傅山河听闻此事,连忙问道:“朝廷可有准备?”
来人道:“事发突然,朝廷并没有准备。”
“那边境有多少人马?”傅山河问道。
来人道:“回督主,只有三千不到。”
林清芷闻言奇道:“边境如此重地,怎么才这么点人?”
来人道:“这天门关易守难攻,似个瓶口一般,想要攻破非得十倍以上的人才行。大梁想要攻破天门关非得调动大军,大梁如此行动,岂能瞒过我朝的奸细。”
他说到这并没有再说下去,众人大概猜到了什么情况。
林清瑶见来人不在说下去,问道:“那这次没有发现么?”
来人见林清瑶问话,看她跟在自家督主身旁,连忙回话,说道:“大梁暗中将我们的探子给除去了,乘皇上初等大宝,发兵攻打天门关,想打我朝一个措手不及。”
林清瑶又问道:“那他们怎么不多带些人。”
来人道:“兵贵神速,他们准备时间越短,被我朝发现的几率就越小,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十万兵马,也是早有准备的结果了。”
那林清瑶听完,瞪着眼睛说道:“那他们如此多人,天门岂不是要失守?”
来人不在搭理林清瑶,而是说道:“督主万金之躯,还望督主能够绕道而行。”
这天门关,乃是对大梁的第一大关,过了天门,这大燕的西北之地,那就是露在了大梁眼前,想要在收复那无疑是难于登天。
傅山河并没有搭理来人,说道:“走,去天门关。”说完率先朝天门关去,众人一愣,连忙跟上。
这一路上,众人全力赶路,都心系天门安危。还未至天门,就听到震天的杀声,以及那浓郁的血腥味。
众人神情一震,傅山河当即放弃马匹,施展轻功向天门关去,卫瑾当即连忙跟上。
等卫瑾到时,只看见傅山河站在城头,身边站着一个身披战甲的将军,城下满是尸体。
傅山河站在城头,望着城下,心中一片复杂。大梁出兵十万,傅山河赶到连毙数十人,那大梁的此次兵马元帅,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不听旁人所劝来到了前线,差点被傅山河活捉,急忙收兵,他身边这身披战甲之人,乃是这天门守将杨凌波,城中可战之人已不足百人。
良久,他回头看着杨凌波,说道:“杨将军,你说大梁一个时辰之内必会再次攻来?”
杨凌波看着傅山河,历来不止江湖中人,就连朝廷中人也不待见西厂的督主,可是这位傅督主,刚刚连毙大梁数十人,救了自己一命。
见傅山河问话,恭敬的说道:“督主,大梁一定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再次进攻,到时候只怕这天门守不住了。”
说完停了一下,又道:“督主您……”
他话刚说到这,就被傅山河打断,只听傅山河说:“本督要是走了,那不知杨将军又该如何?”
杨凌波沉声道:“末将守护这天门数年了,之前无数人镇守此地,无出差错。不想却是在末将手里将要丢失。”顿了顿,望了望城下,又看了看身后,虎目含泪,又道:“一想到我大燕西北之地,要暴露在大梁眼皮子底下……末将死不足惜,可惜了这前人先辈们的无数努力,更是痛恨自己守不住这天门关,唯有为此关,流尽最后一滴血,末将才方能心中痛快。”他说道“方能心中痛快”之时,声音徒然增大,虎目之中熊熊战意,使人听了,忍不住热血沸腾。
“好!”众人陆续到来,这一声好,正是正是顾北山所喊。
他到此之时,正是傅山河问话,听的杨凌波如此说,忍不住道一声好。
他本是爽快豪迈的汉子,见这杨凌波忧国忧民,却又视死如归,如不是在这战场之上,当真要拉着他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傅山河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凌波,说道:“倘若这次你我都还活着,我就请将军与剩余的兄弟们好好的大喝一场。如果将军不幸阵亡,而我又绕性未死,将军的家人就由我来照顾。还有众位兄弟,我西厂会拿出一大笔银子安置战死兄弟的家属。”他这番话,乃是运足了内力说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杨凌波听到傅山河如此说,大声说道:“那末将就先谢过督主了,也待兄弟们谢谢督主。”
傅山河等他把话说完,召来众人,说道“本督决定下来对敌,你们有谁不想的,就带着这个婴儿离开这里。”说着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这婴儿,这婴儿见傅山河摸他,呵呵直笑。这婴儿一路上吃的都是傅山河早已装好的兽奶,此刻他还不知道,傅山河已经凶险万分。
众人听傅山河如此说道,都大声嚷嚷“督主你也太小瞧我等了”就连林清瑶都道:“姐夫,大不了咱们跟梁军拼了。”
傅山河看着他们,嘴角露出笑意,随即一脸严肃的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待看到林清芷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跟清瑶把这孩子带走。”
林清芷当即就要开口,傅山河又道:“这孩子事关重大,务必要将他带走。”
林清芷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两行清泪从眼里滑落,她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林清瑶见姐姐不说话,急忙道:“姐夫,我不走,我……”
她话还没说完,傅山河又点了她的穴道。
林清芷咬着嘴唇,突然凑上去亲了傅山河一下,双眼定定的看着傅山河,微微笑着说道:“我等你回来,要是,要是你回不来,我就做一辈子寡妇。”她虽然在笑着,可泪水却还是止不住。
傅山河看着她凝重的道:“好”说罢就把婴儿给了林清芷。待她带着婴儿与林清瑶,离开后,对着杨凌波说道:“我想借将军一间房子。”
众人错愕,不明白如此紧要的关头,傅山河要房子做什么?
那杨凌波也是一愣,不过还是立马让人带着傅山河,去了一间屋子。
吩咐好众人,让他们趁机赶快修复,就推门进屋去了,他任西厂督主之时,有三次召唤机会,之前只使用了一次,他本想等回去以后在召唤,可如今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即心头默念召唤,与上次一样,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有青山、明月、寺庙、最重要的是有和尚,他这次召唤的是个和尚,看脑海中的画面,这人定是个神僧。
脑海中,这人从出生到中年都是在寺庙之中,中年之时下山入世,一面行走世间,一面度化世人。
这一路上被人误会过,冤枉过、敬仰过、崇拜过,从一个不通世俗的木讷小僧,到最后终成一代世人敬拜的“活佛”。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僧人,大约六十岁的模样,脸上隐隐生光,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双眼睛极为清亮,一眼望去霎时间仿佛扫清了心中诸多烦恼一般。这是真正的高僧。
这神僧当即双手合十,对着傅山河说道:“拜见督主,小僧法号尘缘。”
傅山河连忙道:“大师不必多礼,待会儿还有件事要麻烦大师。”傅山河能感觉到,这尘缘武功不弱与己。
那尘缘道:“阿弥陀佛,不知为何,小僧隐隐觉得,似与督主关系匪浅,可小僧能感觉到,之前从没见过督主。”停了停,又道:“小僧也似是想不起从前来。”
傅山河心中一突,心中想到:“这神僧不亏是神僧,这都能感觉到,这绝不是武功高的问题,而是佛法修炼到一定境界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世间的事,无因便无果,大师何必非要求个不解?”
尘缘闻言一愣,道一声佛号,说道:“督主所言甚是,不想督主还有如此慧根。”
傅山河心中着急,离天门关最近的兵援赶到这也得**个时辰,那大梁显然早就知晓。如今他是实在没有时间与这老僧探讨,当即让人带着老僧出去,给他讲解一番如今的形式。
待老僧离去,立马进行第二次召唤,与前两次一样,无数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只是这次是一位女子,这女子长相清丽脱俗,却偏偏命运给她开了天大的玩笑。
傅山河“看见”这女子小的时候就被人带走,当做杀手培养,一个房间内十个人,却只有九份饭,到剩余九个人的时候,只有八份饭。就这样,女孩慢慢长大,虽然长相绝美,却无法见人,女孩最后名动天下,靠的不是容貌,而是手中的武器。
睁开眼睛,来不及感慨女孩的经历,就被眼前人给惊艳到了,虽然早在脑海里见过了,但见到真人的时候,仍忍不住失神。
只听那女子跪拜说道:“参见督主。”声音清凉冷冽,虽然极为好听,但让人听完忍不住打个寒蝉。
傅山河急忙收敛心神,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将她扶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说道:“属下没有名字。”
傅山河一愣,没有名字?
傅山河道:“那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
女子闻言楞在了当场,半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傅山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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