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河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就叫做云烟吧,傅云烟。”
女子低头呢喃道:“云烟?傅云烟。”抬起头嘴角漏出一丝笑意,不过转眼即释。
抬头说道:“谢谢督主。”
傅山河刚刚只觉得女子一笑当真是美到了极致,从脑海的画面中,他知道,傅云烟从未笑过。
不过如今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当即开口道:“待会有一场恶战,可能会死,你…”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傅云烟说道:“那就当是你给我起名字的回报了。”声音依旧冷冷的。
傅山河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他知道,傅云烟的武功不比顾北山差,论起杀人,她更是在行。
天门关上,傅山河负手而立,周围站着,顾北山、铁北殇、卫瑾、徐介、尘缘大师、傅云烟、杨凌波,那尘缘与傅云烟突然出现,众人并没有多问什么。
“来了。”一旁杨凌波说道。
看着眼前十万大军卷起的满天黄沙,傅山河问道:“将军,我们需要撑过多少时间,援兵就会到。”
杨凌波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还要七八个时辰。”
傅山河拿起早已备好的酒,大声说道:“好,诸位,喝下此酒,就放手大杀吧!能不能守住天门关,就听天由命吧!”说完将酒一饮而下,其余众人也都拿起备好的酒,吃了下去,随后,一同将碗摔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梁兵,傅山河直接从城门上跳了下去,大喝一声:“杀!”这一声杀,当真非同小可。
这大梁十万兵马,那奔动起来当真是动若雷霆,傅山河这一声杀,清清楚楚的传入到这十万人马的耳中,竟是以一人之威盖过十万之势。
众人听的傅山河这一声杀,只觉得热血沸腾,幸好这天门关似个瓶子,那梁军如此多的兵马,却也只能排成一条长龙,他们才决心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守住这天门。
当即也都纵身一跃,跳下城头与梁军大战。
傅山河一马当先,随手夺取敌人一把兵器,就冲入人群,简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正杀着,忽见几个全身战甲的人向他杀过来。原来,梁军将领探清楚天门虚实之后,知道天门不足百人。又见傅山河几人便杀得梁军寸步不前,就派军中高手前来征杀。
这一仗当真凶险,他们本是武林高手,与人激斗两天两夜原也没什么问题,但这十万大军岂能没有高手?更何况,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傅山河杀得两眼通红,只觉得当真痛快,只是梁军实在是太多,前仆后继杀都杀不完。
这一战当真是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傅山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只感觉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眼睛余光扫去,却只看见,尘缘大师、顾北山其余人都不知道被冲散到哪去了。
傅山河只觉得在这么下去,只怕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神情一震,知道援兵来了,手上不禁又加了几分力道。
原来向傅山河通风报信之人见傅山河去了天门关,连忙赶回跟廖罡远汇报此事,廖罡远一听,连忙通知附近的黑衣卫,带着兵马就往天门关去,只是之前为了给傅山河通风报信,那人骑得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这会儿带队前去速度不是慢了一星半点,等他们到时,正好与援兵相遇。
傅山河醒来后,看见自己躺在床上,一旁林清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原来那天大燕援兵赶到,大梁统帅知道时机已经错过了,下令撤退,傅山河鏖战良久,又被诸多高手围攻,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等到梁军撤退,就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林清芷在桌子上睡着了,显然自己昏迷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陪着自己,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暖意。
起身下床,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林清芷,她当即看向床边,看见傅山河清醒,惊喜的道:“你醒了?”双眼一片红肿,显然傅山河昏迷这段时间没少哭过。
傅山河望着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辛苦你了,清芷。”
他这话刚一出口,林清芷当即满脸通红,那日面对十万大军,生离死别之下,她才鼓起勇气,今日傅山河无碍,却是再无那日的勇气,不过她终非寻常女子。
开口道:“只要你没事便好。”
傅山河见她满脸娇羞,心中一荡,不过却开口问道:“其余人怎么样。”他话音刚落,林清芷脸色变了变,迟疑道:“其他人受了不轻的伤,不过,不过。”剩下的却是不知怎么开口跟傅山河讲。
傅山河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不过怎么样。”
林清芷见他这幅模样,咬了咬牙,说道:“卫瑾身受重伤,幸好内力深厚,勉强吊着一口气,不过怕是没救了,杨将军战死了,铁,铁护法与徐护法也,也。”
“也怎么了。”
林清芷看着他低声道:“铁护法与徐护法也死了。”
“什么?”傅山河闻言如遭雷击。
杨凌波身死他是有所预料,那日已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原来那日,众人被围攻,尘缘武功最高,不弱于傅山河,一身僧袍到最后变成了一身血袍。
傅云烟最擅长杀人,自小便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虽是女子却也不弱与人。
顾北山是越战越勇,在这战场之中就连尘缘与傅云烟都佩服不已,是几人中杀敌最多的。
卫瑾武功不及他们,好在身法高超,凭借身法之妙勉强撑到援兵赶到,不过也是身受重伤,凭借深厚内力硬撑着最后一口气。
徐介虽然也是第一流的高手,但是在几人中也是武功最差,等不来援兵就以战死。
到是铁北殇,身处战场,竟是越杀越狂,一双血手,所到之处兵折人亡,引来无数高手围攻,最后活活力歇而亡。这一代魔头,二十年前引得武林一片腥风血雨,今日却为了大燕第一雄关,天门关,战死沙场,守护了无数黎民百姓。
站在杨凌波、徐介与铁北殇尸体面前,傅山河面无表情,身边站着林清芷与尘缘,那日尘缘三人虽然无碍,不过也都如傅山河一般,昏了过去,他内力不弱于傅山河,也是众人中最先醒来的。
傅山河突然问道:“大师,人死可能复生?”他本有九颗天香豆蔻,之前用了七颗,刚刚瞧了瞧卫瑾,给他又服了一颗豆蔻,性命已是无碍。
尘缘道一声佛号,说道:不空不有,一切都在有无之间,生命亦如是。“”他这话的意思是,生死之间,就是一场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的过程,他是在劝傅山河别太执着。
傅山河听了尘缘的话,并没有再说什么,眼睛从三人脸上一一看过。
看着杨凌波,傅山河心中无限敬意,杨凌波戎马一生,为了大燕,为了身后的百姓,流尽了最后一点血,这是大燕的英雄,值得敬佩。
又看着徐介,他与徐介认识在众人之前,感情最为特殊,徐介是孤儿,自小便是在西厂长大,对西厂最是有情感。一直以来西厂中的大多事物都是听从徐介的意见,没想到死在了这里。
最后看着铁北殇,他是傅山河最先收服的属下,曾经桀骜不驯的黑道巨擘,最后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力歇而亡。
忽然傅山河神情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来刚刚看着铁北殇的时候,那神秘文字突然出现,傅山河连忙看去,这次出现的文字是“找寻铁北殇的孙子,奖励未知。”
“铁北殇有孙子?”傅山河心中疑惑,从未听过铁北殇讲过。只见眼前的字幕又有了变化,“铁北殇也不知道,线索,欺骗、锦州城。”
傅山河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这文字尽然能够知道自己想什么?前一句是说铁北殇也不知道自己有后代,那后一句就是线索,欺骗?他忽然浑身一震,之前收服铁北殇的时候,徐介说过,铁北殇是被人欺骗才被关入天牢的。那后面的锦州城,就是说现在铁北殇的孙子在那城中?为什么是找他的孙子,那他儿子岂不是……
傅山河没有想下去,不管于情于理,他都要找到铁北殇的孙子,眼下还是赶紧将几人的身后事处理好。
三日后,所有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众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连卫瑾也都恢复的不错。徐介与铁北殇都被埋在了天门关外,他三日前上书,要求皇帝封徐介为“黑衣侯”,铁北殇为“血衣侯”。
正当他要去锦州城寻找铁北殇时,有人求见。听闻是那日天门大战,绕性活下来的人,连忙接见。
傅山河只见一个满身被白色包裹的人,在几个人的搀扶下来到傅山河面前,当即就要跪拜,傅山河连忙扶住他,问道:“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那人满眼含泪的对傅山河道:“还望督主为我家将军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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