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河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无限感慨。
只听那柳扶摇说道:“白叔叔有个好儿子,杨将军也有个好女儿。”顿了顿又道:“这几日我都是在听闻杨将军大战天门关的事迹,让我好不佩服。”她说着这话,脸上也是一脸钦佩的神色,显然是真的很崇拜杨凌波。
她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显然众人都感觉,杨凌波刚刚为国捐躯,他们却来这里大闹,实在是太为过分。还好他们一来便给杨凌波上了一柱香,不然只怕实在无颜面在此待下去。
良久,白长溯说道:“亲家公却是了不起,白某人真是白活了数十年,只怕是给亲家公提鞋都不配啊!”
一旁柳穆云也感叹道:“杨将军死战天门关的确让人钦佩!”说完看了看杨润寒,又道:“不过,这西厂督主,与西厂众人到真是,真是令人想不到。”
白长溯接话说道:“西厂还从未出现过如此人物。”
白玉景闻言说道:“爹爹,何止,不说是西厂,便是大燕开国以来,又何时出过这等人物。”
那柳扶摇说道:“这几日都在传闻,西厂众人武功超绝,仅仅几人就在天门关外挡住了大梁十万大军。”
白长溯接话说道:“先不论这几人的武功,单是这份胆量,那就是真英雄,真豪杰啊!”
柳扶摇道:“真不知这西厂众人是何等的风采!”
傅山河等人见事情是个如此结局,都是错愕,众人并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都是悄悄的拜了拜杨凌波,就退出了杨府。
杨府外,傅山河想到前几日的大战,又想着刚刚杨府中发生的事情,
杨凌波为了大燕战死沙场,杨润寒为了爱情可以跪下来求别人,那自己呢?活着是为了什么?他心中好像从未有过这些。
当下开口问道众人:“人为何而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漏出惊讶之色。
不过林清芷还是先开口说道:“应当是追求幸福吧!毕竟没有人想不幸。”
他刚说完,顾北山就道:“当然是为了痛痛快快得活一场。”
卫瑾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活着,嗯,要好好的活着。”
傅云烟看着傅山河冷冷的道:“因为我不想死。”
林清瑶说道:“姐夫,你怎么这么问,活着不好么?”
傅山河听了众人的回答,又对着尘缘问道:“大师,你怎么看?”
尘缘微微一笑,说道:“该活的时候活,到你该死的时候就会死。”
傅山河望着众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可自己却没有,心中一片迷茫。眼角忽然瞥见了卧在杨府外休息的乞丐,心中一震,暗想:“此人成如此模样,却还苟且偷生,他心中却又在想些什么呢?”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现在还有诸多事情没做,自从那日大战之后,太子就一直由林清芷抱着,当即交代众人返回西厂,让林清芷等人回去后,将太子交给皇上。转告皇上,就说他发现了反教的一些踪迹,现在要去追查。
交代完毕,转身施展轻功离去,众人来不及挽留,就看不见傅山河的身影了。
傅山河离开众人之后,就出了玉衡城,玉兔高悬,照的地上都泛起了柔和的光,傅山河一步一步的走在城外,自担任西厂督主之后,他就没如此闲过。
顺着向锦州城的方向,以他这般走法,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候。
正当傅山河十分享受这难得时光之时,从他不远处闪过一条人影,照以往的性子,傅山河铁定会上前瞧一瞧去,只是如今,他却没这份心情。
傅山河本不想在管什么其他事,哪知瞥了一眼发现这人身后还扛着一个人,正是那柳家的小姐,柳扶摇。刚刚在杨府,傅山河对这柳小姐印象不差,怎么才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被人劫走了?
心中疑惑,便跟上前去,远远吊在那人身后。
那人轻功到也了得,身后负着一个人,速度丝毫不减。只一会功夫就就远远的离开了玉衡城。
傅山河看见那人进了一座山寨,也跟着进去了,他从山寨大门直接进去,那守山的值班人员并没有发现,刚刚有外来人进去了。
入得山寨,看那人直接进了一个屋子,傅山河悄悄跟上去,在门开偷听,很想知道,这柳家小姐前一刻还在杨府,怎么下一刻就被人抓了?
他凝神听去,只听门内有一人说道:“还顺利么,可曾有人怀疑,这柳家可不好惹。”
傅山河心想:“这人既然这么说,显然就是冲柳家小姐去的。”
又听另一人道:“等柳家发现他们家小姐不见了,只怕要等到天亮了。”
“那这柳家小姐如何处置?”一道有些粗狂的声音说道。
只听最先说话那人道:“先在山上养着吧,等什么时候杨家小姐与白玉景那小子结婚了,再把它放了。”
傅山河听到“杨家小姐与白玉景时”一怔,此事还与他们有关系?又听道“等他们结婚了,再把它放了。”心中又想到“怎么,自己走之后,这有谁又反悔了?”
随又想到:“不对,杨府中刚发生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知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原来这几人是这山寨中的首领,在此占山为匪。在这西北之地,也是响当当的绿林好汉。
前不久听闻天门关大战,对那些人可是好生佩服,得知杨凌波老家就在他们山寨不远处的玉衡城中,就想前去吊拜,在城中听闻白家退婚与柳家结亲,心中那个气,便想着把柳家小姐给劫了,并且打定主意,谁跟白玉景订婚,就将谁掳去,看白家怎么办。是以才有了今日这个场面。
傅山河在外听了半响,得知事情始末,哑然失笑,这还真是……
明白事情始末之后,傅山河并没有就此离去,这些人是山匪,虽然此事颇有些行侠之举,但柳家小姐一个女子,岂能在这山寨之中过夜?
就又听道:“大哥,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竟然值那么多钱?”那声音有些粗狂的人说道。
那大哥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正是正是那第一个说话之人。
傅山河听他们说道玉佩,心中一动,暗想:“不知他们所说的玉佩与自己怀中这个,可有联系?”
那粗狂的声音又道:“二哥向来足智多谋,可看出什么了么?”
那刚刚傅山河所见的人说道:“这玉佩,正面一个一字,背后一个枢字,我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玉佩在我等手中无用,卖了也不差。”这人显然就是这山寨的二当家。
他说“正面一个一字,背面一个枢字”时,傅山河眼睛一亮,暗道:“果然。”之前他身上那块玉佩,正面一个五,背面一个衡字。后来他在信王府得到的那块玉佩,正面一个七字,后面一个光字。
这时只听那粗狂的声音又道:“可我瞧那人像个太监?”
傅山河听闻太监二字,一震,难道此事与宫中有关?
那大哥说道:“管他是不是太监,我们只当不知道,拿了钱就成。”
那粗狂的声音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们拿了钱就行,要说这太监就是大手笔,这些钱堪比我们打劫数年了。”
那二哥说道:“跟人家没法比啊!不过,不是说今晚来找我们么,怎么现在了,还不来?”
那粗狂的声音说道:“二哥,你还说呢,你什么时候去绑这柳家小姐不好,非得今天去,要是刚刚那太监来了,我和大哥可拿不定主意。”停了停又道:“不过说的也是,现在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怎么还不来。”
傅山河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道:“正好,正好瞧一瞧是不是皇宫中人,那玉佩自己也是要定了,”
那屋内不在说话了,傅山河在门外静静的等着,眼看屋内几人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时屋外突然想起一道声音:“几位久等了。”声音尖锐刺耳,听着便像极了太监的声音。
傅山河藏与暗中,在这人进屋之前瞧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太监,只怕还真是宫中的。这人虽然一身夜行衣,脚上穿的却是宫中的,这三个山匪不认得,自己可是认得。”
这太监进屋之后,就直接开口道:“诸位想明白没有?”
那大哥说道:“想明白了,这玉佩在我们这儿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将它卖了。”
那太监闻言大笑,笑声如夜枭一般,说道:“好,大当家的明理,这是五十万两银票。”那太监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大当家的。
那大当家接过银票,将玉佩给了那太监,说道:“不知阁下要这玉佩有何用?”
那太监接过玉佩之后把玩了一下说道:“大当家的,我也只是替别人办事,这玉佩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啊!”说完之后又道:“这件事,还望几位保密,不然……”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不过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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