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虎头和这个大嗓门县令也没打起来。
他们两个都清楚,这个时候打起来,先动手谁吃亏。
因此骂了一番之后,见对手总是在虚张声势,没有动手的意向,同时骂了一句:“懦夫!”
然后,鸣金收兵,冷着脸让副手交涉。
副指挥使和主簿的交涉倒也愉快,当先锋营副指挥使问道附近可有妖怪组成的匪徒的时候,主簿立刻便问:“你们碰到了?”
先锋营副指挥使将情况一说,主簿兴奋起来,滔滔不绝的把这群妖怪匪徒情况说了。
这是由一个妖王和十几个大妖以及近百小妖和一大堆野兽组成的匪徒,它们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自从天师府剿了一次失败之后,它们就愈加猖狂了,还打起了人族当亡的旗号,甚至还攻打过一次县城。
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这县城的县令大人着实能打,武将出身的大嗓门县令在城墙上指挥若定,即便缺兵少将,即便城墙低矮,也依旧打退了这群狂妄的匪徒,不仅如此,还射伤了对方的大当家,一只狗修成了妖王。
此后,这些匪徒便不再出现在县城周围了。而县城这边,却也奈何不得这些匪徒。
这些匪徒并非常规匪徒,居于深山,道路艰险,住于山洞之中,难以剿灭。
天师府曾派来一位银牌十余铜牌,又在当地调遣百余官差衙役相佐,不仅损兵折将,还让对方看出了人族的虚弱。
而现在县城,衙役五十,守城兵丁二百余,自保尚可,但如果出城剿匪,简直就在拿命来开玩笑。
但现在,好机会啊!
这些狗日的匪徒胆大包天居然敢攻击人族精锐,损失不少,而这时候,如果配合先锋营,未尝不能拿下这群匪徒。
两人一拍即合,回去复命,陈虎头和大嗓门县令虽然都心有不甘,不愿意和曾经的对手合作,却还是答应了。
经过一天的休整,长期在野外跋涉的先锋营将士恢复了一些。
县城很萧条,先锋营的来到,给这里注入了一些活力,尤其是夜晚,男人从女人那边获得了快乐,女人从男人那边得到了钱财,双方快乐的一夜。
对于手下出营寻欢,陈虎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办法,出门在外,想要保持士气,有时候就得装糊涂。
当然,想要既保持士气又保持军纪同样可以,但那需要很多很多的钱,陈虎头可没这么多钱。
有了滋润,先锋营原本满脸麻木的将士们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士气振奋。
第二天,他们休整完毕,雄赳赳气昂昂的和一伙衙役兵丁出了县城,去找那群妖怪匪徒的麻烦了。
那些妖怪匪徒的老巢在东边,县城东郊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大山之中。
山很大,但不高。
路不陡峭,却树木杂草丛生。队伍一进去,就立刻散乱了。
先锋营将士大多性格狭隘,有仇必报。所以为报仇而来,气势很高。
在他们旁边,是士气低迷的县城衙役官兵。
衙役平日里干的是维护治安,然后利用职权“偷偷摸摸”的收些保护费。这些官兵,他们就是守城的,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军营,在农忙的时候要去田里帮忙,只有农闲的时候训练两下,在军队中就是个三线的货色,面对破城威胁的时候靠着城墙战斗力还行,可一旦出了城,立刻就变鹌鹑了。如果不是先锋营顶在前面,恐怕他们之中早就有人逃跑了。
身边跟着十几个亲卫的大嗓门县令脸黑的犹如锅底,是的,这一次出城,他亲自率兵。
这事儿本来该县尉干的,但是这个县尉吧,肥的跟猪似的,平日里搂着小妾,穿着锦衣华服,当个县尉就是个混日子的,指望他出钱还可以,指望他带兵,得了吧,分分钟把自己连同一群手下带到河里去。
和他同行的,除了衙役官兵还有一个天师府的铜牌,前一次剿这群妖怪匪徒,他也有参加,所以充当向导。
铜牌和前面的鬼哭他们在一起,作为斥候。
这个外表是壮年汉子的铜牌带着鬼哭新车熟路的悄悄的摸到了一处小坡上,指着下方一片密林道:“那边有个洞口”
说着他手指一转:“那边也有,还有那边与那边”
他每指一处,采薇都记了下来,然后让冤魂铁甲里的小宝通知小小宝。
这铜牌一口气指出了十几个洞,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目前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但肯定还不止这些。”
罗家成满脸古怪,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大郎道:“我记得这伙匪徒的首领是个犬妖,你说,一个犬妖为什么这么喜欢打洞?”
大郎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倒是大嘴开口道:“俺觉着吧,可能是那个犬妖上辈子是个兔子精。”
鬼哭摇头,一脸严肃的说:“上辈子的事说不准,我也不靠谱。我琢磨吧,这家伙估计被老鼠精诅咒了。”
“为什么?”赤仙子好奇的问,罗家成和大郎也竖起了耳朵。
“因为狗拿耗子呗。”鬼哭说了一句,赤仙子罗家成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嫩芽突然破土而出。
采薇捏住嫩芽,开口道:“小小宝已经查明了,这个洞一共有5个出口,遍布方圆五里。”
赤仙子倒抽一口凉气:“我滴个乖乖,这家伙明明是个犬妖,怎么这么能打洞。”
说到这里,赤仙子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
她的万蛇窟也没那么多的出口啊,好歹,自己也是条蛇,本生就是住洞里的,结果居然被一条狗给比了下去。
“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南宫小声唤道。
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被几只狼妖和一只猪妖押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摁在了地上。
一个半人的猪妖拿起了磨好的屠刀,手起刀落。
鲜血从脖子里喷出,另一个半人的狼妖连忙用碗接住,红艳艳的液体就这样流进了碗里。
动作娴熟,不由得让人产生了一个即视感,杀猪!
无论是杀猪还是杀鸡,人们进行屠宰的时候,都是这一套,摁住,抹脖子,放血,然后拔毛。
南宫瞳孔收缩,大郎面色一变,差点吐了出来,因为那头猪要真的在拔毛,他把人脱光了,然后用开水浇下,接着,就动手开始拔。
铜牌神色铁青,咬着牙道:“那猪妖叫猪活命,是这伙匪徒的三当家,据说是从一个屠夫手里逃出来的,他最爱干的事就是把人当猪杀,然后把人烹饪成这伙匪徒口中的美味。”
“明白了。”鬼哭冷静的点了点头,后回头对大郎道:“大郎,联系钱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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