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进最近的一栋三层高楼,李不极为熟悉的将主人,丫鬟,仆人封禁了穴道,然后拿绳子统统给捆了个结实丢进了柴房中。独孤谦见此惊疑道:“这事你干过不少吧!”
“没没没,第一次,绝对的第一次。”李不可不能承认天元道宗首徒常干这些入富豪之家强抢之事。不过霜绛雪关注的点却不同,“天元道宗的封禁手法果然特殊。”
“难得竟然得到仙子的夸奖,在下受宠若惊。”李不不忘此刻酸一下霜绛雪。可霜绛雪并非往常一样忽视掉,而是道:“我有一套掌法,是道教武学。我愿意和你换这封禁穴道之法。”
李不愣住了,好半天才道:“这是我天元道宗的功法,如何能够外传。”
“功夫是自己的,多学一样有什么不好。”
李不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霜绛雪,他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如此轻易说出换艺的事。好在他也没过多纠结,因为霜绛雪见他不愿便自顾自来到了窗口开始监视着那妇人摇摇欲坠的小木楼。
见李不得了空闲,独孤谦便问道:“天残夜鬼究竟是什么。”这时凌松子也凑了过来,显然他这种混迹江湖底层的人也不清楚天残夜鬼。
李不拍了拍独孤谦的肩膀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日后在江湖行走可千万别没事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如你所说,天残是一柄刀的名字,是一柄邪异或不及诸魔刀但杀气更盛的刀。此刀据说在中古年间便以铸成,但以无史可考。真正使此刀威慑天下的是数百年前一位异人。他携此刀创立了夜鬼。一个只要你付得起足够代价便可以为你杀任何人的组织。而此组织历代首领皆持天残刀,且以天残为名。久而久之人们便将天残夜鬼合称了。”
“给的起钱就可以杀任何人,太吹牛了吧!”凌松子自身便常以吹牛行走江湖,所以知这种江湖传言十分中五分都信不得。
李不难得正经道:“曾经天宫何等势大,纵然在诸皇子夺嫡中站错了队。可新皇轻易间也奈何不了天宫,盖因为天宫当时高手如云。可就这当口天宫宫主,真武境界的武道大宗师竟被人杀死在床上。谁能想到天宫宫主的妻子是天残夜鬼中人呢!据说这次行动的报酬是朝廷三年的所有赋税。更有传言太祖皇帝也是被天残夜鬼中人所杀。”
“哦!如此危险的势力。武林各大宗派就没想除去过吗?”独孤谦心知这种隐于暗处,不受控制以利为先的组织,一个强盛的王朝是绝对不会允许其存在的。不过独孤谦没有明说朝廷,而先说武林。
李不摇了摇头:“白天不说鬼,说都不愿说了更别提惹了。不过据说当年武儒常和他们对着干。不过这次我们恐怕就要会一会这群鬼了。”
“什么意思。”凌松子紧张的抖了抖身子。
“没什么意思,当初灭了李兴民满门的人定然是为了萧冷月的神功。而那个妇人想报仇可能也接触过天残夜鬼的人。可一个妇人怎么付得起请动天残夜鬼的钱,可天残夜鬼虽然没有接活但我不信萧冷月的神功他们不动心。”李不有些担忧道。
“你是说一直监视着妇人的人会是那一群夜间之鬼。”凌松子道。
“不一定,或许是灭了李兴民全家的人。他们未必得到了神功,那剩下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妇人了。所以他不敢轻易动那妇人而是一直监视着她。”独孤谦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行人好像无缘无故陷入了一个多方角力的大泥潭里。
凌松子不解道:“唉,真不知道他们求什么。不过是我随便当了的一本秘笈而已。”
“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萧冷月怎么会把秘笈交给你。我是怎么也没看出你有习武的天赋。”李不闻言也是无力的长叹一声。别人费尽心思想去得到的秘笈,却是别人十几两银子当了的,真是可笑的嘲讽。而这嘲讽下确实一家老小,仆佣的数十条人命。
这时忽然间霜绛雪道:“那个姓黄的怎么还没出来。”
“是啊!老黄不像能坚持这么久的人啊!”凌松子闻言也凑到窗户边看了过去。
“不好难道出事了。”李不急忙跃下了窗户,往妇人小木楼处掠去。“我们也去看看。”霜绛雪为了照顾独孤谦和凌松子安全没有跃窗而下,而是从楼顶一步步下来再从小巷拐了过去。
轻轻推开了木门,一时间小木楼中无一丝声响。“李不。”独孤谦担心李不遇上危险大喊一声便冲上了二楼。当见到二楼的场景时独孤谦也呆了。直到凌松子上来惊叫了声“啊!”才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怎么会这样。”独孤谦望着还在窗户边站着的李不道。李不摇了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出身名门,十年江湖路他从未见过人是这么死的。
独孤谦闭上眼一把将已经腐烂的老黄从那妇人**的身上拉了起来,而后用被子盖住了妇人的身子这才睁眼对着失神的妇人道:“你没事吧!”
妇人双目无神望着屋顶什么表示也没有。“霜姑娘你快来看看,她怎么了。”被独孤谦这么一喊,霜绛雪的目光才从老黄的尸体移开。
“她没事,只不过受了惊吓,让她睡一觉就好了。”霜绛雪点晕了妇人后道。
“没事就好。”说完独孤谦也跟着李不蹲在了老黄的身边。
“麻烦把你的匕首给我用下。”李不从霜绛雪手中取来了匕首,三两下将老黄七窍中爬出的淡黄色蛆虫挑到了瓷碗中。
“这是什么毒虫吗?”凌松子又是好奇的想看看又怕,所以隔的老远凑着头道。
李不将瓷碗端到了霜绛雪的面前,“这是普通的蛆虫,应该没错吧?”霜绛雪点了点头。李不此时竟忽然笑了起来并一掌击在了老黄尸体的腹部。顿时一团污浊的带血液的泡沫从其口鼻处涌了出来。
“李不你干什么,不知道死者为大,尊重死者吗?无量天尊,无量天尊。”凌松子开始对四方磕起了头来。
“人死了就是死了,帮他报仇才是最大的尊重。”李不说着又一刀划开了老黄的腹腔。瞬间一股腐臭之气弥漫于整个屋中。独孤谦忍着捂住口鼻朝尸体瞧去,只见尸体内脏以腐烂不堪。
“怎么会这样。”独孤谦惊恐的瞧着李不。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李不突然又笑了,笑声中有无奈有自责但更多的是荒诞感。
“是被什么蛊虫杀死的吗?我听说……”独孤谦话没说完就被李不打断了:“不是,天下没有让人瞬间腐烂成这样的蛊虫。也没有什么诡异真气能做到。”
“那到底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没有外伤,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如果单纯的是这具尸体摆在我面前我会说他是饿死的。而且死于三天前,刚刚才从土里被人刨出来。”李不说完又无奈的笑了。
独孤谦不敢相信的又瞧了一眼老黄腐烂的尸身,呢喃道:“怎么可能,他刚刚还活蹦乱跳的。”
“是不可能,可这具尸体告诉我的就是这些。”李不有些怀念他那个喜欢研究尸体的师叔了,要是他在这或许能知道老黄到底是怎么死的。“算了,算了。等这女人醒来,问她吧!”李不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霜绛雪此时到还算冷静,用被子和草席卷起了老黄的尸体丢在了水缸里,然后运用阴寒真气将一缸水冻成了冰。凌松子见了这一幕不由又是跪地对着东西南北四方磕头,口中还念叨着:“老黄你不要怪我啊!不是我干的啊!”
入夜了,随着一声惊恐的惨叫,那个妇人醒来了。“你没事吧!”独孤谦急忙跑到那妇人的身边关切道。
“是,是你们。老黄呢!老黄呢!”妇人望着四周惊疑道。
独孤谦不得不道:“你先别急,冷静下来。老黄死了,你看到他是怎么死的吗?”
“老黄,老黄他就这么在我身上倒下了倒下了,我眼一花再睁眼时就见一具腐尸趴在我身上,他眼眶里还往下掉着虫子,还掉到我嘴里了……”说着妇人浑身颤抖了起来,并不停干呕着。
“没事的,没事。”独孤谦刚准备扶妇人做起来,忽然间楼下响起了敲门声。“红红,艳你,你在吗?屋里有客,客人吗?”
“是那个卖炊饼的。”独孤谦对话语中那北关流民口音可是印象深刻。
“我下楼去开门。”李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同时手已经隔着布囊握住了潋月,他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比魔刀还邪性。
“红,红艳。你,你开门啊!我,我有钱,还,还为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卤牛肉。”听声音底下卖炊饼的有些急了。
这时叫红艳的妇人道:“别让他进来,丁大哥是好人,别把他扯进来。”说到这她心里的恐惧感稍微淡了些。丁大哥是二十年前逃到这的难民,对她一直很好。她能看出这个老实巴交,头脑有些不好的男人喜欢她。若不是她要赚钱,报仇,而且担心拖累他。她真的很想嫁给他,帮他和面帮他卖饼。这样他就不会有人欺他脑子不好,短他钱了。也不会憋的每次来找她都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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