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姑娘手里拿的是赤龙牙还不给我让开。”狄宁儿丝毫未将眼前的男子放在眼里,或许王侯将相之家出来的孩子大多数是这样的,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出奇的是方乾并没有生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狄宁儿最后笑道:“好一匹胭脂烈马,我喜欢。”狄宁儿涉世未深一时还未听懂那胭脂烈马是什么意思,但她本能的讨厌方乾望向她的眼神和那双眼。那双眼像冒着光,将自己衣裳看透似的。“你给我滚。”狄宁儿绕过了独孤谦一剑就往方乾胸膛刺去。
“好剑,只是不知剑法怎么样。”方乾也是艺高人胆大竟伸右手来去接锋利无比的赤龙牙。可未及等到狄宁儿的剑递出去,狄宁儿就被剑奴扯住后背拉了回去。剑奴挡在独孤谦和狄宁儿的身前对方乾行了一礼,“见过方庄主,还请方庄主莫与小辈一般见识。”
“你是。”方乾眼睛眯了起来,眼前这个山岳般的汉子虽然不是自己对手,但无疑是个难缠的家伙。更主要的是他竟知道自己是三元庄庄主。
“在下初习剑时便以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庄主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剑奴便是了。”
方乾闻言脱口而出道:“剑奴,你是武儒中人?”他幼时曾听师父说过,儒家讲究至诚。而其中有一些人诚于的不是什么帝王将相。有诚于人者,也有诚于剑者,他们属于后者。他们是武儒中神秘的力量,守护着他们的书院不为外人所知。
方乾的一时失言让剑奴一下警惕了起来,在武儒鼎盛时有许多的剑奴。他们和武儒的弟子有许多的不同。他们不必忠诚于武儒,甚至他们不会帮助武儒涉及各种宗派之争。他们只承诺誓死守护着武儒千年传承之根,麒麟书院。作为相应的条件,便是武儒为他们提供一个免除世间外物打扰的环境,让他们专心于自己的剑道。而这些除了武儒高层和一些与武儒有些密切关系的宗派送来修行的弟子外,是没有人知道的。“在下不是武儒中人,庄主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剑奴道。
方乾望着剑奴拿着的剑,道:“哦!是这样吗?我也只是听一个长辈说过,他年轻时被送入武儒的麒麟书院。在那他遇上了一群人,他们都没有名字,都叫做剑奴。话说那麒麟书院可了不得,据说儒家至圣先师降生之际便有瑞兽麒麟带来一部神功。那神功虽未能流传下来,但却是无上功法,与上古年间的河洛之书皆为神兽秉承天意授于凡尘,乃是名副其实的天书啊!而那麒麟书院据说便坐落在儒家圣人降生,麒麟献书之地。”
“江湖之中传言甚多,这种虚妄之说,方庄主这样的智者似乎不该相信。”剑奴眼睛一眯,他不确定方乾口中的长辈是否是真有其人。若有,无论他是武儒中人还是其他宗派的才俊都不该将麒麟书院的事讲与他人。
“是吗?或许这真的是传说吧!不过麒麟书院当初可真是了不得,武儒也真是了不得。能允许外人进他们书院修习武儒的各种神功。据说当今天元道宗宗主年轻时便是在麒麟书院度过的。萧家的现任家主好像也出生于麒麟书院吧!又听说魔教和武儒和解时,道玄生还曾亲自上麒麟书院授课。唉,瞧瞧如今这世上哪有宗派还有这等胸襟,眼界,魄力。任谁不是将自家的那点功法死命的藏着,外人想窥探一眼都是不行呢!”方乾阴阳怪气的道。
武儒在任何还活着的武儒弟子心中,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谁也没有料想过一个偌大的宗派转瞬间便土崩瓦解。不是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吗?不说知恩图报,起码不能落尽下石吧!想想那些占了武儒便宜的宗派,后来的做法。想到这剑奴真恨不得一个个屠了那些门派。同时又怀疑是否是武儒的过分包容导致其灭亡。
剑奴脸色的变化没能逃过方乾的双眼,方乾笑道:“阁下既然不是武儒弟子,又师承何处呢!怎么认识在下的。”
“在下多”宝阁二字还没有出口,方乾以趁机屈指成爪,抓向了独孤谦。“方庄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剑奴想拿巨剑去挡方乾可方乾身法快如鬼魅转瞬以绕开了剑奴,来到了独孤谦的身侧。
“来的好。”独孤谦面对方乾一爪浑然不惧,一剑直指方乾掌心。“准头还可以嘛?”方乾笑了一声那一爪以改变了方向袭向独孤谦双眼。而独孤谦那一剑也没有刺出,及时一转又迎上了方乾的掌心。这些日子,独孤谦不敢说自己剑法突飞猛进。但劲出七分,自留三分,及时应变倒以有了些心得。
方乾见自己中途变招未能奏效稍有诧异,几月前自己所见的他还是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呢!正当方乾准备硬撼独孤谦,让他明白什么叫差距时。一旁的狄宁儿早以按耐不住,赤龙牙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其左肋。回身后的剑奴也不满方乾行径,手中巨剑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下。
“来的好。”这段日子方乾可所谓春风得意,有心找人打上一架显显威风。面对三人包夹还是未用自己的左手。只见他一只手先贴住了狄宁儿手中的赤龙牙,在这三件兵器中,无疑是赤龙牙最为危险。
见敌人的手贴住了自己的兵器,狄宁儿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赤龙牙。可方乾的手就像一块极强的磁石,赤龙牙牢牢的附着在她手中,任凭自己如何用力都无可奈何。方乾先制住了赤龙牙而后手轻轻一带让赤龙牙挡住了独孤谦手中的玄罡。接着玄罡也被他牢牢吸附在掌中,最后他带着两柄利刃又架住了剑奴那劈砸而下的巨剑。
这说来话长,可方乾是仅仅眨眼间便行云流水般的做完了这一切。虽仅是一招以显示出其雄厚的内力和极快的度。方乾单手架住了剑奴的巨剑,初时被剑奴压的手肘稍弯可很快又扳了回来。眼见着方乾与剑奴相持不下,独孤谦却大喝了一声“小心。”说着自己先弃剑向远处翻滚,当然期间不忘拉着狄宁儿一起。
至于独孤谦为何如此,是因为他见识过方乾的真气。方乾可不是以真气雄浑厚重见长,他的真气可是爆烈至极的火行真气,所以他知道方乾绝不会这么和剑奴耗下去的。果然就在独孤谦弃剑后的瞬间,方乾的掌心涌出了赤红色的烈焰,沿着巨剑烧向了剑奴。好在剑奴并非独孤谦和狄宁儿,他若在外闯荡也是江湖上的一方豪强,所以不用弃剑自保。
但收剑之后也向后疾退防止被喷涌而出的火劲伤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剑,仅仅与方乾所的火劲接触了一会,其剑端以被烧的通红。他一生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火劲,起码一个神照境界的武者是决计不出这么厉害的火劲。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修炼的是一部最上乘的火行功法。
因身体虚弱刚刚赶来的飞琼子,恰好见到了方乾掌中喷出的火焰。她师父曾经对她说过,道家有一部功法,能无比炙热的火劲。修习此功者往往同境界几无敌手,纵然对方修炼的是龙吟经这等功法也未必能占上风。不过这功法有致命的缺陷,世间多数功法修行在个人。而这部功法却需要两人,一阴一阳,一坎一离。否则那火可以烧死别人,也可以烧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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