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样说亲就亲,古依儿当然不干了,一边摆着头一边推他,就是不想让他如愿。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笑笑闹闹的事常有,但像今天这样的吵架还是第一次,她心里委屈不说,更不想惯他这种打翻醋坛子的臭毛病。
何况他也知道沈衍对她有些心思,明知与她无关,且把火气发她身上,凭什么?
而今沈衍总算有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人,眼看那些让人有所尴尬的事即将要翻篇了,可是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枝节。
而且大有让她下不来台的感觉。
她越是不配合,姬百洌越是纠缠不休,呼吸加重,在她唇齿间越发蛮横霸道。
还让她跨坐在他腿上,勒着她腰肢完全不让她丝毫逃脱的机会。
古依儿本来就憋着气,现在又让他吻得快窒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拿粉拳招呼他。
“呜呜”
俩拳头下去她眼泪夺眶而出。
吻到咸湿的液体,姬百洌才逐渐收起蛮力变得温柔起来。
最后从她贝齿间退出,让她脸颊紧贴着他肩膀,他则是不停的在她耳边蹭着,温柔讨好。
“不生气了,行吗?”
“那我冤枉你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你会不在意吗?”
“为夫是那样的人吗?”姬百洌眸子沉下,立马又把她下巴抬起来,不满的瞪着她。
“那我又是那样的人吗?”古依儿同样不满的瞪着他。
“”
“我现在只想追查投放毒针的人,可你呢,你就只是一股脑的吃醋,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的内衣让人偷过一样!”
“为夫”
“你现在知道是我丈夫了?之前怎么叫的?不是本王本王叫得可欢吗?”
姬百洌抿唇不语,只是又将她搂紧了一些。
古依儿被迫跨坐在他腿上,虽然马车里黑漆漆的,但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虚和歉意。
“哼!”她又发泄似的捶了他一下,“以后你要再敢乱吃飞醋,我绝对不会搭理你!”
“不生气了?”听出她有消气的迹象,姬百洌立马又贴着她耳边讨好的蹭着。
“气,当然气了!那投放毒针的人不抓到,我绝不罢休!”
她恨恨的嗓音中带着很重鼻音,他从她腰间抽出手绢,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等他给她擦干净脸颊,古依儿把手绢夺到手里,板着脸严肃的问道,“还会不会乱吃醋?”
“会。”
“咳咳”听他毫不迟疑的回答,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粉拳又对着他胸膛捶了下去,“你还敢说!”
“那你还会隐瞒为夫吗?”姬百洌捉着她的粉拳,气闷的反问道。
“我对你就没撒过谎,只不过事出有因才不想告诉你的。再说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说再提那种事还有必要吗?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能。”
“你!”她没好气的瞪着他,“那你想怎样嘛?就算要打他一顿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啊!”
“为夫自有分寸。”姬百洌冷声哼道。
“分寸?你看看你之前的样子,像有分寸的吗?”古依儿忍不住数落他。怕他因为吃醋误事,她借着这次脾气向他警告起来,“这事全由我负责,避免你再打翻醋坛子,不许你插手!你要不听话,那我就继续在娘家住!”
“你敢不回家试试?”姬百洌突然眯紧眸子,狭长的眼缝中迸射出危险的冷光。
“哼,不回家都是被你逼的!你若是讲些道理,我至于往外跑?”
“强词夺理!”
他不满的训斥完,接着扣住她后脑勺又瞬间覆上她红唇。
“太傅,我看你身上的伤都结痂了,要不今晚我回自己房里睡觉,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杜青缘一边铺着床被,一边向桌边看书的男人提议。
王爷给的药是真好,这才几日功夫就让太傅好得差不多了,她也总算能安心了。
“嗯?”本来心情挺好的男人突然阴了眸子,不满的瞪着她后脑勺,“你是不想服侍我?”
“没有呀。”杜青缘铺好被子后转身向他解释起来,“我是看你差不多痊愈了,应该也用不着我再守着了。再说了,我晚上睡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的。”
“我需要有人守着!”
“啊?”
“经过那一次后,我突然惧黑,晚上必须要人守着才能安睡!”沈衍沉着脸说道。
“惧黑?”杜青缘瞪大双眼,黑漆漆的眼仁儿在他身上不停的流转,“太傅,你这么大了还怕黑啊?”
“不可以吗?”
“呃”杜青缘被他反问得直抓耳朵。
她是不太相信一个大男人会怕黑。
可是想想他的身份,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突然间受如此严重的伤,心里落下阴影也是极有可能的。
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点头应道,“太傅,那我还是多陪你两晚吧。”
说完,她去柜子里抱地铺用的毯子。
看着她忙活的身影,沈衍唇角飞扬,方才不满的眼神瞬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就在杜青缘刚把毯子铺在床下,门外突然有人来禀报,“启禀太傅,王爷派人来请您去昭陵王一趟。”
“有何事吗?”沈衍瞬间蹙紧眉头。
“听说是为了今日那只盒子,王妃收到以后交给了婢女红桃,但没想到盒子里暗藏毒针,红桃被毒针所刺命在旦夕。”
“什么?!”
惊呼的不仅是沈衍,杜青缘也听得震惊不已。
她赶紧去开门,焦急的朝门外问道,“那红桃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
“幸亏王爷回府及时。不过红桃命是保住了,但现在还未苏醒。”门外小厮将听来的消息如实告出。
“我”杜青缘愣了一下,随即转头朝屋中的男人道,“太傅,我想去昭陵王府看红桃。”
烛火照耀下,沈衍的脸色完全是黑的。
没有应她的话,他突然急步朝门外走去。
。
厅堂里,古依儿一个人等着他们到来。
不让姬百洌出来,也是怕他忍不住把沈衍给削了。
她也不是要维护沈衍,只是眼下要调查一些事,削他有的是功夫,不急在这一时。
沈衍和杜青缘在洪嬷嬷带领下已经去看过红桃,他们回到厅堂里,古依儿把那只盒子摆在他面前。
沈衍没打开,只是铁青着脸道,“不可能!那送东西的孩子不过七八岁,而且是从街上随手找的一个,他没那个能耐做这种事!何况他与你无冤无仇,如何能在盒子里投放毒针?”
“可事实就是如此,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接触到这只盒子?”古依儿冷脸反问道。
“是我亲手给那孩子的,他交完盒子才到我那里领的赏银!”沈衍很笃定的回道。
古依儿紧皱着眉头,突然朝洪嬷嬷看去,“洪嬷嬷,你和我师弟在一起,应该也见过那孩子,劳你回想一下,那孩子有何不正常之处吗?”
洪嬷嬷仔细的想了想,接着摇头回道,“那孩子确实只有七八岁左右,当时我和陇阳刚从马车上下来,陇阳发现有个孩子在偷望我们就上前与他说话。得知那孩子有东西要交给你,陇阳就主动接过,还告诉那孩子让他是你的师弟,让他放心。”
古依儿瞬间冷了脸,“那你看到陇阳打开了盒子吗?”
“回王妃,虽然陇阳一直拿着盒子,可是奴婢也一直跟他在一起,并未见到他打开过盒子。”
“这”
问到这里,她完全迷惑了。
那孩子没有作案动机,而陇阳也没机会做手脚,那内衣上的毒针从何而来?
她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沈衍。
沈衍看明白她的眼神,立马铁青着脸怒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吧?”
古依儿瞪着他,心情复杂又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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