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看了,摸都不让人摸一下,还提什么看啊?”杜青缘闷着脸挣扎,拒绝继续坐他腿上。
“给我坐好,别动!”沈衍哪可能让她就这么脱离自己,第一次遇上她使小性子,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能拔高嗓门震住她。
杜青缘听话的坐好,不但没动,还低着头沉默起来。
这要是在房里沈衍指不定就如她所愿了,反正早晚都会坦诚相见。
可这是马车上,外面还有个阿庆,他们谈论暗器估计阿庆听不懂,可要是他在里面宽衣解带让人看到,那成什么样子了?
然而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样子,他又心生不舍,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他低下头贴着她耳朵轻道,“那东西长在身上,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你现在要看,等于是要我宽衣解带”
“长在身上的?”杜青缘都不等他说完,立马抬起头反问。
虽然嘴上说气话,可她那惊讶又不解的样子代表着她还是没打算放弃。
沈衍让她反问得耳根发热,白皙如玉的俊脸都浮出一丝暗红。
可面前这个小女人完全一副懵傻样子,他真是想气都气不起来。
想他一个成年的男人,竟被一个不谙人事的女孩弄得手足无措,甚至脸红心跳,这像什么话?
“嗯,就是长在身上的,所以我现在没法让你看。”最后他还要一本正经的向她保证,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那晚上能让我看吗?”
“不但给你看,给你玩都行!只要你别半途而废!”他贴着她耳朵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呵呵我才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呢。”杜青缘立马喜笑颜开,刚刚还染着气性的眼睛立马变得亮晶晶。
就在沈衍无奈的暗叹气时,只听她突然又说道,“太傅,你说了要教我练武功的,既然早晚都要教,那就不要等成亲以后,行吗?我看那本秘笈上面的招式也不难,说不定你早些教我我能早一些学会呢。如果我学会了武功,以后我也可以像你们一样制敌了,你也能少替我担心了,不是吗?”
“我”
刚才他只是冒冷汗,现在他真是想吐血。
让她看暗器就已经是要他半条命了,要是再把秘笈拿出来教她
这不是要他整条命么?!
“怎么,你又不愿意啊?”杜青缘又开始不满的嘟起小嘴。
沈衍没好气的用眼神剜着她。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是发现生气有用,所以故技重施想让他再次妥协!
“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你想教我我还不想学呢!”
“”听着她重复威胁的话,沈衍真是哭笑不得。
两个人就这么在争执不下中到了家门口。
府中管事候在大门边,见他们回来,立马上前帮着安脚踏,同时也向沈衍禀道,“少爷,夫人叫您回来了就去她那里,她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嗯。”沈衍看了看身边绷着脸蛋的小女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你先回水云轩,我去娘那边坐坐就回。”
“哦。”杜青缘都没看他,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后低头就先进大门了。
看着她带着气性的背影,沈衍笑着摇头。
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才对管家道,“走吧。”
。
见到儿子回来,沈夫人忙把一张红纸递给他。
“娘,这是?”沈衍皱眉不解。
纸上写着两个日子,一个就在近期,一个在半年之后。
“衍儿,这是娘拿你们八字去合的婚期,你看看哪一天合适?”沈夫人解释道。
“这”沈衍盯着红纸上的字,也忍不住为难。
选最近的吧,离现在就就三天,选后面的日子吧,要等半年。
再想想某个女人的身子状况,他抬头望着沈夫人,唇角僵硬的勾起,“娘,就没别的日子可选吗?”
那丫头葵水都没来,让他们成亲
“我也问过相师,可他说就这两个日子最好。”沈夫人面无表情的回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她不冷不热的样子,沈衍将红纸折好放进袖中,微笑着在她面前蹲下,“娘可是不愿意接受她?”
沈夫人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旁。
“你做事从来都没想过为娘的感受,现在又执意要娶自己喜欢的人,这些娘都可以忍。娘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自己的儿别娶了媳妇忘了娘!”
听着她一口泛酸的话,沈衍唇角狠狠一抽,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娘,你觉得她是那种能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的人吗?儿子娶她,你身边只会多个孝顺你。”
“嗯。”沈夫人嗔了他一眼后神色渐渐好转起来,“这几个月她在我们家,她的为人品行娘都看在眼中,娘也知道她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儿。那丫头看着是挺柔弱,不过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这点是为娘最满意的。”
随着她赞赏的话,沈衍眉眼笑开,“娘,要是她知道你如此夸,将来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对你好。”
沈夫人接着叹道,“你说得也很对,我们之前在乎家世背景,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而已,其实婚后好不好,还是要看人品的。自从娘嫁给你爹以后,虽然你爹不像别的男人那样把后院添满了人,可娘也见多了这样的家族。作为女人,将心比心,娘自然是喜欢单纯善良的人,那些一天到晚只知道争风吃醋、算计害人的人,说实话,娘也怕。知道你祖母为何不跟着你大伯一家非要来京城吗?还不就是你大伯那边驳杂多端、人心复杂,她年纪大了只想图个清净,一群女人连个请安都要攀比计较,看着各个对她孝顺有加,可谁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孝顺的?”
沈衍耐心又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才突然问道,“娘,堂兄与彩蝶的事,你如何看?”
“唉!”提起沈少源和杨彩蝶,沈夫人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娘?”
“你也知道你大伯那人的脾气,就是你祖母都拿他没撤。你堂兄和彩蝶不通父命、私定终身,想让你大伯接受彩蝶,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娘可有好的建议?”沈衍微笑着问道。
“我就是有办法也使不上劲儿啊,何况我也没办法。”沈夫人为难的摇头。
“那如果他们有孩子呢?难道大伯也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他们?”
“难说。”沈夫人一口回道,“他又不是缺孙子,哪会在意彩蝶所以的孩子,何况这个孩子没名没分。”
“那娘的意思就是他们没一点可能了?”
“难啊!”沈夫人拧眉叹道,见儿子也为此事忧心,她犹豫了片刻才又说道,“你大伯这人脾气是拗了些,不过对朝廷、对皇上倒是忠诚有加。如果能让皇上给你堂兄和彩蝶赐个婚什么的,你大伯就算有异议也不敢反对的。”
闻言,沈衍眼眸忽亮。
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那是因为他们的皇上太小,婚姻大事没人想过要他一个孩子掺和。如果不是他娘提出来,恐怕谁都想不到这个主意。
“娘,我还有事去忙,回头再来给你请安。”
见他突然要走,沈夫人赶紧把他拉住,没好气的道,“你这就走了?那你和青缘的事要如何办?你看看日子,究竟选哪一天合适?”
沈衍咧嘴笑道,“那就看娘急不急着抱孙子了。”
“你这说得不是废话么?”沈夫人忍不住拿眼瞪他,但接着又有些纠结,“如果选最近的日子,那也太仓促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娘,你不用操心,儿子自有主张。”
“你有主张?你还没成过亲,你有何主张?”
“娘,青缘在我们家,许多俗礼都可以免去,你只需要帮我们把东西准备好,到时候拜堂就行了。”
“这唉,你给我回来!”沈夫人还想跟他商议,可人已经跑了出去。
她只能对着门外干瞪眼。
。
沈衍刚回水云轩就听阿庆说沈少源和杨彩蝶在他这里。
他随即让阿庆把人叫去他书房。
他先回书房等着,沈少源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他面前。
相比以往他潇洒倜傥的样子,沈衍明显发现他不对劲儿,气色消沉、没精打采,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
“出何事了?”
“唉!”沈少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开口就是唉声叹气,“这女人怀孕就是麻烦!”
“嗯?”沈衍似笑非笑的扬唇,“堂兄这是在炫耀?”
“我炫耀什么啊,我都快让她折腾死了。”见他打趣自己,沈少源没好气的回道,“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苦,假扮王爷应付人的事抛开不提,仅是伺候她都快要了我老命。动不动就吐,吃什么吐什么,就连晚上睡个觉也不消停,一晚上吐七八次,我就纳闷了,没听说谁害喜这么厉害的,就像她肚子里怀的是一个混世魔王似的。”
“呵呵”听他最后的比喻,沈衍忍不住失笑。
“对了,你找我来做何?”吐完槽后,沈少源这才开始发问。
“当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沈衍唇角挂着神秘的微笑。
“好消息?怎么,你和青缘要成亲了?”
“嗯,这月十五。”
“十五”沈少源愣了一下,随即惊呼道,“十五成亲?还有三天?你们这是赶着要生孩子?”
“我娘让相师选的日子。”沈衍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婶娘真好!”沈少源笑了笑,接着苦涩的叹道,“不像我娘,只知道与其他女人争宠,提起我的婚事,更是半点主见都不敢有。都是做娘的,差别怎么就如此大呢?”
“行了,你也别怪你娘了,眼下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们了。”他的难受是真的,沈衍也不忍心取笑他。
“能有什么办法?叫我们私奔吗?我们现在跟私奔有何区别?”沈少源不以为意,越说越垂头丧气。
“找皇上!彩蝶是南耀侯义女,且追查乱党一事你们都有功,我想皇上不会拒绝的。”
“?!”
听他说完,沈少源猛然愣住。
紧接着他又猛然起身,夺命似的朝外跑去。
看着无人的房门,沈衍不由得勾起唇角,也跟着起身离开了书房。
他本想去找杜青缘的,结果在回卧房的路上就见到杜青缘找来。
“太傅,出何事了,怎么沈公子火急火燎的?”
“他们走了吗?”沈衍笑着不答反问。
“走了,沈公子还说有要事要办,他要先把彩蝶送回雨霖院去。”
“随他们去吧。”沈衍不以为意的道,随即牵着她的手往卧房走,“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杜青缘乖乖的跟着他回房,还以为他要给她看那个神秘的暗器呢,结果听他把成亲的事说出来,惊得她不敢相信。
“成成亲这这太急了”
“怎么,你不愿意?”沈衍坐在床边严肃的瞪着她。
“不、不是”就他这副样子,杜青缘哪里敢说不愿意,只敢苦拉着他向他解释起来,“我是觉得太太着急了”
“后面都没吉日。”
“呃”
看她那扁嘴的样子,好像嫁人会让她委屈似的,沈衍忍着笑把站着的她拉近,手臂圈着她小腰肢防止她跑,“这也是娘的意思。”
“夫人她、她不嫌弃我吗?还有太夫人她、她也没意见?”杜青缘唯唯诺诺的问道。
“你以后多孝顺她们,她们能有何意见?”沈衍没好气的用眼神剜着她,“除非你不想孝顺她们。”
“怎么可能?她们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孝顺她们?”
“呵呵”
听他发笑,杜青缘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顿时飘出红晕。
“三天后就成亲,会不会”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你都在我身边好几个月了!”
“那、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杜青缘开始暗搓小手。
“什么也不用做。”
“啊?什么都不做?”
“会有人教你的,别担心。”沈衍笑着将她抱上腿。
杜青缘以为他又要亲自己,赶紧把他嘴巴捂嘴。
沈衍,“”
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想起马车里的事,他眸光突然浮出一丝邪气,抬手先把床帘放了下来,接着抱着她往床里滚去。
还不等她惊呼,他先将她吻住。
面对他高大身体的重压,杜青缘自是推不开,随着他舌头在她唇齿间吸吮作乱,她呼吸也越发凌乱起来。
被子不知不觉的盖在他们身上,她被他吻得头脑空白完全没心思在意,直到她的手摸到他敞开的胸膛,那结实的肌理传来烫人的温度,她才从迷离无措中回过神。
他们不是第一次身体相除,甚至在沈衍受伤时她还要为他清洗身子,那时候天天都能见到他光着膀子的样子。
然而这一次杜青缘感到明显的不同,他不但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身上,还带着她的手拉开了他的裤腰
“唔唔!”她想尖叫,可嘴巴还被他侵占着,只能发出呜咽声。
沈衍从她唇齿间退出,喘着粗气到她耳边,喉间就像被什么卡主似的,沙哑得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你不是想看吗嗯”
杜青缘眼眸瞪得大大的,他压着自己,她根本看不到那究竟是什么,只感到莫名的心悸和害怕
看着手上沾着的东西,杜青缘就跟傻了一样。
这不是她清洗他衣物时闻到的味道吗?
原来那种味道是这么来的
回过神,他她看着还压在她身上喘粗气的男人,紧张得脱口道,“太傅,你病得可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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