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柏寒这么一闹,影后王爷也没心思继续泡澡了,水倒是没冷,可关键某个懒得令人发指的王还是嫌脱衣服麻烦,所以咯,等君柏寒离开后,影后王爷就直接翻身上炕,打算跟周公约个会,可辗转反侧良久,影后王爷却毫无睡意,心里不免有些恼火,某王翻身而起,背靠着床头,眉心紧皱,讲真,这会儿,影后王爷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他就想安安稳稳地睡个觉,谁知道脑海思维太过于活跃,把他折磨得都恨不得拉人干架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心情失落的王低啐了一句,俊脸阴沉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就在这时,影后王爷耳根微动,黑眸更是闪过了一道凌厉的光,因他听到了些许不太正常的响动。
影后王爷一向都是个行动派,他赶紧从床上下来,而后快速靠近窗户,此刻,某王目光机警,耳朵更是竖了起来,俨然是在分辨外面的动静,他并没有急着推开窗户,观察四周情况,而是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地等着,还没等苏君琰出手,很快,君柏寒又去而复返,用同样的方法撬开了苏君琰的门,当他对上影后王爷那双余怒未消的眸子时,君柏寒却还跟个无事人似的,丝毫没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他只是快步走到影后王爷身边,而后刻意压低声音道,“方才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显然是在窥视这家客栈,我估摸着他们十有**都是冲着你来的……”
君柏寒武功高强,既然影后王爷能发现端丽,君柏寒自然也可以,医圣也没有废话,当着苏君琰的面就提到了暗夜的不明访客,君柏寒话音一落,影后王爷只是表情不善地冷哼道,“你这话未免也太武断了吧,住在这里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人,你如何断定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说这是你惹来的麻烦了,行了,行了,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没事别老往我房间跑,你不怕旁人的闲言碎语,我还想保住我的清白名声了,睡觉去,别杵在这里,碍我眼。”
影后王爷压根就没有承君柏寒的情,甚至还一脸不耐烦地呵斥起多管闲事的君柏寒来,某王这不知好歹的模样自然也将君柏寒气得够呛,从君柏寒那陡然铁青的面容,以及那握紧了松开,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就可见一斑了,君柏寒深呼吸了两三次,这才平复了自己那乱糟糟的心情,他冷着脸,语气生硬道,“你以为我想管你闲事吗?我只是担心倘若你出了岔子,到时候会连累我玩不成任务罢了。”
君柏寒也动怒了,所以才会不给影后王爷任何面子,对此,某王也不在乎,他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斜倚着墙壁的王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想要劳资命的人多了去了,但你何曾见过谁成功?对付这般魑魅魍魉,劳资办法多的是,君柏寒,你顾好自己就成了,别给我拖后腿,也别指望我腾出手来搭救你,毕竟我的出场费不低……”
影后王爷这态度不是一星半点的嚣张,君柏寒听得额头青筋直跳,要不是他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恐怕这会儿君柏寒都很想直接动手揍人了,被气得不轻的医圣目光阴鸷地瞪了吊儿郎当的王一眼,冷哼了一声,而后就转身,径直朝着房门走去,很快,君柏寒就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王黑眸微微闪烁,良久都没有变换任何动作,只是轻皱眉头地注视着君柏寒离开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果方才不是君柏寒突然搅和,影后王爷觉得自己说不定都已经成功地跟来人会晤了,偏生君柏寒这个时候杀了出来,硬生生地坏了某王好事。
虽说影后王爷没来得及跟那个神秘人面对面,但他已经察觉出某些端倪,也大概猜出了来人身份,可惜的是,就是没等到亲自验证的机会,一想到这里,影后王爷对某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也是大为光火,影后王爷甚至有些怀疑,君柏寒到底是来协助他的,还是特地来给他使绊子的啊?心情不爽的王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而后就快步走到房门口,将大敞四开的房门关上,原本,影后王爷以为下半夜能够安稳些,不会有任何人折腾出别的幺蛾子时,却再度发生了一桩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当影后王爷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敲得震天响,伴随着传来了寂痕那满是焦急的嗓音,“主子爷,不好了,出事了。”
就寂痕弄出来的动静,哪怕影后王爷睡得跟头猪似的,估计也只能被吵醒了,脸色阴沉的王掀开被子,甚至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就直接光着脚丫子,朝着房门走去,彼时,寂痕还在房门口大声嚷嚷,但就是不说正事,只是跟个乌鸦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出事了,不好了的消极字样。
本来某王也是后半夜才刚刚有了些许睡意,好不容易浅眠,这会儿又被自己的小侍卫吵醒,可想而知,影后王爷内心的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他阴沉着脸,猛地拉开房门,而后语气生硬道,“这次又是谁?大半夜的都不消停,我看平日里我还是太骄纵你们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被苏君琰喷了一脸口水的寂痕最初也有些懵逼,只是呆愣地瞅着一脸杀气腾腾的主子,甚至都忘记了将完整的消息禀报出来,这下影后王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了,他直接伸手拧住寂痕的耳朵,手中的力度可一点都不小,寂痕当即就疼得嗷嗷叫,一边求饶,一边跟自家暴戾非常的主子解释道,“胡荣牵扯进一桩敏感,一个妇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他房间,如今妇人的丈夫正在胡荣房间闹,而且他们还嚷嚷着要报官,主子,我相信胡荣,他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主子,您赶紧想想办法……”
寂痕这话一出,影后王爷心中的怒火也降了不少,但眉头却狠狠地皱起,他直接推开寂痕,而后就快步朝着北面走廊走去,寂痕这才发现自家王爷连鞋子都没穿,而且外套也没批,他脸色微变,快报跑进影后王爷房间,取了自家主子的鞋子跟衣服,而后就追上了前面的王。
虽说此刻,影后王爷也不知道自己的侍卫怎么会沾惹上这等是非,但他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故意下套,这件事情绝逼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至于目的嘛,恐怕还是冲着他来的,就是想将他困在这个边陲之城,摆明了就是想搞事情嘛……
影后王爷接过寂痕手中的衣服,动作麻利地换上,而后套上靴子,一边朝着闹哄哄的案发现场走去,一边小声嘱咐寂痕道,“你现在带一队人马趁乱离开,胡荣的事情肯定没那么容易摆平,人家是有备而来,胡荣已经成了活靶子,我只能留下来先处理此事,之后我们在王家岭汇合。”
一听自家王爷这话,寂痕当即就惊悚了,他拧眉看向影后王爷,本来还想反驳什么,可却被苏君琰那双如同啐了冰渣的眼神吓到了,寂痕只能点头应下了,虽说此刻寂痕还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为毛主子爷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作为下属,他也只能照办了,很快,寂痕就跟影后王爷分开了,而某王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然后就眉眼不善地朝着喧哗的现场跑去。
影后王爷抵达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房间里面给妇人尸体做进一步检查的君柏寒,而周围那些群情振奋的人则还在高声讨要公道,影后王爷都听到有人喊,杀人偿命,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样的词儿,而那个已经被人认定为凶犯的人则是表情紧绷地戒备着四周,拳头更是捏得咯吱响,不是他的属下胡荣,又是谁,胡荣当然也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到了自家王爷,胡荣情绪也有些激动,张了张嘴,本来还打算跟自家王爷说些什么,毕竟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妇人为何会死在他房间,更不知道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了嫌疑犯,而且还扯出这么多的破事,胡荣内心也很愤怒。
不过,当胡荣看到影后王爷冲着胡荣微微摇头的时候,胡荣也冷静了不少,他立刻闭口不言了,只是拧眉看着还在勘验尸体的君柏寒,但胡荣莫名地安心了不少,因为方才他家主子已经无声安抚过他了,王爷自然是相信他的,这让胡荣心里也好受了不少,毕竟任谁突然卷入这样的案件,都会引起心理的极大不适,毕竟这种罪名,胡荣也担不起,更不愿意担,因他根本就没有对妇人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当然更加不能背黑锅,再加上他是尊逸王府的人,更是要为王府名声着想,所以这个罪名,胡荣也不能轻易认领……
就在胡荣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影后王爷已经穿过人群,走到了君柏寒身边,某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君柏寒,眉心轻皱,他目光幽幽地打量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妇人,而后直接追问起君柏寒来,“你能判断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吗?”
因影后王爷颜值太高,而且周身气度不凡,所以围观的吃瓜党都没有阻拦某王,直到听到影后王爷开口,询问另外一名自称精通医术的美男子时,周围的群众这才醒过神来,一道粗嘎的嗓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质问起影后王爷来,“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身份?此等凶案应该交给郡守大人跟其衙役负责,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说话的是个大块头,长得就有些贼眉鼠眼,而且落在苏君琰跟君柏寒身上的目光就格外放肆,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猥琐之意,明显是对两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更加……垂涎,男子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也有不少跟着起哄,基本上也都是表达着不是官家人,就不该插手官家事的核心宗旨。
闻言,影后王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个,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周围的闲人,而后语调不善道,“大半夜的,你们难道都不睡觉的吗?怎么哪里出事,你们倒是来得挺快?如此积极作甚?搞得好像你们提前知道这里会出事一般,我说,你们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托儿吧?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雇佣你们来此地看戏加演戏的?”
影后王爷目光犀利地落在每一个看客身上,而后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本来君柏寒还想劝劝苏君琰,让他不要跟这帮刁民正面杠,可还没等他开口,影后王爷就亲自下场怼人了,而且这态度还一点都不友好滴说,君柏寒眉头皱得死紧,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本来如今牵扯进此事的就是他的属下,他这个正主倒好,一上来就激起群愤,这不是会让事情闹得更大吗?君柏寒都不知道影后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过,此刻,君柏寒有所不知的是,影后王爷老早就已经嘱咐寂痕带一队人马先行撤离了,而他则是需要用自己一己之力吸引火力,好给寂痕争取到足够的脱身时间,正是因为影后王爷明白这次替胡荣脱罪的难度不小,所以他也懒得继续按照常理出牌了,反正他也知道这个局就是故意冲他来的,恐怕蛰伏在暗处的人也不会轻易让他全身而退……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所以影后王爷更加不会惧怕面前的吃瓜党,不就是雇来的龙套嘛,他才不会心慈手软咧,某王向来信奉的金科玉律都是……该撕逼时就撕逼,一定要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先发制人保管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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