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自己不知道啊?”
帅帅买一次药,都是她一个月工资,一旦失业,在n国再找工作就难了,“唉,烦死了,我不应该破坏他的相亲宴!不惹怒他就没事了!”
“他真的这么小气?因为你破坏他的相亲宴,就做你公司老板就是为了报复你,让你失业?”李美丽有些惊讶,头一次听说有男人小气到这么冲动,为了报复一个人而收购人家公司从而混入公司故意为难人的。
“可不是?他就是这么小气!自大狂妄!下流!卑鄙!”想到金圣勋的脸孔,柏欢咬牙切齿,亏他还是帅帅的亲生父亲,这么欺负她们母子,老天应该教训教训他才是!
李美丽脸上肌肉抽动一下,“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做好失业的打算另谋高就?还是,你也到表哥店里帮忙好了?”
说起单凡,柏欢毫不犹豫摇头,“不了,他的店里生意一般般,没必要多一个人手多一份开销。”
最重要,她不想再欠单凡了,麻烦他够多了。
李美丽语塞,想想柏欢说得也对,最近生意更加惨淡了,而且白天她才听说,整条夜街很快就要被金氏s集团征收改建做成商业街,届时还要搬迁。想到这个,李美丽开始担忧,将来她与柏欢和帅帅怎么办?
“欢欢,如果真的失业了,顶多我们回国去吧!这些年呆在外面,我爸我妈也想来逮我回去了。”
柏欢双手枕住头颅,望着天花顶,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先过阵子吧,让我试着让他对我改观,如果一周内他还是炒了我,真的失业了,我们再做打算。”
古典木制的包间,很优雅浪漫。
但是,原本令人轻松的场景却因为金圣勋的出现,气氛变得非常的尴尬,包间里空气仿佛也因为他而冻结了。
与金圣勋盘脚面对面坐着,柏欢感觉腰累腿跟着也累了。
这就是n国人的风俗,可这么多年来,柏欢依然不习惯这种用餐的坐姿。
单凡在厨房里大展厨艺,脸色非常难看,铁青着一张脸。李美丽则因为金圣勋与柏欢的一同出现,暗里高兴得很。
给二人上茶时,李美丽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暧昧眼神看着沉默的二人,打破静默的气氛,她问,“听说,您是r会长?”
金圣勋微点一下头,一惯n国男人的礼貌,简洁回答道,“是的。”
李美丽跪在地板上,学着n国女人模样,立即弯下腰,礼貌说:“很高兴认识你!”
如果他没记错,眼前的女人,便是那天开摩托车失控的女人。金圣勋唇角牵动,“我也是。”
看着熟悉且讨厌的客套场景,柏欢僵笑,“狒狒,他就是我曾和你提起过的,前两天我破坏过他相亲宴的那个男人。”
她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金圣勋嘴角渐渐扬起弧度。
李美丽在知道金圣勋身份时,就联想起柏欢昨晚所说的男人,现在再经柏欢的肯定,她看着二人的眼神更加暧昧了。
只不过想到欢欢要失业,她难免紧张,态度谦卑道:“真抱歉,欢欢如有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您道歉,真对不起”
金圣勋面无表情,沉声回答,“我也有错,撞倒你们,我应该道歉。”
“不不不!是我们不对在先!”柏欢与李美丽异口同声,很有默契地抢着回答。
没办法,谁叫金圣勋财大气粗,即便不是她们的错,也要向现实低头。
金圣勋早就料到柏欢会以n国礼仪向他道歉,果不其然,现在两个女人的样子,不就是n国女人标准的模样吗?没想到,她们学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奇怪的是,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方式谈话,更不喜欢以这种客套与柏欢相处。
“你们中国人,用餐时会像我们n国人这么严肃吗?”沉默一阵,他好奇地问,巧妙化解气氛。
提到自己的本土,柏欢与李美丽同时一愣,而后二人卟噗一笑,眼睛清亮了起来,再次同声道,“说不准!看个人家庭。”
难得金圣勋对自己的国家好奇,而且以友好的态度,柏欢一时激动了起来,抢先道:“不过,你如果到我们中国去住上一段时间,保证会爱上它的。”
李美丽也疯了,激动无比,夸夸其谈说:“我们中国好玩的地方可多了,譬如长城、故宫、苏杭、港澳,最为壮观的鸟巢,万马奔腾的大草原。我们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风土民情每个民族都不一样,欢欢说得对,如果你有时间,真应该去中国走走,那里真是旅游的好地方!”
看见二人激昂恢复本色的脸孔,金圣勋别有深意一笑,口吻肯定地问,“你们很喜欢旅游?所以才来n国定居的吗?”
二人脸上表情立即一僵,他没有问错,她们是喜欢旅游,但是自从柏欢怀上帅帅之后,就不再喜欢了,而且她们发誓,再也不去旅游了。
“叩叩叩”
下午下班前,柏欢敲响了会长室双向雕花大门,她局促地拉了拉衣服,焦急等着里面人的应声。
“进来!”低沉又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他果然在里面。
柏欢深吸一口气,一咬唇踏入了会长室。虽然前一天才进过这里一次,这刻,她依旧感觉寒毛直立。
入眼,金圣勋卷高衣袖,正盯着笔记本显示屏,即便她走入进来,他依然不曾抬起眼皮一秒。正是这个机会,柏欢才好好看清这个男人。
果然证实了一句话,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柏欢怔望着他都险些忘记抽离视线。
“那个”柏欢轻声提醒,“会长。”
那个?会长?
金圣勋听到无厘头的称呼,终于转过头来,看见熟悉的脸孔,他一点也不意外。
“有事?”他睨她一眼,视线又移回屏幕。
柏欢感觉自己被漠视了,心里有些哀怨,但仍bp装作尊重的口吻问:“会长今晚有空吗?”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邀请男人,可别被拒绝了,否则她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闻言,金圣勋终究正视她了,停下手指的动作,挑了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我想请你吃饭,正式向你道歉。”在职场混了不少年了,她当然知道,与人有矛盾时,这个方法一般行得通。虽然她不屑潜规则,可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得不落俗一些了。
那英挺的剑眉皱了起来,有丝不屑从金圣勋眼中一闪而过。
“好。”他扇动了一下嘴唇,竟答应了。
“那下班后,我在大门处等你!待会见!”柏欢面上一喜,高兴地弯着身子,竟学n国女人的模样,向他行一个礼,便一直退了出去。
她想,她现在够入乡随俗了吧?够尊敬他了吧?
“待会见。”
金圣勋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脸渐渐缩直到不见,他的脸色渐渐阴森。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她学n国女人小媳妇卑微的模样,他喜欢看她精力充沛,胆大妄为少根筋敢跟他吵嘴脸红脖子粗恰北北的脸孔。
他更不喜欢她学会潜规则有心计玩职场战术,她应该是单纯、快乐随性的。
拉开柜子,他拿出一份文件袋,而后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份人事简历。
柏欢,28岁,中国国籍,未婚
看着这些字,他相当意外,他没料到,她竟是中国人,而且未婚。她的那个儿子是怎么一回事?她收养的孤儿?
手指按响了内线电话,他厉声扔下一句话,“李课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也许,他答应和她吃饭前,有必要把她调查更清楚一些才妥。
当两碗n国拌饭先摆上桌面,中国风土民情的话题才为之结束。
金圣勋没有再追问柏欢为什么定居在n国的原因,而是静静地看着n国最有名菜逐一端了上来。
不一会,桌面上就摆上了n国拌饭、泡菜汤、部队汤、烤肉、还有炒年糕、炸酱面。
看去色香味俱全,只可惜,金圣勋的人生缺少了最宝贵的味觉,他只看到颜色好看而已。
摆好筷子和饭匙,单凡敌视金圣勋,口气不善,说,“尝尝看。”
如果不是看在柏欢的面子上,他或许就无须如此礼貌,还大费周章煮了这些。
金圣勋优雅地拿起饭匙,勺了一匙泡菜汤进口。
汤入喉,依然没有一点味道,他微微皱起了眉。在失去味觉第一年他尝遍了n国美食,统统都一个样,无味!而后他便放弃了,每天行尸走肉般地吃饭,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也正因此,他没有去五星级酒店,怕浪费柏欢的积蓄罢了。不过,来之前他真的不知道,这是柏欢朋友的饭馆,进入这里,有些巧合而已。
他的一个皱眉动作,令旁边的二人紧张了起来。
“味道不好吗?”柏欢最害怕的便是请金圣勋吃了一顿,他仍不满意,那时她就真的亏大了。她也拿着饭匙,勺了一匙入口。
味道非常好,和那些酒店里的有得拼了,柏欢脸色难看瞪着金圣勋,怀疑他是故意流露不满意的。
感觉金圣勋很难缠,她又把一盘伴有洋松茸、芦荀、皮豆的炒菜的烤肉移到金圣勋面前。口气僵硬说,“再尝尝这个,表哥店里最好的拿手菜!”
金圣勋捡起签子上的牛肉串,含一块入嘴,下一秒,他又暗暗皱了下眉。但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毛病,于是含糊说:“味道很好。”
他再次皱眉的动作非常可柏欢与单凡还是注意到了。
皱眉又说味道好是什么意思?柏欢被他的表情弄懵了,如果他是故意为难她,就会一直皱眉表现不满,而不是皱着眉说味道很好。
依他故意为难她而且在公司当众羞辱她的性格,她坚信他明知不好吃一定不会那么好心说满意的。
柏欢再把拌饭推前金圣勋,心里起疑,说:“尝尝这个,你只要尝一口,就会知道饭里添了什么不同的味道。”
金圣勋饭匙一顿,怔望着拌饭,脸色渐渐深沉。柏欢的话刚好捅中了他的伤口。
单凡与柏欢的想法不一样,他只是单纯怀疑金圣勋在对他厨艺的污辱及挑三捡四,口气不满冷嘲道,“你是第二个有机会吃到欢欢研究出来独一无二拌饭的男人!”
言下之意,这些是柏欢教的,而有荣幸第一个男人尝到的便是现在下厨的单凡。
莫名地,金圣勋感觉第二个这个词有些刺耳,一是不愿自己的缺陷暴露,二想尝尝柏欢的绝活,他决定尝一口,希望能找回一点味觉。可是,他还是落空了,眼色渐渐黯然下去,他凭着记忆说,“加了辣酱和香油。”
“还有呢?”柏欢心里狐疑更强烈。不可能,辅料的味道这么浓,他没道理尝不出来的。
金圣勋错愕地反问:“拌饭不就是生菜,胡萝卜,紫菜,竹笋,切成丝状,倒上辣酱和香油,一起伴着吃吗?”
听完他的话,单凡与柏欢的脸色都写满不可置信。
李美丽这时走入包间,随口说:“饭里加了醋,每次一闻那个味,我就牙齿酸想流口水。”
闻言,金圣勋脸色一下刷白了,然后两窜怒火在眼中燃烧,瞪着柏欢,他的脸色渐渐深沉,一下明白柏欢在故意试探他。
柏欢根本不理会他的恼羞成怒,声音有些同情,小声问:“你是不是舌头出了问题?没道理你尝不出来,而且根本不必尝,我现在都能闻到浓烈的酸劲。”
金圣勋咚地扔下饭匙,倏地站起身,沉声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扔下话,他忽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迈开步子,大步离去,明显怒气不小。
柏欢想追出去,但被李美丽的声音拉住了,“真可怜,这么年轻就失去了味觉和嗅觉”
是很可怜!
柏欢想说这句话,但怔望着金圣勋消失的背影,她突地眼睛一亮,一个弹指,兴奋说:“有了!我有办法一周内搞定他了!”
“搞定他?什么意思”单凡吃起了飞醋,想追问清楚柏欢与金圣勋的关系,奈何柏欢已拿起提包往外冲,最后把他的声音抛在了脑后,等他追出店外,已经不见金圣勋与柏欢的踪影了。
金圣勋并没有与柏欢一起离开,他独自回金家了。
此时,他坐在自家沙发,一杯杯的往喉里灌,那买醉的脸,正写满了沉痛。
他以为自己能把李曼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失去的味觉及嗅觉的病情加重却常常提醒他,那个女人的存在。
这种生活他过得很痛苦,他不愿想起那个无情无意,爱慕虚荣的女人,他更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任何一点消息。可偏偏,每次一吃饭,他就会想起自己的病,从而想起李曼,这个令他双重打击的绝情女人。
他烦燥随意按下的摇控,偏偏这么巧,电视墙便正好播放李曼挽着一个俊美男人的手腕一同出现在电视屏幕的一景。
金圣勋通红的眼瞳渐渐放大,死死瞪着屏幕,视线却一直瞪着李曼那精致得无可挑剔完美的脸孔。
“伊俊哲先生,听说您与贵夫人婚姻出现了裂痕,是因为贵夫人在婚前有过一段过去吗?”无数的镁光灯,对着屏幕上的一对帅哥n,而记者们则问题不断质问二人。
“伊俊哲先生,曾经有人看见您与名模阿丽莎当街亲吻,请问真有其事吗?”
电视屏幕上的二人脸色骤变,伊俊哲却突然拥住僵笑中的李曼,一脸深情的模样,在李曼唇上烙下一吻,后神情自若,从容不迫地回答那些记者,“这些问题都是子虚乌有胡乱捏造的事,我与夫人的婚姻并不存在任何问题,夫人,你说是不是?”
李曼苍白着一张脸,若不是脸上画的妆掩饰了她的难堪,所有rn概会以为她的表现是不打自招。当所有麦克风对向李曼,才见她皮笑肉不笑,银吟般的声音随后响起,“我是有过一段恋情,不过那时还是学生时代,根本不懂爱的真意,那时太过年少无知,难免冲动误把喜欢当成爱。我与俊哲才是真爱,我爱他!至于你们所看到了阿丽莎,那是她缠住俊哲,岂图攀权贵,才会当街拉扯,一时强吻了俊哲。”
“哇!”记者们一阵惊呼,麦克风又对上伊俊哲。
随后,电视屏幕上的二人再说什么,记者们又问了什么,金圣勋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的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李曼对着记者所说的一段话。
她说,与他四年的爱恋,是年少无知?误把喜欢当成爱?那她与他恩爱缠绵四年,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又怎么解释?难道是性?没有爱?
她说,她爱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伊俊哲?荒唐!才见一次面,她就爬上伊俊哲的床,这就是爱?
“哈哈哈”金圣勋突然狂笑,笑声令得他身后的三个人,一脸爱莫能助。
金夏美看不下去,冲向金圣勋,一把抢了他手中的摇控,手指一摁,便把电视关了。她再抢了,沉痛地瞪着金圣勋,低斥:“哥哥,既然忘记不了她,为什么不当面去责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道理一夜之间改变的,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你要问她啊!”
“荒唐!”金晟智怒斥一声,然后扶着龙头杖走近:“别给那个女人找任何借口!变心就是变心了!圣勋还愁娶不到比她更好更专一的女人吗?不许再去找李曼!我们金家人丢不起这种为了一个女人死缠烂打的脸!”
金夏美并不赞成,激动问:“爸爸!那您忍心看着哥n苦吗?说不定哥哥与李曼姐有什么误会,你们真以为李曼姐对着电视屏说的那些是真的吗?都是假的!李曼姐与伊俊哲根本就不相爱,正吵离婚!”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瞪着她,金圣勋有了一丝反应,声音嘶哑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相爱且婚变?”
金夏美眼神闪烁,支吾其词,“总之你们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知道李曼姐并不快乐。”
金晟智狠瞪金夏美一眼,气急败坏骂道:“那是她自找的!”
金圣勋严重怀疑自己中邪!面对饥饿,才会没有再叫人送来快餐,甚至还想伸手把汤端起喝入喉。
他伸出去的手,又像触电伸了回来,视线一直瞪着桌面上的清汤,艰难地做着史无前例的天人交战。如果他喝了她的汤,就是向她低头承认他想治好自己的味觉。可如果他拒绝,或许真如她说的,失去这一次机会,他将来有可能后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指不定柏欢那大言不惭的中国小女人还真有办法治好他的病。中国奇人异士从古到今向来不少,他一点不怀疑她自信的眼光里写着能力。
“见鬼了!”金圣勋一烦燥,一手把汤碗连带汤也扔入了垃圾桶,他来了一个真的绝食!
就算柏欢再次上来,她也找不到笑话他的借口,至少他没有喝不是吗?
他很讨厌被人同情!真的很痛恨!
躲在办公室外的柏欢,得意偷看着他的举动。她早料到他不会愿意喝她做的汤,毕竟她的行为真的太惊人了。
不过没关系,她有办法让他喝!
要让他喝的办法,就是一个缠字!
下午快下班时,柏欢果真又提了她放在公司微波炉里热着的清汤上他的办公室,只不过上会长办公室途中,她耳尖听到有关自己的流言匪语。
在洗手间里,传来女人们交谈的声音。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人事部门的柏欢潜规则新任会长,说是吃饭,谁知道夜里二人干了什么?今天中午,她公然送爱心便当给会长呢!可见昨晚一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公关部的女人挑起话端。
“我看到了,昨晚下班时,她确实上了会长的车子!”女人b附合道。
“想不到柏欢会是这种女人!平时看她得过且过,安份守已的,没想到思想这么开放!”有人开始贬她。
“不开放人家怎么做得了未婚妈妈?听说她是中国人,来这里旅游,搞大了肚子,之后连自己国家也不敢回在这里定居了!”
“不是吧?传言不是说,她是离婚的单亲妈妈吗?”
“当然不是!我无意间听到李课长训斥她时,提到同情她是未婚妈妈,才让她在公司呆了这么久!后来我打听打听就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了”
听到这些伤人的话,柏欢想进洗手间的步子生生顿住了,然后一步步后退,转道进入了电梯。
她的脸上除了几分苍白,并没有其他伤心的表情。
她天性开朗,所以她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坏话,毕竟洗手间里面的女人还真的全说对了。她确定潜规则了金圣勋,不过没有snn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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