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泽喝着清粥,配着小菜,美味在口,甜蜜在心,浪漫在眼底。
“味道不错。以后,我们天天到这里吃早餐。”关风泽抽了张纸巾,替温暖抹抹嘴角。
温暖实在熬不住关风泽的反常,试探着问:“风泽,这个合你胃口?”
关风泽拉着温暖起身而去。清粥小菜,合的是胃,与温暖用餐,合的是心。他一语双关道:“这是我度过最好的早晨。”
“早晨?”
“嗯。”
“你很怪呢。”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怪。”
“你确定?”
“不信我捏捏你。”
“啊?”
准备发动汽车的关风泽,猛然伸手轻捏温暖的脸:“会痛吧?说明你不是在做梦。”
温暖狠狠地拍了关风泽的肩头一记:“你占我便宜!”
关风泽笑了,回口道:“要么,你也占我些便宜?我吃亏一点,给你抱一下。”说话间,他的身体向温暖倾斜过去。
温暖闪躲。
关风泽直起身子,发动了汽车,向“恒通”而去。
“有事,给我电话。我随时恭候。”关风泽将车停在“恒通”集团门口,在温暖离开前,叮咛道。
可他等来的第一通电话,居然是邀请他参加有关“恒通”的内部事务。他是“传奇”的总裁,不过问其他企业内务,是他的准则。
但在温暖的心目中,他只是她最可信赖的人。这个观点,连主管大姐亚鑫都极为推崇。
坐在餐桌旁的主管大姐亚鑫,伸手附上温暖的肩:“小温,弹劾李虹的事,基本生产一部的人都参与了。你要不要在给领导的上呈书上签名,你别轻易决定,问问你们风泽吧。”
温暖咬了咬唇,李虹在集团引起公愤的事,她已有耳闻。因为自己中午总跟风泽出外用餐,同事们的很多对李虹的议论,她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但同事们为赶工,基本每天都加班的事,她是知道的。
温暖想了想:“你觉得拿我们集团的事,去问风泽,好不好?”
亚鑫瞪了温暖一眼,啐道:“有什么不能问的!我问我老公,还不是问?”
温暖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但又觉得合理,便应允了。
亚鑫与温暖并肩走回集团。亚鑫的表情有些沉重:“小温,如果这次上告,李虹没走人,我会把上告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温暖错愕地望向亚鑫,急于表态道:“大姐,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背黑锅的。”
亚鑫挽着温暖的胳膊:“无所谓了。我家还是算有点钱的,儿子也快大学毕业了。回家吃老公的,是我此生梦想。”
下午的办公室,没有李虹,她调休了。办公室依然忙碌,但同事们脸上没有了阴郁的神情。
温暖每次抬头扫向同事们的身影,她都忍不住怀念王主任还在“恒通”的日子。
卷发女人舒展筋骨时,无意中迎上了温暖的目光。温暖来未来得及避让,却见她冲自己笑了笑。
因李虹引起的矛盾,亚鑫为温暖解释过了。于是,温暖在所有人的关注中,未参与今夜的加班,而踏上了,去关风泽那的路。他是她的希望,也是生产一部女人们最信赖的男人。
关风泽在电话中,已明白温暖急于见自己的缘由。明知不该参与“恒通”内部事务,可他,还是早早抵达了与温暖相约的地点,甚至已为温暖开始谋划如何将此事办得妥帖。
温暖一见到关风泽,哪怕他没有开口,她都会觉得安心。
关风泽将自己的筷子搁到筷托上,条理清晰地开口:“李虹好大喜功,让你们部门加班,超额完成任务。集团感觉人手富余,希望开源节流。但,凡事有前提,得为节余的员工妥善安置,且得保证在岗员工的身体能承受工作的强度。否则?”
温暖听着关风泽头头是道的解析方案,不免自嘲道:“当传奇人真好。少烦恼!”
关风泽看着温暖嘟起的嘴,笑容泛起于眼底,连盛羹的动作,都显得那样温柔:“传奇人很巴结恒通人啊。”
“啊?”
关风泽用汤勺指指温暖碗里的银鱼蛋花发菜羹:“传奇老总亲自出马,巴结恒通主管。”
温暖用勺拨弄着碗里的羹:“那恒通人也很友好,恒通聚会,邀请传奇老总列席。”
关风泽欣然前往。
关风泽是温暖所在的生产一部集体欢迎的男人,而李峰则是大家不敢轻易靠近的男人。
李峰不会随意参与下属的聚会,他甚至都不会知道下属有聚会。晚上,跟李恩敏提前结束约会的他,竟然驾着车,独自夜游车河。
月色不错,灯光不错,微风也还可以,但他的心情很糟。或许,是因为能让他,感受这一切的人,不在他身边?温暖,她在家吗?
此时的温暖,正坐在生产一部女人们公认的“白马王子”关风泽的身边:“完了,你成了我们部门的公众情人了。”
关风泽驾驶着汽车,看着发光镜里,渐渐缩小的k巨幅广告:“我刚才的演唱怎么样?很迷人吧?”
温暖冲他摆摆手:“你唱起来,太娘娘腔?”
关风泽吹胡子瞪眼,他唱歌,用的是感情。深情款款地表演,竟然让温暖说成缺乏男性气息。他随手打开车载音响,调了个收音频道:“不跟你说?”
“就放这个节目吧。我很喜欢夜间谈心,但没有勇气拨电话过去参与这个节目。”温暖忽然来了兴趣。
关风泽笑笑,温暖不是那种一时间可以任性妄为的人,她有太多的顾及。他规劝道:“暖,其实你可以试着接触很多人,很多事”
“铃”的手机铃声响起,关风泽歉意地朝温暖笑笑,接听了电话。
温暖听着他嘴里叽里呱啦的外文,满心羡慕,他说的哪个国家的语言?她看他,满眼佩服!
关风泽结束电话,对身边的温暖开口道:“我有点紧急公事,没空送你回去?”
温暖理解地频频点头,这个时间通往自家那条街的公车已收车,但打个车也就是一个起步价。她打断道:“没关系,我自己打车?”
关风泽在十字路口掉转车头:“你住我那不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温暖再次留宿关风泽所在的酒店,至于等在她小窝楼下的李峰,随着夜越来越深,脸色也越发阴沉。他掐手中的烟头,恨恨地燃起了下一支烟。他有过想去看看她在哪留宿的冲动,可他却猜不到她有可能的去向。她与他,真的走得很远。
李峰的任何,温暖都努力忘怀,但他,烙在心中的印迹,依然深得使她从梦中惊醒。
她摸摸小腹,无奈地起身。琢磨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夜间谈心”热线。
“您好,我叫您叫我小姐吧。”温暖欲言又止。
敏感的主持人察觉到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愿意听她的倾诉,他也相信收音机旁的听众希望走进小姐。
深夜靠在床头吸烟的严峻兵,听着收音机里小姐柔软中带着坚毅的叙述,欣赏地点了点头。
温暖讲述着自己的爱情,她没有隐瞒她与他的结束,她声音因泪水涌出而哽咽,从前那些幸福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空空的心让她痛得彻骨?
收音机旁的严峻兵拢眉,多年前的往事浮现心头,组织人送了小姐天亮说晚安的歌曲。播放途中,严峻兵拨打了电台热线。近一分半钟的等待后,组织人接听了他的来电。
严峻兵将自己的代号定为“大兵”,他款款道来:“小姐,如果您还在收音机旁,我想送你另一首歌干杯吧,朋友。”
温暖有些错愕,这是她喜欢的歌曲,离开李峰后,她原来越喜欢田震的这首歌。她听着收音机里的大兵讲述着他的故事,同是天涯沦落人,深夜相“会”,心情澎湃?
她同意了“大兵”通过组织人在广播里问她要电话,希望私聊的提议。几分钟后,陌生的来电响起。
温暖犹豫了,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和陌生人交谈,合适吗?
鬼使神差中,她在电话快要挂断时,接听了:“您好!”
拨打电话的严峻兵没有迟疑,礼貌地问候:“小姐吧,我是大兵。”
温暖很怕触动自己心底无法抹去的这段感情,刚才拨电话的那份冲动,现在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善于言谈的她,许久没有接话。
严峻兵幽幽道:“小姐,我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那个过程,我一直都在体会。我前妻个性很强,当年的我们都太年轻,换做现在,可能我们都不会开始?”
温暖明白了“大兵”在告诉自己什么,不应该开始的故事,既然已经走到尽头,那结束后,就让一切真正成为过去。
“大兵”的言谈不像他自我定义的那样粗人一个,他有着深厚内涵、宽阔的心胸,与他谈心,温暖轻松而自在。
门边的脚步声让温暖结束了这通电话,她扬声对门外的关风泽道:“忙完了?”
关风泽在温暖的酒店留宿中,养成了睡前道“晚安”的习惯。
关风泽越来越习惯温暖,哪怕与她的家人接触,他都丝毫不排斥,而且还积极参与。他对电话那头的温暖道:“阿姨来江明喝喜酒?中午吃饭,我请吧。”
温暖真的不好意思,自己平日麻烦关风泽的事不在少数,现在家人来了,还让他招待,不合情理。
她推诿道:“不麻烦了。我和我妈随便吃点就好。”
关风泽愿意参加,他自然总有需要参加的理由,上回温昌盛带给他的笋干,就是最好的借口。
电话那头的温暖不得不求饶:“好了好了,你安排吧。”
关风泽满意地笑笑。
下班前,他刻意换了件外套,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年轻人稳重。他看着镜子中,身着咖啡色西服的自己,肯定自我地点点头。
关风泽是个极猜得透老人心思的人,他这身着装,受到了温母的赞许:“风泽看上去,就是稳重。小暖,你要向人家多学学。”
温暖撅了撅嘴,关风泽一向都身着深色调,自己费劲唇舌,说服他穿了几天的阳光鲜彩衣衫,看来白忙了。
关风泽为温母殷切地夹菜:“阿姨,您有空就常回江明玩。”
温母极喜欢关风泽,温暖极依赖关风泽。温氏母女的这餐午饭,他成了席间最活跃的人。
饭后,关风泽抢先离席:“暖,你和阿姨到我车那等我。”
温母望着关风泽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他是去付账,赶紧推推身旁的女儿,将手里的三百元钱递了过去:“别老花人家的钱!快去付账。”
付账,肯定绅士的事,淑女有心,绅士更不能推诿。关风泽将一切总结为:“layfirs!”而为女士服务,就是这种绅士精神的首先要素。
温暖一路听着关风泽幽默的谬论,摆摆手:“我以后跟你出门,连包都打算不带了。”
温母听到个半截,那些绅士啊、英文啊,她听得云里雾里,女儿出门不带包,她倒是听了个仔细。她插话教育道:“小暖,你从小就丢三落四的。如果不拿包,钥匙啊,手机啊,你往哪里放?”
关风泽“哈哈”大笑,冲温暖挤挤眼,胡诌道:“阿姨,暖还经常忘记拿纸巾。”
午饭后,温母由关风泽送往亲戚家,而温暖则先回到集团,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她凳子还没坐热,就听门边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温暖小姐在吗?”
温暖成了生产一部最受欢迎的人,关风泽是这里的常客,被大家内定为“家属”谢戈平也仪表不凡,据说还是医院外科副主任偶尔来客串的汉斯,谈吐幽默,笑容迷人,有他就有笑声。这会捧着礼盒、西服革履的男人,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再次把一部的女人看呆了。
被同事们簇拥着的温暖,从那男人手中接过礼盒,不解道:“给我的?”
“是。汉斯特助让我给温暖小姐送过来。”汉斯的秘书含笑回答。
“哇!”女人们看着温暖拆开礼盒,被里面那套华丽的墨绿色晚礼装怔住了。
温暖拎起晚礼装,表情诧异:“汉斯为何要送这衣服给我?”
回答她问题的,当然“传奇”办公室里打着室内高尔夫球的汉斯了。他柔声道:“亲爱的,你要做我的舞伴啊。我们集团庆典,难道你忘了,我们早有约定吗?”
温暖有答应他吗?她记得她当时拒绝了。
汉斯选定了舞伴,他自然有办法说服,哪怕是对方哑口无言、被他唬住了,也算是说服的一种方式。
收了线的温暖,打开电脑,她想给关风泽留字,一看时间,还未到上班。她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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