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泽咬了咬牙,趁她不注意,将她抱起,跑出来人群:“老婆,像不像入洞房?”
温暖又急又恼又臊,她伸手扭扭关风泽的胳膊:“我数到三,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关风泽看着温暖黯淡的脸色,心里发毛,但嘴上倒不闲着,嬉笑道:“来,我帮你把戒指戴上。”
温暖拿出钻戒,塞还给关风泽:“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现在无法回应你同样的热情。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关风泽捏着钻戒,刚欲开口,便远远地看见李峰和李恩敏手挽着手的背影,不由沉思:“难道,你当时想跟某人结婚那种痴狂,在我这,就从来没有过?”
温暖坦诚:“那我毕竟跟他谈了六年。我跟你相处,前前后后不到十五天,我怎么有那么深的感觉?”
关风泽瞪着李峰消失的方向,负气道:“可他是负你的人,而我是爱你的人。我们根本不能相提而论。”
温暖闷闷地吐气,关风泽说的没错。李峰给她的,只有伤害,而她已将李峰遗忘。但要接受一段新的爱情,即便全身心的努力,也需要些时间。
她磨蹭着,思索着,不语。
关风泽转身,一次次地做着深呼吸,平静心境,欲努力挽回刚才不应有的争吵。
他一次次地努力微笑,终将微笑,笑进了心里。转身再次望向温暖,见她欲言又止,伸手捂住她的唇:“不要说了。是我太急了。”
温暖有些感动,情不自禁地拥住了他。
关风泽的手,立刻附上了温暖的腰,她需要时间接受他。他知道,可他真的等了三年。
他轻嗅着她的体香,将头埋在她的颈项:“暖,我们有以后的五十年在一起。这几天,这几个月,我都愿意等你。”
温暖因关风泽的柔情而沉醉,渐渐地眼中洒满泪光:“风泽,有件事,我不是想破坏气氛,而是一定得说。”
关风泽松开了怀中的温暖,握住她双肩,点点头:“说吧。”
温暖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掀开自己从前的伤疤需要勇气,而关风泽的柔情是她最大的鼓励。
她酝酿了良久:“我曾经跟他怀过一个孩子,而且,我还堕了胎。我本身又患有多囊综合症?”
关风泽频频点头,终明白了温暖为何提起此事。他捏住她的下颚,让她正视他的眼睛:“你是担心,以后你不能给我生下小关风泽?”
温暖眨眨眼:“是。我知道,每个男人都想当爸爸,就像每个女人都想当妈妈一样。可是,我怀孕的几率不大。”
关风泽笑了,有了温暖,他已经很满足,至于是否能与温暖生下自己的宝宝,那就随缘吧。
他揽着她的肩,缓缓举步向前:“我觉得其实是否孩子是亲生的,并不是很重要。”
“什么?”温暖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关风泽。见他一脸真诚,期待他的解释。
关风泽与温暖漫步小径:“我不是我unle金中兴的亲生儿子,可是他视我为己出。我这二十几年,过得很惬意,从没因此在金家有任何的不舒适。爷爷奶奶也极宠我,都说我比我unle更有魅力”
温暖不由自主地将身子缩进了关风泽的臂膀里:“如果我和你将来,生不下小孩,你也不能反悔。”
“反悔?我说了什么承诺吗?”关风泽挑了挑眉。
温暖被关风泽握着的手,在他手指上捏了捏:“就是不在意我能不能生育。”
关风泽忽然顿住脚步,极认真道:“可以。我关风泽对天盟誓?”
温暖感激。
关风泽眼珠一转,坏笑道:“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温暖举手,等待着关风泽让她发的誓,却听关风泽道:“每天晚上陪我睡觉,努力造小宝宝?”
温暖轻轻地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你好色哦,我怎么三年前不知道”
关温二人嬉闹着,慢跑于碎石铺成的小径。
温暖的笑声,回荡在关风泽的耳边。他一路追赶,终将避无可避的温暖,拥入怀中。
他看着笑倒的温暖:“我三年前,就是个男人,现在是个成熟男人。”
温暖不语,但终答应了,今晚留宿关风泽所住的酒店。
关风泽雀跃不已,他要再次给温暖惊喜。回到酒店的他,找了只硕大的纸盒,将自己藏了进去。
他窝在纸盒里,蜷缩着拨出电话。
温暖刚洗漱完,随意地捆着睡袍的腰间系带,接听道:“风泽,又有什么事?”
关风泽动了动肩膀,暗骂自己该选个宽松些的纸盒,轻声道:“老婆,你打开门,我将最特别的东西,送给你。”
温暖依言照做,可看见门边的纸盒,不由呆住了,扬声唤道:“风泽,你出来一下,这个纸盒里是什么?”
关风泽则收线,仰着头,望着纸盒的顶部而笑,期待温暖看见他时,那惊喜的表情。
温暖回房取了剪刀,隔开了纸盒。
关风泽使劲冲出身子,扬声叫道:“没想到吧,又是我!”
温暖被惊吓得不轻,脚步稍稍后移。
次日一早,他便起了。看着自己短裤上的粘稠:“我真的得结婚了。”
清晨的温暖,没有被关风泽唤醒,倒是接到了嫂子唐海燕的电话:“嫂子,我好想你。”
唐海燕看看身边吹着鼻涕泡,睡得很熟的儿子,压低声音道:“想我,就来省城玩。你小侄子最近会唱些新的儿歌了,不过我们谁也听不懂他唱什么,很搞笑。”
温暖与嫂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体己话,在收线前,她终于耐不过唐海燕的死缠硬磨:“好了好了,我这个周末去看你们。”
唐海燕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对了,你对我双胞哥哥有什么感觉?你嫁我哥,我嫁你哥,其实也不错的。”
温暖打了个颤,这种想法也只有嫂子能想到。她隐瞒了与关风泽恋爱的事实,打趣道:“我们互相叫对方嫂子哦?”
但周末来临,关风泽恼怒极了,他计划了好多再次求婚的戏,居然无法上演:“我也去。嫂子、岳父、岳母,我迟早都得见。早见晚见,都是见?”
“打住!”温暖竖起球赛中暂停的手势:“我们俩谈了三个月,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关风泽急着直挠头,天啊,他还得熬两个多月!他垂头丧气道:“那人家可能连娃都生出来了,你才穿婚纱,你不着急吗?”
温暖见大巴的司机上车,纠正关风泽道:“三个月生出娃,那是月月兔。还有,三年我都熬得住,你也熬得住,三个月很快的。”
而这趟杭州之行,温暖见到了三年前,莫名其妙就没了来往的人谢戈平。
“谢大哥,好久不见啊!听嫂子说,你结婚了。”温暖有些老朋友重逢之感。
谢戈平看着比三年前成熟,却神采奕奕、多了女人味、少了份羞涩的温暖,长叹一声:“真的三年了。好快啊。”
温暖冲那边拿果盘的母亲笑笑,继续道:“还记得那时,我带你吃遍江明,你邀请我到省城参观博物馆,挺好玩的。”
谢戈平极为感叹,她是他三年前曾一度选定的结婚对象,只是他娶的人不是她。他笑得无奈:“三年前,我喜欢你。找着理由见你,只为想追你。”
温暖原以为那只是家人一厢情愿,没想到谢大哥当了真。现在的她有了关风泽的爱情滋润,听到此事,也仅是吃惊而已。
她随口道:“你现在也很幸福啊,看来我们真的无缘。”
谢戈平频频点头:“是,幸福。我三年前,是因为你怀孕,走开的,我不想娶在婚前就和别的男人怀过孩子的女人。”
谢戈平走了。
温暖立在原地。
唐海燕拿了片哈密瓜,来到小姑子身边,看着谢戈平穿梭于人群,感触道:“你哥这么多同事,就数他过得最糟,跟老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真不知道他怎么选的老婆,直跟我说纯情。”
温暖没有在嫂子办的小型聚会,像谢戈平一样的穿梭,而是走到阳台,拨通了对她包容、给她时间的关风泽电话。
“老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关风泽处理着公务,将蓝牙挂上耳朵,准备公私不耽误的一起忙碌。
“我想说,你真的很好,谢谢。”温暖对比关风泽与谢戈平,不由庆幸自己居然有了从前望尘不及的幸福。
关风泽小眼睛眯成了缝:“那就结婚吧。”
温暖收线了。她绝对不会在恋爱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去结婚。尽管爱情不是用时间来衡量,但太快的爱情,无论她本人的接受是否会存在一定困难,她也担心关风泽对于三年后的她,还不够了解。
省城的一天两夜,对关风泽是种煎熬。电话不好拨太多,因为他unle教育过他:“女人出门,男人一定要熬得住。”所以,在温暖一到江明后,他就及时地出现在长途大巴站。
“我都说了,你不用来接我。”温暖打开车门。
关风泽拉了拉衬衫,他可不想让温暖看见自己昨日开车时,不小心受的伤。
温暖打量车内:“风泽,你什么时候换的这辆车?”
“那辆车送去维修,撞成那样?”关风泽随意地应声,话说到一半,急忙卡住了。
“撞车了?你有没有受伤?转过来,我看看你。”温暖还是听到了,关风泽不想让她听到的内容。
关风泽熬不过温暖,被她一番检查后,很容易就发现了肩胛处的大片淤青。他面对温暖一再要求去医院拍片的决定,只得驾车而往。
温暖却因此见到了离开“恒通”后,一直不大联系的亚鑫大姐。
“还是你们好,三年前谈,三年后还在一起。快结婚了吧?”亚鑫看着越来越般配的两人,笑道。
“快了。”关风泽应声。
“还早。”温暖答话。
亚鑫诧异,转而就以笑容代替了惊奇,打趣道:“还臊呢!我妹妹阿平如果像你们这样,他们全单位都会知道她要结婚了。”
关风泽拿着检查结果,冲二人笑笑,自己向医生那边而去。
温暖与亚鑫并肩而行:“平姐跟她的那个,还没有结果?”
亚鑫眼前浮现着连续几天妹妹跑到她家学习手艺,说是要给她的老严做好吃的模样,感叹道:“难!追了那么多年了,没什么进展。”
亚鑫口中的妹妹亚平是可怜,值得所有女人同情的。因为她爱上了最难索取爱情的男人。
而严峻兵口中的亚平是恐怖的,因为她满世界不给自己面子的,瞎追一气,弄得全军事学院都是有关她的风言风语
“今年一定嫁给老严。”
“我们老严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要见老严,你找我啊,我带你去。”
严峻兵告诉很久没回来的儿子:“如果她知道我将来要娶别人,她会不会拿枪崩了我?”
关风泽伸手揽上父亲的肩,跟着父亲一同打趣:“爹地,要看你想给我娶的后妈,值不值得挨亚主任的枪子。”
严峻兵美美地笑着,他的小怎么样都比亚平温柔,说话的声音甜甜的,还有头漂亮的长发,对感情又懂得遮掩,还很痴情?满身都是优点。哪个男人不爱这样的女人,而去选一个男人婆,有病。
他轻声道:“我的那个她,如果我追到了。你能够跟她聊得来,因为她性情很好,不会整天像小亚那样,不是跟你谈枪,就是说我们去运动一下,活动活动身子骨。”
关风泽“扑哧”而笑,凑到父亲耳边:“原来,你喜欢女人灌**汤。”
严峻兵振振有词:“那是温情。跟我说说你的那个她。”
关风泽提起温暖,笑容便从心底绽开:“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反正就是一个字好。”
严峻兵冲儿子伸出手:“为我们各自的目标,努力。”
关风泽与父亲击掌:“一起结婚!”
“别聊了!人家小亚送鱼来了,你还不出来?”严母推开书房的门,催促儿子出来见亚平。
严峻兵极不情愿地起身,磨磨蹭蹭地离开书房。
严母看着经过身边的儿子,使劲地瞪瞪他。
关风泽则在父亲离开后,揽上奶奶的腰:“我们的倾国倾城老美女,我告诉你个秘密。”
严母对什么秘密、军事机密,从不敢兴趣:“如果你爸能娶个老婆回来,这比什么秘密都好。”
关风泽凑到奶奶耳边:“就是你的儿子,我的老爸真的有女朋友了。”
严母大喜:“小亚怎么不告诉我!这丫头,看我为她急得。”
关风泽“哈哈”大笑:“不是亚主任!”
“那是谁?”
“保密。”
严母美滋滋地走了。保密,也就是暂时而已,迟早都是她这个婆婆可以看到的人。
同是准婆婆,关关云见到温暖,却是另一番景象。她完全没把温暖当准儿媳对待。
温暖笑着迎到无意中遇到的关关云跟前:“阿姨,您怎么越来越年轻?我都不敢认。”
关关云笑笑,温暖比三年前还漂亮了,看来女人就是该结婚生子。
她看看站在温暖身边,一个劲舔棒棒糖的小男孩:“叫奶奶。”
温暖以为这孩子跟关关云有关,没有多想:“阿姨,我们别堵在商场门口,旁边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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