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青一口气为秦轩和雨若寒介绍完了解到的暗堂情况,便站在一旁等待秦轩的问话,两人却只是互望一眼,都没有言语。
“还有一个消息。”月青等了一会,忍不住再次开口对秦轩说道。
“什么消息?”秦轩问道,奇怪的看了月青一眼,心中疑惑,怎么不一起说了。
“少主已经离开月氏前往太原府,之后还要去契丹……”月青有些迟疑的说道。
“还有什么?”秦轩追问了一句。
“少主希望公子能去太原府。”月青还是说了出来,人也恢复了正常。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不过秦轩现在还不想去见晋王,卢龙军众将士还在等着他回去,去见晋王之时也要先打下一片天地。
秦轩看了眼正紧闭双眸似在冥想的雨若寒,不禁又想起已埋骨洛阳的誓儿,已是生死两隔,而与月鹰云却是“人生不相见”,还有大师傅如今不知在何处,亲人朋友都已天各一方,聚散离合,这便是人生吧。
次日六人继续赶路,那两个暗堂的人并没有像秦轩预料的动手,而是在黎明之时消失了,一路之上也没有再出现,倒是让秦轩和雨若寒暗自奇怪,两人却是没有放松心神,时刻小心着暗堂的人。
几人到达婺源之时,刚刚进到城内,便被人接到一座府邸,几人正自饮用仆人奉上的茶点,暗自思量,外面大笑着走进二人,秦轩急忙起身抱拳相见,正是长安城中的故人,凌烟阁褒国公段志玄后人段彭和夔国公刘弘基后人刘博昆二人。
“二位兄长怎会在此?”秦轩惊喜的问道,二人都穿着明光铠,俨然已做了将军。
“我二人现在宣州观察使帐下做偏将,来,我们兄弟边喝边谈。”粗犷的段彭拉住秦轩的手,便带着众人向内宅走去。
“二位兄长怎知小弟到了婺源?”秦轩为二人介绍一番雨若寒众人,不免奇怪问道。
“你白魔秦轩的大名谁人不知,一日前便有人禀报,说是白魔秦轩要来婺源。”儒雅的刘博昆含笑说道,引的段彭是哈哈大笑,秦轩只得无奈摇头苦笑,这一头雪白长发还真是如旗帜一般鲜明。
雨若寒几人简单用了些吃食便在仆人引领下去休息,剩下三人开怀畅饮,叙说离别情谊。
“我二人当年离开长安城便天南海北的游历,空有一颗雄心、空负一身抱负却是一事无成,倒是听闻了兄弟你做下了不少大事。”段彭两杯水酒下肚,没谈二人离别后之事,反倒兴奋的说起了秦轩:“一拳打死朱友孜,沧州城杀退幽州兵、大战李存勖,率领卢龙军千里奔行差点拿下朱温老巢,大闹洛阳城、杀了汝阳天地二老,直听的我二人是心潮澎湃、热血奔腾,本想去沧州寻你,却不想洛阳之后你便没了消息,在宣州偶遇故人,就做了偏将,来到婺源驻守,又听闻有一个白魔秦轩从西川一路杀到江南来,收服云梦泽、血洗洞庭湖、清剿血魔谷,我二人便猜测是兄弟你,这不还真把你接来了!”
“惭愧、惭愧,让二位兄长见笑了!”秦轩听着段彭说起自己之前所做之事,也是不禁感慨。
“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啊?”刘博昆不似段彭那么率性,询问起秦轩的去处。
“不瞒二位兄长,小弟在洛阳城被幽冥教破了丹田,经剑门剑老指点,一路游历,总算恢复了功力,如今要前去越州。”秦轩便把洛阳之后的事简单向二人叙述了一番,听的二人又是激动不已。
“越王钱镠正在衢州用兵,我二人在此也是防备钱镠兵马,兄弟如今去越州,还是有些凶险。”段彭劝说道,言语间似要留下秦轩。
“小弟如今一介平民,想那越王钱镠也不会把我怎样。”秦轩倒不在意越王用兵之事,这一路之上不也到处是兵荒马乱的。
“兄弟,如今卢龙军在何处?”刘博昆压低声音问道,把段彭眼前问的一亮。
“在掌天山,应该已辅助颍王依附于蜀王王建。”秦轩没有隐瞒,直接道出了卢龙军所在和去向:“杜申、萧墨晖和张琦三位兄长现如今正在颍王处。”
“日后呢?”段彭正激动的要说什么,被刘博昆手势压下,有些神秘的问秦轩道。
“逢此乱世,虽无兴唐之力,却也欲行兴唐之事!”秦轩略一沉吟,看着二人声音低沉说道。
“好!要的就是兄弟这句话!”段彭与刘博昆相视一眼,随即便一拍桌案大声道。
“二位兄长之意是……”秦轩看着含笑点头的刘博昆,已猜到了二人的意图,却没有点破。
“宣州观察使已投靠吴王杨渥,那杨渥只知享乐,不理政事,淮南已是人心浮动,我二人正要离去,苦无去处,不知兄弟可愿收留?”刘博昆依旧含笑说道,一旁的段彭也是一脸期待。
“如此甚好,我们兄弟倒是可以重新聚首了!”秦轩自然欣喜,聚散虽说是人生常事,但昔日好友若能聚首成就一番大业,却是人生美谈。
“好,如此我们兄弟就不必‘动如参与商’了!”刘博昆难得大笑道,举起酒杯,示意三人痛饮。
这顿酒三人直喝到夜半三更,谁都没有运转功力,实打实的喝到了肚里,“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秦轩难得的醉了一次,日上三竿方起,与也刚刚起来的段彭和刘博昆二人商议,离开之事宜早不宜迟,二人还有一帮手下,秦轩修书一封,让二人带着手下先去洞庭湖云墨阳处,在那里探听卢龙军消息,应该已前往夔州云安,秦轩六人也离开婺源经睦州前往越州,一路之上果然见越王兵马调往衢州,战事正酣,六人一路避让,辗转到达桐庐,秦轩再次发现了暗堂的人。
还是鄱阳的两人,这次直接住进了秦轩六人入住的客栈,如寻常客人一般,只是住在了楼下,若不是秦轩熟悉二人的气息,还真发现不了,秦轩通知雨若寒融合感知,自己晚饭后如常的冥想了一个时辰便休息入睡,两个暗堂的人也是在各自房间休息,直到寅时末,两人如有约定般同时起床,一个从窗户跳出房间,上到客栈二层房顶,潜伏在秦轩的房间上面,另一个来到秦轩房间门前,用匕首拨弄开房门的插销,推开一道缝隙,如一阵风般挤进房间,另一人也同时揭开房顶的两个瓦片,只有一道缝隙,却没有再动。
秦轩在感知中通知雨若寒对付房顶之人,自己等待着那位从房门进来的,却是如影子般站在门旁不动,秦轩正自纳闷,忽然感知中临街的窗外透进一丝天光,应是快要黎明,门旁的影子猛然飘了过来,寒光直奔秦轩咽喉,而雨若寒此时也在秦轩的通知下跃上了房顶,秦轩突然从床上躺着腾空而起,天地微尘大阵瞬间发动,杀气疯涌,秦轩在空中拧身而立,右手抓向此人握着匕首的右手腕,左手抓向其咽喉,竟是要生擒活捉。
雨若寒没有拔剑,双手冰寒劲气涌动抓向那名潜伏在房顶之人,也是打算活捉,那人却在雨若寒即将抓到之际从揭开的房顶缝隙中落进了房间,雨若寒却是无法从这么小的缝隙进入秦轩的房间,只得双脚猛然用力,踩塌一片房顶,跳进房间。
秦轩所抓之人却是根本没受天地微尘大阵的杀气束缚,在秦轩即将抓到之际直接掉落进一层,秦轩竟没有发觉此人是如何破开二层地板的,而从房顶落进来的那位没有任何停留,直接破窗而出,秦轩和雨若寒分头追赶,追出客栈便失去了两人的身影,连秦轩的感知都无法找到。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失落的回到秦轩的房间,看着天上地下的破洞,雨若寒皱眉问道。
“是因为他们的功法。”秦轩想要活捉暗堂的人也是想了解其功法,却没想到两人竟如此诡异:“五行阴阳诀,不仅融五行,还可分阴阳。”
“分阴阳?”雨若寒不解的问道:“不是应该先阴阳后五行吗?”
“暗堂的人是先五行后阴阳,这便是他们功法的奇特之处,五行相生相克,分阴阳后,不仅相生更加容易,也没有了相克之感。”秦轩的感知中,这两个暗堂的人简直无物不融。
“五行不再相克?”雨若寒反而被秦轩说糊涂了,一脸疑惑的看着秦轩。
“水火相克,他们却利用阴阳相合,将极阴之火与极阳之水融合,就如冰火剑典一般。”秦轩也是近距离接触了暗堂之人才有了如此感悟,对冰火剑典的了解也更加深入。
“极阴之火和极阳之水?”雨若寒喃喃说道,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月青多给哭丧着一张脸的客栈老板结算了些银两,在客栈老板千恩万谢中秦轩几人才离去,暗堂之人没有再出现,这种感觉让秦轩极其恼怒,不禁开始研究起五行阴阳来,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群躲在暗中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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