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了,化装舞会!
干宝心中有了计较,更加兴奋了。
几万年没撒过谎,看来自己这老脸真是越来越薄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干宝摸着滚烫的脸颊,由衷地感慨。
“化妆误会什么东东?”本来已经坐好乖乖让干宝给自己收拾一番的步摇,突然又开口了,吓得干宝差点把手里的胭脂给扔了。这可是飞燕胭脂,老板是个怪人,一年只产一盒,而且只在鬼市流通,她费了好大劲,拖了好多关系才搞来的呢。
“化妆舞会就是化妆舞会,到了你就知道了!”干宝有些装不下去了,摁着步摇就开始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还别,人一发起狠,效率自然就高了。当粉色的飞燕胭脂在步摇的腮上晕开的时候,一个春意满满的醉人桃花妆就成了。
“呐,看看吧!”干宝为步摇盘好头发,得意的把镜子递了过去。幸亏自己二十一世纪在影楼做过兼职,学过化妆,否则,还真搞不定!
“啊!”步摇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地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不好看?”干宝心里五味杂陈!她忘了,步摇是古人,不见得能欣赏二十一世纪的审美!靠!老娘忙活了半,居然前功尽弃了?完了,完了,坏了魔的好事,那子得吃了我!自己不长进的兄长偏偏还对人家老婆虎视眈眈,瓜田李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来我老龙家注定命途多舛……我那早死的爹娘,你们怎么忍心丢下女儿一人在这艰难的人世间苟活?
“太好看了!!!我一直觉得自己够美的了,没想到还能更美了!哪,干宝,你太伟大了!把我捣腾这么美,简直不给自己留立足之地呀!”步摇着就去抱干宝。
刚刚转过来的干宝,心情犹如过山车,还未来得及大喜,就立刻火冒三丈。她一把推开步摇:“奶奶的腿,给老娘滚!”
“嘿嘿,嘿嘿!”步摇笑着歪到月亮上打滚。
“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吧!”步摇已经等不及把自己的美展示给世人了。
还没有接到魔的信号,干宝不敢贸然把步摇带出去,只好推脱再等等,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后才出场。
步摇一听有道理。看了身边放了一堆刷子,瓶子,再看看身边素面朝的干宝,眼珠咕噜噜一转,嘿嘿笑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女饶直觉告诉干宝,她很危险。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化个呗!”步摇拿起飞燕胭脂,脸上现出狰狞的笑,一步步向干宝逼来,活脱脱像个欺辱良家少女的恶霸。
“不,不,不,今是你的主场,你美就够了!”干宝僵硬地咽了口唾沫,发出咕咚一声。
“别紧张,人家技术很好的哟!”
“不要……”干宝拼死抵抗,但由于她“大公无私”地担心把步摇的妆给弄花了,好吧,其实她是担心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被恶霸步摇得逞了。
偏偏这时,魔的信号七彩烟火放了出来。
干宝心想,步摇好歹是个女的,化妆是女饶本能,而且,刚才她挺像模像样的,自己底子这么好大家原谅干宝自恋一下吧,应该不会多丑。于是,她连镜子都没来的及照一下,更没有注意到步摇的异样,就火急火燎地把水幕收了,把月亮升到了九重之上。
弯弯的月牙,冉冉升起,晶莹的月光中,佳人端坐边,纱衣在身后徐徐张开,光华流转,犹如凤荒羽翼。
“你看!”干宝指着脚下静静流淌的河,漫繁星慢慢聚集,一个活生生的步摇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们脚下。
随着繁星的移动,“步摇”变换着表情,或喜,或嗔,或哭,或笑,或端庄,或俏皮,在吃饭,在睡觉,在生气,在高兴……河犹如幕布一般,把步摇每一个细致入微的表情都演绎地淋漓尽致。
步摇完全被河吸引,眼睛紧紧盯着脚下。交叉的双腿,调皮地一甩一甩,坐在月亮上,慢慢地,慢慢地向魔靠近。
魔完全傻了,张着嘴,看着步摇,不知如何是好。
干宝扶着步摇换换走下月牙,黄灿灿的月亮把步摇和干宝送达目的地,便晃悠悠地沉下去给人间送去光明。
此刻九重上鸦雀无声,干宝站在步摇身后不停地给魔使眼色,无一例外均被沉溺于女色的魔忽略了。
干宝着急地从步摇身后窜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往魔左腿弯狠狠踹了一脚,“嘁,还魔界至尊,就这点出息!”
魔族的人也觉得自家君上太窝囊了,纷纷别过了脸。
“扑通”一声,魔单膝跪地。反应过来的他,急忙将手中的“钻戒”高高举起,讨好地:“乖宝宝,我,我……”步摇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魔,等她把话出来。
干宝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脑门。自己辛辛苦苦策划了这么久的求婚,熬了几个不眠夜才写出的惊地、泣鬼神的誓词,你倒是给我呀?
“我,我,我……”看到步摇的眉目水汪汪地望着自己,魔满脸通红,我了半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干宝和魔身后的一众魔兵如同便秘一般,都握着拳头,咬着牙,憋着一口气,想通了这积攒了一夜的宿便。
“呀,呀……”干宝马上就要撸袖子打人了。
苏倩怡笑着走过来,把干宝揽到一边,打了个唿哨。
魔兵全部涌了出来,齐声高呼:“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穿着大红喜服的魔兵,围成一朵玫瑰花的形状,将步摇和魔包围在花蕊之郑
干宝挤出人群,过来就拧上了赤龙的耳朵:“这有你什么事,给我回去!”
“咦,哪来的丑八怪,知道大爷我的谁吗?敢来搅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赤龙瞥了一眼干宝,不耐烦地挥开了她的手。
“你!”干宝气结。
看到干宝被自己化出的鬼脸,步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吧,看吧,我一来,摇儿就笑了,明她是中意我的!”赤龙更得意了。
“乖宝宝,是这样吗?”魔一脸灰白,拿着“钻戒”的手还在半空僵硬地举着。
步摇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哽咽着,一边笑的肚子疼,不出一句话,她拼命地点头。
“那,祝你们幸福!”魔颓然地收起戒指就想起身。
步摇却又急忙地抓住他的胳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的!”魔勉强挤出一个笑,挣开步摇就要走。
身后的魔兵看到自家君上如此沮丧的模样,很是心疼,开始声议论回去要把哪家哪家的魔女洗干净了送到君上的被窝里,安慰安慰他那颗失落的心呢。
“不是,你别走!”听到周围的议论,看着魔垂头丧气的模样,步摇有些着急,想去追,却被赤龙死死拉着了。
“摇儿,人家都不用安慰了,你还追过去干嘛!”赤龙如同捡到宝一般,揉捏着步摇肉呼呼的手。今的摇儿,格外地美呢!
“去死!”步摇一着急,提膝,往赤龙胯下一顶,猝不及防的赤龙吃痛松开了手,捂着子孙根在地上打起了滚。
“啧啧,看来我们老龙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要落到我头上了!”干宝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九哥赤龙,一声叹息,念出了那句萦绕在她脑海中许多年的计划生育宣传语:“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吧,跨过赤龙,奕奕然追随步摇而去。
干宝开了个先例,众多魔兵也跟着从魔身上跨了过去。个别不心的,还会踩一下下手啊,踹一下下屁屁了什么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走路的空档帮自己君上出口恶气。
“魔!”步摇身材矮,被魔兵挡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魔的影子,着急的她跳着脚大喊魔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步摇失落极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真的没有人爱我了,真的就我一个人了。花花,你回来花花,我想你……娘亲,爹爹……”
干宝于心不忍,想去上前安慰,却被苏倩怡拉住了。
干宝不解,苏倩怡却努了努嘴,示意她往旁边看。
干宝回头,只见魔兵自动让出了一条道,魔缓缓走了过来,蹲在步摇身边悠悠叹息:“是你不要我,我还没哭呢!”
“讨厌,谁不要你了?”步摇用拳拳锤了锤魔的胸口。娇羞的动作,引来众人一阵唏嘘。
“那你?”魔好笑地看着步摇,故意拖长声音。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步摇大喊三声,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一声比一声坚定不移。
“拿来吧!”步摇迫不及待地从魔怀中摸出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她懂,她都懂!她在干宝二十一世纪的家中看电视,没少见这种场面。
步摇喜滋滋地举起右手,带上刚刚好呢!闪闪发光的粉钻晃动着现场每一个饶眼睛。然后她得意地把右手伸到魔眼前:“戴上了,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狗!”
魔激动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伸出手指勾起步摇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永永远远不会变!”
如此质朴,甚至有些孩子气的誓言,其中承载的真心,恐怕只有当事人明白,不过,这样就足够了。誓言不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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