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又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苏映雪坐在窗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着喜儿说道:“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估计皇上今晚是不会翻我的牌子了,你们都收拾一下,准备就寝吧。”
喜儿刚想要答应下来,却听屋外传来了一声急促的跑步声道:“小主大喜,小主大喜啊!”
苏映雪疑惑的看着跑进屋内的小桌子,对着他问道:“有什么喜事啊,让你如此急匆匆的赶来,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先坐下来喝口水慢慢说吧。”
说完,让喜儿倒了杯水给小桌子,让他坐下来慢慢说。
小桌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的对着苏映雪说道:“小主,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并且还准许您去养心殿伴驾,如今凤鸾春恩车已经到外面了,还请小主您准备一下,即刻去养心殿伴驾吧。”
苏映雪愣了一下,暗道一声不会吧,刘宇烨竟然请自己到养心殿伴驾。
按照宫中的规矩,皇上不管翻了谁的牌子,都是直接到对方的居所侍寝的。
能够有资格去养心殿伴驾的,要么是皇后娘娘,要么就是那些极为得宠的妃子了,从前香妃就有过去养心殿伴驾的例子。
毕竟养心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平常妃嫔是绝对没资格前往伴驾的。
而苏映雪现在有了这个资格,可以前往养心殿伴驾,也就证明了她现在的宠爱已经可以媲美当初的香妃了,是绝对无可置疑的宠妃了。
这件事情对于苏映雪来说,倒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距离宠妃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将来的路将会更加好走起来。
忧的是,自己本来就已经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她又获得了去养心殿伴驾的待遇,恐怕更要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要被所有人嫉恨了。
不过富贵险中求,这种恩宠来之不易,今天错过了,明天可就不一定会再有了,所以苏映雪自然不会拒绝了。
因此,她很快的就收拾妥当,踏上凤鸾春恩车,前往养心殿伴驾了。云儿的心里一紧,须臾了片刻后才凝眉说道:“大人,咱们不能打草惊蛇。”
陆萍的眼睛一闭,缓缓的平声言道:“你说的没错,现在她们在暗咱们在明,咱们原来是怎么做事的如今还是怎么做事,不要失了分寸就行。”
“不过咱们该如何找出那幕后的主使呢?”云儿所有所思的说道。
陆萍的眉头一挑,缓缓睁开了眼睛道:“她们既然能够暗中派那奸细来咱们这,为什么咱们就不能派个人去她们那呢?倒也不指望她能探听出什么消息来,只需能够让她们一时心慌意乱的没了主意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即可。只要有了那缓冲的时间,本座也就有了这机会一步步的把她们揪出来连根拔起!”
在说道最后“连根拔起”四字,陆萍的语气格外用力了几分,眼里也一闪即逝过一抹精光。
云儿闻言,顿时心里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萍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要派!?”
“到底该如何做派谁去做,还得容我好好想想。你先扶我起来吧,倒是有些累了。”陆萍的眉眼一眯,沉声说道。
云儿闻言,收敛了面上的惊讶神色,不敢就此事多言一句。只是恭恭敬敬的一个颔首上前,扶起了陆萍道:“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您休息吧。”
陆萍淡淡的嗯了一声,平平的站起了身子,由着云儿伺候走到了床前躺下。床帐一挑,落了下来,檀香依旧点的旺盛。
“大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奴婢就先退下了。”云儿恭谨的站在这床帐之外,轻声的低语说道。玳瑁听完这番话后,若有所思道:“即便如此,太后娘娘您以后也该小心防范敏昭仪娘娘才是。既然她这次能够做出伤害太后娘娘的事情,那谁又知道下一次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呢?像敏昭仪娘娘这种人,用可以,但绝不能信。”
恭慈太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哀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刚刚才会说出要推举她当皇后的这件事情,以此来逼迫敏昭仪不得不暂时站在哀家这一边,全心全意的替哀家办事。”
玳瑁闻言,躬了躬身子道:“太后娘娘,您当真要帮助敏昭仪娘娘为后吗?从前看来,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个最好的选择了。毕竟像这种存有异心的人,若是等到哪一天翅膀硬了,那就再也难以掌控了。”
恭慈太后冷笑了两声,凝眸道:“想要成为皇后,可不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便敏昭仪现在有命坐上去,但哀家也能保证她没有这个命可以长长久久的坐下去。”
玳瑁愣了一下,疑惑道:“太后娘娘,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恭慈太后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哀家记得太傅府里少夫人周氏的女儿已经有十岁了吧?听说她五岁那年不小心落了水,因此得了咳疾之症,然后送去了江南一带养病,现在是否已经回来了?”
玳瑁听到恭慈太后的这两个疑问后,点了点头道:“是的太后娘娘,少夫人周氏的女儿苏曼馨已经虚龄十岁,现在已经病愈,正养在京中的太傅府里。”
恭慈太听到这里,抚掌笑道:“很好,派个人去嘱咐哥哥一声,让他好好照顾馨儿。等再过两年,就把她送到哀家的身边,哀家会好好她,让她这个苏家的嫡出女儿,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宙国皇后。”见到玉簪,心下已明白这是证物。心领神会的将素秋藏在怀中的布偶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佟佳倾洛一尸两命”及生辰字。笑着看向德常在妹妹你瞧,这样可行?既然是去冒险,那也必然要将东西准备充分了,若是冒冒失失的去了,丢的可是自己的命。
见她又掏出一玩偶,心一惊:为了除敌,她也不顾那些吉祥寓意了,竟“诅咒”起自己来。蹙眉叹哎,虽说充分了,可是姐姐您怀着胎,不该受这晦气呀,妹妹心中有愧呐。摇摇头姐姐您都豁出去了,妹妹岂能退缩?挥手示意绮萝拿着玉簪和布偶去魏佳贵人的寝宫,又令绿萝去冷宫叮嘱阮答应告诉她,谨记她一会要做的就是愤然不平一个德行有亏的人掌权。
景阳宫明媛阁外
绮萝悄悄地走近明媛阁,就已有低着头的明媛阁粗使宫女馨儿来迎。绮萝装作没看见般撞了上去,一个趔趄顺势把袖中装着玉簪和布偶的小包裹塞给馨儿,低声嘱咐荣小主有令,将玉簪埋于花坛内,布偶要埋于玉簪之旁。起身贴近道如若传召你,只道是魏佳贵人之令。小主不会让你送命,放心便是。
粗使宫女馨儿
心领神会是,奴婢知道了,请小主放心便是。言罢匆匆回到院中,趁人不注意,背对宫人将二物匆匆埋入。
见她替自己不平,安慰道不碍事儿的。与其被暗箭所伤,还不如出自自己之手,也不至于会送命!坚定道既然妹妹这样说,那你我二人只能共进退了!转而问道咱们是现在去禀告皇上还是?
笑如春光和煦,不见假意,绮萝与绿萝尚未归,想来绮萝应顺利,冷宫遥远,绿萝也不用多大功夫。嗯了声起身,攥着荣贵人的手走吧姐姐,现在就是了,想来东西埋好了,晚了去便少了胜算。
言罢笑笑,看了看一旁的镜子。自己一身月白的浅粉芙蓉暗纹宫装,发髻以银簪固定,上只别了几朵浅色珠花,装束颇为清雅,却也衬的人冰肌玉骨。回身对她笑走吧,姐姐。却未出门,而是从枕下取出一方绢帕,上有几点血字,恰是阮答应告发荣贵人时送来的东西。塞入袖中才扶着荣贵人缓缓出了门,正好遇上急匆匆复命的绮萝,绮萝点头示意一切妥当。笑着姐姐,好了,咱们走吧。
自己出门前便将宫内事物打点好,而宫内上下宫人都知晓自己近日夜不能寐,睡得不安稳。而自己,薄施粉黛也不能完全遮住眼下的乌黑。见她安排好一切后,便与她一起朝着养心殿走去。养心殿片刻,二人来到养心殿外。见到外面的公公,素秋走向前递了一些散碎银子,道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道是荣贵人与德常在有要事启禀皇上!务必请公公转达,此事事关重大!
太监总管苏盛新迎了上去,对着荣贵人与德常在笑眯眯的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两位小主请安,两位小主这是
听到荣贵人脱口而出有紧急事情要见皇上,荣贵人的面上又神色慌张,犹豫了片刻道请小主候着,奴才这就去通传一声
暗暗掐了一把手心,成败在此,除了谋害魏佳贵人,还需要的是吸引皇上的注意,得宠。立在荣贵人后头,有些不安地踱着步子,却仍是扶紧了荣贵人,关切道姐姐,您身子还能行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声音却足够让附近宫人听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姐姐这神色愈发苍白憔悴了。
随着德常在的话语,顺势往她身上一靠,作足了戏。见到常在皇上的身边的苏盛新,想着若是能与他交好,他也能在皇上面前帮着说些好话,便又让素秋掏了一百两给他,笑眯眯的说着真是劳烦苏公公了!见他进去后,自己与德常在在外候着,心里也是琢磨着一会儿的说辞
收了银两自然是用心办事,把荣贵人着急的情状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皇上立马同意了召见荣贵人二人入内,把这个消息带出,让荣贵人二人入内觐见
见苏公公出来请,美眸含满谢意多谢公公。扶着荣贵人小心翼翼地向内走去,不敢把头抬高,只是走到合适的位置,垂眸盈盈一礼,声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般清脆娇美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礼足了,仍是满目关切地望了一眼荣贵人,要怯怯地偷瞥了一眼皇上,如天性好奇的小孩子一般。
随着苏公公入内,见着皇上后,被德常在扶着,自己手托着肚子艰难的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头仍是低着,声音略带些沙哑道臣妾与德常在冒昧前来打搅皇上着实是有要紧的事,不然,也不敢来扰皇上处理朝政!话落,等待着上座之人的开口
放下了手中朱笔,抬首望去,看到那肚子高高隆起的女子,温柔道快起来吧,到底是何事如此急着要来求见朕,你还大着个肚子也得小心着自己的身子
也不气自己没被注意,只是扶着她起身,复又跪下去请罪道是臣妾的错。臣妾无意得知有关魏佳贵人的消息,本想着当做不曾听过,但近日总觉得心下不安,夜不能寐,总觉得应该查清楚才好,然安嫔姐姐抱恙,只有荣姐姐能将此事禀上,故而不得以打扰了荣姐姐领臣妾将此事禀明,还望皇上恕罪啊。
言罢小心翼翼看了眼荣贵人。
听他声音,心里划过一抹感动。随即又想起几月前的万寿宴,顿时感慨万千。虽心里有些怨怼,却也是恨不起来,毕竟,他是自己将要陪伴一生的人。接到德常在投过来的眼神,随后起身道皇上,臣妾听闻后也是不敢相信,但德常在所言又句句有理,且还有证据,故而臣妾多信了几分,才与德常在前来想请皇上查明!
眉头紧皱,疑惑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朕听的糊里糊涂的,魏佳贵人怎么了?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拿血书,慢慢展开,娓娓道来请皇上听臣妾细细道来。此事便是因此血书而起,那日臣妾听闻安嫔抱恙因而魏佳贵人掌权,本想去贺喜一番,却收到了这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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