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霑本是为含着金钥匙出世在这个世界上的天选之子,无论是幼年时期对于学识武道的领悟还是在开始修炼时境界上的突飞猛进都令得梨花庄上下都极其的自信这将会是梨花庄再次崛起于江湖路的征兆。
但伴随着极高天赋一同降临在秦霑身上的却是从未在梨花庄历代继承人身上出现过的傲慢和太过绝对的自信,若不是前任庄主,也就是秦霑已然故去的父亲日日夜夜教导着自己的孩子要学会谦卑,那份被埋藏在心底的狂妄自大就已经将整个梨花庄给葬送。
不过也正是因为自信才使得秦霑在武道之上走的越来越远,以至于踏足江湖路不过十年的时间就先后击败海棠山庄的老庄主与金银财宝楼的楼主慕海清登上排行第一的位置,自此,秦霑与梨花庄的名声一时无俩,隐隐之间颇有一副号令群雄的威势。
只可惜天妒英才,就在秦霑打算带领梨花庄众人再次屹立于江湖路的顶端时,意外悄然接近这位心底里自认为无敌于天下的年轻人。
“在我第二次偷偷地离庄园的时候,其实我是知晓有人想要挑战我才会这么做,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不在我之下,以至于战至最后,对方被我成功诛杀,而我则是重伤回到家中不再外出”
时至今日,秦霑回想起自己第二次出门后遇到的那一个对手还是满脸的欣赏和高兴,但在回想起自己第三次出门的那一天时却又露出一副颤抖狰狞的惧怕神色。
只见秦霑慢慢的蹲坐在地上,低垂着头说:“在我第三次离开庄园时,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而且对于武道的领悟更进一步,这让我自认为于江湖路再无敌手,只可惜我中了他人的奸计落入陷阱之中,先是被种下蛊毒无法施展全力,而后再以常人的性命来作为要挟,迫使我来到这里,以至于被关押到现在都不能得见天日”
“那你还记得是谁给你落下陷阱,又是谁将你关押在这里的?”,景珏瑾问道。
“如此卑劣小人我岂会忘记!”
一提到当初陷害自己,害的自己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秦霑当即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回答说:“如果我当时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家伙的腰上挂着一块刻印着慕字的玉牌,而这种玉牌的质地极为稀有,按理来说是只有皇室所有”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陷害你的人是云凌王朝的皇室中人?”
秦霑的话说完就连景珏瑾也感到奇怪,因为云凌王朝的底细对于沧流世家来说就好像是一张白纸般透明,就算他们在暗中培养杀手也会在第一时间被沧流影卫查到,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有连自家家族也不知道的神秘势力。
只是看着秦霑的表情并不像是在作假,而且根据秋琴在耳边的轻声所言也可以得知眼前之人确实是秦霑没有错,如果说这个时候究竟要选择相信谁,景珏瑾绝对会站在秦霑那一方,而不是自己早就想要将其取代或是覆灭的云凌王朝。
“这里或许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是先跟我们出去吧!”
阻止了秦霑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景珏瑾认为此事还是需要继续调查下去,而且这个时候所谓的宝藏已经不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坐实云凌王朝背着自家家族培养杀手死士这一件事,因为早在云凌王朝请求沧流世家协助的那一日起就有过协议。
云凌王朝就算是吞并了所有的土地,势力再怎么庞大都需要在面对沧流世家时保持透明,若有半分隐藏,来源于家族的支持就会直接停止,而这么做的直接后果也很简单,那就是偌大的王朝失去经济来源而慢慢崩塌。
西海海域,有间客栈。
带着虚弱的秦霑回到客栈,吩咐看守在此地的沧流影卫分出数人回去家族通知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之后,剩下的沧流影卫便将整座客栈团团包围,躲藏在暗处来防止意外之人的窥探,而景珏瑾则是带着秦霑走入房间关上房门进行密谈。
“你说你曾在害你的人腰上看到过一块腰牌,那你不妨看看,你当初所见的腰牌是否与这块腰牌一模一样?”
拿给秦霑看的正是慕飞花的那块腰牌,也正是因为慕飞花的存在景珏瑾才会要求先行带着前者离开,而不是在那黑暗的通道里将话给说清楚。
将腰牌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秦霑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在见到那刻印其上的慕字时更是直接狂躁的将腰牌扔在地上,抓着头发抬着头望向景珏瑾大声喊道:“就是这块腰牌!我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绝对和这块腰牌一模一样!”
“这块腰牌来自于云凌王朝的皇室公主,如果你的记忆没有出现错误的话,那么当初害你的人就必然是云凌王朝的人,那你可曾记得那个家伙他的身形步法又当如何?”
“怎么?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很好奇当初有能力伤害你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事到如今,景珏瑾也不想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就表明了自己身为沧流世家继承人的身份,在秦霑还在对此感到惊讶的同时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感到好奇是因为云凌王朝和家族之间的特殊关系,这层关系让家族能够知道云凌王朝所做的每一件事,可是,自我记事起,翻阅的每一本书目中都不曾记载云凌王朝有培养过杀手和死士”
“至于真正有能力伤害到你且身为云凌王朝皇室的人也仅仅只有一人!”
让景珏瑾感到好奇且怀疑的对象不是其他人,正是在前些日子被他亲自灭杀抹除的金银财宝楼楼主,也是云凌王朝的太上皇慕海清。
在沧流世家的记载中,只有慕海清一个人有能力去对抗秦霑这个武道排行第一的青年俊才,而且慕海清还恰恰与秦霑有过交手的记录,强者之间的对战,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也足以让双方都注意到对方的弱点和强处,这也是为什么景珏瑾想要知道秦霑被陷害时,罪魁祸首的身形步法。
他想要确认那个家伙就是慕海清。
但秦霑的回答却是立刻让景珏瑾打消了之前的那个念头,转而将目标转移到了最不可能的云凌王朝的当朝皇帝的身上。
“看来此事还不能妄下定论”,让秦霑先好好休息,今晚睡个安稳觉后,景珏瑾在离开房间前说:“这件事情恐怕要牵扯到当今皇帝,如果你想要且坚持这么做下去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保证我的帮手不会白费”
这些话从景珏瑾口中说出自然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因为以沧流世家的底蕴来对抗云凌王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但是秦霑恰恰是一个被关押在牢笼数十年的人,早已经对外界的各种消息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以至于认为这样做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
于是在景珏瑾将要离开的时候,秦霑突然起身走到前者身侧,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纸,让景珏瑾将其收好后神情极其严肃的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宝藏所在,希望你能好好保管,等你确定了宝藏就是你想要的再来帮我也不算迟!”
“只要能杀了那个人,我便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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