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s!bss!”真一看到冷崇绝倒在地上,惊得手足无措:“救护车谁帮我叫救护车……”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告诉bss吗?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一年前,她真的有赴约吗?
也许也只有bss才会那么傻,相信失踪一整年的人是深爱着自己的。
如果真的爱着他,怎么可能一整年都不联络。
除非……
她已经死了。
从赌场溜出来的萧以沫疯狂地向着晶川医院的方向奔跑着。
春天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为什么她会觉得有那么多的东西在不停地消失呢。
祭北哥哥……
就算她可以放弃她生命里的所有,也不可以放弃祭北哥哥……
是他,在她最狼狈的年华,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啊。
虽然有时候,严肃得像一个小老头。可是,她一直都知道,只有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对待自己好的。
“我筹到一百万了,请按照约定帮祭北哥哥准备手术!”萧以沫不停喘息着,一边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主治医生。
“可是……”主治医生为难地看着她,“茶先生已经转院了。”
“转院?!”萧以沫突然停住喘息,拼命眨着眼睛道:“怎么可能?转去哪里?”
“这个……”
“究竟转去哪里了?!”萧以沫激动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主治医生抱歉地说道。
骗人的吧!
萧以沫死死握住那张一百万的支票。
骗人的吧!
祭北哥哥怎么可能转院!
他怎么可能转院!
他一直都昏迷不醒,连住院费都凑不到了,怎么可能转院!
她踉跄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茶祭北的病房飞快奔去……
空荡荡的病房宣示着一切都不是梦境。
没有通知她就转院了吗?
“你是在找一个叫茶祭北的人吗?”一个冰冷中带着魅惑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萧以沫下意识地回应:“是!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你该不会是忘记你刚才已经把自己输给我了吧?”那个声音又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正好圈住了她的心跳。
是他
是刚才在赌场跟自己打赌的那个人
她刚才不是已经逃掉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追过来的?!
萧以沫这才看向戴着深色墨镜男人冰冷的脸庞。强装镇定,“我要找祭北哥哥!输掉的事情,我不会赖账的!”
“可是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心虚?”
“我会尽快还钱给你的。祭北哥哥必须要手术,拜托你等我找到他再说好吗?”骗了他一百万后拔腿就跑,她知道自己不对。
“我们的赌约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他挑了挑眉,眼底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在他们开赌之前,她突然问他,如果输掉的话,可以借给她一百万吗?
他回答说,不管输赢,只要你敢赌,一百万当做奖励,送给你。
她追问,就算是输掉了,也有对这一百万的使用权吗?
他说,有。
然后,他从她眼底看到了耀眼的光芒。
毫不犹豫地,她跟他开赌了。
如果,只是赌一场而已,不管输赢都可以救祭北哥哥的话,她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他当然知道她绝对不会赢。
就好像,她知道只要赌了就会有一百万一样。
他将支票开给她,她却狡猾地逃走了。
可惜,早在开赌之前,他就已经设计好,结果,必定是他要的结果。
病房里清一色的白,让空气呈现出越发冰冷的状态。
早春的气息随着半开的窗偷偷溜进来。有一点冰冷的绽放着阳光的味道的枝芽,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依旧冷漠地看不出表情。
萧以沫突然脱掉外套,对他说:“要做就快做。”
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做吗?”她冷眼看他。
炽冰烨的笑声不知道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还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只微微顿了两秒,他便玩味地走到她的面前,她紧紧闭上双眼,握紧的双拳仿佛还在战栗。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仿佛陇去了所有的空气,突然,她抓起身边的茶杯。
啪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闷哼,刺耳地穿过冰冷的空气。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落地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又回归宁静。
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睁开双眼。
面前没有人。
好险!
她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她砸中他了吗?
紧张感再一次袭来,她的视线一点一点地下移
玻璃碎了一地。
耀眼到仿佛可以刺伤双瞳。
但是,她却并没有如意料般地看到应该晕倒在地上的炽冰烨。
惊恐还来不及完全绽放,她的背后突然响起了冷嘲声。
“你大可以再惹我试试看,只要你确定自己不想再见到茶祭北。”声音冷漠的仿佛用尽世界上所有的阳光都无法融化的冰川。
“祭北哥哥……”她吃惊地看向他。
他的手中握着一款手机。屏幕上的那个人……不正是茶祭北吗?
他在护士的照料下喝着粥,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却微微有了起色。
“是你帮祭北哥哥转了院?”她脱口。
“本来手术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我现在反悔了。”炽冰烨的声音更加冷淡了。
“不要!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祭北哥哥……”萧以沫紧张地哀求。
炽冰烨淡漠地扫过她的眉眼,“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嗯嗯嗯!”她拼命点头,生怕自己表达地不够清楚。
“有多重要。”他懒懒地看向她,“有比你自己更重要吗?”
她咬唇,点头。
“如果我让你去死呢?”玩味的声音慵懒牵起。
她却像是接到了命令般地站起身,想都不想就朝着旁边的墙壁撞去,好在他反应速度灵敏,赶在她撞到墙壁之前挡在她的面前。
她用得劲的确够大,连他都感觉到吃痛。
她是猪吗?!
简直蠢得出乎意料!
“为一个人死很容易,为那个人,不管怎样卑贱都活下来呢?”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她的身体微微僵硬。
炽冰烨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可以为了那个人,不管怎样卑贱都活下去吗?嗯?”
“你、要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咬得很重。
一秒、两秒。
画面仿佛就这样定格。
他的脑海闪过凌乱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有所动摇。
不!
绝不可能动摇!
眼底闪过的狠戾,被深色的镜片隐去。
“不用表现得那么悲壮。”他的唇角突然上翘,“我还要留着你,慢、慢、玩。”
“那么,可以让我见祭北哥哥吗?”
左一个祭北哥哥,右一个祭北哥哥……
如果茶祭北是对她来说那么重要的人。
那么,冷崇绝呢?
他倒很想知道,她的心里究竟能藏得了几个人。
“让我满意了就可以。”他说。
“只要让你满意的话,你就不会伤害祭北哥哥是吗?”她一如既往地再三追问。
“满意了才行。”
“啊!你的手臂流血了!”她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
他的眉宇倏尔一皱。还不是她拿茶杯砸的?她竟然可以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还不等他反应,她已经从自己宽大的衣服上撤下了一块布替他包扎。
他本能地拒绝不干净的东西。
“谁许你碰我!”他嫌恶地说道。
她却像个大人似的命令道:“别动!”
他突然怔了一怔。忘记自己还在医院似的,任由不专业的她替自己包扎。
“现在可以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弯了弯唇角。眉间的蓝色蝴蝶胎记也跟着畅快地起舞。她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之前太紧张了。你想想看,突然有个人说只要打赌就能
给你一百万,不是很奇怪吗?祭北哥哥常说,天上绝对不可能掉下馅饼……”
“想在赌场赢到一百万的人不是你自己吗?想着天上可以掉馅饼的人不也是你自己吗?”他不等她说完,就懒懒打断了她。
“可是,不是已经掉下来了吗?”她认真地看着炽冰烨。这个人的脑袋真的没有问题吗?三个月,不管让她做多少工作也不可能把一百万赚回来吧?
他的唇角冷淡地动了动,“简直蠢得可以。”
她不解地看着他。突然,他伸出左手,粗鲁地蹭着她眉心的蝴蝶胎记。
“喂喂喂!痛!”她夸张地叫着推开他的手。
“擦不掉。”他不甘心地又要伸出手。
“喂!够了吧你!”她不开心地捂着自己的眉心。
“不是做什么都可以吗?”他冷嘲,“擦掉不干净的东西而已,就已经激动成这样了。”
可是……
那个是胎记啊!不管怎样擦都不可能擦下来的好不好!
她委屈地盯着他。这个人是神经病吗?!算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谁让他可以照顾好祭北哥哥。
吸气。
她闭上眼睛,豁出去了似的说道:“要擦就快擦吧!”
“……”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欺负她。拇指伸到她的眉心,她颤抖的睫毛美丽地弯着,白皙剔透的肌肤水晶般透明。看着她泛红的眉心,他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幼稚!”他说。
“……”天呐!到底是谁幼稚啊!萧以沫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他花一百万块赢了她的三个月时间,该不会只是为了欺负她吧?!
果然,下一秒,他就像是读懂了她的眼神似的说道:“这三个月,你就冒充我的未婚妻吧。”
“啊?!”她夸张地发出声来。
“怎么?不愿意?”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仿佛不懂他到底发了什么疯,“你确定,只是要我扮演你的未婚妻而已吗?”
“怎么?你想假戏真做?”他挑了挑眉,魅惑的气息开始弥漫。
萧以沫却大方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早说只是假扮未婚妻的话,我也就不用逃了嘛!你知道我刚才逃得有多辛苦吗?”
她看了他一眼,仿佛还在责怪他似的表情转而又变成了大大咧咧的笑:“找我演戏,你还是真的找对人了!只要你可以保证让祭北哥哥康复,我可以保证,绝对绝对把戏演到底!怎么?是想逃婚吗
?还是在跟家人怄气?想让女朋友吃醋?我告诉你,这招百试百灵,绝对有效……”
“你试过?”
“当然没有!我才十八岁而已,怎么可能用这招,而且祭北哥哥好严肃,我要是惹他,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是在偶像剧看到的,你知道吗……”
“……”
“对了。”她眨眨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作为冒牌未婚妻,应该有必要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叫萧以沫。你呢?”
“……”
“喂!你总不会让我一直用喂来称呼你吧?!”
“炽冰烨。”他说。
“哈喽!烨宝贝!”
“是炽冰烨!”他的眼底露出一丝寒气。
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眼底的冷意,自顾自地说着:“偶像剧里不是都称自己的恋人宝贝、哈尼、达令什么的吗?你不喜欢宝贝,不然就用……”
“萧以沫!”
“在!”
“叫我炽冰烨!”
“哪里有未婚妻连名带姓地自己的未来老公那么生疏……”她不满意地嘟囔。
“……”他简直疯了才会找她,“叫我烨。”
“烨……”她立刻深情款款地叫起来。
“干嘛?!”他一身鸡皮。
“没事,我只是随便叫叫而已!”她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心底却忍不住暗笑,听起来好像一直在呐喊:耶!
咳咳。
“……”看着她没救的表情,他没好气地走出病房,一路朝着长廊走出去。
“喂,你去哪里啊!等等我呀!”看着炽冰烨的背影,回过神来的萧以沫边喊边追。
“闭嘴,这里是医院!”这个丫头真的是冷崇绝一直在找的人吗?冷崇绝一直在找的就是这样一个冒失鬼?
“……好嘛好嘛!我不叫就是了,可是你也得等等我呀!”她压低声音追到他身边,“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
“……”回家?!
炽宅。
偌大的餐桌上,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面色凝重地坐在正位上。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贵妇人,尽管珠光宝气,却也依旧掩不住她刻薄的眼神。
“不用等他了!”炽老爷子重重说道。
大堂的古钟来回摇晃,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可炽冰烨却还没有回来。
炽二夫人的唇角噬着笑,“老爷,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烨儿马上就到了。”
“简直不像话!都几点钟了还不回来吃饭!”炽老爷子被这样一说,反倒越发不痛快起来,“真是越长大越惹人厌!”
就在这个时候,炽冰烨拉着萧以沫从大厅走了进来。
正好听见父亲说自己惹人讨厌。
炽冰烨的手指一紧,让萧以沫微微吃痛。
还不及她开口叫痛,他已经拉着她走到了炽老爷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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