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手机好新潮啊……是姐夫买给你的吗?这是刚上市的最新款苹果手机,还是国外进口,国内还没有拿到销售权呢……是可视电话呢……据说价值过万呢……”
萧心晴宝贝一样的拿着手机摸来摸去,萧以沫淡淡的听着,这是冷崇绝买给她的手机,她从来不管这手机哪来里值多少钱有些什么功能,对她而言,手机的功能就是打打电话而已。
“姐姐,我们换过来用好不好?”萧心晴拿在手上不肯放开。
萧以沫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不在焉的听着萧心晴说的话,胡乱的点着头。
“姐姐,你昨晚加班吗?还跟姐夫通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萧心晴在翻看这些功能时,无意中翻到了通话记录。
他,昨晚的温柔只是逢场作戏!
他,送她雏菊花只是为了让她卸下心防!
他,昨晚对她不仅是羞辱,而是深入骨髓的羞辱!
冷崇绝,她知道他不爱她,可就连他给她的那么一点点感动,也是为了刺激非寻,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冷崇绝你真的够狠,她曾经记得他说过:“女人,男人的温柔只是个陷阱。”可是,她却昨晚在他特意营造的气氛里,忘记他给予的箴言了。
但是,为何自己的心,却会痛,像一勺砒霜倒在水里,在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
萧以沫,你这个被人玩弄的傻瓜,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心晴,你不是喜欢这款手机吗?我送给你。”萧以沫将手机上所有的号码都删掉,取出电话卡后递给了萧心晴。
“姐姐,你真好。”萧心晴兴高采烈的拿着这款最时尚的手机,将自己的卡换了进去。
“你今天不用上学吗?快去吧!你不用陪我了,我想在这里独自坐一会儿。”萧以沫淡淡的说。
萧心晴走后,萧以沫在路上等了一天,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是想能见回母亲一面。
可是,往往就是事与愿违。
直到天黑,她也没有等到母亲的身影。
这时候,天下起雨来。
冬天的雨,细细密密,就像那无以言说的心事,带着无比的惆怅,飘荡在让人窒息的空气里。
忧伤的风、凄迷的雨,一滴泪融化出来的意境,灵魂游走在黑夜的边沿。
她不是一个对花落月缺、冬雨秋风有感伤的人,她不喜欢在忧伤里迷醉自己。
但此刻,她孤独的站在风雨里,听着夜风中细腻凄婉的旋律,溢出深深的深深的怀念。
晚上七点半,贸易公司。
冷崇绝正在处理事务,忽然风间打电话过来,“爷,萧小姐手机关机,我问了画社,她今天没有去上班,我现在接不到人。”
该死的!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低声咒骂,将桌上的文件推开,打开电脑后,输入萧以沫手机的追踪信号,这款苹果牌手机本身就是高级智能手机,只有手机本身有电,他就能追踪到任何一个地方。
“去大外面的酒吧,我马上去和你会合。”冷崇绝查到了地方之后,马上吩咐风间。
大外酒吧。
萧心晴正在向同学们炫耀她的新手机,他们勾肩搭背的喝着啤酒,正在猜测是手机是谁送的呢!
“与其猜你的手机是谁送的,不如猜门口的大帅哥来找谁吧?”其中一个同学叫道。
“哇,好酷哟……”
“我好像在金融杂志上看到过……”
“哪个财团的总裁……”
“不对,好像是黑街上有名的大少……”
萧心晴抬头望过去,整个小心脏都“砰砰”的跳了出来,她拨开人群,开心的道:“我知道他是谁!”
“难道他就是送你手机的男人?”不知是谁八卦了一句。
“绝少!”萧心晴挥了挥手,向关口高大的身影喊道。
冷崇绝和风间一进来,就看到萧心晴手上的手机,他虽然追踪到了手机在何处,可却还是找不到萧以沫在哪里。
眼看着八点钟已临近,萧以沫却不知所踪,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如果凶手再次对她下手怎么办?冷崇绝凝紧了英挺的眉毛,他昨晚明明叫她听话听话,她根本是听过就忘记,从来不放在心上。
这个老是喜欢跟他拧着干的女人,他是不是应该将她囚禁起来,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冷崇绝的心越来越紧张,虽然这十多天没有再发生案件,可今晚他的心越来越不安宁。
“你姐姐呢?”他开门见山。
萧心晴仰望着他:“我不知道啊!”
“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冷崇绝声音和雨雾一样冰冷。
萧心晴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样子。“这是今天早上姐姐给我的,然后我就回学校上学了,我姐姐她怎么啦?绝少!”
萧以沫,你竟然将他送的手机给别人,还不给他找到你在哪里,你都是二十二岁的人了,还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冷崇绝从萧心晴手上抢过手机,猛的摔在了地上,再用脚使劲的踩了又踩,既然你不领他的这份情,他还留它做什么!
“绝少……”萧心晴一下子就懵了。
谁知冷崇绝却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你姐姐用过的手机,我明天买新的给你。”
“真的……”萧心晴马上又开心了起来。
冷崇绝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继续玩吧,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
“好!”萧心晴就在失望和希望之中交替进行,虽然她今晚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明天,真的很期待明天呀!
冷崇绝和风间走出大外酒吧时,心情格外的沉重。
还有五分钟就是八点钟,萧以沫你在哪里?
“爷,罂粟女在春辉路见到萧小姐。”风间收到总部汇集的消息。
冷崇绝马上上车向春辉路赶去,他一边看到卫星地图上有几家画社,一边道:“通知罂粟女,毁坏作案的画笔。”
“我明白。”罂粟女收到指示后向萧以沫走去。
萧以沫浑身淋得湿湿的,她需要冷冷的时候来清醒自己的大脑,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样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期望能看到母亲在哪里。
当罂粟女收到冷崇绝的消息奉命找人时,恰好在这条路上见到了她,她此时正靠在一间画社的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罂粟女没有出声叫她,只是默默的在她的身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罂粟女知道萧以沫还在恨着自己,如果她看到罂粟女出现,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一路飞车过来的冷崇绝远远的就见到她,雨雾虽然迷漫,但他依然能见到她忧郁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凶手的作案现场,此时,不知道哪来的画笔,萧以沫牢牢的握着画笔在手上,她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不解,想摔掉手中的笔却又怎么摔不掉。
这时离她最近的罂粟女出手了,她抛出手上的飞刀向画笔袭去,可画笔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微微一晃就错了开来。受过武功训练的罂粟女知道遇上强敌了,而这种强敌是一支画笔。
她飞身上前,想要夺下萧以沫手上的笔,但萧以沫此时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越握越紧,而且左手向自己的眼睛挖去,右手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在这危急的关头,罂粟女只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在“呜呜”的吹,她虽然是黑街上的名人,可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的“咚咚”跳不停。
“喀嚓”一声,眼看画笔要穿透了萧以沫的心脏,罂粟女情急之中伸出右手为她一挡,画笔像一把锋利至极的剑,瞬间穿透了她的手掌。就在罂粟女左手出掌要毁掉画笔时,萧以沫的左手已经挖向了她自己的眼睛,罂粟女只得收回左手,再次挡在了萧以沫的双眼上……
罂粟女的两只手马上都血淋淋得直往下流,而那种诡异的气氛却越来越浓,她只感觉到刺穿她右手的画笔不退反进,继续向萧以沫的胸口刺了去,她的力量越来越薄弱,眼看着萧以沫即将遇险,忽然破空而来一道金光闪闪的东西。只听凄厉的一声惨叫之后,画笔应声而断,然后诡异的气氛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吱”一声响,车子刹住,冷崇绝一脚踢开车门,像狼一样直奔而来。
“绝少,还好你们来得及时……”罂粟女苦笑道。
“萧以沫!”他猛的喝一声,然后将她抱入怀中。
再次经历险境的萧以沫,恐惧越来越深,她看着紧紧将她抱进怀中的男人,地上跌落的是他的高级瑞士镶钻手表。
在最后的危急关头,如果不是他赶过来将手表掷出来毁掉画笔,她肯定已经再次倒在了地上,就像陈慧一样惨死在这个细雨纷飞的街头了吧。
可是,他昨晚不是在演戏吗?今天又何必这么紧张的救她呢?冷崇绝,你究竟有几面?为什么她总是看不清他呢!
“萧以沫,你今年是二十二岁,你是成年人,你不是十二岁什么事也不懂得的小丫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在八点钟之前回家,此案未结之前你都会有危险。你耳朵呢?你听不进话吗?你耳朵是用来招风的吗?”
他生气的揪着她的耳朵,直到萧以沫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还在用倔强的大眼睛瞪着他,她就是紧紧的抿着唇不肯说话。
“从明天开始,你不准去上班,不准去外面,不准见任何人,二十四小时呆在家里。”他直接下命令,他的放任只带来她的。
良久,她才幽幽的开口:“你如此在意一枚打击对手的棋子做什么呢?”
冷崇绝一怔,她已经知道昨晚他的动机了吧,如果说最初是引诱她动情,到最后他也不由自主的沦陷进她的美妙里。但是,他不会承认他有动情,因为,他没有感情可动。
“我不准你死之前,谁也夺不走你的命。”他生气的道。
萧以沫遥望着远处的雨雾,心中一片凄迷。“今天晚上,我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怨气,他有着很强的报复之心,就在罂粟女也救不了我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死定了……绝,可是你来了……”
你为什么要来呢?你为什么总是给她希望却又要让她失望呢!
冷崇绝见她不再像平时那样对他大吼大叫,而是淡淡的伤感弥漫在他的周围,她小小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平时不是又凶又恶的像个泼妇和他对抗吗?现在却像忧郁的深闺怨妇。他不习惯这样的她,他不喜欢忧郁的女人。
这边气氛陷入僵局,风间也赶了过来,扶着浑身是血的罂粟女,先给她简单止了血,然后包扎。“罂粟女,你还好吧!”
“我没事,谢谢你风间。”罂粟女微微一笑。
冷崇绝望了一眼他们:“风间,你送罂粟女去医院处理伤口。”
“是!爷。”
风间扶着罂粟女准备走时,罂粟女走到两人的面前:“绝少,萧小姐受惊了,你们也先回去吧!我去处理好伤口马上就回去。”
冷崇绝点了点头,抱着萧以沫离开。
两人回到了湖边的别墅,冷崇绝也淋湿了一身,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发生。
“先用热水泡一泡身体,不要像上次一样发烧了。”冷崇绝先开了口,说完就转身要从浴室出去。
可萧以沫从后面抱住了他:“绝,我怕……”
感觉到背后小小的身躯在轻轻的颤抖,冷崇绝转过身,凝视着她小小的脸上一片苍白,她并不笨,凶手是有意针对她下手,如果前两次是偶然事件,那么今天他们都知道,这绝对是报复。
“知道怕还要不要听话?”他的语气依旧很冷酷,很明显,他还在生气。
“对不起……”今天的她很任性,害得罂粟女也受伤了。
“我要听的不是你的对不起!”冷崇绝厉声道:“我跟你说过你处在危险之中,我不准你去上班你会闲得疯掉,而你自己在外面的时候任性胡来,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自己的生命,别人怎么在乎得了?”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对我?”萧以沫一边哭一边吼道,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沉醉于他了。
冷崇绝冷冷的瞪着她:“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我放任你,你却你自己,你昨天明明和非寻约会,却骗我说和同事们一起去!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什么,不要再和非寻有来往,你什么时候听进去我的话了,难道真要等他了你,你才知道醒悟吗?”
萧以沫抹着眼泪:“我昨天和非寻约在化妆舞会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检讨你自己吗?”
他应该一早说清楚,做他的女人,他是不会给爱情的。
可是,绝你可知道,爱情于女人,是滋养她们生命的水分,缺一不可的。
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会说的。
“我知道了,我不要爱情……”她含着泪还未说完,就一声“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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