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个热水澡!”他沉声道。
萧以沫看着他冷酷的转身离去,慢慢的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沉到了热气腾腾的浴缸里。
等她泡好穿上厚厚的睡袍出来时,风间和罂粟女发也已经处理完伤口来到了客厅里,萧以沫在经过罂粟女身边时小声道:“罂粟女,谢谢你。”
“对绝少说吧!”罂粟女淡淡的道。
萧以沫知道她是听命于冷崇绝,她会奋不顾身的救自己,都是因为冷崇绝的缘故。她轻轻的走到冷崇绝的身边,靠着他坐在沙发上。“绝,谢谢你。”
男人冷哼了一声,极度没有给她面子和台阶,也没有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连坐在沙发上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风间暗暗一凝神,这两人的感情总算是又进了一个小小的阶梯了,虽然进展得极度缓慢,实在对不起看书的万千读者,但总算是不负所望,在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
“爷,你什么时候发现问题出在画笔上的?”风间觉得可以开始讨论案情了。
冷崇绝凝眉:“我昨天晚上在客厅抽烟的时候,突然想到,而今天也确实证实了我的猜想。当我在用手表掷断画笔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一声惨叫?”
风间和罂粟女都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有听到!”萧以沫有些害怕,又向他靠近了一分。他昨天晚上不是在那个什么她吗?怎么又会思考到案情呢!
冷崇绝没有搭理她,当然不知道他想告诉她的就是这件事情。
萧以沫转头望着他:“我听到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和最初要我挖眼睛时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推断是一个女人在向我报复,而不是我们之前推论的男人。”
冷崇绝眯了眯眼睛:“以沫是当事人能听到一些声音很正常,而你们两人非当事人听不到声音只能感受到诡异的气氛也很正常,那一声惨叫很凄厉,而且是一个积怨极深的女人所发出。”
可是冷崇绝又怎么会听得到?萧以沫不解的望向了风间和罂粟女,而风间和罂粟女也同时望向了她,他们两个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为什么又是她向冷崇绝提问呢!
“绝,你怎么会听得到?”她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冷崇绝淡淡的道:“这跟我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我们家族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些通灵……”
“真的有通灵之说吗?是像电影中演的能和死者啊神啊撒旦之类直接沟通的人吗?”萧以沫像个好奇宝宝不停的发问。
她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对于这些还是非常好奇的。
冷崇绝神秘的道:“通灵和爱情一样,你信它则有,你不信它则无。”
关于绝少这样的解释,确实很经典。
萧以沫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正如她不相信灵异之说。
而冷崇绝相信有爱情,所以他也相信有灵异之事。
每一个人对待爱情和灵异事件的看法不一样,所以对它们的理解也不完全相同。
“你们家族里有人会这些?听上去好像很神秘呢!”萧以沫觉得好玄乎,而她对冷崇绝这个人的了解也没有,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只知道他现在是总裁是黑街上的大少。
冷崇绝只是微微的扬了扬唇角,没有正面回答萧以沫的话,而且将目光望向了刚回来的梨冰:“画笔的出处查得如何了?”
梨冰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了进来:“爷,画笔还是一无进展。”
风间望了望他:“今晚有了新进展,坐下一起听听。”
梨冰走过去和风间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他看着罂粟女双手的惨状,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以为你好歹也会说一个字吧!”罂粟女懊恼的瞪着梨冰。
“好啦!梨冰关心你也不会说话的。”风间望着他的左右两人,微微笑了笑。
萧以沫偷偷的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这三个人,梨冰非常冰冷、风间淡定温润、罂粟女却致命诱惑。
“萧小姐,你的画笔哪儿来的?”风间迎着萧以沫的目光问她。
被风间的目光逮住,萧以沫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膝上的手指在动来动去:“我在对面的文具店买的……”
话才说到这里,众人心中疑惑解开,不是画笔真有灵力胡乱飞来飞去要对萧以沫不利了。
然而一道冷厉的目光马上投射了过来:“萧以沫你没长脑啊!明知道画笔对你造成死亡威胁还去买画笔?”
“是你说遇到这样的事,我们要战胜它,而不是逃避它。”萧以沫被冷崇绝一骂也火了。
冷崇绝见她顶嘴,声音一高:“那你也不要选到死亡之笔吧!”
“我怎么知道就会选中这支?”萧以沫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好的运气,文具架上笔有很多品种,她就喜欢这一种。
“死鸭子嘴硬!”冷崇绝沉声斥责她。
也难怪萧以沫养成不容易认错的脾气,她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十二岁时被接进萧家,好歹也是萧家的大小姐,她的倔强让她从来不肯轻易认错。
冷崇绝不再理她,而是望向了风间:“我觉得此次事件和灵异有关,你们认为呢?”
罂粟女的双手都用女色的纱布包住,她靠在沙发上。“我不了解灵异,只能从现场的气氛上感觉到很诡异。”
风间的双手交叉放在双膝之上,“从三次案发现场来看,都没有凶手在场的证据,而且萧小姐只是听到一个女人在对她行凶,今天现场那支断裂的画笔我已经拿去鉴定科作了报告,确实有跟上次案件中的画笔一样的,如果画笔中的就是那个女人,我们现在认为是画笔中的女人是凶手呢?还是另外有人在操控这个女人呢?”
萧以沫听着风间这样分析更加害怕,她的身体都快坐到冷崇绝的双腿上去了,却还在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紧靠过去。“风间,我知道你信风水,可是这件事情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去分析,灵异根本就是那些编剧们编出来骗人的。”
冷崇绝见她今晚真是吓到了,也没有再跟她计较下去,而是伸手揽上了她的腰,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既然我们从科学的角度去推理求证受阻,不妨从灵异的角度去下手,现在我们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们虽然是从灵异的角度去讲,但依然是要有可靠的证据才能证明,并不是凭空捏造事实。”
萧以沫摇了摇她的小脑袋:“我否认灵异的推论。如果照我的推断是一个有着积浓怨气的女人在向我报复的话,那个女人肯定是你的第号情人,她的目的是置我于死地,而我现在是你的女人,我平时从未与人结怨与人无仇,所以我没有什么仇家向我寻仇。”
“哪个高智商的女人能想出如此难解的报复办法?”冷崇绝显然不信。
萧以沫扬了扬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次就有人借春江花园图的风水之说,陷害得我毫无还手之力,我还就不信梅姐能编造出这么天衣无缝的故事来类型糊弄你了!说不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呢!”
冷崇绝听萧以沫这一提,凝视着她的手指好一阵都没有说话,那件事情是他疏忽,她才会如此绝决如此刚烈的断指以明志。
“风间,你明天拿我所有女人的头发去鉴定科化验求证。”冷崇绝说完就站起身。
萧以沫狐疑的望着他:“你现在要出门吗?”他回来时淋湿了的衣服都还没有换,“你换了干衣服再去吧!”
冷崇绝点了点头,回房间去换了干净衣服下楼来。“我去找一些证据。风间你开一些镇定药给以沫,让她喝了去睡吧!”
“我想跟你一起去。”她不要一个人呆在房间。
冷崇绝邪邪一笑:“我去女人那里过夜,你去了要睡哪里?难不成要三个人一起appy……”
“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才不跟你去呢!”萧以沫气冲冲的喝完杯里的药,然后跑进了卧室。
他一向风流成性,他去哪里过夜,他要去找哪个女人,都是他的事,跟萧以沫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她一直以来,不是都希望他不在这里吗?她都希望他去找别的女人吗?
为什么现在听他这样说,她好像呼吸有些不顺畅呢!好像喉咙有什么堵住似的。
可能是刚吃了药,药物过敏吧!
萧以沫想,一定是这样了。
雨,还在不停的下。
冷崇绝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穿过雨雾,开着车急驰在风雨之中。
爱琴海湾。
童画倚立在落地窗前,遥望着黑如墨色的大海,她的旁边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上面只寥廖几笔,却将女人思念的心事显露无遗。
童画看着桌上童书的画像,她尽显女人的妩媚和风情,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让人心动的。
“姐姐,爱着你的男人移情别恋了,他有了新的女人,他很快将你忘记了,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姐姐,你爱他吗?你告诉我,你爱绝哥哥吗?”
“姐姐,我今天打扮成你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看呢?绝哥哥看到之后,会不会心动呢?姐姐,我们从小什么都能一起分享的,绝哥哥也能的,对吗?”
“姐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相信我吧,姐姐,我会比你更爱他的……”
说着说着,童画的眼角流下几滴泪水,映在了童书的画像上的眼睛里。
而没有人知道,这张画像上眼睛的泪水,像是越来越多似的,积满了整个眼眶。
童书的眼睛很大很有神,而童画也将她画得栩栩如生。
“叮咚叮咚”声声响!
童画惊喜的道:“姐姐有没有听到门铃声响啊,一定是绝哥哥来了,他来看我了,姐姐……”
童画惊喜的跑去开门,门外站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一件黑色的风衣,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容,他望着她,而且是失神的望着她。
她,一袭红色的裙装,高挑的骨架,妩媚的笑容,她深情凝望他,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
“书书……”冷崇绝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他的童书,美丽而才情,热情而奔放,她是才气过人的美女画家,她是他心中唯一的爱。
绝哥哥……绝哥哥……她在心里呼唤着他,就算你爱的是姐姐,她也愿意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给他,只要他能接受她就好。
冷崇绝仿佛又找回了十年前的感觉,在漫天飞舞的红枫里,他抱着童书,看她画画,她与生俱来的热情能融化他的生命,他甘愿就此被他融化……
“你扮成书书的样子来骗我?”他低声喝道。
“绝哥哥……姐姐都同意我爱你,她同意我和她一起分享你……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童画轻轻的哭泣。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姐姐在哪里?”
童画伸出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画。
冷崇绝望过去,童书看着他,笑得正妩媚而热烈,她喜欢笑,她像山上的红枫,她像夏天的季节,她像极具诱惑的女神,牵引着他的所有思绪。
可是,她却失踪了。
而且,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冷崇绝握了握拳头,然后又重重的放下,他望向烟雾迷漫的大海,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才道:“画儿,爱情是不能分享的,一个人的爱,只会给另外一个人,不可能会给两个人的,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绝哥哥,我不要你的爱,你的爱只给姐姐就好,让我爱你好不好?”童画哽咽着求情。
“不好!”冷崇绝忽然吼道。
空气在一这瞬间变得很静很静。
只听到屋外嘀嗒的雨声,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两人的心上。
童画擦干了眼泪,“绝哥哥,你为什么要萧以沫陪在你的身边呢?还如此尽心尽力的保护着她?她在你心中早已经超过姐姐了吧!是因为她的大眼睛和姐姐一样特别迷人吗?如果我能长得像姐姐,你是不是也会让我陪着你呢?”
冷崇绝认真的凝视着她,她在样貌上和童书一点也不像,但才华却差不多,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童画,我问你,诡异画笔案是不是你做的?”
面对冷崇绝的质问,童画一点也没有惊奇,她只是很受伤很受伤的表情。“绝哥哥,你太伤我的心了,你一个月不来我这里,一来却是为了萧以沫而来……”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
“不是。”
冷崇绝冷酷十足的问。
童画斩钉截铁的答。
冷崇绝盯紧了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用春江花园图来陷害以沫?”
“绝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童画非常镇定。
“你知道!你比谁都清楚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了解以沫的家庭背景,你知道她最喜欢鸿源的画,你编造了一个春江化缘图的故事来害她。因为只有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姐姐,而你姐姐最爱春江花园图。”冷崇绝讲述当时的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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