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测一向很准的,而且我猜啊,你的画中也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悲凉,你是学社长的画法吧!”萧以沫继续说道。
“不要乱猜!”童书忽然冷声阻止。
不猜就不猜,凶什么凶?喜怒无常的女人,真难伺候。
“来吧!一起倒数新年钟声了!”萧以沫不理她,抬打窗户看向远处高楼的大钟。
童书冷哼道:“小孩子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幼稚?”
“马上就新年了,我妈妈说,新年第一天不能与人吵架,否则这一年都不会顺利,都会跟别人吵吵闹闹的。这样吧,你玩你的,我数我的新年钟声。”萧以沫说。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童书控制着她从窗外飞了出去。
“你又发什么疯啊?快放我下来!”萧以沫只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飘浮在了空气里,而这个城市到处是喜庆的景象,广场上聚集了大片的人群,都在为着新年钟声的到来而欢呼。
“童书,放我下来!”
“童书,你要带我去哪里?”
“童书,你究竟想干什么?”
“童书,你忘记我们的合作守则了?”
“童书……”
无论萧以沫说什么,童书就是不理她,而广场上有人看到天上有人飞,不禁全部喝彩了起来。
有什么好喝彩的,又不是圣诞老人飞檐走壁来派礼物?真是的……
红色的彩灯围绕在了年桔树上,还有一个一个的红包也挂在了年桔树上,很多孩子摘着年桔讨个新年的吉利。
年桔年桔,年年吉利。商家们希望生意吉利,大人们希望全家都吉利。
童书带萧以沫来的,就是这间世界顶级时装店。
她选了一件大红色的晚礼服,包裹着萧以沫小小的身子,露出她圆润而纤细的双肩,背部是褛空设计,而前面则是非常的深,将萧以沫娇俏的圆润衬托得晶莹欲滴,而收紧的腰腹处,则是体现了极高的流线型,裙长只及膝盖以上,更衬得萧以沫婷婷玉立,清纯中多了几许妩媚,单薄中又添了几丝丰盈。
“为什么要给我穿这个?”萧以沫不得不佩服童书的眼光。
“女为悦己者容,即使没有人悦,也要自己悦。”这就是童书的做人原则。
不得不承认,童书是女人中的极品。
也不得不承认,童书是坏女人中的极品。
因为,她带萧以沫来的地方是半山别墅,冷崇绝现在住着的地方。
“我不去!”萧以沫严辞拒绝。
“马上就要倒数新年钟声了,你不想和他一起?”童书有时候还真是不明白萧以沫了,连死都不怕,却怕现在和这个男人的相处!
“童书,我现在严重警告你,你如果今晚让我见了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你查出当年的真相的。”萧以沫有她自己的原则。
“为什么?”童书还真不明白了。
“我不想见他,就是不想见,没有为什么。”萧以沫不想废话。
“真是个别扭的小女人!”童书感觉自己的能量是越来越少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此刻哪会听萧以沫的。“那可由不得你!”
“童书,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今晚若敢让绝见到我,我马上就死给你看。”萧以沫决心从此以后和冷崇绝再不见面,从前的就让它永远成为从前,她和他只有从前,再也没有以后。
童书也火了:“萧以沫,我必须要吸取能量,否则我的能力会越来越弱。”到时候她就控制不了那么多的画笔,控制不了整个局势,她可不会因为萧以沫的一个威胁就此罢手。“所以,今晚你必须找个男人,让我吸取……”
“一定要吗?”
“一定。”
“那好,你去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吧!”萧以沫是铁了心的要和冷崇绝断绝关系。
“好!”童书以为她一定要找冷崇绝呢,害自己如此挖空心思选了一件这样漂亮的礼服。
或许童书永远也不会明白萧以沫的心情,她爱他到愿意为他舍弃生命,却也恨他入了骨髓。
萧以沫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
所以,她不会再跟他欢爱。
她宁愿和大街上的某一个人某某某,一夜之后,无牵无挂。
有些人无需再见,有些人永远不见。
云天酒店。
萧以沫躺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大红色的晚礼服,晶莹如玉的女体,还有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都在等待着童书带男人回来。
她听着外面的钟声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人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新年到了!
许个心愿吧!
萧以沫希望童书事件结束之后,她就找到母亲,然后安安稳稳的过着平凡如水的日子。
就这样吧!
就这样结束了吧。
半山别墅。
新年的钟声一声又一声的敲在了冷崇绝的心头,新的一年,新的一天。
他其实希望在新年前找到萧以沫,然后大家有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现在已经成了泡影。
从来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手到擒来,却因为了感情的牵绊,一切都变了原来的模样,一切变得不可控制,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他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烟花在灿烂的绽放。
盛世烟火,璀璨嫣然。
而冷崇绝的心,却越来越苦涩,越来越疼痛。
他点亮一盏孔明灯,上面载着他对萧以沫的祝福和期待。
他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安好。
他为她祈福,他为她点亮一盏希望的灯,希望能够照亮她回家的路。
若她知道他在想念着她,以沫,就回来,好吗?
当男人的气息进入了酒店的房间,萧以沫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她很少喝酒,今晚和社长鸿弈一起吃年夜饭,于是喝多了两杯。现在的她,脑袋昏昏沉沉,根本分不清进来的男人是谁,也看不清他长得的什么模样。
他很温柔,温柔中又有一些霸道,他脱去她这件漂亮的红色礼服,双手柔柔的抱住了她。
其实真要将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萧以沫还是很害怕,而她还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有没有什么变态的嗜好。
他的声音也非常的温柔,让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真的要继续吗?
萧以沫问自己。
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就必须走下去。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随时叫停。”
男人的声音又响在了她的耳畔,清柔的声音像是夜间的露珠在缓缓滴落。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童书去哪里找了一个这样温柔的男人。
而他,也像是她失去了许久的记忆一样,一点一滴的从脑海里慢慢的涌现出来。
萧以沫的心慢慢的变得宁静了起来,仿佛被他带到了一个广阔无垠的草原,那里是萧天和草原,还有无数的羊群和牧羊人。
这是一种多么美丽和极致的感受啊!
她此刻似乎梦想着,她就是草原上那一个无忧无虑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牧羊人,手上挥着小小的羊鞭,驱赶着一群一群的羊群,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草原上的狼群,它们奔腾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
“好喜欢……”她好喜欢这样的生活,然后她还可以背着画架,在草原上画落日画草原画萧天画狼群……
“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小丫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
正因为这样,她不再是冷崇绝一个人的女人了。
那就这样吧,从此后不再见他。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社长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萧以沫今天的心情也非常的好,见到鸿弈时,调皮的伸出了手。
“以沫新年快乐!”鸿弈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呢!”
“是吗?可能是过年心情比较好,然后气色也就好了起来。”萧以沫也笑了。
鸿弈果真准备了两个大大的红包,一起递给了她。
“谢谢社长,好开心呀!”萧以沫跳了起来,她像小女孩一样为过年时收到红包而欢呼雀跃不已。
“叫他接你出院。”童书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也在?”这大白天的,萧以沫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还附身在她身上?
“要不昨晚干嘛一定要找男人给你?”童书丝毫不隐讳自己算计了她。
“你真卑鄙!”萧以沫气得咬牙。
“你不也要乐在其中嘛!”童书高深莫测的笑道,“女人嘛,天生就应该美丽和快乐的。”
“你……”萧以沫以为童书只是连晚上都不能再附在她身上,原来童书是想白天也要和鸿弈在一起。
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既然我可恨,就赶快想办法搞定你最尊敬的社长大人,我才不会时时刻刻的算计你。”童书自有她的办法。
萧以沫生气得不肯理童书,她昨夜和那个清新的草原男人也是童书一手策划出来的。她诚心待童书,哪知童书还是处处算计着她。
“你不肯说,我又要去抱你最尊敬的社长大人了。”童书作势向鸿弈靠去。
“好!我算栽在你手里了。”萧以沫气得没有办法了。
童书笑了:“这才乖。叫你社长接你去他家住……”
“不可能……”萧以沫拒绝。
“不住在他家,我们怎么深入了解和查当年的事情?”童书叹道:“时间拖得越久,是对你不利,又不是我,反正我和你能够同时存在,我可不担心什么,还有啊,说不定我哪天看上了一个男人,就强行将他拖到一边去……”
“童书,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萧以沫红着脸打断她的话。
“承蒙夸奖。”童书得意不已。
萧以沫快被气炸了,却又不得不按她说的去做。
“社长,我想出院了……”
“以沫,你是不是想出去玩?那今天我带你出去吧!”鸿弈担心的问。“你的伤口昨天医生还说需要观察,今天你就要……”
“我已经好了!”萧以沫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左边心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发现本来还在渗血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结了痂了。
鸿弈只是以为她闷她贪玩,便微微的笑了笑:“你先别急,我去问问医生,你先等等,如果医生说可以我马上给你办出院手续。”
“谢谢社长。”萧以沫感叹,社长多好的人啊。
鸿弈去了医生办公室后,童书道:“昨夜我们是互惠互利,我能够与你在白天的时候同时存在,而你的伤口也经男人疗好了伤,所以确切的说,我们是互不拖欠。”
鸿弈的家,只有单身男人的味道。
清新、干净的纯男人味,丝毫没有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这是童书需要考察的第一印象,不过,结果还是令人满意。
“以沫,随便坐坐,画室在二楼的最后一间,想画画就去画画,你的卧室,随便找一间你喜欢的客房住下。”鸿弈招呼着她。
萧以沫笑了笑:“谢谢,我先去看画室。”
她上了二楼,去画室,鸿弈的画室是专业的画室,非常大。她走到了窗边,然后看见有一个湖泊。
好美的别墅,好美的画室,也是好美的景色。
湖泊里倒映着别墅,别墅住着人,人在画室里画画。
哇,光是想想就是非常诗情画意了。
只是,这么诗情画意,就差一个女主人了。
“童书,你是不是后悔了?”萧以沫叹道。
童书自然明白萧以沫的意思,“那你愿不愿意让我一直住在你的身体,享受这个女主人该享受的东西?”
“你想也别想。”萧以沫马上拒绝。“你要找什么赶快找去!”
童书没有说话,只是握起了画笔,在画纸上开画画。
她的画,热情而奔放,行云流水之间已经是自成一家。
萧以沫虽然对她有成见,可见她画画却又是另一番境界了。
“以沫?”鸿弈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他奇怪着萧以沫怎么会童书的画法,他自己是一代名家,自然明白一个人的画法是可以模仿,但一个人的画魂却是模仿不到的。
“以沫,你怎么了?”鸿弈从昨天在水瓶画社门口看到受伤的她,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而萧以沫在重症房看护时,还能起身掐死他,而现在是更觉奇怪了。
萧以沫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书必竟是沉不住气,面对的这个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从他嘴里叫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虽然说她只是他的员工他的徒弟,可童书依然是嫉妒得发狂。
“弈……可曾想过我?”
“咣当”一声响,是鸿弈握在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昨晚当萧以沫问他一句:“弈,你爱不爱我?”已经让他心魂俱散,然而现在,这不正是童书的声音吗?怎么会……
“弈……是我,我是书书。”童书向他走去。
而鸿弈却是步步后退,他黑色边框眼镜下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童书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他已经退到了墙壁上,她将他逼近了墙壁里。
“弈,看见我,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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