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卷六 蓉城日曦_第493章 都是棋子

作者/朱七慕九 看小说文学作品上精彩东方文学 https://www.jcdf99.com ,就这么定了!
    ,司令,奴家不从

    谢洛白这一次回来,不仅和溪草一直住在骡子巷的小洋楼,便是蓉城军政府方面也去得少了,让众人对谢洛白舅甥之间的关系,越发添了一层猜测。

    众人都以为虞园会趁机扶持风头最甚的谢令文,哪知从战场回来,谢令文竟婉拒了谢信周麾下将领联合的举荐推崇。不仅没有拿挟功自大,还更发地谦卑自持,主动自动降职,去军营中担任小小的连长,更是虚心向谢洛白以及谢信周手下大员请教,着实低调。

    伴随蓉城中谢洛白一对双生子谣言越传越甚的当口,蓉城的军政府总算有了动作。

    因为病痛暂时退居二线的谢信周,再次以军政府统帅的身份出席了军政府月初的例行会议,无声地宣布了自己的复出而在会议上,他大力嘉奖了谢洛白,把他的职位又提高了一截,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越发无人能及。

    然这个明显示好的举动却没有让人以为舅甥二人冰释前嫌,只因施维武一双儿女在逃离蓉城时,把谢信周亲笔所书放施家三人平安离开的手谕送给了淮城方面,被记者曝光。

    虽在报道上采取了中立态度,可字里行间中把谢信周归为背信弃义的小人之意太过明显蓉城军政府更是怀疑施维武身居高位,除了和漠城保皇党合作,并且怂恿谢旌文建造屯兵之用的兵工厂之外,有没有把蓉城的机密传递出去。

    这番的严峻形势之下,谢洛白再被重用自也就顺理成章了。

    是以,在这般背景之下,谢信周每一次的行动,都不知觉被冠上了功利的影子。虞园方面也似有察觉,听闻溪草双目逐渐回复,郑重地朝小洋楼下了帖子,请谢洛白夫妇带着一双孩子去虞园赴宴。

    帖子是谢夫人亲自送来的,她先去育婴室看了一双孩子,对长缨和长安的态度一如往昔,而后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舅舅也非常后悔。可惜人死不能复生,郑大夫的家人又无从找寻,也不知道怎么弥补你舅舅想把你们夫妇二人请到虞园,当面向你们致歉,特别是溪草,他对之前听信谗言袖手旁观的举动,非常后悔。”

    谢夫人受孩子身世刺激,当下就病倒了,郑金花又自裁于人前,更是让素来只谈风月的她刺激不清。

    这大半个月来,溪草在小洋楼养眼睛,谢夫人也身子不见好,担心溪草人手不足,把金嬷嬷、桑姐都遣到了小洋楼照顾孩子,自己身边独留了从淮城过来的素菊断断续续将养至今,还是明显瘦了一大圈。

    对于向来疼爱自己的谢夫人,溪草从未有过抱怨哪怕谢信周无意促成郑金花的死亡,溪草也难以生出恨意,毕竟那时她的死亡更多的还是自己的选择。

    再说家和万事兴,舅甥间即便有间隙,以谢洛白的性子,还是要为华夏征战,为蓉城出力!与其给旁人制造利用的筏子,不若内部消化,圆满解决。

    况且谢信周身为一方统帅,主动向两个小辈低头,已是不易,再矫情只添不必要的矛盾。

    于是溪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谢夫人很是感动,连声夸儿媳懂事深明大义。

    闻言,溪草表情有些怔忡,笑容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层苦涩。

    家宴当日,夫妇二人早早给长缨和长安换上了漂亮喜庆的衣裳,溪草也精心打扮,力图在长辈面前留下得体的印象。

    一行人驱车前往虞园,这才发现虞园内外已是装点一新,不仅大门外重新换了两只大灯笼,便是斗亭、檐角、游廊各处都处处添彩,给夹杂湿冷的深秋添了几分喜庆。

    “这都是姆妈专门命人布置的。表哥和表嫂在外面单独住了这么久,小侄儿和小侄女也不在园中,阿爸和姆妈经常感叹虞园清冷不少。表哥表嫂,你们搬回来住吧,免得我想两个孩子,还要两边跑,车油钱都要付双倍。”

    接到二人已经从小洋楼出发的电话,谢明苒早早就到虞园门口等待,见到溪草便亲热得挽着她的手臂,上前软软撒娇。

    谢洛白这位小表妹,溪草从来都很喜欢,是以即便明了她是谢

    信周和温夫人派来的说客,依旧和颜悦色。

    “这么说,是明苒的零花钱不够用了?看来我一会要和舅母提提醒,别亏待了咱家的小姐!”

    虞园人员众多,自也来路复杂,哪怕深浅挖掘,那些根深蒂固的探子依旧难以根除。上次亚历克斯在溪草身边安排的护兵让她心有余悸,于是夫妇二人决定,还是住在小洋楼,地方不大,人口也简单,而且亲戚间来往,还是讲究一个距离,反而更美。

    “表嫂就爱开玩笑!”

    谢明苒红着脸摇溪草的手臂,她很是聪颖,自也明白是溪草的推脱之语,于是转过话题,下一秒俏皮笑开。

    “不瞒表嫂,阿爸、姆妈并姨娘都给我不少的花用,但大多数都被我偷偷存起来了,在金城银行开了户头。”

    溪草听得惊奇。

    首次见面就知晓谢洛白这位小表妹志存高远,没想到她不仅停留在嘴皮子上,早就有了实际行动。

    “你已经女中毕业了,有没有合适的学校?你表哥在德国留过学,你如果不方便找令文,可以随时问他,请他帮你参谋参谋。”

    “这就不用了!学校方面我已经有了充分的研究!早在八月开始我已经向好几所学校提交了申请,只等那边答复,若是顺利,明年春天就能入学了!”

    听她说得神采奕奕,溪草也为她高兴。哪知谢明苒一脸自信说完,随即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阴郁。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瞒着阿爸姆妈和姨娘,到时候还请表哥表嫂帮我说说情!”

    温夫人从前和溪草闲话时,早就透露了要给谢明苒找婆家的意图。

    “旁人家的女孩子,十五六就嫁了,便是明茹也只在家留到十七岁。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子也能抛头露面做学问,可谢家到底是旧式人家,明年无论如何都让明苒订婚!”

    虽说现在也有女子订了婚和未婚夫一起留洋继续求学的,不过这只限于少数开明的人家,若是谢明苒被父母安排了婚事,再提留学,那就被动了。

    于是溪草试探询问。

    “听说之前舅母经常带你去参加蓉城各家的堂会,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还能有什么发现。”

    谢明苒叹了一口气。

    “女中九月毕业,那段时间我又是忙着申请学校,又是忙着毕业考试,还要瞒着家里,可谓累得分身乏术。姆妈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天天让我陪她去各家听大戏,有几次又带着我裁衣裳,若不是施家出事,还不知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

    谢明苒心机口快说完,立即意识到说错了话,立马歉疚地向溪草道歉。

    看着小姑娘毫无城府的脸,溪草心中默默叹气。

    没想到谢明苒做学问有一手,可在其他方面却异常懵懂迟钝。温夫人的表现,毫无悬念就是要给庶女相看人家,三姨太对主母唯命是从,也不插言提点,如若一切稀里糊涂水到渠成,那才要命!

    溪草正要继续询问,忽见另一条岔路上,佣仆领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高大男人阔步走来,来人一头耀眼的红发,让暮秋的花园都添了几分鲜活。

    “司令,少夫人,四小姐。”

    亚历克斯彬彬有礼地向众人问好,不等溪草几个反应,又探头看向金嬷嬷和桑姐各自抱着的婴儿。

    “长缨和长安也长大不少。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小孩子在换季最容易风寒咳嗽,我前不久收到了英国寄来的最时新的疫苗,专门为两个孩子留了一份,两位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都能登门服务。”

    谢洛白和溪草尚没有表态,谢明苒已是兴奋道。

    “太好了!国外的疾病防疫比华夏先进许多,且接种疫苗的观念也很超前,这对小孩子有益无害,表哥表嫂千万不要耽误,赶紧给两个孩子打上。”

    见溪草和谢洛白还是不语,且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感激,而投向亚历克斯的眼神更冰冷了,谢明苒多少有些察觉不妥。

    她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面露困惑。

    “

    因为亚历克斯向郑大夫学了华夏医术,再配合他的西洋诊疗,阿爸的痛风已经控制好转。再联系他和表哥表嫂也很熟悉,今天阿爸和姆妈也把他一起请来赴宴”

    谢明苒语速飞快地解释着亚历克斯的来意,可说到后面发现谢洛白夫妇的面色非但没有好转,溪草的表情更沉了,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提了郑金花。

    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责自己怎么这样蠢笨,老是说错话!

    看着小姑娘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溪草唇边攒起一个笑。

    “明苒,你和二爷带着孩子们先过去吧,我和亚历克斯先生有话要说。”

    谢明苒有些呆怔地长大嘴巴,实在不明白这僵硬的气氛从何而来,见谢洛白含笑朝自己走来,只在亚历克斯身上投了不解的一瞥。

    “表嫂,亚历克斯,那我和表哥在前面等你们!”

    那似忧带虑的模样让溪草不由心下一咯噔,再联系谢明苒直称亚历克斯其名的样子,更是存疑。

    见几人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亚历克斯收起面上谦卑肃穆,换上了一副慵懒形容。

    “不知表妹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溪草眼中有火光在燃烧。

    “是你逼郑金花自尽的吗?”

    她双目些微有些恢复,某日到郑金花只住了几日的小洋楼客房中,无意中发现她枕下压了一份遗书。

    遗书的内容未追忆前生,亦未提及亲人,唯一交代的就只有自己的身后事。

    信上郑金花只恳求溪草让其火葬,最后把骨灰撒如河流。

    彼时,谢洛白已把其虞园中取出的遗物和她一同下了葬,为尊重死者遗愿,又去广元庵请了师傅,择了黄道吉日把郑金花的棺椁挖出来重新火葬。

    当时,溪草亲自把郑金花的骨灰撒在了蓉城九云湖畔,可在三日后再到旧址拜祭的时候,发现先前抛洒骨灰,焚烧祭品之处,多了一张未烧尽的信件。

    和着上面支离破碎的文字,溪草一眼就认出了是郑金花的笔迹,而其间的断续内容,从中间用词不难看出是一份忏悔书更让溪草双目一聚的是,残余的信纸上用红色墨笔勾勒出一个大大的叉,似血珠力透纸背,给斑驳的信纸又增了几分诡魅。

    郑金花没有宗教信仰,以她的性子只能直接对当事人忏悔。

    而结合她并不长的人生,她的目的,乃是助溪草掌控保皇党而在之前,她的执念却是假借溪草一双孩子,实现宣容执掌天下的野心。

    是以,溪草第一反应,这定是亚历克斯自证身份后,郑金花写给他的而在溪草未能参与的其中,为了卸掉自己的臂膀,亚历克斯和她之间的发生了什么,更是不得而知。

    总归,再被无情否定之后,终促成了她走向死亡。

    亚历克斯没有否定。

    “还算她有自知之明,否则,我早晚也要替母亲清理门户!”

    溪草望着他分外冷静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

    “你除去郑金花,掌控了保皇党放走穆腾,坐实了两个孩子的身份另外,你到蓉城来学医,并入驻乔大夫的医馆,并非是因为崇拜华夏医学,虚心求教。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潜入虞园,觊觎谢家的势力吧?”

    亚历克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发出一声戏谑的笑。

    “表妹为何会有这样的联想?”

    溪草紧盯着他的双目,袖下的手不自觉间已是双拳紧握。

    “明苒出洋留学一事,有你参与吧?”

    对比她的眉目紧凝,亚历克斯表情很是放松,丝毫没有被人质问揭穿的心虚。

    “那又怎么样?”

    他折下一枝紫菊,放在手中把玩。

    “赫舍里润龄,你是我的棋子,谢明苒也是我的棋子,甚至整个虞园,远在漠城的小皇帝,还有泱泱华夏,都是我的棋子!”

    他一收手心,把菊花在手中捏碎,表情说不出地癫乱可怖。

    “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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