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哥，如今你可以相信五年前威逼宋杰默许方九盗卖程序的事情与我爷爷无关了吧？”舒涵将手机递给石威。
叶冥寒微微颔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揣测。
“哥，方九依然失踪。”郑天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舒涵。
叶冥寒一面用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舒涵滑腻的手背，一面若有所思地说道，“派人盯着方月和他老婆。”
舒涵叹口气，不无担心地问道，“这回，司寒靖损失惨重，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叶冥寒反掌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别担心，我已经有安排了。”
舒涵疑惑地望着他。
叶冥寒沉默片刻，问道，“你还记得那个谢柒吗？”
舒涵颦眉思量一刻，“我记得五年前沈良出事了以后她就没再京都了。”
叶冥寒摇了摇头，“不，她一直在。”
郑天笑了笑，“嫂子，有些事儿太过阴暗，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舒涵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觉得我的生活是一片真空？”
“那倒不是。”郑天斜了眼叶冥寒，缓缓道，“生意场上有些交易需要暗中馈赠一些东西，比如礼品、金钱或者女人。谢柒就是司寒靖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的馈赠佳品。”
舒涵怔了怔，白皙的脸庞爬上红晕，水汪汪的眸子暗了暗。
叶冥寒察觉她的异样，抬眼看向石威，见其眸深如潭，一时难以辨其内里。
“后来，她虽然逃了出来，却依然落得个悲惨境地。一年多前，我们找到了她，帮她治好了病。”郑天平淡的声音像似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你们想用谢柒来对付司寒靖？”舒涵微微颦眉，“胜算有多大？据我所知，谢柒对司寒靖一往情深。”
“如果她继续愚蠢下去，”叶冥寒冷声道，“那神仙也救不了她！”
舒涵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下来。她低垂眉眼，默不作声。
“哥，杜飞衡已经从京都乘夜班飞机来巴黎了。”郑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舒涵。
叶冥寒皱了皱眉，寻思自己刚才的话，顿时明白了舒涵神情阴郁下来的缘由。他想要劝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默默地望着舒涵。
舒涵倾身，拎起茶壶，斟了四杯热茶。茶香浓溢，弥漫一室。
她就近取了一杯，小啜一口，说道，“他定是冲着我来的。”说着，她放下茶盏，徐徐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撩起窗幔，望着窗玻璃里映射的自己，幽幽道，“司寒羽对付你们，根本还是为了我。这件事由我来解决吧。”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叶冥寒站起身，走向舒涵，“何况，我们已是一体，哪里能分清彼此？”
舒涵转回身，苦笑一下，“就算这样，郑天和苏燕与此无关。我不想牵涉无辜。”说着，她垂眸，幽幽道，“我知道你们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两个少年，但是司寒羽并不那么容易对付。”
“事情因我而起。”叶冥寒在她身旁站定。“如果不是我当年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司寒羽怎么可能拿捏得住你？”
他不能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五年前，他没有这个实力，可如今不同。
舒涵凝望着叶冥寒，眼圈有些泛红。
叶冥寒揽她入怀，轻轻抚着她的头，“不要担心。我已经准备了五年。”
苏燕沐浴更衣后，靠坐在床头。不知看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放下书，趿拉上拖鞋，匆匆走向房门，拧开了锁。
这时，门外传来清晰的叩门声。
她猛地拉开门，高兴地唤道，“涵涵！”话音未落，她不由傻了眼。
门外站着的哪里是舒涵？！
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扒拉着门框，对门外的郑天道，“你来干嘛？”
郑天满脸堆笑，“嫂子让我上来看看你。”
苏燕撇撇嘴，转身走回房间，“我好着呢？！”说着，她重新坐回床上，拿起了方才放下的书。
“燕燕，看书多没意思？！”郑天屁屁颠屁颠地跟着苏燕，来到床边。他没敢坐下，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苏燕瘪瘪嘴，“不学无术的人才会觉得没趣？！”
郑天挠了挠头，“你想不想去周围逛逛？”
苏燕没好气地啐道，“这黑灯瞎火的天儿，有什么可看的？”
郑天愣了愣，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那你想不想去地窖逛逛？”
“地窖？”苏燕的目光终于从手中的书上移到了郑天的脸上。
郑天用力地点点头，“地窖里有好多藏酒。”
苏燕以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瞅着郑天，“酒有什么可看的？再说了，如今这里都是涵涵的。我真想去，用得着找你？”
郑天懊恼地盯着苏燕，一幅无语状。
“对了，”苏燕蓦地想起明天的晚宴，遂道，“你这么闲，帮我准备一套礼服吧。涵涵多准备的那一件留给了修黛丽。”
郑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兴奋地嚷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苏燕用看白痴的眼光瞄了瞄郑天，“不应该是我适合什么？”
郑天忙不迭点头道，“对，对。你适合什么？”
苏燕觉得这人是真傻了，正要赶他走，舒涵和叶冥寒走了进来。舒涵的手里还捧着一只白色的礼盒。
“燕子，这是我让石威临时给你准备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苏燕猛地跳下床，一溜烟地跑向舒涵，“涵涵，你太好了！”
“我不也挺好的？”郑天不满的嘟囔声从苏燕身后传来。
苏燕懒得理他，遂接过盒子，转身走向了一旁的书桌。“对了，涵涵。刚才修黛丽打了电话过来。她”说至此，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郑天跟她说的话，忙不迭地住了口。
“我已经跟她通过电话了。明天，石威会去接她。”
苏燕放下盒子，打开礼盒，一件奶黄色的公主裙立刻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拎起裙子一看，不由心花怒放。
蓬蓬沙的裙摆飘逸而华美，简洁修身的设计，美丽的一字领，既能凸显她的青春气息，又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她圆润的身材。
“真漂亮！”苏燕朝舒涵笑了笑，“谢谢涵涵。”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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