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风满楼这个开头,其他人也是很快的就在那些画像中找到了那个分明格外突出,但是却没有被记住的人,就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分明那些字在其他人的名字里都是会被记住的,可是在这个人的名字里,可能是因为每一个字都太过于惊艳,以至于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人们总是会突然就想到了其他人的名字上,反而忽略了这个人。
“没有任何地方是一样的啊。”的确,无论是以前一个画师画多个,还是现在的一对一,可能是因为以前的时候还没有找到“正确”的画法,所以没能够找出什么特点来,甚至因为那些特点太过于相似,画师都以为自己已经划过了,反倒没有把那个人给划出来。
只不过就算死这最后的三场,还是让他们找出了那个人,可是依旧是那样,即便那个人挑选了最出彩的几个人最出彩的部分来组合自己,最后反倒是因为每个部分都很出彩,让自己泯于众人,很容易就把这个人给忽略了。
但是也是同样的,虽然找出了那个多出来的一个人,可是在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找出这个三张画像中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的确是没有,哪怕是不出彩的地方也没有,可能真是因为找出了这个人,大家的记忆才开始复苏,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发现,这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是和当时诗会中成名已久,而且还是被称赞那人一模一样。
“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啊。”
当然这句话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所有人都不觉额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难道说三次四次都是巧合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这几个人又的确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这让人觉得不像是同一个人,可是手法都是一样的。
“在秋试之前,还有这样的诗会之类的吗?”也不仅仅是诗会,虽然风满楼也不确定,但是不可否认,诗词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文采的方式,那是也不可能一直作诗呀,只不过他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出了诗会之外,还有这样的人出现。
风满楼觉得自己果然是不应该偷懒,这才闭关多长时间呀,结果一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是在这之前他就看过西楼的情报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的被动了。
“好像在惊天楼还有一场,每天在秋试的前三天,惊天楼都会举办一场诗会,算是给那些学子们送行吧。”有人提出了这最后一场诗会的所在地,而且是绝对会举办的一场,只要不是什么惊天大事,就一定会举办。
风满楼想了一下,惊天楼这个地方,风满楼也是知道的,惊天楼说是一座楼,其实更像是一家客栈,只不过在平时的时候,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才能进去的地方,可是在秋试即将到来的时候,就会对那些赶考的学子们开放,而且越是有机会上榜的学子,越有可能住在那里。
只要还是因为这个惊天楼,是皇家产业,据说是一位当初惊天楼还不叫惊天楼的时候,当时在楼中的一位穷书生,做了一首诗挂在楼里,因为没有住宿钱,用这个顶了饭钱,后来这人却是高中状元,更加巧合的是,这件事情还是被当时的安国皇帝知道了,惊动朝廷,所以才会被叫做惊天楼,自那之后,这家客栈便别朝廷接受了,改名为惊天楼。
这里虽然不能够和殿试相比,但是在这里说的话,会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谁也不知道此时坐在你身边的人,究竟是不是秘密的钦差大臣,不过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里的言论更加的自由。
平民是不谈民生,但是在这里可以,万一你就被那一个达官显贵给看上了呢,就算是最后没有通过秋试,那也只能够证明你写文章不行,若是你的言行,你的思想,从这里传达到了上面的耳朵里,这也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通过的名额就那么多,而名落孙山的人却是不计其数的,所以才会有了惊天楼中,寻访人才和伯乐的较量。
当然诗会是必须的,而且若是些的诗好的话,那可就不仅仅只是传出去那么简单,而是被挂在惊天楼里,给那些大官们看的,直到三年之后,再一次的秋试开始的时候,才会被替换下去。
所以说,状元只能在他那一年里风光无限,可是不久之后便会被人给忘记了,而在惊天楼里排上名号的,可是能够有三年的机会,被那些来这里吃饭的人看上。
听说皇帝也会来这里吃饭呢,这岂止是一个出名的机会呀,这可是让自己时常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之下,不虽然出名只是小范围的,但是破格提拔也不是不可能呀。
所以这一场诗会,参加的人会更多,人数会更庞大,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与机会参加。
人虽然不能进去,可是诗词却是可以的。
风满楼的确是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去了地狱一趟,初次降落时的场景,让他有那么一点的排斥,也就导致了现在说是要到京城的惊天楼的时候,风满楼竟然反射性的拒绝了,还很自然的说出了自己有事去不了的借口。
可能是因为风满楼这人平时也不怎么说谎,而且一看不像是会说谎的人,灵澈按时最终也只能够遗憾的表示,风满楼不去的话,这一次的功劳就只能被他给占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话罢了,灵澈大师知道风满楼不在乎这些虚名,甚至于根本就不在乎,而风满楼更是知道,灵澈大师说什么占了他的功劳,完全是无稽之谈,现在还什么都没有找出来呢,就说什么功劳,未免扯的太远了,而且灵澈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而且到京城,天子脚下,风满楼的身份是没有问题,可是灵澈大师的不少朋友却是有问题的,所以离开的也不仅仅只是风满楼这一个人,夹杂在这些人里,风满楼的行为咋其他人看来,其实并显得突兀。
与这些人分别之后,风满楼难得重新上了香山,也不知道是这香山失去了吸引人的资本,还是那些人不远千里而来,只不过是为了参加这样一场诗会。
香山的红叶依旧艳丽,无论是枝头上,还是脚下,都是火红的叶子,偶有基础开着白色或紫色的野菊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现在风满楼在这里却是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不能说是没有,只不过没有昨天的那么繁华了,可能那些人都已经开始赶路前往京城,去参加惊天楼的那一场诗会了,毕竟香山的这一场,也只是私下里自己举办的,有很多的人早就已经到了京城,直指惊天楼。
秋风本该是萧瑟的,无论是这本就是他本来的面目,还是被后来的人给他表上了这个标签,但是不可指摘的是,秋风的确是每刮过一场,便会寒冷一场。像是风满楼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本就体热,更加上内力深厚的人寒暑不侵,那就是更是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但是风满楼本身的气质摆在那里,就算是没有风,恐怕也会有人认为这人一定是冷的,满身的寂寞气息,如同被人抛弃的陌路之人,独自舔舐伤口。
洛吹雁在见到风满楼的第一面就因为这份寂寞感觉到了心疼,所以在后来风满楼哪怕仅仅只是有了一点点的改变的时候,才会那样的高兴,甚至会努力在风满楼笑着闹着,就是为了帮他赶走这份寂寞,让他的身上能够多出一点活着的气息。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自然不会只有洛吹雁一个人。
重新活了一次的风满楼,面若好女,身材比之一般的成年人还要娇小,虽然不会被让人误认为是女子,但是在配合上他的气质,总是会让人多出几分怜惜来。
当身后的人走到风满楼的身后的时候,风满楼并没有在意,这才走过来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只不过因为不认识的人,便没有过多的关注,可以说风满楼把自己的热情都给了西楼的孩子们,好友只有那么两三个,而且还不是很常见的好友,所以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已经不需要笑脸相迎了,所以风满楼只是看着眼前的一丛野菊看的出神。
直到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披风,才回过神来,看向身后的那个男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恐怕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比起风满楼,这位公子更像是一个男人,只不过面色有些苍白,似乎病体缠身,像是为了验证风满楼这个猜想一样,这位公子还轻轻的咳了几声。
感觉到眼前的人比自己更加的需要这个披风,风满楼倒是毫不犹豫的把披风还了回去。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恰好我们就要回去了,小公子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个。”看到风满楼伸出的手,那位公子只是含笑的说道,顺便指了指旁边停着的马车,外表很是朴素,可惜了风满楼这双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眼睛,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悬挂的流苏,都是用金线缠绕的,在懂行的人手里,这分明就是一个待宰的肥羊,还是喜欢到处施舍的“好人”。
风满楼垂下了眼睛,不置可否,直到那人离开之后,风满楼才有心思想,说不定这里没有人来,不是因为红叶不够吸引人,而是因为这里已经被包场了,只不过自己上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他们下山,才会被放了上来,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公子,喜欢到处送披风。
白色的披风,可是用上等的狐皮缝制而成,每一处都在显示着他的珍贵,可惜他现在面对的人是风满楼,他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西,唯有的一次穿白色的披风,是因为要在雪地里执行任务,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在雪地里趴了整整一夜,若不是因为有内力护体,说不得最后就要死在那场大雪里。
随手一抛,那披风便挂在了旁边的一丛灌木上,火红的叶子似乎都要把雪白的狐裘给染成了红色,但是那也不过是似乎,风满楼看了看位置,刚刚好把他看到的那一丛野菊遮盖起来。
起风了,到了傍晚的时候便下起了雨,风满楼难得的想到了洛吹雁,似乎也是在一个下雨的季节,他认识了洛吹雁这个人,他们还在雨中数了花,只不过花朵在掉落着,而风满楼收获了一个朋友,而现在这位朋友并不在身边,而风满楼也依旧是孤身一人,看上寂寞的让人心疼。
上一次风满楼的寂寞引来了洛吹雁这个爱闹腾的,这一次却是吸引了一个病歪歪的,正是风满楼在香山上遇到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公子,岑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会让他心疼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男子。
当然这并不是爱慕之心,岑吟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自小便要强,总是要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每做一件事情,都必然要付出极大的心血,但是他的性格却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反倒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因为身体的原因,岑吟自小便被养在寺庙里,本身便带上了一点佛的悲天悯人,最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只不过长大了一点,便回家住了,只是在偶尔才会重新回到庙里去,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师傅。
只不过就算是他的师傅,同时也是一直在改善着他体质的人,也是评价他,看上去对谁都温柔,其实对谁都是冷漠的,因为看的太过于透彻,所以便失去了抗争的心。
他的要强,是知道自己必然不会比其他人差,但是他的冷漠却是印在骨子里的,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快要死的人,真正悲悯的人会上前救助一番,最起码让他在最后活的舒心一点,但是岑吟什么都不会做,因为那个人要死了,而且没有救的价值了,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所以在有生之年,岑吟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掉眼泪,可是现在岑吟却感觉自己很难受,难受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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