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毁火箭炮车的命令让契柯夫一愣,他犹豫的说:“大尉同志,给车辆绑上炸药这,士兵们会排斥这样的命令的!”弗利尤洛夫冷冷的将问题顶了回来,“那就去说服教育,连指导员和各排指导员在干什么?”
前方,加夫里洛维奇看着退去的德军部队,回头又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的部下,苦笑着拿起电话线“大尉同志,火箭炮能射击了吗?啊?射击德军阵地,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军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下一次进攻就是阵地失守之时连长同志,下令开炮吧!”
德军指挥官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部里发愁,他的部队已经进攻了三次了,但却只能收获失败,他没有想到这一支苏军炮兵部队居然这么顽强!突然听到天空中传开呼啸声,这呼啸声与一般的炮声不同,因此他愣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声音?”旁边一名脸上露出苍白的脸色的德军军官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这是斯大林的管风琴”下一刻指挥部连同周围的德军部队就被覆盖在了火焰里了德军指挥官并不了解喀秋莎的射程,因此他设立指挥部的地方实际上过于靠近前线了。
看着因为火箭弹轰击而变得混乱的德军阵地,加夫里洛维奇上尉高兴的直跺脚,了。但他高兴的太早了,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一名满头都被绷带包裹起来的苏军士兵惊恐的大叫“斯图卡!是呼啸死神”
德军飞机就这么朝着前方阵地俯冲了过来,四枚航空炸弹将苏军阵地也炸的一片火海,投掷完毕的德军飞机并没有回去,而是对着苏军已经看不到人的苏军阵地不断扫射,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许去伤害苏军秘密武器,但可以对前方步兵进行攻击。
等到德军飞机飞走后,苏军阵地上已经几乎没了活人加夫里洛维奇上尉拖着伤腿爬到一颗树旁边,整个人靠在树上,将手中的沙上好膛,然后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德军进攻部队
后方的车队这里,士兵们满脸哀伤的看着喀秋莎火箭炮车,一名士兵将引线安装好,然后跑到足够远的距离,他的手按在了引爆器上,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才回头看着弗利尤洛夫大尉,带着祈求的眼神等待着命令。
“我命令”弗利尤洛夫大尉刚准备下命令,一名士兵突然叫了起来:“大尉同志,让我们试着突围吧!我愿意打头阵!”他的话语带动了其他士兵,“大尉同志,不要炸掉她,不要炸掉喀秋莎!”士兵们哭喊着哀求着。
大尉脸色沉痛的看了看部下们,这些士兵们脸上带着泥土和血污,衣服已经变得破烂肮脏,他们经历了好几次战斗,很多时候他们都不得不与德国人短兵相接,为了保卫这些喀秋莎火箭炮车,他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但是今天,却要亲手摧毁这些伴随着他们一起参战的伙伴,这让他也感到很难过。
“我也不愿炸毁陪伴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喀秋莎,但是我们绝不能让她落到德国人手里!”他提高声音,“英勇的红军战士们!捷尔任斯基炮兵学院党团支部的同志们!今天的我们不仅要炸毁喀秋莎,甚至我们自己都会牺牲,但是我向大家保证,在不远的将来,喀秋莎的胜利歌声必将响彻整个战场,她将为匪帮带去恐惧和死亡,如果如果真有死后的世界,请各位和我一起在地下见证这一切!炸车!”
听了大尉的话,大家都只得神色哀伤的为火箭炮车安装炸药,随着士兵摁下引爆器,一辆辆喀秋莎在爆炸声中、捷尔任斯基炮兵学院党团支部的战士们眼前变成碎渣和零件。看到火箭炮车已经被粉碎到敌人根本无法复原的地步后,弗利尤洛夫大尉才下令各部分散突围,契柯夫跟着大尉带着十几名士兵一起向前方走去,他们将自觉的为其他士兵们断后。
在走了1公里后,弗利尤洛夫注意前方的树林里出现了身穿灰色军服的德军士兵,他举起手枪一边开火一边大喊:“射击!为了祖国母亲!”苏军士兵们一起举起武器射击,双方在树林里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德军的人数越来越多,苏军一边撤退一边还击,不断有士兵中弹倒地,契柯夫正在朝着一名德官射击,突然感到自己肩上一疼,随后子弹带来的巨大冲力就将他击倒在地。弗利尤洛夫一边拖着他一边单手持着沙朝德军士兵射击,其他红军战士则有意放慢了脚步来为他们的指挥员争取时间。在士兵们的掩护下,弗利尤洛夫很快带着契柯夫脱离了德军士兵的视线,他发现了一颗古树的树洞,将契柯夫一把塞了进去,随后对着契柯夫说“契柯夫同志,你一定要活下去,将这里的事讲给别人听!将喀秋莎的歌声传遍苏联!”说完弗利尤洛夫又在树洞上盖上了一堆杂草
德军指挥官在轰击中阵亡,现在他们由步兵营长指挥,两名被俘虏的苏军士兵被拖到他面前,这名德军营长脸色难看的瞧着眼前的一堆破烂,“俄国佬把秘密武器都炸了!”他愤怒的看着自己损失严重的部队,随后走到一名被俘苏军面前,用军靴将对方的脸抬了起来,看到对方那精神不济的样子,才满意的用俄语问:“说说看吧,你们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制造的?原理是什么,又是如何发射的?武器参数多少?”
那名左眼彻底肿了的苏军士兵裂了裂嘴,嘴角的伤口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奇怪,“这位长官,我只是个文化水平很低的小兵,只会开炮不会造武器啊!德军营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这武器是如何发射的,操作步骤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啊!这我知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将炮弹塞进去,然后一拉,炮弹就会将你们这些德国鬼子炸的妈都不认识了哈哈哈哈呕呕”营长愤怒的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让他刺耳的笑声彻底的停了下来,变成了干呕声。
“那么你呢?你愿意说吗?士兵,我保证你会得到优待的!”军官又问向另外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的一名苏军战俘,可得到的回答却让他感到失望,对方突然低下头,将脸上的鼻涕眼泪和脸上的血污全都擦在了德军营长的军靴上,然后才抬起头,“抱歉,长官阁下,把你的鞋弄脏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脸上太难受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的?我耳朵有些不好,要不你再问一遍?”
德军营长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军靴,他只得再次重逢自己的问题,但那名苏军战俘却夸张着表情问:“啊?您能再说一遍吗?”这名德军营长终于忍不住了,他恼火的一把抓住苏军战俘的脑袋,用枪指着他的额头,“你是在耍我吗?”
“是啊。你才发现?你们这些德国佬的智商看起来都被马克思和爱因斯坦的拿走了!”此时这位苏军战俘的脸上再无畏惧的神色,他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德官,德军营长无奈的挥了挥手,几名士兵立即粗暴的将两个苏军战俘拉到一边,然后集体举枪,在口令声中向着战俘齐射
契柯夫等了很久,在周围没有任何生息之后才爬了出来,他捂着伤口,看着这附近的场景,这里到处都是苏军士兵的尸体,他找了很久,终于在几具尸体下面找到了弗利尤洛夫大尉,他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
契柯夫看着周围的环境,他不禁发出声音,“有人吗?”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树林里的回声,他捡起一支步枪,就这么朝前走去,路过一颗树下时被尸体绊倒了,当他重新爬起来时,才发现这具尸体是加夫里洛维奇上尉的尸体,这位上尉至死依然拿着红旗,手里的枪掉落在不远处,而原本持枪的手上已经没了一半
“大家都死了”契柯夫意识到这个事实,不禁悲从心起,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树林深处传来了动静,契柯夫停止了哭泣,拿起步枪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做出射击姿态,动静越来越大,他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手里的枪不住的颤抖着,也许下一刻就会开火。一个人影从林子后面钻了出来,“嘿,同志,别开枪,是自己人!”人影看到对着自己的步枪愣了一下喊道。
契柯夫这才发现对面的是一位苏军中尉,只见他朝后面招手,“快过来,我找到活着的人了!”然后才转头对契柯夫说,“你好,我们是内务人民委员部第303师突击第二团的,奉命前来接应你部,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1941年10月7日,苏军第一支实验性的喀秋莎火箭炮连在布嘎特伊村附近遭遇德军优势兵力围歼,全连几乎悉数牺牲,无一人被俘或投降!
战后,弗利尤洛夫大尉被追授一级卫国战争勋章,而奥尔沙市的一条大街则以其名字命名,在街的尽头,人们安放了一座喀秋莎火箭炮的雕像!
同月,第20集团军司令员菲利普阿帆纳斯耶维奇叶尔沙科夫中将在维亚济马包围圈中指挥部队战斗到最后并最终被俘,1942年7月,这位将军死于集中营,未能等到苏军发起大规模反攻。
同样被包围的第33集团军司令员米哈伊格利高利耶维奇艾菲摩夫中将带着残兵在树林与沼泽中开展游击战,在一次战斗中他们被德军清剿部队包围,为避免被俘,艾菲摩夫中将举枪自杀,尸体被安葬在维亚济马。
至此,维亚济马布良斯克双重包围战结束,苏军失去了抵挡在莫斯科前的最后一支重兵集团,最高统帅部号召苏联人民奋起保卫莫斯科。
而在维亚济马外围,刚刚突出重围的罗科索夫斯基沿途收拢了一个个连队或营,以不到一万人的兵力打出了第16集团军的名号,斯大林得知后,命令正在赶往莫斯科外围的拥有完整建制的第316步兵师该师主要由哈萨克斯坦人组成加入第16集团军编制内。
日后大名鼎鼎的潘菲洛夫师和同样威名赫赫的苏军美男子元帅都做好了准备,即将书写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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