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后堂的院子里,一个贵妇人坐在凉亭出神。她一不安的神色,时不时问一句身边的使女:“小兰,那孩子来了吗?”
“夫人,你放心,我已经跟李大人打过招呼,只要她一来,李大人立即来通知。相信现在还在来的路上。”
夫人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我就是不知道我那孩子会不会怪我?要是一旦怪我,那她见到我还附认我吗?”
“那我脸上的妆又花了吗?”夫人问了问身边的小菊,小菊手上正斂着一把镜子。每次来个女孩子做血型测试了,她就这么问,这让小兰小菊小梅小荷四女无可奈何,只有不停的安慰。
小菊把镜子递到夫人面前:“你看,你的妆好的很,那是小兰姐姐画的妆能不好吗?还是最漂亮的女人。”
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副倾国倾城貌。
看了自己脸上没有变化,夫人放心了。被小菊这么一说,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什么最漂亮的女人?天下没有最漂亮的女人,”说到这心里泛起一股酸涩:“要是我那孩子长什么样了?长的像我还是像他爹?要是不认我怎么办?”
想的这种可能,夫人又开始心里做疼?
“夫人,你别担心,曹公见过这个孩子,可长可真俊哪。”小菊倒也会哄夫人开心。
“你说什么傻话?女孩子只能说漂亮,俊是说给那些男孩子的形容。看你话都不会说。”夫人听到夸自己孩子漂亮,心里高兴:你说她长这么大了,会认我吗?要知道当时我们让她流落民间也是迫不得已,也就怕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不测。”
“你放心,我听曹公公是这孩子使用的是长鞭,得江上波女侠亲传,是一个武功厉害的主,曹公都未必赢的过她。”小兰突然接口。
“那到时候,我让她表演一段给我这当妈的看看,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夫人担心了。
“夫人,你就不用担心,那个孩子不想自己的娘亲,她要是知道你是她的亲娘,高兴都来不及呢?”小菊有些想法:“我听说曹公这次如果是真的成了,就打算洗两个孩子。这样也好混洧别人的视线,让有心的人不明就里,毕竟他们没有想到我们现在找回的是两个人。
“可我只有一个孩子,我怎么放认两个人呢?再说了,让那个孩子郭开了娘亲,她不难过吗?这不行,我是做母亲的,这事得听我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那孩子不要忌恨我才好。”说到这夫人又擦拭了一下眼眶。
“那曹公呢?让曹公来说一下,他知道的更多,也了解更多。好像听曹公说了,那女孩子有一个相知相爱的人,那人天天跟她一起练功,而武功跟她相比还要高。”
“真的,有了相知相爱的人,那她还会要我这个娘亲吗?要是不要我,我又怎么办?”话题又绕回去了。
“你放心,夫人,母女连心,你的感受,或者她能感受到。毕竟你们是母女。”想了想:“要不,我去把曹公叫来问一下就知道。”
小荷冲小菊摇了摇头:“曹公今天去接那孩子了,听说还有两个人没有来到,而那个叫金凤的女孩子上次我们不是见过吗?”
“是吗?怎么去的时候不通知我一声,我也跟他一起去。”夫人责怪了一句。
“夫人曹公也是不想你劳累,早早的就去了,有事情还要跟李大人商量一下。要不问问李大人就行。”
不到一刻,身躯有些发福的李大人拖着长袍,一进门院门就低下头,连大气也不敢出,小跑着走到凉亭边上:“夫人,你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小的遵命就是。”
说这话时,却是不忘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李大人不必拘礼,我来到连城已经是给李大人增加麻烦了,还有莲李大人,我这厢有礼了,”对着李大人欠了一下身子。
“使不得!使不得!“看到夫人对自己行礼。李大人吓得在亭外跪了下来:“能人夫人效命,那是我的福份。”
李大人的叔叔可是给他写了亲笔信,这来人非同,好生伺侯将来或许就是他前程的机会。但也叮嘱他尽量不要声张。
“李大人,我们来到贵地,还请你为我们的行踪不要之出去,以免引起有心人猜疑。”贵妇人说完话轻叹了一声:“我回到亲城,自然会将李大人的劳苦功高向上禀告。必将给李大人一个大好前程。”
李大人并不傻。有曹公还有宫女相随的妇人,其身份可是相当尊贵,说不定就是下来找一个遗失的王子或者公主。这可是天赐良机。他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而叔叔说明白了,就是他见到曹公也要以礼数相待不敢动弹。
而或许因为天热和缘固,李大人额头上的汗不停的重往下趟。
“能给你们效劳,那也是我的福份。下官那敢有所奢想。”
“李大人,曹公一大早的出去,可否跟你有过通气?”女人虽然已近中的,但话声如二十岁的女孩。悦耳动听。这话声在李大人耳里尤如仙乐。
“禀告夫人。曹公一进来,就跟下官说了,不要打扰到夫人休息,让我派几个得力的差衙,跟他去把两个没有刺绣女工面试的女娃去了。为的是多选几个。这样,也就随了夫人心愿了。”李大人不敢多说,这是在他心里一个不慎有可能会掉脑袋的。前途固然重要,但小命却是更重要。要想活的更长久,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这是明哲保身的法则。
“这回还真没有错看曹公,回去得给曹公委派更加重要的责任。”夫人这么一句话,倒是让李大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李大人心里暗动:自己这回算是抱着大树了。有了这样的一棵粗大树,以后何偿自己发不了财。
“要不我派人去迎一下,或者他们在来的路上呢?”
一个门牌高声叫出:“李大人。面试刺绣的女工迎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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