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棺,就意味着墓主人不再这里,那么,它到底在哪里呢?
虽然我早就没了心肝儿,可肚子里还不知道有啥玩意在“扑通扑通”一个劲儿的跳,跳的我特么的都有些腿软站不稳,可能也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总觉得特么的周围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我,随手会有一只利爪伸出来,一下子给我来个透心凉。
那种滋味儿没法形容,背上阴涔涔的,头皮发麻,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利索的很,仿佛头发全都一根根的炸开了一样。
总之,不好受!
“没有?!”
药师显然也有些吃惊,眉头微蹙,扭头看了点在东南角的蜡烛一眼。
那蜡烛还是亮着的,火苗也没什么变化,仍旧很稳定,在黑黢黢的墓室里摇曳散发着微光。
很显然,暂时是安全的。
“继续开棺!”
药师沉声下达了命令,不过他的手却不动声色的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明显这里的情况让他也有点吃不准了,一双眼睛就算是在幽暗的墓室里都明亮的很,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棺材,人虽然没动,但已经开始调整身上的肌肉了,明显是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架势,十分凝重。
小爷和燕三两人也不是与药师头一回配合了,药师一说话,当时两人就同时闷声低吼了一嗓子,燕三往起抬撬棍,小爷压撬棍,一下子把个棺材盖子掀到了一边,“轰”的一下子落了地,砸的墓室铺的砗磲粒成了粉碎,这棺材板的重量可想而知。
唰!
霎时,伊诗婷和萍子手里的手电筒朝着棺材里照了过去。
我一瞧,可不,棺材里面空空荡荡的!
这棺材有两层,外面的一层是椁,青铜造的,里面却是一副黑黢黢的棺,看样子像是木头做的,但我的眼力瞧不出那是什么木头。棺椁中间,大概有一条两个巴掌宽窄的缝隙,那缝隙里黄橙橙的,隐隐有珠光宝气,明显是陪葬品。可惜,棺中无尸,就有一些腐烂的发了黑的布帛、床褥、以及羊皮什么的,大都已经呈现出一种被火烧了的纸留下的残渣一样的状态,明显是时光沉淀出来的东西,显得很诡异,时隔千年的大墓里找不到尸体,这正常,可至少得留下两根发酥的骨头以及一些腐烂剩下的皮肤块吧?棺材里除了陪葬的被褥衣服,什么都没有,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哟呵,那些盗墓贼有良心啊!”
小爷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就现在这形势下,还惦记着从死人手里抠点东西呢,一看那棺椁中间夹层里的东西,眼睛当时就亮了,一吹自己那风骚到极点的中分头耷拉下来的刘海,乐不颠的说道:“虽然没了玉器,但留俩金疙瘩也是好事,好歹也是论克价的东西,拽两斤出去卖了算没白跑这一趟!”
说着,弯腰就从棺椁中间的夹层里去捞东西,结果脑袋一低下,立马叫唤了起来:“哎呀妈呀,啥味儿了,香臭香臭的!”
可能那味儿确实有点冲,给小爷恶心够呛,连金子都顾不上了,忙不迭就往后退,掉头干呕了起来。
站在棺材另一边墓台上的燕三原本还有些疑惑,就凑上去闻了那么一鼻子,然后就说了俩字儿:“我草!”
说完,自个儿忙不迭的往一边站。
他们俩这神态搞的我也好奇了起来,莫不是这世上还有味儿比夏天的室外茅坑还霸道?至于不!
不光我好奇,萍子他们也起了好奇心,而且眼看着棺材里面连个屁都没,我们的胆色自是壮了几分,彼此对视一眼,当下鼓足了勇气凑上去围着棺材闻了那么一鼻子。
好吧,我承认,当时我干的这事儿吧,让我挺后悔的。
这世上真他妈的有比夏天的室外粪坑还霸道的味儿!
怎么说呢?还真得用小爷说的那香臭香臭的来形容!
这棺材里弥漫着一股子比檀香要厚重,但却类似于檀香一样的味道,好闻,可偏偏,这股香味里弥漫着一股子就跟腐烂成汤的肉一样臭味,一香一臭夹杂,格外**!
怎么说呢?
单纯的吃口味精,吃口盐,或者糖,这都不恶心吧?最为味蕾难受,可如果把这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灌肚子里,那是人就得吐!
这味儿香臭交织,造成的就是这效果,老霸道了,我就闻了一鼻子,当场头昏脑胀,鼻子泛酸,眼睛都泪汪汪的,只感觉前不久在海拉尔吃的那俩韭菜盒子的味儿又开始往上翻了,要不是牙关咬得紧,估计都得直接给棺材里喷俩烂韭菜叶子。
“这棺材里面放过尸体。”
忽然,药师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我扭头一看,见药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闻了闻棺材,比我淡定的多,轻飘飘的说:“棺材是沉刀香做的,好棺材啊,天底下最稀罕的木头了,产在岭南,沉香树干被真菌侵入寄生,在菌体内酶的作用下,使木薄壁细胞贮存的淀粉,产生一系列变化,最后形成香脂,经多年沉积而得,可入药,亦可做棺,据说可以延缓尸体的腐烂速度,算是稀罕东西了,你们闻到的香味,就是那沉刀香散发出来的。至于臭味,则是这棺中的尸体在入葬以后,一点点腐烂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最后沁入棺木,久而久之形成了这样的味道。”
药师话一说完,小爷就跟嗑药了一样,又兴奋了,一个劲儿的嚷嚷原来宝贝的是这副棺材啊,看那架势,好像连棺材板都要扛走一样。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棺材里面好浅啊!”
这时候,萍子忽然开口嚷嚷了一句:“你们看,这棺椁中间的缝隙是特别特别深的,说明这棺材高度是足够的,可棺材里面却这么浅,一个人躺进去都不富裕,好奇怪啊!”
她一说,我连忙对比了一下夹层的深度,和棺材的深度,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棺椁中间的缝隙足足快有一米深了,可棺材的深度,却只有不到五十公分,莫不是着棺材的底子就厚半米?谁家棺材那么做啊,不和规矩!
这一点,我这菜鸟能想明白,更别说药师他们这些行家了。
“咱们碰到的莫不是那双层疑棺?”
燕三忽然抬头看着药师,咧嘴笑了:“长见识了,阴行行走许多年,只听说过这双层疑棺,却没见识过,今儿个算是开眼了。”
“你开眼了我们没开眼啊!”
萍子不耐烦的戳了燕三一肘子,说:“赶紧说说,别打马虎眼儿!”
燕三好脾气,倒是一边观察这棺材,一边真解释了两句。
殡葬学问大,尤其是这王侯将相的殡葬,讲究更多。
前防万防,都是防了土夫子!
观古至今,帝王将相生前春风得意,可一死,哪个不是被土夫子欺负了个不想欺负?被人刨坟开棺鞭尸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所以啊,这王侯将相要说怕,还真就怕土夫子!
如那慈禧,多厉害一女人?最后死了还不是被人刨了坟,死了以后面目保存的好,竟然还被俩兽性大发的牲口在尸体上来了两发,要是慈禧在天有灵知道,那岂不是受了奇耻大辱?
再说那曹操,组织人盗了一辈子墓,到头来最怕的还不是盗墓的?死了以后一夜之间设下三十六疑冢,就怕被人家找到他。到了他儿子文帝曹丕这里做的更绝,深刻认识到了他爹盗墓取财时候干的丧良心事儿以后,只觉快死的时候冷气日日从屁眼子直冲脑门,坐立不安,于是咽气前夕干脆发布昭告,通告天下说自己死后,墓中“无藏金玉珍宝”,说到底还不是怕被盗墓的折腾自己的尸体,于是摆明了告诉那些盗墓的祖宗们哎,你们别来折腾我了,我墓里面啥也没,大家彼此安好,可好?
所以说啊,这帝王将相们历来为了防盗,是费尽心机!
这双层疑棺,就是一种防盗措施!
怎么个防盗法?
一个棺材分两层,中间有一层夹板,下层放着墓主人,上面放着一个陪葬者,这样一来,盗墓贼能不能找到下面的墓主人不好说,开棺一般要折腾也是折腾上面那个替死鬼!
虽说好端端的王侯将相死了还让人压身上好说不好听,可没招,盗墓贼猖獗,这些王侯将相们也是被欺负的没了法子才行此下下之策!
“有点意思!”
药师薄薄的嘴唇勾起,竟然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伸手在那棺材底上敲了敲。
咚咚咚!
下面的竟然还有回音!
“果然是那双层疑棺!”
燕三咧嘴就乐:“敲上去还带着回音儿,下面绝对有内容,指不定,墓主人那孙子绝对在这下面藏着呢!”
事情有了进展,我们几个也着实高兴了一下,可天不遂人,乐极生悲才是王道,我们几个正咧嘴笑的开心呢,结果就在这时候,我们点在墓室东南角的那根蜡烛毫无征兆的就“噗”一下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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