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她是魔族，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到神族？”白芍始终不相信他会那么的残忍。
当初将那个小姑娘带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眼睛里分明带着不一样的光彩。
斩月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知道吗？她追寻了你几生几世的时光啊。”白芍被禁锢着，
长久的沉默之后，斩月终于开口了：“我知道。”
“你知道？”白芍不可思议的反问。
知道了，怎么还要这么做呢？
“那你知道她在轮回之中慢慢将自己的灵魂补全的事情？”
“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们的缘分，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啊。
那只小小的蜉蝣，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希望他能够长久的活着，他听了……
“就算是灵魂不全，记忆有损，她也一直在找着你，”白芍顿了一下，“这，你也知道吗？”
斩月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厉的光从眸子里溢出。
“每一世，她都在找你，”白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或许是化作一朵小花，开在你的眼前，或许是化作一只动物，只是远远的看着你，又或许……只是化作一滴朝露，只盼在清晨滴落在你的衣角……”
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一个人啊……
十生十世啊，她怎么可以那么的耐心呢？
斩月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的，丝毫都没有改变：“那又如何？”
下一秒，更残忍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让她为我做这些，我也不需要。”
白芍的眼睛通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白色的眼球。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呢？”
斩月深吸一口气：“白芍，我们都是神族，那些感情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就是累赘。”
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但是面上依旧是冷静自持：“这世上的魔族，都是不该存在的。”
“与其最后痛苦的死去，还不如现在死在你的手里，起码有个透彻。”
句句诛心，白芍的眼睛里都是恨意。
“斩月，我诅咒你，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不得所爱，一辈子活在孤独里！”她凄厉的诅咒着。
斩月丝毫不在意：“我们生而为神，注定永世孤独。”
白芍突然大笑一声：“你本来有机会不孤独的。”
苍槿是那么全心全意的喜欢着他，即使这神族是那么的孤寂，他也可以一直开心的。
但是这么一份美好的感情，他拒绝了，连一丝希望都没有留下来。
那年他在雪山上求自己，她还以为这个人对苍槿是有一份感情的，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白芍突然望向他：“斩月，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斩月的眼帘终于抬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那年大雪，你徒步走上雪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是因为这件事，她一直以为斩月是喜欢苍槿的。
即使不是喜欢，也是不一样的。
那么冰冷的环境里，不可以使用灵力，没有多少人可以熬过去，可是他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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