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猜无勿,整件事由那刘阖而起。”
“哦!主公的意思是说。”庞乐一脸恍然问道。
“没错!那刘阖游说我不成,便去梓潼游说沈弥、娄发,只是此二人贪婪,还是被花言巧语所蒙蔽。”赵韪点点头,说道。
“主公,汝之侄儿赵庸,已在广汉郡内举兵起事,莫非也是此人搞得鬼。”
说完,庞乐看了一眼赵韪,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动怒。
“庸儿急功近利,多半是被人此人所诱,才会做出如此之举!”
赵韪并未发火,他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冷笑说道,“我那侄儿想法天真,别以为占据三县,凭着一群乌合之众,便想染指益州,真是白日做梦。”
“主公,那不如将刘阖杀之,以免他又乱嚼舌头。”这时,李异面露凶色,开口说道。
“不行,此人乃刘表特使,不能轻易动手,以免交恶对方。”赵韪白了一眼李异,摇头说道。
这时,庞乐两眼一转,仿佛想到什么,然后问道,“对了!那沈弥、娄发野心勃勃,如今指使手下李陵带兵入巴,攻打阆中,该如何处理。”
“暂且按兵不动,那阆中县令心存异心,便让他们鹬蚌相争,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这般说着,赵韪嘴角上扬露出了笑意。
“属下明白,我等还有军务要要事,不可久留,那便先行告退。”
庞乐弯身行礼后,便与李异一起告退。
待二人走后,赵韪对着空荡的房间内,喃喃自语。
“那些人以为让那刘表入蜀便是好事,真是愚蠢至极,与刘璋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与之争力,尚能占得好处,那刘表老奸巨猾,想从他手中捞的好处,简直痴人说梦。”
……
沈弥、娄发二人在梓潼举兵起叛,紧接着,赵庸又联合士族、豪强在涪县、广汉、德阳三县聚众谋反。
这让本已经大乱的广汉郡雪上加霜,变的更加混乱。
一时之间,贼匪四起,他们趁乱占据县城或者村落,割据为王。
巴郡,汉昌。
此刻,汉昌城中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县府之内,亦是如此,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混战。
“快,快给我拦住这些贼匪。”见贼众冲杀而来,县令吕梁一脸惊恐的大叫道。
守在门口的士卒也是心中慌乱,看着数以万计的贼匪冲杀过来,手持着长戟瑟瑟发抖。
战场迅息万变,在眨眼之间,两方人马便混战在一起,若是有人胡思乱想,只怕第一时间便被对方杀死。
箭矢如雨,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布满地,刀枪剑戟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防守县府中的士卒虽心中惶恐,但他们占据着有利位置,以长戟、弓弩相互配合,一时之间,贼众根本无法攻进门口。
而贼匪一方,虽凶狠,善于搏杀,但见此处难以攻下,同伙死伤惨重,便心生退意。
“诸位,勿要胆怯,那县官只有这点反抗之力,只要斩杀此人,汉昌将归我等所有。”
这时,一位身穿甲胃,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骑马而来。
此人名为甘宁,乃巴郡临江人士。
“这些县卒不堪一击,有何惧之。”
甘宁一边说着,一边手持长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只见箭光一闪,顿时对面的县卒胸口处冒出一朵血花,然后口喷了几口鲜血,便直接倒地。
随后,甘宁又连射几箭,百发百中,中箭之人,无不是身冒血花,应声而倒。
见此人箭术高超,连杀数人,防守府门处的士卒心生胆怯,不敢冒头,只能呆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几个倒霉蛋。
“看吧!我可说的没错!”
甘宁耸了耸肩,面带笑容,仿佛刚才所杀的只是一只鸡,而非人。
一众贼匪先是愣神的看着这一切,随即爆发出热烈欢呼。
“首领威武。”
待欢呼声平静,见门口无人防守,众贼又嗷嗷直叫,冲了上去。
见此,吕梁面露恐惧之色,然后想到什么,大叫道,“快,快组盾墙挡住他们。”
箭矢如下,一众冲锋的贼匪被士卒所组的盾墙所挡,顿时死伤惨重。
看着全身插满箭矢,倒在血泊之中的同伴,听着不决哀嚎声,众贼又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哼!死到临头,还敢垂死挣扎。”
见此,甘宁冷哼一声,将长弓系在马背,跃下了马,一手持盾,一手持短戟,向着对方冲锋而已。
箭矢射在盾上,叮当作响,甘宁护住要害,冒着箭雨,使劲飞奔,瞬息之间,便到了盾墙边。
“滚开!”
甘宁大喝一声,以盾防御,借着奔跑的贯力,整个人如一把利剑直插而上。
砰的一声,盾墙顿时倒塌,甘宁顺势而起,手持短戟左右横扫,中招之人,无不是血溅当场。
待占据府门后,全身染血的甘宁才转头叫道,“还愣着干嘛!都给冲杀进来。”
“杀啊!”
又是愣神看着甘宁大发神威,随即恍然过来,众贼才大声叫嚷着,向府门冲去。
就这样,府门被夺,大势已去的县卒们一路溃败,要么投降,要么被杀,很快被县府众贼占据。
……
县府中,某大厅内。
甘宁极为不雅的坐在案几上,一手拿着一只烤羊腿啃食了几口,又拿起酒杯猛灌上了一口。
这时,五花大绑的吕梁被两名贼匪拽着走来,然后被踹了一脚,垂头丧气的跪在了甘宁面前。
“匹夫,我待汝不薄,为何如此对我。”见甘宁高高在上,跪在地上的吕梁顿时发怒叫道。
“哼!说说看,汝如何待我不薄。”
甘宁冷哼一声,将还未喝光的酒杯猛的砸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
酒水溅了吕梁一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叫喊道,“匹夫,汝以前身份卑贱,只是一介水贼,杀人劫财,无恶不作,我不计前嫌,未将汝治罪,还征辟汝为从事,可如今倒好,汝不思报答,却恩将仇报。”
“好!好!真是精彩,吕梁汝颠倒黑白的口技,还是这么炉火纯青。”
甘宁使劲拍了拍案几,然后一脸冷笑说道,“没错,我年少无知,曾拉帮结派,做过一些蠢事,可后来我洗心革面,专研诸子学术,想有一番作为。”
“当初,汝征辟我为从事,我可是铭记于心,一心想要报恩,此后忠心耿耿追随于汝,不正是有恩必报吗!贼匪祸乱郡县,我带兵前去剿灭,汝陷害他人,被人追杀,我为保护汝,可是挨了一剑,差点性命不保。”
“可汝是如何对待于我,若非汝自私自利,将我这些年的功劳全部吞没,我早就身居高官,飞黄腾达,怎会到如今,还是身任小小县丞。”
“我那时也是…”
闻言,吕梁支支吾吾,不能言语,只能低下头来,一脸沮丧。
见此,甘宁摇了摇头,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然后说道,“如今天下大乱,豪杰争相起事,我甘宁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甘于平凡,不与争雄。”
说着,甘宁站起身来,然后抽出一把长剑,走到吕梁面前。
“而汝挡我前路,害我兄弟死伤惨重,不杀汝不足泄恨。”
“甘宁,我对汝有再造之恩,汝不能杀我。”见对方手持利剑,吕梁使劲摇着头,然后大声说道。
“我甘宁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汝之恩情,这些年已经还清,但今日杀我兄弟之仇,我必报之。”
说完,甘宁便高举长剑,一剑挥下。
中年元年(194年),县丞甘宁占据汉昌,聚众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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