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童高雅地抬起面颊,她看到了他,贺烨骑在一头黑色的高头大马,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此时正微眯着目光审视着她。
他只是这样冷样地看了一会儿,黑马带着凌厉的风声冲了下来,在心童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扬起的烟尘扑面而来,贺烨高高地坐在马背上,俯下身,用马鞭挑起了她的下巴。
“不要尝试利用你的脸蛋儿,他们不会帮你的,假如很不幸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只能冷样旁观,所以你还是收敛一些!”
“放心,除了你,我可以接受任何男人!”
水心童扬起了面颊,冷眼相对,这个男人看低了她,如果没有十层的把握,她才不会诱惑那些无用的男人,就算利用,她也要利用一个可以和贺烨对抗的人。
“那最好!”
冷然地勒住了缰绳,他看向了水心童的脚踝,几个可爱的铃铛,让她脚踝看起来更加白皙,他的嘴角微微一撇。
“马克,看紧了她。”
“是,先生!”
马克擦拭着汗水,心里真替夫人捏了一把汗,为什么夫人一定和先生对抗呢?假如她能温柔一点,也许先生的态度不会这么强硬。
贺烨的黑马掉转了马头,向橡胶园走去。
水心童举目望向了远处的橡胶园,一片广袤的橡胶林,来往的都是橡胶工人,正如马克说的那样,他们个别人看起来神色异于常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这样的男主人,手下的工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抬脚向橡胶园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一大片松林,她脚上的铃铛每走一步都清脆的向着,渐渐她有些适应了。
“夫人,这片松林不要走得太深,有野狼。”
野狼?水心童一惊,她以前只是在电视和动物园里见过狼,还不知道现实中真的有野狼的出没。
水心童穿着布鞋,向松林里走着,这里光线忽明忽暗,地上到处都是松针,好像也没有马克说的那么可怕,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没有看见什么狼的足迹。
就在她向更深处走去的时候,突然一刻大松树的后面,冲出了一个人,直接挡在了水心童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弯弯的胶刀,吓得心童尖叫了一声,她定睛看去,现竟然是苏里西。
马克有些火了,她不去橡胶园帮忙,在这里躲着做什么。
“行了,我要报告先生,你躲在这里吓唬夫人!”马克不悦地看着苏里西。
“夫人?”
苏里西甩了一下自己满头的卷,盯着心童的衣服,嫉妒地说:“我不信她是夫人,刚才明明看见先生对她态度很恶劣,怎么可能和她睡过?”
“我只知道她是夫人,至于详细的细节,如果你感兴趣自己去问先生!”
马克很不高兴,甚至有点气恼,这个女人是不是夫人,他当然能确定,因为几天前,先生明明进了夫人的木屋,很久才出来
马克坚定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属于先生,任何人不可以碰,更不能羞辱。
“我还是不信!”
苏里西摇着手里的刀子,上下打量着水心童,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脚踝上:“带着铃铛?先生是不是怕她逃走?”
“这不关你的事儿”马克挡住了苏里西,希望水心童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女人一向野蛮,不知道带着刀子躲在这里想干什么。
水心童明白了马马克的意思,立刻转过身,向松林外走去,谁知苏里西一把推开了马克,冲到了心童的面前,冷然地问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纠缠先生的,知道吗?他是我的”
“我和他没有关系,更不屑于纠缠他,如果非要将我和他扯上关系,那好,从现在开始,贺烨送给了你!”心童表现得十分大方,不就是一个长的还可以,脾气性格暴躁的男人吗?她才不稀罕,
谁喜欢,谁勾引走,这样她倒清净了。
“你敢敷衍我?”
苏里西气恼地一挥胶刀,想吓唬水心童一下,心童惊愕,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刀子刮过了她手臂上的肌肤,鲜血瞬间流淌出来。
苏里西吓得惊呼了一声,她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个女人的,虽然不相信她是夫人,至少她也可能是先生的情妇,先生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惩罚她的。
伤口并不深,只划破了一层皮,但痛却是钻心的,水心童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似乎她这一辈子的伤都在最近承受了。
“苏里西,你真是疯了,怎么可以伤害夫人?”马克斥责着苏里西。
苏里西结巴地解释着。
“不,不怪我的,我只想吓唬一下她,是她突然伸手来挡的”苏里西低着头,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你等着先生惩罚你吧,现在我去马厩拿纱布和药水,你和夫人留在这里。”
马克看着心童的伤口着急了,他转过身向森林外的马厩走去,那里有常备的药水和纱布。
马克跑开之后,苏里西越想越觉得不安,她拿着刀子,四下看了一眼,转身就向外跑,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松林的远处,跑出去了。
一看就是害怕被惩罚了,先跑掉了。
还以为苏里西的胆子有多大,水心童转过身,看向了马克离开的方向,现马克也不见了影子,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自由了。
这是绝好的逃跑机会,没有人在身边,身处松林里,到处都是遮挡,假如她能利用这个机会
但想到贺烨的话,水心童有点犹豫了,万一被抓,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可就这样看着大好的机会放过去,心童真的不甘心。
不管了,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怎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不如再赌一次,也许会成功了呢?
下定了决心,心童俯身拉着脚踝上的铃铛,她现这个铃铛锁的很巧妙,不花费点时间根本拿不下来,算了,跑的远了,也就听不见了。
想到了这里,心童选择了木屋相反的方向,她想松林的深处跑去,好听的铃铛声,也逐渐消失在松林的深处。
这片松林真的很大,很古老,水心童越跑越分不清方向,越跑光线越阴暗,茂盛的松树将头上的阳光全部遮住了,她竟然有些害怕了。
这是个海岛,森林的尽头一定是海边,她跑出去,还是需要一艘船,但愿这次没有那么倒霉,也许会有船只经过。
心童继续向前跑着,越跑灌木越多,很多带刺的杂草让她不得不放慢了度,偶尔还要停下来,将绕在腿上的藤蔓拿掉,布鞋已经破了口子,脚趾都出来了,磨得很痛,不知道距离海边还有多远
?她有点跑不动了。
就在她的奔跑变成了艰难的行走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前面窜了过去。
“啊!”心童一声惊叫,停住了脚步,吓得面色苍白,胆怯地后退着,她想到了马克的话,这个森林有夜狼出没,不会真的遇到了狼吧?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群狼狗的狂吠声,接着传来了马克的声音。
“夫人,慢慢退回来,有狼。”
是的,猎狗的狂吠声之后,心童看到了一条彪悍的野狼,它飞跃着钻进了森林里面,如果不是马克带着猎狗及时赶到,狼就会扑上来,将她撕得粉碎。
心童吓得瑟瑟抖,不断地后退着,直到她看到了马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躲避在了他的身后。
“夫人,没事了,以后不能这样了,为什么一定要做冒险的事情呢?”马克被心童这样抓着,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只想离开这里。”心童惊魂未定,失声哭泣了起来,为什么逃跑就这么难,她什么都不要,只是想离开而已。
突然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响起,惊动了猎狗,猎狗献媚的叫嚷着,冲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贺烨?
水心童惊恐地放开了马克,她抬眼望去,现一匹黑马调转了马头,马背上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认出了他,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冷漠地带着猎狗向松林外走去。
刚才他在这里?心童觉得自己的心都纠集在了一起,贺烨说过,不准逃走,可她这次没有忍住,还失败了,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惩罚她?
“先生带着猎狗来的,不然我也不敢进来,这里有很多狼的,我们走吧!”
马克警觉地看着周围,跟在心童的身后向松林外走去。
水心童一路走着,心里忐忑不安,她在等待着来自贺烨的严厉惩罚。
走到了马厩旁边,看着远处的木屋,水心童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她的手臂的刀伤很痛疼,双手因为刚才逃跑用力拉那些藤蔓,纱布也脱开了,露出了带着血泡的手指。
“我累了,休息一下。”
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臂,手指,还有露出来的脚趾头,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这样的逃跑,她一个弱质的女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马厩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天天打扫清理,里面拴着十几匹马,个个膘肥体壮,皮毛富有光泽,但算起来,和这些马相比,还是贺烨骑的那匹高大威猛一些,让她此刻想起他的样子,还觉得有
一种难以抵御的震慑。
一个爱马的男人,确实一个摧花的刽子手。
马克帮水心童包扎了伤口后,站在一边等待,等了大约半个时,夫人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看起来忧心匆匆,迟迟不肯回到木屋去,一定是担心先生的惩罚,所以才能拖延一刻,就拖延一刻。
“走吧,夫人,我们再不回去,先生会生气的,我怕连我也会一起受到责备的。”马克虽然很不想为难夫人,但想到先生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看到马克为难的样子,心童的内心很过意不去,马克对她不错,却因为她总被训斥,为了这次不连累马克,只好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脯,惩罚就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让他再羞辱一次。
站在了木屋前,她的心快地跳动着,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推开了门,木屋的门移开,一股浓烈的香烟味道扑面而来,水心童立刻捂住了鼻子,知道贺烨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心童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目光微微抬起,她看到了穿着黑色马装的贺烨,他此时正坐在沙里,双腿交叠着,慢条斯理地吸着烟,目光冷然地看了过来。
“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声音很冷。
“我,只是迷路了。”心童在寻找借口,她不敢承认自己在试图逃跑,因为她答应过他,却没有做到。
“你认为我还有兴趣听你的解释吗?”
贺烨的目光轻蔑地看着水心童的胸脯,轻浮地说:“也许你感到寂寞了,想找个接近我的理由”
“神经病!”
心童愤怒地咒骂着,谁稀罕接近他,他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在说什么?”
她敢说他是神经病,好大的胆子,简直就是太放肆了。
贺烨茫然从沙里站起,直接将水心童拽到了怀中,叼着的香烟凑到了她的面庞,烟味冲进了心童的鼻腔,她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而那双冷峻的眸子,变得充满了阴厉。
贺烨冷冷地将烟蒂吐了出去,然后踩了一脚,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说过,如果你想逃走,被我现了,就直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再争辩,现在就去做!”
“不,不,我没有想逃走的,只是,是一时糊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再犯了。”心童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从来不和别人说第二次”
贺烨揪住心水童的手臂,用力一推,心童跌到在了地上,手臂疼痛再次传来,他说到做到,她似乎无法逃脱。
“把自己洗得干净一下,我不喜欢和邋遢的女人做。”
“别,别碰我,不要”心童按住了手臂上的纱布,她想胆怯地后退着。
“我几乎忘记了,你的手臂和手都受伤了,不能洗澡,我想我该亲自给你洗!”
“不用!”心童尖叫了出来,她低垂下了眼眸,唇瓣抖着。
“那去洗!马上!”
在贺烨冷然的怒喝中,心童慌忙爬了起来,进入了洗澡间,她刚要关门,门就被大力地拉住了。
贺烨冷笑着,尖刻地说:“洗吧!”
“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洗?”心童拉住了衣襟,胆怯地站在浴缸边上,她咽了下口水,脸色十分难看。
“别耍什么花样儿,拉上浴帘,让我知道你在里面。”
狡猾的女人,这么乖进去了,一定有什么不良的想法了。
在贺烨的凝视下,心童躲避在了浴帘后,尴尬地拉下了裙子,内衣,将衣服一件件地搭在横杆上,然后放开了清水,背对着浴室的门,费力地冲洗着身体,她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着,不知如何才
能躲避这个男人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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