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吧!”心童轻蔑地说。
水心童吓得花容失色,阿毛不是吓唬她的。
“马。”
“啊!”
缆绳刚好打在阿毛的脸上,他双手捂脸,踉跄后退,裤子大开着,再次“噗通”一声,掉在了大海里。
随之而去的还有被松开缆绳,不需要出,却离开了码头的一艘货船。
“我的天!”
心童捂住了嘴巴,她闯祸了。
“船,船走了,回来,回来啊!”心童焦急地站在码头,大声地喊着,如果船因为她的失误不见了,贺烨又要火了。
几个工人从旁边跑了过来,一个工人直接跳进了大海,希望能游到货船边上,可惜海潮很大,货船越来越远。
“上快艇!”几个工人跳上了快艇,快艇追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货船,心童失魂地坐在了地上,这算不算一种错误,如果货船出了什么问题,她也要跟着倒霉了。
此时,身边响起了有力的脚步声,一双黑色的皮靴停在了心童的眼前,心童迷蒙的目光看到了那双靴子,她顺着皮靴看了上去,一身骑马装,一双冷峻鄙夷的眸子,竟然是贺烨?他正冷冷地笑着
“勾引工人,弄丢货船,这次你无话可说了吧?”
“你?”心童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就在附近,这是第几次了,他好像看热闹一样看着她被工人凌辱。
水童抽泣着,她只当他残忍,想不到他还这么卑劣,站在远处看着她脆弱的挣扎,假如阿毛得逞了,他是不是会猖狂大笑?
“哭了?真是楚楚可怜,因为他没有得逞而难过吧?”
贺烨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襟,
水心童虽然很想坚强起来,可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无法承受的心在颤抖着,贺烨将目光从她的眼眸上移开了,手松开后,将她轻轻地推了出去。
贺烨狠地说,他也气恼刚才的一幕,怪她,还是阿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脸蛋儿让所有见过她的男人无处遁形。
“我不是,我不是荡妇!”
为什么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口一个荡妇?她到底淫荡在了哪里?
“我真不该破坏了你的好事,也许下次你会很享受。”他丝丝邪魅,语气傲慢轻浮。
心童不能忍受了,她狠狠地打出了一拳,拳头打在了贺烨的胸膛上,被他坚实的肌肉振了一下,竟然指节麻。
面前的男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的力量实在太了。
海水里,阿毛已经爬了上来,他这是第二次当着码头工人的面掉在大海里,真是丢尽了脸,他一边上岸,一边大骂。
可当他看到贺烨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他慌乱地拉着裤门,然后慢慢转过身,似乎打算逃开了。
“站住!”贺烨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先,先生”阿毛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挤出一个笑脸。
“你想玩我的女人?”贺烨低沉的声音询问着。
“您,您的女人?不,不敢!”阿毛害怕了。
“那现在我告诉你,我睡过她,你觉得你还想和她睡吗?”贺烨扣住了阿毛的肩膀,阿毛显出了痛苦的表情,大声告饶着。
“我真的不敢了!”
“滚出夜莺岛,越快越好,能滚多远,就滚多远。”贺烨抬起了皮靴,狠狠就是一脚,阿毛直接翻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气都上不来了。
阿毛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他这样有前科的人,只有夜莺岛的老板才愿意收留他们工作,丢掉这份工作,是他不情愿的,但他被赶出海岛已经成为事实,别无选择。
阿毛踉跄地跑开了,贺烨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鞭子,走到了马克的身边,对准他的脊背狠狠地抽了下去。
“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睡觉的?”
“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马克抱住了脑袋,知道自己太贪睡了,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先生只是给他一顿鞭子已经很便宜他了。
“做不好这份工作,就去矿场开矿!”
“先生,给我一次机会”
马克委屈抽泣着,鞭子打在他的身上,贺烨眼眸的愤怒渐渐平息了一些,他冷冷地将鞭子扔在了地上,转身看向了大海。
马克揉着屁股,手臂站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码头上,一个工人爬上了岸,跑到了贺烨的身边说。
“货船正在开回来,可是一些货掉进海水里了,沉下去了,要不要打捞上来,如果要打捞,还要叫几个水性好的。”
“不用了!”
贺烨冷漠的目光看向了水心童,这就是她所谓的工作吗?让她到码头来,只有两天,却天天有事?
货物掉下去了?水心童紧张地看着那个工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货物不是绑好的吗?怎么会掉下去。
“这就是你的坚持,不行就不要逞强,我的货物不会白丢的。”
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任何的损失都是不允许的,水心童慌张地低下头,希望是工作点货的时候,搞错了。
贺烨最后看了一眼水心童,转身向远处走去,一个工人将白马牵给了他,他飞身上马,飞快地消失在了心童的视线中。
水心童凝望着贺烨离去的背影,深刻地体会到,这个男人不但对她残忍,对任何人都很苛刻,是个冷血的男人。
这时,苏里西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怎么样?忙和码头工人,弄丢了货物?”
水心童不想和这个女人交涉,她移开了目光,给了苏里西一个脊背。
“假清高啊,别装了,我昨天听见了木屋里的叫声了,你勾引先生,好像母狗一样狂叫,真难听,一定很爽吧,不过码头也不错,如果你想要,直接崛起屁股,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干你呢!”
“阿毛和你是一伙的?”
水心童冷眼地看着苏里西,阿毛刚被赶走,她就来看热闹,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以为他能成功呢,真是个笨蛋,连个女人都压不住!”苏里西不屑地说。
“苏里西,真的是你!”
水心童扑了上去,她的淑女风范完全没有了,她要撕碎这个坏女人。
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真的被惹火了,她疯地扑上去,揪住了苏里西的头,用力一拉一甩,苏里西尖叫着撞在了拴缆绳的木桩上,顿时额头流出血来,她惊恐地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敢相信地看着
水心童。
“血,我出血了。”
“不要再欺负我!”
水心童瞪圆了一双秀目,眼神之中都是愤怒,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泼妇过,卑劣的环境让她慢慢体会到了人性的丑恶,人不能太善良,太善良就会成为被人的攻击的对象。
苏西里羞恼地爬了起来,甩开手臂向水心童打来。
“你这个贱货,敢打我?”
“别过来!”心童警告着她。
“你以为你很有力气,能打过我吗?”
苏里西已经冲到了心童的面前,挥出的手掌落空了,她不甘心打不到水心童,一把抓住了心童的衣领子,两个人厮打在了一起。
“哇,女人打架啊,有看头,看看她们的屁股”
码头传来了一声吆喝声,很多工人笑哈哈地跑了过来,苏里西算是码头的美人了,和妩媚的夫人打架,当然有看头,谁有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苏里西身体强壮,心童平日里娇生惯养,手软脚软,凭借力量,不是苏里西的对手,,她很快处于了下风,工作服被撕烂了,头也乱成了一团。
马克感觉自己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苏里西就扑了上来了,他飞快地奔了上去,却一时插不上手了,当看到心童的披头散、破衣烂衫的样子时,吓得魂飞魄散。
“苏里西,她是夫人,不能打的,放手,你打坏她了!”
马克顾不得那些了,抓住了苏里西的手臂,将她按住了,水心童趁机甩过来一个耳光,将刚才吃亏的都讨要了回来。
“马克,你个王八蛋,你敢拉偏仗,我杀了你!”
“姑奶奶,她真不能打”
马克咧着嘴巴,拖着苏里西,警告着她:“你不怕被赶出海岛,就和她打,大不了一起滚蛋。”
苏里西听了这句话,似乎也害怕了。
“算你好命,不然我打死你!”
水心童了一下乱和衣服,突然觉得心里很敞亮,身体的疼痛让她更加意识到,做人不能示弱,如果真的要拼,就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你惹我,我们再打!”
马克紧张地看着水心童,这样乱蓬蓬的样子,工作服也破了,如果被先生知道了,那还得了。
“夫人,还是回去吧,你的衣服破了。”
船跑了,货物丢了,架也打了,水心童知道就算矜持今天也是个失败,贺烨一定趁机惩罚,就算这样坚持到黄昏也没有用。
拽了一下衣服,水心童的心情糟透了,她转身向木屋走去,希望贺烨今天会很忙,忘记了弄丢货物的事儿。
回到了木屋,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只吃了一点东西,就让马高将食物端出去了,梳理了头,换掉了破旧的工作服,水悠呆呆地坐在床边,她很困倦,想睡觉却又害怕贺烨突然闯进来。
就这样,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打了一个瞌睡猛然醒来,怔怔地看向了窗口。
“先生,您来了。”
木屋外是马克的声音,他真的来了。
水心童吓得抓紧了衣襟,一下子慌了神儿。
木屋外,贺烨穿着休闲的衬衫,牛仔裤,带着夜里的海风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目光凛然抬起,看向了水心童。
“你以后不用去码头了。”
贺烨走了进来,撇腿坐在了沙里,冷峻的目光审视着床边的女人。
不用去码头了?水心童紧张地低下了头,一定是货船的货物没有找回来,她没有办法证明作为女人,她可以不依靠男人,可以胜任这里的工作,她失败了。
可是那不能怪她,是那个叫阿毛的工人试图非礼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那,不能怪我。”
贺烨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鄙夷不屑:“你除了会利用身体的资本之外,还会什么?去洗澡,不要在我的面前辩解,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贺烨指了指洗浴间:“我不想多说废话,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到床上。”
“不是的,司,贺先生,你听我解释”
“在这个岛上,所有的事情只看结果,不需要解释如果你想狡辩,或者使用水家女人遗传的伎俩,我照单全收,来者不拒。”贺烨连讽刺带嘲弄地说。
“贺烨,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家人。”
水心童羞恼地浑身抖,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了什么,但是贺烨的含沙射影让她厌烦透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水家是如何言而有信的,码头工作失败了,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躺好,接受你该接受的惩罚。”
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快地走出了洗浴间,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再次地看向了水心童,一张精致唯美的面孔,很难将她和卑劣无耻联系在一起,让人心生怜
惜。
“我是冷血的,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的脆弱、无助,我不会为此感到一点点的内疚。”
贺烨语气冰冷,神情却十分狼狈,他移开目光,站了起来,整理着衣服,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出了木屋。
门外,马克呆呆地站在那里:“先生。”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受伤。”
“是,先生”马克应着,然后目送着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一夜是水心童最平静的一夜,在浪花拍打礁石的冷凉乐声中,她睡得好沉,好香,深夜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睡梦中,她在花丛中赤着脚丫奔跑着,身后费振宇面带微笑地跟随着,突然她摔倒
了,费振宇赶紧跑上来,将她扶起,关切地看着她的脚踝,她凝望着他,心好沉醉在他的眼眸之中,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出,一把将她从费振宇的怀中拉出。
“振宇,振宇”
她惊恐地挣扎着,可那只好有力气,将她和费振宇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他的影子变得模糊不见。
不要这样,她哭泣着,并在哭声中睁开了眼睛,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可她的心仍旧是悲痛的。
拉开了被子,昨夜洗浴间的一幕还在眼前,他就那样走了吗?没有在她昏迷的时候?
穿好了内衣,心童换上了那条裙子,身体仍旧没有力气,吃力地下了床,她推了一下木门,门是锁的,马克正在打哈欠,他听见了声音,马上起身,打开了木门的锁,紧张地看着水心童。
“我想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心童低声说。
“我陪着你”马克跟在了心童的身后。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在地面上洒下点点银光,心童走到了沙滩上,坐了下来,目光神往地看着黑暗中涌动亮光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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