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出现在走廊里,走到了水心童的房门前,他看了一眼房门,拉了一下,好像从里面锁上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谨慎,处处防备着他,可惜她好像忘记了,这里是贺烨的别墅,他可以进入任何
的房间。
“她怎么样?”
“夫人很,很安静。”马克撒谎了,他低着头,生怕被先生现他的异样,为了保守那个秘密,他只能和夫人交换。
“她什么时候睡的?”
“睡,睡了好一会儿了。”
马克继续撒谎,心已经抽搐了,他希望贺烨不要再问了,他的每句回答都是假的,让他感觉自己太对不起先生了。
马克在海岛上,从来没有对先生撒过谎,可最近他好像撒谎成了习惯,心里虚虚的。
贺烨疑惑地看着马克,能感觉出马克的不安,想必这个女人又闹了什么事儿,可能打算逃跑之类的。
“打开房门!”贺烨命令着。
“是,先生。”
马克赶紧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水心童的房门。
水心童听到了钥匙的转动声,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要进来吗?继续采取那种卑劣的方式惩罚她吗?她的双手用力地抓住了被子,尽量让自己放松,看起来好像熟睡一样,其实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贺
烨扑上来的情景,他撕开她的衣服,没有任何前奏地压下了。
不要过来,不要啊,心童内心惊恐中挣扎着。
门口,一个被拉长的身影投射了进来,水心童屏住了呼吸,偷偷地露出了头,眼睛紧盯着房门,他只是站在了那里,没有走进来,她能感到他一双野兽般的眼眸直射着她的大床,他为什么只站在那
里,而不进来,难道在想什么恶劣的办法要对付他吗?
良久的,门口都没有声音,水心童要忍不住了,要来就来,不要这样让她畏惧好不好?
就在水心童要掀开被子面对贺烨的时候,门口的男人突然转过身出去了,并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他走了?
水心童猛然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房门,是的,他真的走了。
因为惊恐,她已经浑身都是汗水了,可能贺烨还没有进入书房,没有现什么问题,他站在门口,只是想确信她是不是还乖乖地留在房间里。
疲惫地爬了起来,水心童走到了窗口,她轻轻地拉开了窗帘,别墅的外面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夜色,狼狗由佣人们带领着,向狗舍走去。
海风微微吹来,带着海水的鲜,水心童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窗外的一阵阵凉意,她恍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远处,呢喃地说。
“爸,妈,你们还好吗?”
费振宇,心童已经不想再呼唤这个名字,她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叹息了一声。
“我祝福你和姐姐,姐夫。”
费振宇别墅
费振宇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他浑身都是冷汗,粗重的喘息着,刚才他又做噩梦了,梦见水心童掉进了海水中,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拼命地挣扎着,但海水向狂冲而去,将她纤细的身体淹没了。
“你怎么了?”水心绫关切地看着他,见他满头大汗,忙拿了毛巾给他。
费振宇擦拭了一下汗水,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任何柔情,有的都是对水心童的担忧。
“我刚才又做噩梦了,梦里,心童好像很痛苦,她一直向我伸手,希望我能救救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
水心绫怪叫了起来,原来丈夫满头大汗地做起来,是因为梦到了自己的妹妹水心童,这让她立刻泄气下来,羞恼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不能忘记她吗?她和男人私奔了,你还爱着她吗?”
“对不起,心绫,我已经在努力忘记她了。”费振宇有些懊恼,他和水心绫就心童的问题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每次都不欢而散,让他演烦透了这个家。
“你没有!”心绫娇嗔地吼着。
水心绫怎么会相信丈夫的话,他一刻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妹妹,不但做梦梦到心童,和她为数极少,那是多么大的讽刺,却想着另一
个女人,难怪有些时候好像很激情的样子。
“心绫,别这样好不好,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更知道我对心童的感情,那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忘记的,给我时间!只要她还好好的,我会慢慢忘记她的。”费振宇看起来有些狼狈。
什么?只要她还好好的?水心绫呆住了,她只知道费振宇爱着自己的妹妹,却不知道他的爱有这么深,只要妹妹好,他就能安心
恍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绫觉得自己又瘦了,她从结婚到现在,除了名分,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一个可能的种子都没有在身体孕育。
“我已经给了你很长时间了!”心绫低声说。
“可心童也失踪了很长时间了,只有你看到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其他人,都没有看见!”费振宇质问着水心绫,怎么会那么巧,就她看见了,而她顶替了妹妹,嫁给了他。
“你说什么?”
心绫大叫了起来,他在怀疑她吗?
“对不起,我只是说说。”
没有任何证据,费振宇真的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当然奢望是水心绫撒谎,而心童仍旧爱着她。
水心绫见费振宇缓和了态度,忙伏在了他的怀里。
“振宇,我们不要想她了好吗?她已经影响了我们的生活,也许我应该想想别的。”
“别的?”费振宇低垂下眼光看向了她,怀中的女人虽然是心童的姐姐,可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和心童相似的地方,这让他更加失望,无法滋生一点点的爱意。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水心绫亲吻着费振宇的胸膛,娇羞地说。
“孩子?”
费振宇一下变得茫然了,他曾经设想过要一个孩子,但那个设想是和心童的,他曾经拉着水心童的手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儿,好像心童一样是个公主,又美丽,又可爱,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是男孩儿,好像他一样又帅,又能干。
夜莺岛
贺烨离开了水心童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习惯地走到了酒吧台,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了起来,似乎红酒不能让他感到辛辣,他到了一杯高度数的茅台,一口喝了下去。
烦恼地点燃了香烟,他拎着茅台酒的酒瓶子,走到了沙前,坐了下来,一边吸烟,一边喝酒着。
他刚刚开车从码头回来,目送着最后一批劳改释放犯离开海岛,这是在心童出事之后,他做出的艰难决定,将所有有前科的工人都赶出夜莺岛。
贺烨是无情的,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甚至看着已经在海岛上结婚的劳改犯工人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被驱赶进了轮船,那一双双哀求的眼神让他无动于衷。
贺烨又将一杯烈酒喝了下去,他的眼前浮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那是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就曾经在监狱里度过了整整五年,最后死于非命,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海岛上收留劳改犯的缘故。
贺烨过着没有亲人,完全独立的生活,冷漠、孤傲,是他的个性,唯一的信念,就是将爸爸失去的拿回来,将自己遭受的加倍还回去。
“没有人可以控制我的心!”
他愤恨地站了起来,推门走出了房间,眉头锁成了“川”字。
目光阴郁地看着水心童的房门,牙缝儿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也不行!”
一步步的,他向东边的书房走去,这里是他难受的时候,唯一可以鼓起报复勇气的地方。
书房的门仍旧是关着的。
贺烨推开了房门,打开了灯,举目望去,墙壁都是那个女人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天使般友善,欢快的笑容,和现在的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那张巨幅的照片是他每次进门都第一个看到的。
她很的时候,他是少年,她成熟的时候,他是青年。
他一直跟踪着她,他曾经无数次受到了水心童的吸引,远远地,她活泼,她美貌,她灵动,她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越是这样,他越抗拒,鄙夷不屑,美丽的女人都是蛇蝎,特别是孙家的女
人。
走到了那张水心童进入模特学校的照片前,他看到了心童身边的费振宇,心童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那种依赖让他嗤之以鼻。
“谁也得不到她!”
贺烨的手指按在了费振宇的脸上,照片上只剩下了心童如花般的微笑,他死死地盯着那双迷人的眼睛,大手一撕,照片握入了他的手中,用力地一握,瞬间成了一个纸团。
啪,纸团扔在了地上,贺烨大步地向办公桌走去。
坐在办公桌前,他还是那个习惯,先吸烟,然后翻出要处理的文件,认真地过目着,其中有很多和鲁老四往来的声音,这个老王八,越来越狡猾,他从夜莺岛已经捞了不少好处了。
“鲁老四,你该谢幕了,还有你那个风流的女儿,早晚要在我的眼前消失。”
贺烨冷冷地笑着矿场和橡胶园的生意似乎越来越好了,不出一年,他就可以踢开鲁妮楠的爸爸鲁老四,开拓新的领域。
猛然地将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贺烨眯起了眼睛,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不要自持清高,也许野外的环境更适合她,例如森林,海滩,或者草地。
冷冷地将烟蒂熄灭地烟灰缸里,然后他随手轻轻地拉开了抽屉,目光落在了抽屉里的那把手枪上。
一种不安让贺烨皱起了眉头,手枪的位置换了,贺烨猛然地站了起来,目光阴冷地打量着书房,书房里的摆设如故。
巨幅的照片还在,书架里的书很整齐,窗帘是拉上的,唯一动过的就是这个抽屉,有人动了他的手枪,还有那张陈旧的报纸。
贺烨愤怒地一拍桌子,这里别墅的禁区,多少年了,就算这个书房的门是大开的,也,没有一个人敢走进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擅闯了他的书房?动了这里的东西,第一个可能的人,就是水心童,这也正是贺烨担忧的,平时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恶!”贺烨一把抓起了手枪,怒目圆睁,大步地冲出了书房。
现在不能确定是谁进来的,但马克失职,他应该保证进入别墅里的,是经过授权的人,所以贺烨直接冲进了马克的佣人房间。
马克刚刚睡下,他直接被贺烨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马克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先生手里的手枪,吓得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以为是他和鲁妮楠的丑事被现了,所以先生为了捍卫尊严,要拿手枪杀了他。
多次和先生的未婚妻,马克的确罪该万死。
马克直接跪在了地上,头好像捣蒜一样。
马克的话让贺烨愣住了,是水心童吗?想到了这个,贺烨的心头一震。
书房已经不再重要,让贺烨愤怒的是,水心童可能和马克,他的双眸渐渐涌上了血丝,这个贱。人,她真的那么做了吗?
一股莫名之火从心底升起,为什么水心童那么贱,就不肯放过身边任何一个男人,工人,佣人,还有那些劳改释放犯。
伏在地上的马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先生在说什么,什么水心童和他,书房?哎呀,遭了,难道先生已经知道夫人进入了书房,这下子完了。
“夫人,夫人进书房了。”
马克只能交代了,也许为了保命,为了活着,他必须出卖一些人,并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马克虽然不想那么做,又怕水心童反咬一口,只能卑鄙一次了。
她竟然擅自进了书房禁地?
贺烨面色铁青,她以为自己是谁?她不过是这里的囚犯,竟然敢去不允许她去的地方,那么,她看到了什么,那些照片
手枪也是她拿的。
贺烨愤怒地看着马克,一把将马克提了起来。
“她利用了你,是不是?”
贺烨现马克吞吞吐吐的,他有些半信半疑,难道水心童真的勾。引了马克,而杂物间的那个脚链,只是鲁妮楠白天不心掉的?
马克觉得自己龌龊极了,他将头埋在双臂里,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钻进去,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陷害了水心童,先生一定会惩罚那个女人的。
但马克没有胆量实话实说,先生如果知道他贪。恋鲁妮楠的身体,才导致水心童有空隙可钻,他今天不死都难了。
手枪就在马克的头上晃着,他吓得裤子都湿透了,以后就算打死他,他不敢和鲁妮楠胡来了。
贺烨一脚踩住了马克的脊背,露出了无比凶狠的目光。
“你碰她了吗?”
碰?马克吓得一下趴在了地上,举着双手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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