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爹把生意交给你了?”
贺烨冷下了一声,如果说别人,贺烨还能相信,鲁老四那个狐狸,怎么可能将生意交给他的干儿子呢?何况鲁老四的身体并没有问题。
“干爹这么决定的。”鲁金观察着贺烨的表情,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鲁金有些紧张,他想到了那个羊角锤,他刚刚用它杀了鲁老四。
“你没有和我合作的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和他断绝生意上的来往了,作为男人,我绝对不会让步!有些事是底线。”
贺烨的底线,就是水心童。
没有合作机会了?鲁金皱起了眉头,现在是不是一个机会,贺烨只身上了游轮,他可以做掉这个男人,然后占有夜莺岛。
“刚才干爹在休息室,不如我们到下面休息室看看,也许他带着水心童去了那里,你知道,我干爹很着急的。”
鲁金阴冷地微笑着,贺烨一心在水心童的身上,很容易放松警惕,他要像杀掉鲁老四那样杀死这个傲慢的男人。
到了底舱,鲁金轻轻地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贺烨哈下了腰,走了进去。
鲁金看着角落的凶器,只要到了那个位置,贺烨去翻休息室,他就可以要了这个男人的性命。
但就在鲁金要抓起那个羊角锤的时候,突然大海上传来了一声快艇动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却听的清晰。
贺烨竖起了耳朵,警觉地转过身,将正要捡起羊角锤的鲁金吓得一身冷汗,怎么突然转过身了,鲁金几乎就要挥出去了,谁在外面动了快艇。
“水心童?”
贺烨哪里还顾得上鲁金,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一定是水心童,不然没有人敢动他的快艇。
鲁金呆呆地看着外面,水心童什么时候出去的,但除了她,谁敢动贺烨的快艇,他扔下了羊角锤,随后跟了出去。
贺烨冲上了甲板,跑到了游艇的栏杆处,他看到了她,快艇上,水心童用力地扭动钥匙,她的衣衫已经破了,长披散着,看起了好像疲惫,却很激动。
“你给我停下!”贺烨站在游轮的船舷边,大声地怒喊着“水心童,不要开快艇!”
停下?怎么可能?水心童扭头狂野地看着贺烨,有本事他就跳下来,不然她就要离开这里,冲向大海,一直开往她梦想的地方。
“贺烨,再见吧,你再也折磨不了我了!”水心童扬起了苍白,娇俏的面颊,对着游轮上的男人冷冷地笑着,再见了,让她噩梦连连的男人。
游艇终于动了,水心童惊喜万分,就在她要加大油门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难以控制的眩晕和恶心。
也许是快艇游荡的感觉,动的抖动,水心童恶心地扶住了快艇的边缘,俯下身,冲着大海大声地呕吐了起来,手已经无法控制舵盘,眼前黑,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她双目紧闭,毫无知觉。
“没用的女人。”
贺烨凝视着快艇上,无力倒下的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瓶她,还想抢快艇逃跑?她需要的是男人的怀抱,而不是快艇。
贺烨抓住船舷,带着猎枪,飞身跃了下去,他的身体在空中犹如飞鹰一样凌厉,水心童稍稍恢复了知觉,她听见了游轮上工人们的惊呼声。
心童抬头看去,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高大的男人竟然从上面跳了下来,转眼间,快艇剧烈地一震,心童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颠簸之后,身体犹如鹅毛向大海中坠落而去。
贺烨的脚及时稳住,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状况,他伸手将跌落的水心童抱入了怀中,目光扫去之时,他看到了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
水心童的脸色蜡黄僵白,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我们回海岛,你需要休息。”贺烨的语气中带着关切,他竟然没有冲她怒吼,或者给她一个耳光。
“我不要回去,放了我。”
水心童绝望地瞪视着这个男人,机会就这样失去了,游轮,快艇都不能带她离开夜莺岛,似乎注定她一辈子都是海岛的奴隶,
可是蓦然的,她在贺烨的眼里,看到了柔情和关心,那还是他吗?暴利的男人贺烨。
“水心童,谁也带不走你,我们回去!”
贺烨将水心童放在了快艇上,然后动了马达,快艇急地冲了出去,向夜莺岛开去。
快艇在海面上划过了一条白色的银浪,向远处开去。
游轮上,鲁金赤着上身,站在了甲板上,看到了向远处冲去的快艇,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她是我的,贺烨,我会再带她离开的,你等着吧!”
鲁金心有不甘,他下定决心卷土重来,不过现在鲁老四死了,他更加肆无忌惮了,鲁金凶狠的目光看着海水,突然大声地狂笑了起来。
游轮停在大海上,鲁金迎来了他事业的契机,鲁老四永远地长眠在了大海的深处,他翻身成了大老板,但他想着心童娇美的容颜,难以遏制想要那个女人的心。
他叫人将游轮下的小艇拖了出来,几个水手提醒着鲁金,现在这个时候不宜下手,还是算了吧。
“夜莺岛一定不会再欢迎我们了,你这样去,贺烨会真的开枪的。”
“我不会和他正面冲突的,但他最好别给我机会,水心童我一定要带回来!”
小艇放到了海面上,一个逃生用的小艇,不能和快艇相比,度也不行,但鲁金不是为了此时追上,而是做秘密的潜伏。
蔚蓝的天空衬托着蔚蓝的大海,海天相接的地方没有边缘,一艘快艇在海面上急的飞驰着。
贺烨开着快艇,海风扬起了他的丝,追上游轮,他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返回也会花费很长时间,估计就到了码头,也是黄昏了。
目光低垂,他看向了水心童,虚弱的女人蜷缩在快艇里,不断溅起的海水和吹来的海风,让她浑身寒冷。
水心童仰面躺着,瑟瑟抖地抱着肩膀,她感到很冷,风吹透了她的衣服。
“好冷,我好难受。”
心童抓住了快艇的边缘,她呼吸苦难,头一阵阵的眩晕,胃里仍旧翻腾着,贺烨放慢了快艇的度,回过了头,虽然心里很担心,却冷冷地讽刺着
“你确实很厉害,鲁老四不敢带走你,你却迷惑了鲁金,险些你就成功了。”
他目光直视着海面,木然地说“最毒妇人心,我现在相信了,你竟然为了逃走,不惜杀人!”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心童羞恼地反驳着。
“两条性命,你们完全可以放过他们!”贺烨的声音愤怒。
“我也不想的,他们要杀我,鲁金。。”
水心童摇着头,她没有杀他们,鲁金为了成功,不惜任何代价,想到了这里,心童仍旧觉得十分难过,如果不是因为要带她走,鲁金也不可能杀了那两个工人,她也是间接的凶手。
“一个眼神,甚至不需要说话,就让鲁老四和鲁金为你疯狂,水心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看不懂你了。”
贺烨虽然认为可能鲁老四指使了鲁金,但从鲁金的神情来看,他一样受到了迷惑,一个让鲁老四和鲁金同样疯狂的女人就在他的眼前,他何尝不为她疯狂,甚至只身追出了海岛。
“没有,鲁妮楠说了那件事之后,我没有勾引他们,你不要污蔑我。”水心童喘息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你没让他们心!”贺烨轻蔑地回敬。
“我累了,不想逃了。”心童呢喃着。
心童冷笑了起来,声音轻蔑嘲弄。
马达突然熄灭了,贺烨将快艇停了下来,目光冷漠地看向了水心童。
“卑劣,你知道你有多可耻!肮脏。”
贺烨一把将水心童拎了起来,真想将这个女人扔进大海,让海水洗刷她已经脏了的身子。
“可耻?肮脏?”
水心童无奈地笑了起来,悲切地看着贺烨,他生气了吗?她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吗?真是可笑。
“你笑什么?”贺烨看到了心童轻蔑的笑容,更加恼火了。
“有什么区别?”水心童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句话。
“我和他不同!”贺烨的自尊受伤了,他和鲁老四怎么会一样?
贺烨一愣,鲁老四竟然死了?
“难怪会看不到他,只有鲁金出来见我。”
“鲁老四死了,鲁金杀了他,到处都是血,很多血,他不断地打他,打他”
水心童痉挛地抖着,她感到害怕,双手难以自控地紧握着。
“这里没有血,没有,心童。”
贺烨一把将水心童搂在了怀中,她显然被曾经的某个场景吓坏了。
水心童完全缩在了贺烨的怀中,她睁着空洞地眼眸“我好害怕。”
“没有了,都过去了,过去了。”贺烨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畏惧,这个女人看到了鲁老四的死亡。
贺烨的怒气没有了,他用体温温暖着她,想象着那是一幅残忍的画面,鲁金鲁金残忍地杀害了鲁老四,利益的冲突,或者某种目的,让鲁金丧心病狂。
水心童迷迷糊糊地依偎在贺烨的怀中,只在那一刻,她感到安适和宁静。
鲁老四死了,她永远也不会再看到那上色迷迷的眼睛。
心童捂住了面颊,无声地啜泣着,她痛恨这一切,先后三个人在这个过程中丧命,她为了自由,让更多的人丧命。
不要,她不想再挣脱了。
但是水心童不确定让机会再次降临的时候,那种诱。惑会有多大?
“鲁金不会放弃的。”
水心童低声呢喃着,鲁金可以将自己的干爹都杀了,他对这件事已经弥足深陷,心童突然觉得好懊悔,为什么要通过他离开夜莺岛,让那么多人的死于非命。
“鲁金!”
贺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心童,从心童的表情里,他什么都明白了,所有的都是鲁金所为,他忽略了这个看似唯唯诺诺的小人。
“你勾。引了他?”
贺烨推开了心童,拳头有力地挥舞了出去。
“我没有”
水心童说出的话豪无底气,也许刚开始她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但是那天在森林里,他的表现让心童转移了注意力,他是她的希望,她曾经为了出岛,答应了鲁金好多好多。
鲁老四,鲁金,还有贺烨,他在思考着自己,这样疯狂地拦截游轮,持着猎枪盲目的射击。
是的,如果可能,他同样为她疯狂,为她杀人。
心童悲伤地回忆着,无法让自己从中解脱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那都是怎么生的,在森林里,两个工人抓住了我,他们说要杀死我,然后鲁金出现了,他杀了他们,在油轮上,他又杀了想企图非礼我的鲁老四,我恨他们我不知道得
罪了谁,或许得罪了你,得罪什么更有权势的人,让我的清白蒙受了羞辱,活着却不如死了舒服,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水心童抓着自己的头,她不能忍受,痛苦的生活将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
“多么美好的东西都没有了,无忧无虑的生活,穿自己喜欢的裙子,鞋子,去喜欢的商场,走属于自己的舞台,坚持自己的原则,我可笑的单纯,无知的微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会这么凄惨,什么
都没有了,在堕落和肮脏中喘息。”
贺烨目光低垂,面色阴沉,这个女人一直处于被动和痛苦之中,他忽略了到底多少,却只想将她抓回来。
水心童凝望着晶莹的海水,目光呆滞,心神已经恍惚,悲痛地说“你们将我当作玩偶,现在我再次被你抓到,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是什么?”贺烨的心有些慌乱。
“你的惩罚,但是这次不会”
心童突然无奈一笑,神情绝望,奋力地向海水中跳去,她这次不会了,她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心童”
贺烨一声哀婉的悲鸣,一把将水心童拉住,抱入了怀中,惊魂未定的,他将她的头按在了怀中。“不要这样,我相信你”
“让我死了吧?贺烨,我这样的女人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水心童看不到希望了,她的眼前都是乌黑一片。
“不能死,我我不能没有你。”
贺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一松手,她就会在眼前消失一般,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已经不需怀疑了。
曾经对她有多大的伤害,他就受到了多大的惩罚,而事实上,他的心一直为她跳动,为她呼吸。
“我不要听,不要,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人会再为这件事死去,不会再有些鲜血。”心童无力地摇着头。
“我答应你,什么都不会有了,不会的。”贺烨抬起了心童的下巴,深情地凝望着她,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他看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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