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她看起来脆弱,毫无反抗能力。
颓然地放开了水心童,男人起身下床,高大的身躯走到了沙边,抽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里,然后打着了打火机,就他要点燃香烟的时候,床上传来了心童轻微的咳嗽声。
打火机的火焰熄灭了,香烟重新塞回了烟盒中,他竟然不忍打扰这样的沉睡,烟会让她的咽喉干涩,呛。
这时,马克走了进来,将一杯姜水递给了男人,已经大半天,先生一直看护着这个女人,他的身体也被冰冷的海水浸透了。
“先生,您也喝点吧。”
“我没事!”
男人挥了挥手,马克只好退了出去。
男人捏了一下额头,转身也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他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慢慢地吸了起来,马克站在不远处低着头,话也不敢说一句。
“马克,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要看好她!”男人命令着。
“是,先生,用不用再拴住她?”马克觉得只有拴住了,似乎才保险一点,夫人几乎抓住任何机会都想逃走。
“不用,她可以出来走动,但你不能离开她一步,如果下次再生这样的事儿,你就卷铺盖离开夜莺岛。”
“是,先生,一定没有下次!”马克誓着。
一支烟吸完之后,男人抬起皮鞋,向白色的别墅走去。
心童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听到了远处的海浪拍打礁石和海鸥名叫的声音,好像一曲和谐的交响乐,让她恍惚犹如梦中。
一阵微风吹拂进来,波动了她的丝,她歪着头望着窗口,第一次平心静气地欣赏夜莺岛的清晨美景。
她试图起身,身体的酸疼让她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会这么痛?她想到了断崖下的海水里,蜂拥而来的海浪,直逼口鼻的海水,还有游来的男人,他抓住了她,托着她,有一条小船,在海水中疯狂地
摇动,她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啊!”
心童睁大了眼睛,勉强地坐了起来,她伸出了双手,手上缠着纱布,微微一动,仍旧能感到难忍的疼痛。
是谁替她包扎的?那个男人吗?眼前不可避免的浮现了那双阴历的眸子,让她不觉站但心寒。
就在这时,门开了,马克端在稀粥走了进来。
“这是瘦肉粥,刚煮的,喝完了粥,再把药吃了,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康复了。”
“谢谢。”心童蜷缩住了身体,戒备地看着马克。
“先生说,这几天要出门一下,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如果想出去走走也行。”
“可以出去?”心童有点不确信,那个男人肯让她走出这个房门吗?他不怕她再逃跑吗?
“马,马克,你们家先生”心童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
“夫人,有什么话就问吧?”
“你们家先生,是不是经常抓,抓女人回来?”问出这样的话,心童已经有些不安了,如果是真的,那些女人哪里去了,不会抓来了,玩够了,直接杀死了吧,在心童的心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道
貌岸然的恶魔。
“不,不不!”
马克慌忙摇着头,替先生辩白着“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先生带回来的女人。”
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怎么可能,她和这个男人又不认识,为什么他要那么对待她。
“或者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好像变态”
不等心童描述完,马克更不肯承认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家先生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你看看他对我做的,是个好人吗?”心童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着,他如果是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吗?
马克极力地辩解着“夫人,马克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先生除了冷酷一点,做人绝对没有问题,你相信啊。”
“我不信,他是流氓,恶魔!”
心童不顾双手已经受伤了,端起了粥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几近疯狂地摇着手臂,不知道在挥打着什么,似乎他就在眼前,冷冷地狞笑着,她的耳际响彻着一个声音,他是坏人,他伤害了她。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小心你的手!”马克试图阻止水心童,心童好像疯了一样挥小手,直接打在了马克的面颊上,如果不是有纱布缠着,一定会出清脆的响声。
心童一下子愣住了,她刚才好像得了失心疯,是那个男人的肆虐让她不想听任何人说他的好。
“夫人,您除了长得漂亮,真的配不上先生,先生应该有一个温柔的女人照顾他,您的脾气实在太坏了。”
马克用扫帚扫着地上的碗和粥,表情有些委屈。
心童知道自己刚才过分,整件事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跟马克毫无关系。
“对不起”心童低下了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一向温顺柔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烈。
“没关系,你打得也不痛。”马克表示不介意。
“你们先生有名字吗?”心童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她要记住他,永远痛恨这个男人。
“贺烨,我的主人。”马克回答着。
贺烨,是他的名字,水心童默默地念着,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他很有钱吗?”心童看着窗外,这个岛是他的,油轮,汽艇,还有这些房子都是他的,还有酒店的总统套房,名酒和香烟,那条雪白带有讽刺意义的裙子,高跟鞋
“马克不知道,马克只知道,岛上的人都离不开先生,依靠先生给的工作生活,很多外国人和先生交涉,应该是一些业务的往来吧。”
根据马克的话语,心童推断,贺烨比自己想象的有钱,应该是个身边不缺女人的男人,什么国际级明星,模特,他都可以得到,为什么偏偏禁锢了她?
这不是娱乐圈的潜规则,他有别的目的。
如果这个男人有这么大的权势,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都难以逃脱他的手掌心了。
知道这个男人有权有势,水心童对脱离魔掌已经彻底绝望了,她不再说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饿了或者想出去走走,叫我,我就在门口。”
马克捡起碎碗片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心童一个人,想着自己今后的囚徒生活,她对活着已经不再有任何奢望。
这一夜,水心童没有叫过马克,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第二天,马克将早餐和药拿进来的时候,她仍旧躺在床上,连清水也没有喝一口。
“吃点吧,夫人,你昨夜就没有吃饭。”
“我不想吃”
心童将面颊转向了窗口,看着外面舞动的树叶,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为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命运感到难过。
马克放下饭菜离开了,轻轻地将门关上,很快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水悠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餐桌上的塑料碗,塑料盘,他们害怕她自杀,更换了所有餐具的材质。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那么喜欢占有,就占有心童的尸体吧。”
猛然闭上了眼睛,水悠不想再睁开。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马克看着餐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焦虑不安,这可怎么办,夫人竟然绝食了,必须通知先生,可先生离开海岛了,要过一天才能回来。
第三天,马克急得团团转,夫人的脸色灰,气息微弱就算先生回来了,她这么坚持下去,还是一样没有活路。
大海上,海鸥欢快地飞翔着,海浪拥着浪花儿一地舔舐着海滩,不远处,一艘淡白色的小汽艇,融合着大海的蔚蓝,由远及近。
“先生回来了。”马克惊喜地喊着。
水心童虽然虚弱,却可以听见马克的喊声,他回来了,这个消息振动了心童的心神,恐惧再次袭来,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想将自己躲避起来,可身体软的好像棉花,只是片刻双眸又无力地合上了
,
大海边,贺烨跳上了码头,工人将汽艇接了过去,拴在了码头上。
他摘掉了白色的手套,大踏步地向木屋走去。
刚走到木屋的门口,马克就焦急地迎了出来。
“先生,夫人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贺烨皱起了眉头。
“自从您走了之后,她就一直绝食,连水都不喝,这已经是第三天!”
“该死的女人!”贺烨一声咒骂,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水心童听见房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她无力地抓住了床单,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能听见,还能感受,绝食的时间还不够,再需要一天,她就可以结束这种痛苦了,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给我水!”贺烨的声音很冷,冷得让心童感到彻骨,她抖着,内心都是威慑,她害怕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我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你没有权利死,喝下去!”
心童感到自己的面颊被捏住了,疼得好像要塌陷一般,之后口腔里瞬间涌满了清水,她吐出来,却不够力气,稍稍地缓气,水又灌了进来。
他的手指力量越来越大,她被迫张大了嘴巴,清水灌下之后,是红糖水,带着苦涩的味道。
“放”她没虚弱地喊一声,红糖水就蜂拥而入,糖水灌了她一肚子之后,他的大手才慢慢地松开了她。
“如果你喜欢被我捏着下巴吃饭,我倒不介意这样做,不过这次是我,下次就要换人了,也许他喂完了你,还要填饱他饥渴的你也许喜欢不同的男人来喂你”一丝嘲弄的笑容浮现在他
的脸上,他竟然轻视她的绝食,还想让更多的男人来羞辱她。
“混蛋!”
她嘶哑着声音怒喊着,喊出了的声音却好像蚊子嗡嗡一般,伸出的手臂似乎被灌了铅,无比沉重。
“想打我,就站起来,我给你时间报复,不过我更相信,你们水家的人,除了使用龌龊伎俩之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强大的对手!你也一样,害怕的要死”
他在羞辱她,耻笑她,甚至讽刺水家人的无能,水心童被激怒了,她奋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坐了起来,她扬起青的面颊,痛恨地说
“我在死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
“那就先杀了我,然后再死,这也算值得了。”
贺烨伸出了手,轻蔑地拍了一下心童的面颊“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杀死我,多吃点,也许还有机会!你要相信,再强壮的男人也有虚弱的时候。”
是的,多吃点,会有机会的,水心童瞪视着贺烨,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会跪在她的面前忏悔,会低下头,等待法律的制裁。
贺烨将红糖水的塑料碗送到了心童的面前,戏虐地说。
“这次不用我喂了吧?”
看着送到面前的塑料碗,心童摸着自己的面颊,如果她继续反抗,结果只会被这个男人捏住面颊硬灌下去。
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她接过了碗,慢慢地喝了起来,一边喝,心童一边警觉地瞄着床前的男人,生怕他突然疯扑上来,将她什么最后一点力气都榨光。
某一刻,心童以为自己看错了,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有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忧郁,他冷凝着浓眉,盯着她的手臂,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差点惊呼出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在急消瘦了,干瘪的手腕,苍白的肌肤,几乎可以看到皮下的青筋,以前那个苗条红润的美丽女人不见了。
她放了碗,胆怯地摸着自己的面颊,突出的拳头,塌陷的双颊,手指滑过脖子,她甚至能感受到锁骨的深坑。
“马克!”
贺烨的面色羞恼,愤怒,似乎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想看到的,才几天,她几乎没有了人形。
马克匆忙推门进来了。
“先生。”
“拿照相机来了!”
“什么?不要!”
心童惊叫了出来,不可以,她不可以让爸爸妈妈看到羞耻的样子,水心童宁可让父母相信她已经死了,也不要他们受人指指点点。
“你需要这张照片,留着做纪念,如果你喜欢,就继续绝食!”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不绝食了,我不了!”心童妥协了,喊完后,费力地喘息着,刚刚的折腾,让她消耗了很多力气,已经大汗淋漓了。
“那就好。”
贺烨放下了相机,冲着门口挥了一下手,马克将稀粥端了进来,放在餐桌上退了出去。
“现在开始吃东西,以后不要趁我出门的时候搞这些花样儿!”贺烨抓住了心童的衣襟,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双腿一着地,心童几乎站不住了,贺烨松开大手的时候,如果不是及时抓住这个男人的手臂,她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贺烨没有将她推开,而是任由她把持着他,直到她看自己站稳,走到了餐桌前。
水心童拿起了餐具,肚子里都是糖水,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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