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细数锁在滕艺林身体上的锁有多少,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大小不一且不同的锁实在太多了,大概估计也有七十个锁。
看着滕艺林的尸体,我真希望她被这般折磨的时候已经死了,要不然他得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我看到的滕艺林嘴巴张大很大,好像要对我们说什么一样,但法医告诉我们,滕艺林的嘴巴里那时应该紧紧地塞着东西。
滕艺林的脑袋上锁在同样大小的金色锁,这样的锁在五金店里一般都是五块钱,我一目看过,差不多十几把锁,且每个上面都插着钥匙。而在她脖子的位置,就好似带着项链一样地,锁着一圈黑色的锁,同样在它们的上面也插着钥匙。这样的锁在五金店里,差不多也是同样的价位。
滕艺林的身高一米六几,她如同躺在棺材一样地躺在木箱里,从她脖子开始往下,一排排地锁着锁,且每把锁的上面同样也插着钥匙,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在外面穿着一件锁衣一样。
可能是故意的,在滕艺林心口的位置,锁着一个有成年男人拳头那么大的一个锁,锁的颜色不醒目,是普普通通的银色。与其他不同的是,在它的上面没有插着钥匙。在滕艺林的十根手指上,同样都有着贯穿而过的锁,但个头要小的很多。
我的目光继续往下看,不知道是因为锁不够了还是其他,在滕艺林的双腿上没有看到那些一排排一圈圈的锁,不过却在她两个膝盖的位置以及脚踝的位置,锁着四把同样大小的锁,与她心口的那拳把锁一样,在这四把锁上同样也没有插着钥匙。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锁看花了眼,在我朝着滕艺林的面目看去时,她的嘴巴倏然地好似动了一下,当我要仔细地看去的时候,又发现她张大的嘴巴还是和刚才一样。我们从滕艺林的尸体跟前离开后,我们接着就又来到了杜雨的跟前。
“关于你妻子滕艺林的死,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从法医推断的时间来看,滕艺林已经死了六个小时了,这里多半也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你那个时候在哪里?又是怎么发现滕艺林的?”我们来到杜雨的跟前后,章大哥开口道。
杜雨在看了一眼问话的章大哥后,他接着又目不斜视地看着我,那看着我的眼神,就好似认识我一样,但我很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几面。
“今天是我一个好哥们的生日,同时他也是我的老板,公司里的其他员工都去了,我不去就显得太不合适了!更何况他平时还很照顾我,所以在我们都下班后,我给艺林打了一通电话后,我们就一起去了”
杜雨接下来告诉我们,按照之前的时间,他很早就可以回来的,其他的员工都回去了,但他的好哥们唯独就让他留下了,可能是喝醉的缘故,他把好哥们说的升职加薪的事情当做了玩笑话,要是再升职,他在公司里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凭着良心论能力,公司里有几个人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在好哥们醉的不省人事后,他就开着好哥们的车将他送回去了,之后又打车回到原来的地方开着他的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后,不管是在卧室还是卫生间里,他都没有看到滕艺林,于是他就拿起手机打着滕艺林的电话,很快,她的手机就在茶几的下面响了起来。在挂掉电话后,他的心里就开始烦着嘀咕,蓦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木箱上了。
“木箱上怎么落着锁?在艺林的愿望实现后,不但是它,其他的也都没有再落锁了!好端端地怎么有落锁了?就算是要落锁,那也是将之前的都落上锁!而且锁上面插着的钥匙还没有拿下来。”
杜雨接着又自言自语道:“艺林难到相信了田朝说的那些话了?装着已经实现的愿望不实现?对了,艺林这是去哪里了?电话在家里怎么联系她?她不是那种爱耍脾气的人,不可能因为好哥们的生日生气,她回娘家了吗?”
杜雨正要在通话记录里找电话号码的时候,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木箱上,随后他就如同被迷惑了一样,朝着木箱缓缓而去。但就在他要将木箱上的锁拿下来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地停了下来,没有来由地害怕了起来。
在他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后,他就麻溜地将锁拿了下来,但在就他要打开木箱的盖子时,他的手突然地又停了下来,那没有来由地害怕更浓重了。不过这次他只等了两秒后,他就将木箱的盖子打开了。
在将木箱打开的一瞬间,他顿时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未看清木箱里有什么,他就将头拧到了一边,但很快他又将头拧了回来,当看到木箱里滕艺林后,他险些惊恐瘫软在地。
起初看到木箱上的那把锁他觉得面熟,但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但在看到滕艺林身上穿肉而过的锁时,他很肯定,这些锁就是他们那时一起丢掉的锁。在从惊恐中回过身后,他就急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对我们说完那些话后,杜雨虽然用胳膊将眼泪抹掉了,但眼泪紧接着就又流了出来,随后他就满目后悔地看着我们道:“我们就应该听田朝说的那些话,要是听了田朝的话,艺林就不会死!”
杜雨话音未落,他就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着耳光,但在他要很抽第三下的时候,就被之前问话的那个警察给拦住了。在章大哥接着又问了杜雨一些话后,我们在命案现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我们就离开了。而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从滕艺林的家里离开后,我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去见周田朝他们,而是跟着章大哥来到了警察局。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和章大哥在车里说了一些话。
“小科,对于滕艺林的死,你有没有想要说的?在现场有没有看到和感觉什么?”章大哥道。
“有疑惑不解的地方,首先就是那些已经被很早丢掉的锁和钥匙,怎么又会再次出现?”我接着又道:“说来也怪,除了在林雷的那两夜看到的黑影外,之后不管是在聂丽丽的命案现场,还是现在滕艺林的命案现场,我都没有看到那些东西,就连一丝丝都没有感觉到。”
我说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脑子里忽而想着事情,章大哥虽然看了我一眼,但他没有说话,十几秒后,我复言道:“章大哥,从朱昌和聂丽丽的命案我只是想了一下,但从看到满身是锁的滕艺林后,我有那么地觉得,他们的死不一定就和那些东西有关,有种被误导的感觉!他们的死会不会和人有关?
你是警察,又经手了那么多的案子,想事情比我想的全面,你觉得呢?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夏朵她们的案子一样,到最后还是人做的?然而转念一想,若真的是人为,他们许下的愿望怎么又都实现了呢?人可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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