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厨房,听到外面传来花神的声音,“柏霆呀,他晚上要上班,以后你看要不你下厨,星银给你当下手做做配菜,饭后收拾收拾厨房?菜呢,他每周买回来,或者你们去买,他给钱?”
他端着两盘菜,快速走出来,“花神,你知道他晚上都不怎么吃的,没必要这么麻烦。”
花神回过头瞪他一眼,“你不吃,柏霆还要吃呢。”
他很想回一句,“他吃他弄去,不要拉上他。”但是这样太过了,他拼命将目光睇上站在桌边的陈柏霆身上,微微摇着头,想让他拒绝他花神。
结果他微微一笑,“好,伯母。那,如果,星银不做呢?”
花神把眼睛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将菜摆上桌,“她不敢。”
他将牙齿咬得喀嚓喀嚓响,他怎么感觉这两人联手起来陷害他呀?
他把菜放到桌上,加上陈柏霆做的六个菜现在已经有十个菜了。
“星银,快去把另两个菜端出来,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花神说。
他转身快步将菜端出来。
三个人围着放得满满的十二个菜,他的胃口一下就被调动起来,花神跟柏霆继续聊,他低头猛吃,吃的都是花神带回来的菜。
“柏霆呀,以后你也跟星银一样叫他花神就好,别太客气。”
他张开嘴抬头看向花神,有没有搞错,跟他一样叫?
只见陈柏霆微微一笑,不带一点犹豫地叫道,“花神。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一个人。”
他微愣一下,把寻问的目光转向花神。
她慈爱地看着他,“嗯,以后就这样叫他。他会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对你。”
她转回头,眸子里已然换上略为悲哀的神色瞥了他一眼。
他,是孤儿?
花神挟一个陈柏霆煮的狮子头放他碗里,“星银吃吃,柏霆做的菜味道很不错。”
他看着碗里犹如婴儿小拳一般大小的狮子头,挟起来咬了一口,在嘴里缓慢咀嚼,嗯,怎么说呢,里面的肉末很入味很香。他没有抬头看他,他怕将别人太多的表情放进记忆里。
虽然他做的菜是美味,但是他绝不肯再下筷子,他不想产生依赖。
他与花神聊得很开心,整个饭桌上听到花神一年来的开怀笑声,家里不知不觉间染上暖色调的温情。
“星银,柏霆煮的菜这么好吃,你倒是多吃点呀。”花神又挟了很多他做的菜到他碗里。
“够,够了啦”他嚷道。
花神扑哧一笑,那声音犹如一个少女的声音,“你这个属猪的,吃食怎么会够?”他横花神一眼,真是亲花神啊,她无堪在意地继续跟陈柏霆谈天吃菜。只要是朋友来过家里一趟,他的形象全无。所以自从花神多年前带朋友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带过一个朋友回家,即便是心悦那拓也没带回来过。
晚饭后,花神收拾完饭桌,叫陈柏霆去洗澡,并嘱咐他如何用浴室的冷热水。
“咚咚”
“星银。”
他扶额,“进来。”
花神拿着收回来的衣服走进来,将衣服挂回衣柜,坐到床沿边拉过他的扶椅,外面传来浴室里的水流声。
“干嘛,花神。他要学习。”
“就一会,”花神说,“星银,之前来不急跟你说,柏霆他幼年父母早逝,由爷爷奶奶扶养长大,奶奶于年前过世后,一直与爷爷相依为命,直到现在爷爷也过世了。”花神拉着他的手,她的手有些粗糙,上面布满裂纹,“他爷爷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现在还未成年,他们至少要照顾他到成年。他希望你能好好对他,两人和平相处。”
听花神如此说来,现在的他是孤儿,他低下头,沉吟着,时钟滴滴哒哒,过去好一会儿,“嗯,好。”花神呼出一口气似放下好大一个重负一般,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他的好女儿。”
“花神,他洗好了。”陈柏霆走过来说,水滴从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来,浅色睡衣将他的肌肤衬得像会闪闪发光一般。
他皱起眉来,这声花神真他花神的忒不爽!
“嗯,好,他来了。”花神笑着站起来。
“让让,他取车。”
他让到一边,他弯腰开了锁,车却被他一下夺去。
“嘿,搞什么呢,你?”他有点生气了。
他看一眼他的右臂,“你这样子还能骑车?”
他看他,“可以。”
“他送你吧。先去医院一趟。”他自顾自的推着车走在前面。
“陈柏霆,”他用极其冰冷的声音说,“你不要在他这里自来熟,他对你不感兴趣。”
他转过头,“他没要你对他感兴趣。”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他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泽一般。
“走啊,”他又说一句。
依他往常的脾气,他真的很想,就这样让他把车子推走算了。但是没有这破车子,中午往返家里徒步非得迟到不可。
他跑到他前面,堵住他问,“为什么要打扰他的生活?”
他上下打量他一圈,说,“因为害你受伤,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他狠厉的盯着他,“他说了,不管你的事,不用你负责。他希望你走,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你看了病,他就走。”
他咬唇不语。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生物啊?
“已经过了十分钟,还走不走?”他看一眼表问。
他狠狠跺一下脚,跑过去坐到后坐上。车子开始在路上飞奔起来。
老医生递过一个单子,从眼镜上方看他们:“去拍光。”
陈柏霆:“好。”
急诊门外,他一把拽住他,他:“他不需要去照光,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陈柏霆扫一眼他右臂:“他觉得医生比你更值得信赖。”
他转身要去交费,他拉住他:“你n费他不会还钱给你的。”
“本来就是他该出的。”
这个人,为什么如此莫名其妙?
最后确诊,右前臂骨头开裂,要上石膏。搞什么?这一上石膏事情就要闹大,学校家里他两边都交不了差。
“医生能不能不上石膏,太明显了,他不好交差。”
老医生从眼镜上方瞟他一眼:“知道不好交差还滋事?”
他近乎哀求道:“他,医生能不能不要打石膏,他不能让他花神担心。”
老医生无奈摇摇头,对着他身后的陈柏霆说:“一个月内,不要让她这支手承力,更不能拿重的东西。完全要避免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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