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下,十万黄巾军云集,连营十里,到处都是,人马嘶鸣的声音。
从高处往下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
营帐杂乱无章,甚至还有,男女混居的情况。
刘正站在定陶东面的大山上,俯瞰整个黄巾军大营,那里根本就不像是战场,而是一处乱七八糟的小镇。
无数的鹿砦和壕沟,才让人们,嗅到了一丝战斗的气息。
正在这个时侯,刘正看见,黄巾军营地的北面,有一支人马,强势杀入。领头的三个人,一位绿袍红马,手拿青龙偃月刀,遇人杀人,遇寨挑寨。
另一位,黑甲黑马,手中丈八蛇矛,声若惊雷,群邪避让。
再一人,长臂过膝,绿甲青马,手持双股剑,专门捡漏。
身后数千范阳军,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势如破竹。
黄巾军营地的北面,顿时就乱了起来。有上前迎战的,有仓惶逃避的,还有趁乱抢掠的。
总之,整个北面的黄巾军,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之中。
刘正看了许久,身后的郭嘉等人,也走了上前,看着不远之处的战场,心中却是感慨万分。
郭嘉问:“校尉大人,讨逆校尉部,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什么时候发起攻击?”
刘正刚要开口说话,黄叙抢先开口说:“校尉大人,单经的中军,动了!”
刘正闻言大喜,一拍郭嘉的大腿,兴奋的说:“就是现在,西凉团在左,天卫团居中,丹阳团在右,按照预定的战斗目标,从南面,东南角,东面,目标是单经的中军大帐,立刻发起进攻!”
张绣、典韦和周泰领命,各自带人冲锋。
单经的中军大营,又分出三支人马,分别迎向了张绣等人。
先说张绣,南面地势居高临下,西凉团势如破竹,强势杀入。不仅将来援的黄巾军杀散,还斩将夺旗,连破十余营帐。西凉团的威风,都被刘正和郭嘉,还有黄忠看在眼中。
再说典韦,黑甲黑马,一双镔铁大戟,逢人就磕,遇旗便砸。天卫团憋屈了好久,终于可以纵横沙场了,自然得好好表现。
周泰还是老样子,依旧身先士卒,丹阳团的弟兄们,迅速的结成三人阵,专挑黄巾力士厮杀。用周泰的话说,老子专杀精锐,其他人靠边站。
在小山坡上观战的,还有太史慈和两栖团。他看到了三路兴汉军的表现之后,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刘正想了想,就问道:“子义,你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冲杀一番吗?”
太史慈不好意思的抓着头皮,那眼神格外的幽怨。
郭嘉说:“校尉大人,不如也让二哥的两栖团,威风威风?”
刘正见双方进入了混战,单经的中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就对太史慈说:“子义,两栖团从正东杀入,走直线,压迫黄巾军的战场空间。”
太史慈带着两栖团的人,兴奋的杀了过去。
单经亲自带领五千黄巾力士,迎向太史慈,两军对冲。
眼看双方,就要发生激烈的碰撞,血肉模糊的凄惨景象,似乎提前印入了,刘正等人的脑海之中。
单经居然向南,偏离了预定的轨迹,让过了太史慈,朝着刘正所在的小山坡,毫无阻碍的杀了过来。
刘正无奈,只得苦笑着对黄忠说:“汉升大哥,看来咱们,得活动活动筋骨了!黄叙、吕蒙,保护好郭司马。”
黄忠咧嘴大笑说:“校尉大人,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刘正说:“汉升大哥,你就悠着点吧,区区一个单经,值得你大费周章吗?”
黄忠回答说:“校尉大人,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到兴汉军中的时日,也不算短了。除了隔三差五的剿匪,真正的大阵仗,就是这一次了。”
刘正说:“大家都有战斗任务,我们也不能掉链子,奉孝,安全第一,神弓营的兄弟们,吃下这股黄巾军,成就精锐之名。跟我冲!”
刘正和黄忠分成两队,各带五百人,左右夹击。
单经本来打算对付刘正,然而冲锋之势已起,来不及调整方向,只得全力冲向了黄忠。
黄忠见单经,已经只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了,就取下背后的云烟弓,搭上摧城箭,直指对手的咽喉。
单经正在冲杀,突然感觉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股凉意。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的低下了头。
摧城箭呼啸而过,卷走了盔缨,射断了单经的发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步了。
黄忠见云烟弓居然失了手,也不慌张,把弓往背上一挂,摘下虎头大砍刀,斜劈了过去。
单经披头散发,正在心有余悸的时候,突然看见眼前的刀光,慌忙举刀招架。
只可惜已经迟了,没有挡住。
两人交错而过,黄忠看着刀锋上的寒光,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沙场斩将,莫过于此。
单经胯下的战马,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命运,突然双腿离地,人立而起,悲鸣长嘶。
单经的上半段身体,突然掉到了地上,独留腰部以下的部分,依旧停留在马背上。
黄巾力士见主将战死,立即狂暴了,神弓营的压力,顿时就激增数倍。
黄叙和吕蒙,为了保护郭嘉,好几次都险象环生。
黄忠倒是杀痛快了,只可惜累得半死,出刀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刘正的梨花枪,终于把自创的三招融汇贯通了,生成了第四招,翻江倒海。
枪势大成,压向了密密麻麻的黄巾力士。
神弓营有点顶不住压力了,伤亡也开始激增。
正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典韦带着天卫团杀了回来。把黄巾力士的冲锋势头,成功的扼制住了,暂时的解除了,神弓营的危机。
片刻之后,周泰带着丹阳团,完成了对失去统一指挥的,黄巾力士的分割包围。
胜利的大局,终于底定了,刘正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黄叙喘着粗气说:“原来打仗这么刺激呀,一会儿狂风暴雨,一会儿风和日丽。”
吕蒙从黄叙背后探出头,附在他的耳边问:“知书大哥,丽是谁呀?”
郭嘉捧腹大笑,黄叙瞠目结舌。
刘正见三位小家伙,表现得轻松写意,也就彻底的松了口气。
这一仗实在是太险了,要是让郭嘉等人,失去了锐气,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太史慈终于绕道杀了回来,神弓营遇险,着实把他吓坏了。含恨加入了最后的清剿工作。
五千黄巾力士,在单经战死之后,依旧死战不退。
面对优势兴汉军的围攻,竟然悍不畏死,数次反攻,冲击兴汉军的包围圈。
兴汉军试图招降,然而对方置之不理。
刘正怒了,下令说:“神弓营的弟兄们,给咱们的对手,一个体面吧!”
黄叙喝令:“神弓营,全体都有:张弓、搭箭、射!”
命令一气呵成,神弓营执行的时候,如行云流水。
刘正转身,头也不回,只是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厚葬!”
战争就是这样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只有先从**上消灭敌人,才有资格谈论其他。
刘备三兄弟,远远的看着,直到兴汉军重新集结,这才叹了一口气,转身打扫战场。
张飞一边收拢衣甲旗幡,一边嘟嘟囔囔着问刘备:“大哥,那刘佑兴还真是命大?单经真是没有用,五倍的兵力,居然功败垂成,真是气死我了。”
刘备说:“三弟休要胡言,大家同为讨逆义士,理应守望相助。要是那刘佑兴,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替他照顾部众,也是应该的。”
关羽也说:“要是他们都跟了大哥,咱们的兄弟们的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艰难了。”
简雍也说:“主公棋差一招,幽州没能斩程远志,入不了幽州刺史刘君郎公的法眼,反而让刘佑兴,成了讨逆校尉。兴汉军终于,有了一支正规部队。反观我等,要是还不能,在龚景大人这里,解决编制问题的话,对于接下来的战斗,会非常不利。一直顶着乡勇的名头,立了功也得不到赏赐。”
刘备说:“单经已经,死在了黄忠的手里,剿灭泰山黄巾军的大功,依旧属于兴汉军,咱们想要虎口夺食,实在是好难!”
简雍叹了一口气,关羽和张飞也只能生闷气,吃了好几次亏,终于知道学乖了,不再主动挑衅,授兴汉军以柄。
在重新建立的,兴汉军大营之中,刘正和众将士,做完战后总结之后,不可避免的谈起了,刘备三兄弟的近况。
郭嘉问刘正:“校尉大人,你说刘备三人会不会,在龚景大人这里,解决编制问题?”
刘正回答说:“这得看刘备三兄弟,会不会做人,汉室的高官们,千里做官只为财,你不给钱没安排。还有就是邹靖了,看他对刘备的支持力度,到底有多大。只要他一直在刘备军中,范阳军还是一支正规军。要是邹靖离开了,以刘备三兄弟的尿性,又会给整成涿县乡勇。可惜了那五千范阳军,要是跟了刘备,由正规军变成了乡勇。有功不得赏,只怕是命运多舛。”
郭嘉说:“校尉大人,难怪你力主,把程远志的人头,交给刘君郎公,换回了兴汉军上下的官身。反观那刘备三兄弟,区区七十余颗,普通黄巾军战士的人头,也舍不得让出来,还大张旗鼓的邀功请赏,这换了谁,也不可能重用他们。”
刘正说:“奉孝,你错了,刘备三兄弟,这样子的愣头青,喜欢的人还是挺多的。只不过刘备,不肯安分守己,又不愿意静下心来,好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总想着借鸡生蛋,取别人而代之。就算是侥幸成功了,也是无根之木,把别人留下的家底败空了,也就毫无作为了。”
郭嘉说:“刘备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如主公所说,先是败光了周仓的家底,再是掏空了张飞的本钱,接下来这邹靖的范阳军,也只剩下两千出头了。再让邹靖,带一些人回幽州范阳郡。刘备三兄弟的军队,依旧顶着涿县乡勇的大名,四处奔波讨饭。”
刘正说:“所以说这人哪,还得靠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当成富二代,否则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刘备三兄弟,没有富二代的命,却有着富二代的病。总想着钱不是问题,可他们却没有想过,问题是没有钱,也没有任何的地盘,是靠他们自己打下的,总是靠着别人的施舍,来一个鸠占鹊巢。可他们怎么也不明白,不把自己变成会筑巢的鸠,哪里会有安身立命之地。”
郭嘉等人点头称是,刘备有关张为将,简雍出谋,占据郡县,也是易如反掌,可是蹉跎岁月,毫无建树,总想着一步登天,着实可笑。
刘正告诉所有人,开创基业,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只有忍受住了创业的艰辛,才能走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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