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潇暮雨见到昏迷不醒的姜峰后,内心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救起姜峰。好在杜少洋用道家思想,暂时解开了她的心结。
“微臣陆剑飞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剑飞行着大礼。
“剑飞啊,你终于回来了,快平身,平身!”
“微臣有罪,在危急关头,未能在吾皇身边护卫,实该万死。”陆剑飞已经磕着头,不敢抬起。
“剑飞,快平身吧,朕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如今的情势危急,也需商议出对策来才行。”皇上的语气波澜不惊。
陆剑飞这才敢起身,皇上命令他坐在左下方的位置,叹道:“唉,你与洪顺乃是朕的左膀右臂。洪顺为了掩护朕逃脱,已经战死宫内,朕心痛万分,几夜都无法入眠。如今,见到你回来,朕之心可安。”
陆剑飞见皇上如此器重自己,也连忙道:“臣惶恐,洪大人死得其所,是微臣敬佩之榜样。今后无论情势如何,微臣定当誓死护卫吾皇左右。”
“有你这番话,便足矣。只是这北郊校场,弹丸之地,纵然有些兵马粮草和防御工事,却也不是久呆之地。刘世尘那奸贼,早晚都会发动进攻,到那时只怕谁也无法幸免。”皇上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皇上,刘世尘迟迟未动兵马,定是京城内部动荡不安,他也没有底气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兵进攻。手里握着大权,反倒让他失去了以往的果断,变得畏首畏尾。我等现在就剩下这么一点力量,反倒是可以潇洒地放手一搏,从这点上,我们已经占有了优势。东南西北四位将军,掌握着天下的大部分兵马,他们的立场偏向于何处,直接关系到皇上能否力挽狂澜。这些人,都是厉害角色,虽然刘世尘有许诺诱惑,但不一定对的上他们口味。这样一来,我们还有第二个优势。刘世尘能承诺的,皇上您也能承诺。就算他们想趁火打劫,也总不敢贸然再兴兵造反,就算他们同意,他们手底下的兵马也不一定全部同意。而且,四位将军都将聚集京城,届时都想争取到最大利益,反而使得他们无法联合一处,必定心怀鬼胎。只需控制好这些人的情绪,加以利用,我们并非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陆剑飞这段论述,与皇上内心的见解不谋而合。
皇上早就想行动了,只是没有人能把问题看的如此透彻,替他一决。好在,陆剑飞终于归来,也没有让他失望。
“说的好,剑飞,你果然是朕身边最重要之人。镇西将军栾时枭的兵符,如今已经在朕的手中。”
“真的吗?栾时枭乃是我朝骁勇善战的得力战将,有了他的兵符,无疑是天大的好事。镇北将军马博的兵符虽然微臣未能获得,但至少也阻止了刘世尘获得。而且马博还给予了我三千精兵,就在京城的北城门外三十里处扎寨待命。纵然马博有些踟蹰不前,但至少未沦落到要听命于刘世尘的地步。”
“这些消息,的确令朕振奋不已。可镇东将军宁铁心和镇南将军张破炎的兵符还在刘世尘处,这两股势力也不可小觑。加之马博那一块,并非完全掌握在朕的手中,胜算还是很微小。”皇上紧皱眉头道。
“皇上,如今之计,只有耐心等待,看到底是哪位将军最先赶来。我相信宁铁心和张破炎也不是傻子,他们谁都不会想率先进兵,背负上欺君罔上,造反叛逆的骂名。”
“其实不然,他们或许心里在想,要当新朝的开国大将军!”皇上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那我们便摆出殊死一搏的态度,看谁要当鹬和蚌。”陆剑飞严肃道。
“谁是渔翁,恐怕谁也不知道。”
“人最怕的便是犹豫二字,只要他们能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微臣愿意亲自带着皇上的亲笔书信,去见一见这些将军。”
“你也主张朕先与其联络?”
“皇上,一定是修书,而不是下圣旨。”
“呵呵。”皇上露出的微笑不知是喜是苦。
“忍得一时,风平浪静,还请皇上三思。”
“朕如何思量不到这一层?可之前未有合适托付之人选,故而耽误十数日。”
“皇上,如今微臣已归来,就让微臣来完成这项使命吧。”
正当皇上和陆剑飞谈话之际,门外传来了小声地禀报:“皇上,陆大人,镇南大将军张破炎派人送来书信一封,是否传见?”
“张破炎!”陆剑飞有些激动。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剑飞,又免去你辛苦一趟了。”谈话这么久,皇上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他深深知道,张破炎肯派人送信来,便是有倾向自己之意,这是最佳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可隐藏在眉心的愠怒,还是在转脸的瞬间消散。
“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送信来的是一名普通的兵卒,圆脸小眼,身材修长,见了皇上也未说话结巴,看样子此人还是张破炎精心挑选的。
“将书信呈上。”皇上也不让他起身,只是如此说道。
那兵卒双手捧起,陆剑飞上前接过,皇上示意他直接拆封,陆剑飞点了点头,轻声念道:“敬呈吾皇万岁,末将张破炎,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常受朝廷恩典,承蒙吾皇错爱,令镇守南方,时刻谨慎,未敢懈怠。吾皇天威所至,昭令四海,天下太平,末将方可为皇上分担忧愁。近日听闻京城异变,朝廷奸臣当道,叛逆肆起,末将彻夜难眠,惊恐不安。尤为担忧皇上安危,故连日整顿兵马,出发进京,现已将至京城之境内。末将愿提皇师,清除君侧,只待皇上号令,万死不辞。末将张破炎敬上。”
“好,好!”刚听完这封信的内容,皇上便忍不住拍手称好。他命令好生打赏这位送信的兵卒,令其先行下去,待明日他亲自修书一封,让其回带予张将军。
片刻后,大帐之内又只剩下陆剑飞和皇上二人。陆剑飞瞧出异样,立刻劝慰道:“皇上息怒。”
“让朕息怒?朕现在倒是敢怒而不言,这等乱臣贼子就没一个真心为朕,真心为国。”皇上是何等聪明之人,这封信里的含义,难道还会解读不出来吗?
什么“只待皇上号令”,如若真心相助,又岂会说出这等话语,立刻前来勤王救驾才是为人臣子该做之事。这样一说,分明就是在和皇上谈条件。而且,皇上还必须先把条件开到他满意为止,不然的话,他宁可按兵不动或者直接去帮助刘世尘造反。看到了这层含义,如何令皇上不动怒?
“微臣恳请皇上保重身体,以大局为重。”陆剑飞再次劝道。
“够了,够了,剑飞,你且先行退下。”皇上的脸色极为难看,陆剑飞此刻也不敢多言。他知道,皇上明明生气,却还要客气地对待张破炎的兵卒,这足以让他这曾经的一国之君丢尽了脸面。
陆剑飞出去之后,皇上拔出了随身的佩剑,用力一挥,斩断了眼前的案几一角,心里骂道:你们这些趁火打劫的狗奴才,以前是朕瞎了双眼,才会重用你们。若是朕能重返京城,定不会轻饶你们!
生气归生气,可皇上毕竟不是一般人,迅速地平复自己的情绪,是他必须要做到的。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封信,心里又想:这写信之人是个人才,或许将来能为朝廷所用在其他方面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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