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及:入夜,张破炎的南军营寨被东军副将盛宇所率兵马偷袭,眼见就要控制不住局面。张破炎决定擒贼先擒王,誓死要斩盛宇于马下。
张破炎此刻所骑之马,乃是上等名驹,盛宇自恃已成竹在胸,竟然未曾料到地方马快,张破炎满脸杀气,举起长刀,直接劈向盛宇后背。盛宇还来不及出枪,只得本能地用马鞭猛抽马屁股。饶是如此,长刀依然砍到了盛宇之马,那马吃痛,直接将盛宇掀翻。
“无知鼠辈,知道你为何时至今日,还只是个副将吗?因为你没有帅才,受死吧!”张破炎在马上拥有绝对的优势,盛宇好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用枪杆狠狠地打了张破炎的马腿。那马在狂奔中受伤,也将张破炎翻了下马。
盛宇见到机会来了,挺着长枪刺了过去,张破炎回头看时,枪尖已经刺向自己,若不是身着铠甲,只怕此刻早已流血身亡。二人马下斗狠,也无暇指挥军队。这对盛宇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可对张破炎而言却是天大麻烦。南军受袭,原本军心动荡,加之之前的战役,已经令他们疲惫不堪,此刻东军虽然远道而来,却是生力军,单论战斗力和人数,东军就占了优势。
“张破炎,我念你好歹也是镇守一方之大将,你自刎吧。”盛宇道。
“本将说过,想要我项上人头,叫宁铁心来!”张破炎大吼一声,迸发出比平日里更加肃穆的杀气。此刻的他,早已做好了拼死一战的觉悟。
盛宇却有些胆怯,原本以为张破炎见情势不妙会趁势逃离,谁知道他竟然做殊死搏斗,此刻马下短兵相接,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张破炎虽然并非武林高手,可对基本的战场长兵器都娴熟于心,再加上此刻斗志昂扬,几回合交手下来,盛宇却是节节败退。就当盛宇觉得自己快要抵挡不住时,又是一支军马杀喊而来,看样子是宁铁心亲自率领的增援赶到。
文智豪指挥若定,将南军分而驱逐,各个击破,这个参军可不仅仅是纸上谈兵之人,实战能力非同一般。宁铁心此刻举着大斧,胸有成竹地杀奔而来,一路之上,无人可挡。
张破炎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此刻马匹受伤,再想遁走已是不可能,他拼起浑身力气,长刀砍向盛宇右肩,盛宇本能抬手格挡,没想到张破炎的下压之力竟有千钧。直接砍伤了他的右臂,若不是盛宇实力不俗,只怕此刻已经成为残废之人。
刀刃在他右肩撕开了口子,鲜血直流,盛宇见张破炎竟然能斩开他身上之铠甲,此刻若再畏惧退缩,真要丢了性命,干脆也豁了出去,右肩故意下沉,双手弃掉长枪,而后紧握张破炎长刀前端,用尽浑身气力,强压过去。
张破炎没想到他会做如此殊死一搏,身后又传来宁铁心的大声呼喊,一时半会儿又拿不下盛宇,心中焦急。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东军的兵卒用兵器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张破炎吃痛,失了气力,盛宇抓住机会,猛地一脚重重踢在了他的胸口,顺势抢来了长刀,他正欲上前结果张破炎时,听到了宁铁心的呼喊:“刀下留人!”
盛宇立刻收刀,吩咐道:“弟兄们,随我来。”他很识趣儿地继续率兵攻打别处。
宁铁心打马来到张破炎跟前,只见他口吐鲜血,已经是无力回天,他笑着道:“张将军,你我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听说你打败了马博的北军,当真是厉害,本将佩服不已。”
“呵呵天意如此,我无遗憾,只是你也不过这战局中的一枚棋子,终会被弃置栾时枭不会放过你”话还没说完,张破炎便气绝身亡了,死不瞑目,双目直勾勾地瞪着宁铁心。
“念在当年同僚一场,四大将军也都非徒有虚名之辈,本将会给你留个全尸的。”宁铁心的话语中带着胜利者的嘲讽,但他心里也清楚,栾时枭的西军的确不好对付,但若不先灭了张破炎,只怕对自己就更为不利。就当作是帮助刘世尘好了,到最后谁利用谁,还犹未可知。
此时,参军文智豪已经驾马来到,宁铁心使以眼色,他立刻会意,即刻高声命人传令下去:张破炎已死,降者免罪,顽抗者杀无赦。
不一会儿功夫,南军剩余将近万余兵马已经全部投降,宁铁心让盛宇先去疗伤休息,命文智豪将这些降者分配重新编制进东军。此番入夜偷袭,东军大捷,宁铁心的军威抵达前所未有的地步。
等北郊校场皇上这边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还是王奕新去打探来的消息。
“如今最后的援助南军已然覆灭,真的是天要亡朕。”忍辱负重这么久以来,皇上还是第一次如此情绪低落。
“皇上,微臣以为还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局面。”陆剑飞试图重新鼓舞皇上的信心。
“剑飞,你的好意,朕心领了。就算御林军各个骁勇善战,可此前的消耗,再加上东军的骁勇,这北郊校场弹丸之地,一旦被强攻,能支撑几日?”皇上苦笑了几声,又接着道:“刘世尘之前不敢贸然出兵,是因为京城之中,反对他者尚多,他必须用武力镇压稳定住局势,毕竟那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好不容易得到手,不能就这么失去。可如今,数十日过去,京城已定,北军也被他接管,加上京城他原本就存留的兵马,此刻还有东军作为外援。你以为朕,还能坚持多久?”
“皇上,臣等尚未失去斗志,为何您先有了退意?刘世尘虽然收了北军,可他敢贸然出城吗?万一被宁铁心偷袭,他能控制的住局面吗?而且,宁铁心的东军虽然骁勇,可不见得就比西军厉害。栾时枭还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为什么不去争取?”陆剑飞郑重建议道。
“栾时枭,他是什么样之人,朕心知肚明。如今局势动荡,天下纷乱,他怎会愿意助阵一臂之力?他心里只怕早想除朕而后快。”皇上愤愤道。
“皇上,栾时枭是有野心之人不错,可野心若站稳不了脚跟,也会像刘世尘那样名不正言不顺,心便难安。宁铁心公然反叛,定然是得了刘世尘封官加爵的承诺,要知道宁铁心捷足先登了,栾时枭就算也归顺刘世尘,那至少地位便在他之下。以栾、宁二人争斗多年来看,他岂会屈居人下?所以,这正好是拉拢栾时枭的好时机。”陆剑飞道。
皇上蹙着眉头,叹道:“如今朕,一无所有,又拿什么去说动栾时枭。张破炎那次,已经是空口无凭,全靠国材之舌,才令其暂时信服。栾时枭此人,未有实际利益打动,他绝对不会相助的。”
“皇上,请恕微臣斗胆。”
“剑飞有何言,但说无妨。”皇上道。
“皇上,您便是栾时枭最大的利益,您记得曹操和袁绍吗?”
“你的意思是,朕可做汉献帝?”
“不,皇上,您可比那无用汉献帝要强上百倍。第一,我们自己还有兵马,还有忠心耿耿之能人异士第二,皇上您对栾时枭有行伍提拔之恩情第三,皇上您在这些四方将领心中还有威严,在军队之中尚存威望。所以,您便是栾时枭看中的最大筹码。”
“原来如此。”皇上原本就是聪明人,此刻自然想到了其中关键。如果栾时枭跟刘世尘、宁铁心一起剿灭了自己,他日后之地位至少会下宁铁心之下,栾时枭肯定不答应若是他选择中立,两不相帮,等最后来坐收渔翁之利,可以东军加京城军队之实力,就算攻破了北郊校场,也不会是元气大伤,栾时枭想要讨得好处,也没必胜的十足把握。反之,一旦局势稳定,偏向一方时,这天下民心所向,自然就会慢慢归附,那栾时枭日后再想有什么作为,便是难上加难。
“栾时枭保住了朕,便是保住了他自己。”皇上幽幽道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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