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一直都在干活,所以有了几分体力和肌肉的孔自游将自己的小妹子小婷折腾的死去活来,而自己却感觉不到多少的辛苦。
他刚刚起身喝了一杯凉的茶水,转身看着床上这个只有十来岁的还没有长齐整的女娃的时候,对方却忍不住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单,一脸惶恐地看着他道,“官人,妾身真的是不行了,太累了,您歇会再来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才几天没见,这个之前文弱模样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战斗力,让小婷吃不消。
“嘿嘿,老子还没用药呢,你个小娘皮就受不了啦?”孔自游走过去伸手抓住她细嫩的小脚踝摸了一把,让她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害怕。
“官人,妾身真的是受不了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到时候,我给您找几个姐妹一起伺候您?”小婷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只能如此说道,这种事虽然少,可不代表没有过,虽然会将钱分出去一点,可是不代表自己不想要命了。
“姐妹?什么姐妹?是不是那些年纪大的?长得丑的?”孔自游放开她的脚踝,冷声地问道,似乎刚刚的温柔,他早就释放完了。
“不是的,不是的,官人,我听毛肚说的,他说最近有不少新货要送来的。”小婷赶紧将自己的手脚都收到被单子里,然后怯生生地说道。
“毛肚?什么玩意?”孔自游还真的不知道有人会叫这么一个名字呢,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
“官人您应该是知道的,松洲对于这一块管理的很严格,但是呢,因为这里很富裕,所以总是会有一些人赚了钱耐不住寂寞想要出来玩玩,但是人少呢,像妾身这种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人太少了,所以就有人插手这个行业了,妾身也不知道那个毛肚是什么人,只是当初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干瘦如柴的样子,头上还顶着一朵花,听说也是出来做的,只是松洲对于男子喜欢的不太多,加上长的也不怎么地,后来不知道就搭上了一条线,也不知道是谁给提供的,反正弄来了不少姑娘,平时都藏着,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一旦有客人需要的话,他总是会送过来的,只是他收取的钱财多一些,要求也多一些而已。”
“是吗?有雏没?”看着她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说谎,孔自游接着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需要五贯钱,而且需要先付一半,否则的话,是不提供的。”小婷的语气里都是羡慕啊,那么多钱,自己一次才二百文而已呢。
“是吗?这个是三贯钱,如果明天我来的时候,这里没有这样的人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孔自游说完,就穿上衣衫走了,而小婷就躺在那里,半天没有起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走出这条偏僻的街道,要是以前的话,孔自游肯定会大摇大摆地找一家饭店吃饭,饿了嘛,可是现在却不能如此,因为他此次出来是带着任务出来的。
本来呢,赵昭打算和叶檀一起沿着之前的线路将松洲的这颗毒瘤给拔了,可是没想到,消息走漏了,这些人直接就不见了,他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而叶檀依旧没有动用军方的力量,这让他有点着急。
当孔自游和孔璇等人都来了之后,这个计划就出来了,本来孔自游是打算以后再也不去了,可是这个计划就要求他一定要去,至于说孔璇,也跟着去了另外一个人家那里,干的事差不多。
当人在吃苦了之后,就会发现,有些事,已经可以干了,不关乎脸面,关乎人的尊严,这种尊严不是那种空空的高高在上,而是一种被需要的高高在上,所以,他同意了。
出了这条街,他在街口对着一棵大树狂吐,要是过去,他肯定会觉得这个真的是不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监狱里出来之后,他总觉得不对味,反而觉得有些恶心,至于刚刚的行为,不过是一种表演而已。
等到他再次出现在孔大德家的时候,对着薛萍道,“婶子,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肃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气还要用热水,可是能够喊自己一声婶子,就是赚到的,薛萍点了点头道,“一会就好。”
“多谢婶子。”孔自游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那里发呆。
而此时的松洲一处富商家的宅子里却有一场盛会,一个来到这里不过二个月的富商,姓刘,叫刘兴武,是个做皮毛生意的人,来到松洲之后很低调,平时也就是在争取毛皮的时候稍微有点不高兴一点,但是呢,其他方面还是做的很好的,乐善好施,对相邻也很友善,大家对这家人的印象不错。
别看门口普普通通的,和松洲其他人家一样,都是大树一棵,门也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你一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三步一个凉亭,五步一个假山,而且里面服侍人的奴婢都颇有几分姿色,而且这户人家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不用外来的人,只用自己带来的下人,所以平时低调的一塌糊涂。
刘兴武今年五十了,看着富态,虽然家里的美女如云,可是脸色依旧非常的好看,红润有加,而此时的他正在自己家的凉亭里和一个年轻人对饮。
凉亭可能是为了遮羞,用水红色的丝绸裹着,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
此时的刘兴武虽然酒倒就干了,可是脸色丝毫不变,身边的美女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用自己的胸口去挤压他,希望可以得到关注,而他的眼神却盯着对面的这个人。
一个年轻人,自然不会入了对方的眼睛里,可是这个人身后的背景却让他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在江湖上打拼久了,刘兴武早就看透了一切,什么权利之类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钱财才是真的,有了钱你就可以吃最好的东西,玩最漂亮的女人,住最好的房子,而权利呢,不过是皇帝用来欺骗百姓的一种手段而已,什么时候觉得你不顺眼了,就可以收回来,而且属于那种不给你理由的收回,所以,他需要钱。
而钱有了之后,他发现,自己需要一点民声,自己这么一个商人,虽然大唐不歧视商人,可是在大户门阀的眼里,依旧不入流,所以,他打算找个人来帮忙自己抬抬名声。
本来来松洲就是个权宜之计,没有想到遇到了被羞辱的孔家的人,这个简直就是天赐良缘啊。
他一开始也不确定会如何,只是想要接触这群除了书本一概不懂的人,可是没有想到松州刺史竟然是个土包子,就是因为这些人看他不顺眼,就打算收拾他们,之前的那个孔自游已经被关起来了,虽然现在放出来了,暂时不离开,可是在他看来早晚得坏事,而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是一个被欺负的角色,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不错的梯子。
有了名声的人,总是会干出一些事让你猝不及防,而且你就算是被人指责做了什么缺德事的话,只要是有名声抗住了,谁敢乱来,所以,当这个人再次被刺史大人赶出来的时候,他就偶遇了。
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惨,之前不过是被骂了一顿而已,可能是顾忌孔家人的地位,没有继续做其他的事,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个年轻人的胳膊都差点被打折了,同时,脸上也宛如猪头一样。
自己救了他,让人给他最好的药膏,现在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这个人还是能够看的。
救好了之后,他还打算安慰他一下,说松州刺史的好,结果没有想到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说他被松州刺史洗了脑子了,竟然说这么一个不尊孔孟之道的人是个好人,简直就是人渣,臭虫,狗屎,反正他将自己能够想到的词汇都用在了叶檀的身上,同时给刘兴武的脑袋上来了一个大大的浓痰,让他狼狈不堪。
可是他越是如此,反而让刘兴武越是兴奋啊,简直就是最佳队友好不好,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自己一直想的人呢,对方越是恨叶檀,他越是高兴,因为他也恨啊,你说一个好好的地方,你不开个青楼,非要弄什么歌舞会,你不是闲的难受吗?
等到刘兴武让家将将他扔到自己的马车上,然后带回家的时候,对方已经骂的没有了力气了。
吃好喝好,就是有精神。
吃饱喝足的年轻人打算继续骂刘兴武的时候,却听到对方的一句话,就让他住嘴了。
“其实,我是一家青楼的东家,可惜,在松洲啊,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大户人家开青楼丢人,因为这个行当虽然可以得到不菲的钱财,同时还可以获得很多美女的第一次,可是呢,好说不好听啊,很多人家都是暗地里找一些烂人做。对方将钱财递过来,同时呢,也会让大家给他们一个借口,万一要是某一天被发现了,直接将这个烂人给砍死就可以了。
但是呢,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年轻人表示不理解。
“哎,也是没办法啊,这个是祖上的基业,我刘兴武还能选择么?”刘兴武一脸哀怨地说道,然后就说了一些自己所谓的内幕,让对方知道,同时加强了对方对于叶檀的不好的印象。
来到松洲,他早就发现了这样的事,不少人情愿晚上的时候跑到隔壁的州府去玩,也不在这里待着就说明这个问题,这也是被一些人觉得为什么要将钱财外流的一个诟病。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松洲有青楼也是没用的,这些钱财也是会被运出去的,因为开这个行当的人需要的东西可能真的是不少的。
所以,年轻人在刘兴武家里呆了三天,吃饭,喝酒,聊天,玩妹子,就干了这些事。
而似乎对于刘兴武丝毫没有兴趣,只要是他提起一些类似的事,他就会多喝几杯装醉。
只是今天,刘兴武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对方了,而是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孔少爷,今日感觉如何?”
“头晕。”孔少爷翻着白眼,是真的头晕,要不然,你试试连续好几天大吃大喝,美女伴床的,就算是个龙都未必扛得住啊,而自己不过是个人而已。
“呵呵,孔少爷说的没错,就是头晕,只是呢,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刘兴武嘴巴一张,就有一个美人将一颗冰镇的葡萄通过嘴巴放入他的口中,然后香舌还在他的嘴里搅和了一下才放开。
好一个香艳气氛,让对面的年轻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么,受不了我了,打算赶我走?”对方冷笑地看着他问道,“我先说好了,我可没钱。”
“孔少爷说笑了,我刘兴武岂敢问你要钱,你能来就是给我面子,只是,你就打算这样子就离开了松洲?”刘兴武却是摇头地问道,“灰头土脸的如何回家见自己的族人?”
“这个好像是不关你的事吧?”年轻人疑惑地问道,似乎这个人真的是多管闲事的很。
“自然不关我的事,只是呢,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有几天了,其实呢,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想要和你们结交了,可是捏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地位不高,所以就不敢,而现在孔少爷也算是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我这不就赶上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对方问道,这人到底什么情况啊?
“你难道不想给松洲添点麻烦再走?”刘兴武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四周看了看道,“就在他最不喜欢的方面。”
“你什么意思?”孔少爷表示听不明白,这个到底怎么弄啊。
“松洲人富裕,松洲人的夜生活却不富裕,而如果能够让这里的夜晚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岂不是一桩美事?”刘兴武继续问道,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一样,让对方奇怪。
“松洲的那些幼童,可是很让外面的人喜欢的哦。”刘兴武看到对方还是不明白,就继续说道,只是这句话却让对方直接瞪大了眼睛,指着刘兴武道,“你,你,你竟然让我孔璇跟你拐卖幼童?你疯了?”
“呵呵,不是我疯了,而是你不这么做,就会疯了。”刘兴武拍了拍手,就有一个壮汉走了过来,手里拿过几个卷轴,打开其中一个,他直接傻眼了,竟然是自己玩耍的时候的画像。
“你!”孔璇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对方,他这是要整死自己啊。
“呵呵,孔少爷,我刘兴武不是不讲理和不给朋友面子的人,这个只是算是一个保障吧,你放心,到时候,只要是你帮我的忙了,我就可以给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及无数的美女,你就可以风光地回到老家去了,到时候岂不是美事一桩?”
“美你妈。”孔璇这句话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底骂道,要是这件事真的传到山东,自己岂不是得被骂死啊,那些老古董就算是自己做了这些事,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会将自己当成孔家之耻,赶出去,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地方容身了。
“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帮你?”孔璇还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让自己去放哨,自己担心眼睛不好,让自己去绑人,自己担心自己的手艺很糙,自己在这方面简直就是无用武之处啊,这个人是不是傻子啊?
“呵呵,要的就是孔少爷的手无缚鸡之力。”刘兴武笑着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孔璇的脑袋都晕了,这个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到底让自己干什么?
“孔大德是你的族叔吧?”刘兴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反问道。
“是的,怎么了?”孔璇道。
“他是松州别驾,如果这次我们做的好的话,我们可以让他成为松洲的刺史啊,到时候,整个松洲都是我们说了算,你说是不是好事?”刘兴武真的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了,这样的想法都会有,让孔璇觉得对方就是疯子。
“可是应该如何做,那个孔大德虽然是我的族叔,可是为人非常的死板,简直就是一根木头,根本就吹不响的。”孔璇真的是想不明白,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傻了吗?
“死板不怕,眼睛瞎了都没有问题,但是呢,在金子和银子面前,应该不会有其他的态度了吧?”刘兴武说完,拍了拍手,就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过来,箱子上面没锁,他直接伸手打开,结果一道金光闪过,差点将孔璇的眼睛都给晃瞎了。
竟然是一箱子的黄金,这些钱,自己这辈子,下辈子,几辈子也不会有的,可是现在却在自己的面前放着。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手抓住一块,感觉到上面的质感极强,这一刻,他发现他真的可能沦陷了,可是当刘兴武的话出口的时候,他感觉后背一冷,随即放下金子,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大口酒压压惊。
“松州刺史叶檀是厉害,可是你觉得这么一箱子金子,可以买下你族叔的心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族叔想办法给叶檀使绊子,然后我们在暗中助他?”孔璇嘴上如此说,可是内心深处却道,“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只是你太不了解叶檀,他这么小的岁数能够在松洲站稳脚跟,你以为靠的是什么?难道是他的长相吗?”
“算是吧,不过呢,那样子怎么够呢,还有更好玩的。”刘兴武却丝毫不觉得说出了这些话有什么,他指着外面的城池道,“松洲以前是个边塞破城,可是现在却是一块肥肉,那些大的方面,现在我们是肯定不能吃了,因为没有那个条件,可是你没发现松洲的百姓比很多地方的都要好看吗?特别是刚刚出生的孩子?”
“什么意思?”孔璇还是没有弄明白,孩子漂亮了,就漂亮了,什么地方没有那些漂亮的孩子啊?
其实呢,刘兴武说的不错,因为混血以及不错的饮食,在颜值这一块,松洲的确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这个也是一种规律,一般混血的孩子都比较好看,虽然老得快,可是年轻的时候都很漂亮,而越是血统纯正的人,也是丑,这个在现实生活中是可以见到的。
“就是说,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将叶檀赶走或者被朝廷抓起来,然后你族叔就可以上位了,到时候,这里就是我们的天然的供货场,到时候什么钱没有啊?”刘兴武的话真的是吓着他了,孔璇没有想到他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的确,如果松洲出现大面积的孩子丢失或者其他不可抗拒的因素的时候,朝廷肯定会查,不要以为是你的封地你就可以胡来了,这里不是汉朝的时候,汉朝的时候都是自己小王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很多封地只是名义上的,你要是弄的天怒人怨的话,到时候非得被追责不可,而当孔大德出来指责是因为叶檀的原因导致这样的结果的时候,大家都会相信的。
可是到底如何弄呢,难道就是丢孩子,还是杀人,还是放火,还是边患?
孔璇想了好一会就是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办法才能让叶檀焦头烂额呢。
“你不会认为我们朝廷没人吧?”刘兴武笑呵呵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再过普通的事而已,可是孔璇却明白,他打算双管齐下,一边弄这里,一边弹劾。
“可是这次天下大旱,只有松洲没事,你的办法能行吗?”孔璇不解地问道。
“砰。”刘兴武却直接将大手拍在桌子上,似乎是怒不可遏地指着天空骂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恨叶檀的原因,每次出现灾荒的时候,都是我们大肆囤货的时候,他倒是好,将这里弄的大家都没有饥荒,而且自己的州府如此也就算了,将其他的地方也给弄的挺好的,这不是想要断了我们的后路吗?所以,有人就看不过眼了。”
“你还有上头?”孔璇似乎没有想到这人如此厉害,也不过是个中间人而已。
“你说呢?”刘兴武得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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