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气呼呼地来到了御花园,结果呢,却发现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已经在那里了。
两人正在聊天,不过呢,看样子心情不错。
本来有点气呼呼的李世民,顿时心情就放松了不少。
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一旦生气的话,就很少有人可以控制。
但是呢,一旦看到让自己觉得舒服的美好的事物,就会改变。
夏日初,温度不高,却让万物生长,很自在的感觉。
看到李世民过来,长孙皇后赶紧起身,让座,然后看着他的脸色,就小声地问道,“二郎,出了何事了?”
李丽质也是施礼之后,才慢慢地坐下来,看着自己的父亲。
“长孙家,太让朕失望了。”
李世民喝了一口茶水,说出来的话却让长孙皇后一愣,手里的茶碗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碎了。
而李丽质则是看着自己的父皇,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说长孙无忌是他的好友,也是自己的亲舅舅,就说当初为了天下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事情,怎么可能会让父皇失望呢?
而长孙皇后的脸色顿时变了,很难看,虽然自己是皇后,可是呢,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才是主宰,虽然有的时候,皇后也有一定的本事,但是呢,很多时候都是在皇帝身后的,一旦出事的话,还是让人头疼的。
李承乾,李泰,李丽质,还有其他的几个女儿,都是她的亲骨肉啊,一旦自己出事的话,可能就会坏事,就连李丽质和叶檀的婚事都有可能出事,因为呢,虽然两人两情相悦,可是呢,自古皇家的人处理事情的看法都是多方面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而叶檀的脾气也是不好的,一旦和李世民对抗起来,那么天下又会出事的了,这样的事情,是她不能接受的。
“父皇,消消气,消消气。”
李丽质赶紧起身给李世民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过去。
李世民一口就喝干了,然后抬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李丽质那满脸的着急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一下子就软了,然后再看长孙皇后,心中更多的想法了,这个人是自己的少年夫妻,这里面的东西,还是比较深层次的。
但是呢,这次长孙家做的过分了,这件事,李世民不相信长孙无忌不知道,这几年,看在很多情况的面子,自己没有处理这些人,似乎已经有点过分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已经被叶檀化解了,没事了。”
李世民说出这句话来,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有点自己服软的感觉,但是呢,这里的气氛很压抑的。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微好了一点,然后看着地的杯子,有点心疼,这个东西是叶檀专门给她准备的,天下恐怕现在只有一套了,可惜了。
“父皇,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的生气,是不是舅舅家又有人出去欺男霸女了?”
对于长孙无忌家的做事风格,这些年在外面也做生意的李丽质可是很清楚的,有的时候,你以为家族大就是好事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很多时候,都是会出现很倒霉的事情。
“不是你舅舅家,是你舅公家。”
李世民的话让李丽质的心中稍安,不是长孙无忌家里就行了,有些事真的很可怕的,不能随便地想的,否则的话就容易出事的。
“舅公家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
李丽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发现她已经恢复了不少,对于她来说,有的时候家里的人就是负担啊,可惜,你没有办法拒绝而已。
“长孙顺德,朕看他年纪大了,脑子已经成为了浆糊了。”
李世民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想什么呢,继续说道,“叶檀这个臭小子也不是好人,都是坏人。”
至于为什么说,叶檀,那就是因为叶檀的小红啊。
李丽质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呢,还是发扬了一个小女孩的可爱模样,不停地逗着自己的父亲高兴,然后才慢慢地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
而长孙皇后和李世民也开始说话了,不过呢,都是长孙皇后的恨铁不成钢,可惜,有的时候,人连自己都管不了,你说如何才能管其他的人呢?
“父皇,您的意思是说,那个西北张家的张琳是长孙家的人?他不是姓张吗?”
李丽质对于这个东西还不是很懂,就直接问道。
这个事情,李世民没有说话,而长孙皇后却加了一句话,“这个,臣妾当初倒是听说过一嘴,有一支为了躲避战乱,就去了西北了,应该就是这个张家了。”
“哦,这样子啊,那他们的胆子不小哦,竟然想要哄骗别人的马,而且哄骗就哄骗吧,本事还不行,就闹到朝堂,父皇,此事不能轻饶啊。”
“丽质,这话何意?”长孙皇后奇怪地看着对方问道,就连李世民都看着她,以为这个丫头打算干涉朝政呢,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一旦处理不当的话,就会有一堆的麻烦事。
而李丽质却没有想这么做,直接就说道,“如果一匹马的事情都要放在朝堂,父皇岂不是很累?那明日呢,一头猪,一只羊,一匹骆驼都要拿到朝堂去攻击人,这样子怎么办?母后,父皇,儿臣不是故意挑事,这些年,儿臣也做了一些衣服的生意,你们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的做事习惯,只要是他们看的,那么,只要你身后的人不够强,他们就会用明抢,或者暗夺的行为来得到这个东西,至于这家人,如果不识抬举的话,死定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李世民觉得不可能啊,在长安的街道,自己也走过了一些时间,怎么会如此呢?
“父皇,有些事,您是不知道的,那些人也不会告诉您的,如果不是儿臣做了生意,遇到过好几次,都是大家族的人过来玩这个把戏,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儿臣身份,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发生了,真的头疼。”
李丽质的话让李世民一愣,还有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开放的时代,大唐虽然也没有讲究所谓的士农工商,但是呢,还是有一点关心的,很多人如此做的话,也算是多了一份营生,可是呢,去被人打断了,真的很可怕哦,而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最可怕的人不是其他的人,而是皇帝,这就说明,他手底下的人就不多了。
“真的?他们都是如何做的?”
李世民小的时候也喜欢混迹市井,知道的都是一些英雄事迹,对于其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毕竟不是所谓的什么经营者啊。
“第一次,他们派来一个乞丐说是收保护费,不多,一个月一百贯,而当时才刚刚开张,一个月卖出去的钱都没有这么做,所以这个乞丐就一直坐在门口,不让人进去,也不让人出去,当时真的是头疼啊。”
“后来呢?”这样的人,你真的不好对付啊,李世民只能问问她了。
“后来这个乞丐可能是良心大发了,去那个让他找我事情的人家,大梁,直接吊死了。”
李世民没有继续问,因为这句话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个人绝对不会去死的,而是有人这么做的,一个人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人,另外一个,就是叶檀。
他可是记得当初叶檀说过的一句话,松洲的人是不敢打架的,至少不敢在公共场所打架,他们没有那个钱,当时李世民还觉得奇怪呢,松洲不是富裕的吗?怎么会没有这个钱呢,而叶檀当时说了,你只要是在外面打架了,损坏的东西,一律十倍的赔偿,而且还要去松洲的广场进行道歉,家里的一些和官府还有当地的一些部门合作的项目都会出现调整利率等问题,反正呢,你只要是在外面打架了的话,那么你这个家就完蛋了,而如果说真的需要打架怎么办?很简单,去官府,找人写了一个类似生死战一样的东西,松洲有专门的地方让他们动手,但是呢,一旦这次过去了,就不许有下一次,否则的话,就会很可怕的。
当时李世民就觉得叶檀的行为有点过分了,而他还是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叶檀说的那么一句话时候的愤怒。
“一个良善的人得罪了谁,凭什么让一个人过来欺负?既然你欺负了人家了,你的价值和人家的价值就不一样了,你是十贯钱,对方就是一百贯,因为他的良善让他加分了,而你的可恶让你减分了,所以,你若是不想活,可以让你去死。”
“后来呢?”李世民不想继续问那个问题,因为有的时候,你以为不糊涂你可以当皇帝的吗?很多事是没办法清明的,否则的话,就有可能乱套了。
当劣币充斥着这个世界的时候,洁身自好就是最大的原罪了。
“后来,就有帮派的人过来,在我们的店铺的门前表演割肉吃肉。”
如果李丽质是个普通的女子的话,这样的行为真的很难吓人呢,但是呢,她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从来都不是。
“这个有什么可怕的?”李世民奇怪地问道。
“他割的是自己的大腿的肉。”
李丽质的话让长孙皇后差点吐出来了,虽然自己也是厉害,但是呢,如此嚣张的行为,还是不能扛得住的,自古不就是如此的吗?
“后来呢?”
“后来这个人也良心发现了,将自己的肉吃饱了之后,就死了,而且他所谓的那个小帮派,大家都在吃肉,全部都给撑死了。”
如果是第一次的话,还不能说是叶檀做的,而这次的话,肯定是他的人,只有他才会认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对的,因为他曾经说过,如果不能这么做的话,那么,他做的恶如何才能解除呢?指望着别人的批评?既然如此,何不让我欺负了,你再批评我?可好?为何不行?因为你也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只是觉得谁好欺负,就一直欺负而已。
“哦?”李世民只是说了一个字,没有说其他的。
“后来还有什么小孩子跑到店里,说是我们是拐子的,还有其他的,反正很多很多,后来没办法,儿臣只能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了,这样的事情才会慢慢地没有了,不过呢,如果儿臣不是女儿身的话,恐怕很快朝堂的关于与民争利的事情又得出来了,可是呢,这些年做这样的事情的人就是他们了,只是他们不希望自己欺负的人一下子不被欺负了,所以就不舒服了。”
“可是呢,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舅公吧?”长孙皇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自己可能都不太相信这样的话语。
“母后,这匹小红,是两年前,哥哥在草原一个部落那里帮忙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它是一个野马群的头头,这样的事情如果都可以黑白颠倒的话,大唐天空,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白色,就不知道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世民很好奇,自己都不知道啊。
“之前哥哥给太子哥哥来信的时候说了,不过呢,说的却是这匹马是不错,却很能吃,差点将自己吃穷了,实在不行,就送给太子哥哥吧,太子哥哥直接就拒绝了。”
李丽质的话让李世民很郁闷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也很喜欢宝马吗?你们这么合适吗?
“承乾为何拒绝?”
这样的一匹宝马,价值不菲啊,而且不是说什么价钱的问题,而是因为身份的问题,现在大唐开国了,真正意义的宝马不多,最多不超过十匹,皇宫里有三四匹,程咬金,李靖,李绩,牛进达那里都有,可能后来的侯君集那里也有,其他的人的马儿虽然也不错,但是呢,却不能说是什么宝马啊,为什么呢?
一匹宝马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吗?
这个有点类似收藏的感觉,让人心中总是想着,不能放弃啊。
李丽质却是疑惑地看着李世民问道,“父皇,您真的不知道?”
“朕如何知道的?这丫头。”李世民埋怨地说道。
“太子哥哥和哥哥说了,养马太费钱了,自己又是个穷鬼,哪里有钱养马啊,算了,算了,以后有事情的时候,借来骑一下就行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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