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莫义川心宽,扭头就又继续吃他的布丁。
连老板都已经喜滋滋地回头,继续洗他的菜去了。
“呀,超级美味!今天晚上我就辞退全家!”二叔点头。
“得了吧,老老实实地抱紧你的全家会员卡吧,老板能让你24小时待命?”
易如常还嘴。
说完,易如常还补充一句“要不是人家老板愿意,你怕是还见不到他呢。”
总算松开胸口,易如常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板站在锅面前,听见他的话的时候似乎怔住了。
连易如常再次催了一边他的回锅肉盖饭都差点儿没听见。
随后他苦笑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包装着黑色壳子的酒瓶来。
又请出了三个干净的酒杯,倒满了三个杯子的酒。
那酒汤,清清凉凉,有些微微发青绿色。
望着端到了自己面前的额外的小酒杯,易如常有些疑惑。
“我们没要酒啊。”
那两位何尝不是。
老板无所谓的笑笑,悄悄做了个口型我请客。
三个人互相看看,连再确认的功夫都没有,就超快速地抢夺过自己的那一杯。
就数莫义川动作最快了。
刚才,他光是听见了老板开启了那个酒瓶的“啵”的一声,他就知道这个酒是不错的。更别说他已经闻到酒的味道。
还能让他们喝到?那他还不赶紧动手!
二叔此刻都要毛发树立了。
莫义川品了一口,咂摸了半天,眉梢眼角都是满足,迅速染上了他特有的风情。
闭眼算了算,二叔睁开眼就是倒吸凉气,小心又忍不住激动地道“血本啊老板!这是酒至少去年都还在坛子里封着吧。
要我猜,至少40年了吧?”
他颤抖地伸出了四根手指。
然而老板神秘地笑着,伸手把他纤长的手指往下面按了三根,留下了他水葱一般的食指。
是个1啊。
“10年?”旁边的易如常疑惑?
不等莫二叔鄙视的话说出口,老板就有些小自豪地比了一个新的口型
一百年。
这四个人悄悄分享一个小秘密,倒是刺激。
同样是爱酒之人,酗酒界老手,无醉不欢的糟老头子,莫义川听了这东西的年代,果然眼睛都直了。
“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东西!”
当时他就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吼道
“卖我!!”
他难得如此激动,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一张看不出年岁的小脸上,两团飞上颧骨的驼红色,让他的脸更加的娇艳欲滴。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却没答话。
柳三白抱着酒杯,先陶醉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冷笑。
道“这个东西一瓶难求,你要人家割爱?
做梦!让你喝就是可了不起了。”
他说话冲,旁边两人倒是没在意。
易如常却摇晃酒杯,没说话。
“那易先生不说点儿什么吗?”问话的人是老板。他似乎还挺抱着希望的。
“当然。”
易如常丝毫不让他失望地抬起头来,一脸笑意地把他的空酒杯放在老板的面前,指甲轻轻敲了一下杯壁。
当当两声。
同时,易如
常吩咐道“再来一杯。”
老板登时绝倒。
呵呵,在下要这舌头有何用!割了给他们做下酒菜算了,比猪舌头都要肉头!
可怜的老板,已经在内心朝胸口连做了好几个扎心的姿势了。
肉疼!
所以呀,当老板捧着酒瓶子再次接近三樽饥渴的酒杯时,手都是抖的。
酒过三巡,倒了三个。
吧台外面,这下可安静了。
别说是他们了,这个时间点,小餐馆里得一屋子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易如常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接。
老板望着他空了的无名酒,已经不知道身上还有哪块肉可以拿来痛了。
诶面前这几个人倒是不错,割几块下来替他疼疼吧,啧啧。
抱紧自己,老板坐在大门口望着天上的太阳,深深叹气。
“杂家的酒啊!”
只是老板还是没抓住时机,他还没开口哭诉呢,醉倒了的莫义川就拍着桌子开始哭诉。
道“我的大侄子啊!怕是不要传宗接代了,你看看他一天到晚的拿胡来的啥子东西?
那天,嗝,那天他搞了个粉红色的吹风机回来”
旁边两人没答话。
二叔就更加激动了“要用吹风机!他那个头发还要用吹风机!”
现在是吹风机的问题吗?
听不见那两个人吐槽,老板都想帮忙吐槽了。
不过粉红色的吹风机?
老板听了一耳朵之后,吐完槽,便若有所以地计算着什么。
“对啊!现代青年脱发这么厉害,卖吹风机不就是显摆他头发多吗?看老子手起刀落给他一个痛快!”
同在一个工作场所,坐在中间的那位也红着脸,拍着桌子诉说他的不满。
此时,右边的胡子拉碴的男人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诶,老夫,额,算了一卦,这个正月里剃头啊,死,死二叔呢,嗝,哈!”
说完,那男人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哈哈哈呜呜呜起来。
二叔还没反应过来。
易如常代替他蔑视了一眼柳三白,哼道“你,你提醒他做啥!”
莫义川一个激灵。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着我死呢!你们这些散修一天到晚的不干好事儿,学院隔岸观火!出事儿都是我等世家收拾,看我替天行道,报,报仇雪恨!”
二叔总算想起什么,他红着脸,扑上来掐着易如常脖子。
可莫义川都醉得不成形状了,他的手上也使不出劲儿来,水葱一样的手指抓痒似的在易如常脖子上挠。
被威胁的易如常本人还在他手底下打了个大嗝,也没管他掐不掐的。
旁边的柳三白则捏着手指头戳在桌上画。
他眼神也不好,低着头去看的时候总觉得画面重重叠叠的,画也不知道是个啥。
“臭老尚头!都要到头了还那么兢兢业业做什么”
苦着脸,柳三白碎碎念着。
他皱着眉头,手指在他拿茶水画的神秘图案中央处敲了三下。
旁边的男人脸趴在臂弯中,耳朵动了动。
抬起睡眼朦胧的眼睛,易如常好像还在梦里似的。
“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啊!
柳三白苦着脸,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更可怕了,
然而他的脸
再可怕,也比不上他说的话惊人。
“我还知道种子想要干什么,我都猜出来了”
嘎吱。
柳三白的指甲刮在吧台边,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
老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回过头来。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比。
直到他看见了他那个空空荡荡的店,他这才站起来拍拍屁股,老实钻回了厨房去。
就在柳三白说话的同时,易如常虽然还懒散地撑着下巴,可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端起一杯茶,朝旁边一泼。
直泼得柳三白满脸都是冷茶。
“你做啥子!”
本来喝了酒暖洋洋的,还在互相开玩笑呢,被他这么一激,柳三白一下站起来了。
他眼里的浑浊已经退却了十之六七。
此时他看着易如常,显然有些动气。
然而易如常完全不为所动,反而冷笑着扬起下巴,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在审问,道
“你知道刚才自己说什么了吗?”
什么叫不知道!老子知道的很。
柳三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信誓旦旦地开始回忆自己刚才直着舌头说了什么。
只是他脑子木等等的,暂时转不过弯儿,就先“我说我知道种子是做我!”
说到这里,他猛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最后的三份醉意也消失了。
他的背后细细密密的都是冷汗。
末了,柳三白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该死,忘记给自己下绝对不能开口说这件事情的禁锢了,幸好这里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他忽然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挤出了一个僵硬到以为他打了全麻的笑脸,对众人以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道“哈哈哈哈!今天学院的太阳真好啊,你们今天都没有见过老子!!”
说完,他也不用看他们的反应,转头就跑了。
那脚步,僵硬到行尸走兽。
大门一开一关,风刮过一阵的似的,柳三白就已消失。
“笨蛋,那东西一般人拿来有何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二叔掀起了他长长的睫毛。
易如常有些玩味地笑了“你不想要?”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个字,莫二叔的态度清清楚楚。
“听小礼子说了,那个东西是千年难遇的奇货,既然是奇货,若是到手了,就是人人抢夺的目标,怕是比我们的墨石还要扎手,我要那个东西做啥。”
扎手?
易如常耳朵动了动。
收起了他刚才差点儿泄露出的一丝丝的欣赏,扭头,他就呸了一声。
“那叫棘手。”
莫二叔坐直了,一撩头发,丝毫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潇洒道“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可不是他。”
只是,二叔脑子虽然清醒,身子还没醒呢,忘了自己的脚还卡在凳子里呢。他作势要站起来,脚勾连着凳子,脚下一绊,直接一个狗吃屎撞到了吧台。
额头上鲜红的血液汩汩流下,白眼一翻就直接昏倒了。
听见了咚的一声,老板擦擦手快步走出来,
“哟,怎么了。”
从吧台里面看不见外面,老板还以为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
易如常低头看了一眼二叔的奇葩姿势。
也算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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