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是回，回医务室了。你的情况特殊，需要会诊。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真的是药吗？”
向晚用嘴将胳膊上的针管咬开，扔到了地上。腾出一只手来，将身上乱七八糟的仪器全部都拔了下来。
之前的那套紧身衣已经不见了，身上穿的是标准的病号服，看起来好像还挺新的样子。头上光溜溜的，一根发丝都不剩。不用说，一定是这些人的杰作。
没有打点滴，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向晚成功看到李玉的脸色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那么害怕，到底是怕她向晚，还是怕她逃脱呢？
“好了，我可以跟你走了，带路吧。”
气定神闲地下了床，站在李玉身旁，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腕。
向晚比李玉高半个头，站在她面前，俯视的感觉，的确挺不错的，尤其对方还是个娇小的女子，控制住她，一点都不费劲。
“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李玉已经平静下来，认命地让向晚攥着。
向晚耸耸肩，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明显么？因为，我喜欢你呀！”
李玉一怔，随即脸色爆红，眼神飘忽来飘忽去，就是不敢往向晚身上瞟一眼。
看样子，这还是个纯情的小姑娘。
嗯，有得玩了。
空闲的手抬起，勾起李玉的下巴，让她的眼睛躲无可躲，向晚凑近，在她脸颊边深吸一口气，调笑道：“软糯清香，还是个处吧？”
神经紧绷的系统，差点被惊掉了下巴：这还是它认识的那个宿主吗？
李玉躲开了向晚的手指，一言不发，也不往外走。
“要不，我们去卫生间，做点成年人之间的事儿？”
痞痞的语气，加上雌雄莫辨的声音和容貌，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系统都快看不下去了，却又舍不得闭眼：录像，绝壁要录像，说不定以后就是宿主的小把柄，哼哼！
“你，你要干什么？”
李玉开始挣扎，向晚也不再多话，直接拉着她进了卫生间，伸脚将门关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侧的李玉，若光看相貌，的确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
身材的绝对压制，向晚有信心，绝对不会让李玉就这么逃脱出去。
将李玉转过来，正对着她，向晚将她的双手扣在身后，将其整个人环搂在怀里，脑袋压低，诱哄道：“乖，告诉我，你为什么怕我，嗯？”
李玉的身体随着向晚脑袋的凑近，不断往后仰，直到后脑勺贴在镜子上：“我没有，真的没有。”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咯？有多喜欢？”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病人，我是护士，仅此而已。”
“这样啊，”向晚略一沉吟，继续将脑袋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今天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对我诚实，好不好？”
声音里，略加了点人鱼之歌的效应，能令人晃神，也有点催眠的效果。
李玉神色呆滞一会，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乖，告诉我，我的衣服去哪儿了？”
“在，在储物柜，每个病房里都有的储物柜。”
“这座医院里，只有我一个病人吗？”
“我负责的，只有你。”
“见过其他人没有？”
“见过，医生大多数时间都在医务室，护士都在护士站，病人在病房。”
“你的同事们，现在在哪？”
“护士站。”
呵，还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她要是问医生和病人都在哪，估计也不会有其他答案。
“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听见这话，向晚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会是将对方直接催眠成了拉拉吧？
“这所医院，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李玉在回想，脑门上开始冒汗，像是使劲想都想不起来的那种。
向晚也并不想揪着这一个问题不放，只是有些事情，她需要论证。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李玉的动作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向晚，眨了两下下眼睛，歪头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向晚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胸牌，那几个字还在，难道李玉根本就不叫李玉？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句：“李玉？”
对方无反应，见向晚一直看着她，疑惑道：“你是，在叫我吗？”
这下麻烦了，这个李玉竟然连名字都忘了。向晚接着试探：“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
“王医生让你照顾我，记得吗？”
“王医生？是谁啊？”
向晚有些头疼，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李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记忆全都被擦除了一样。
等等，擦除？
向晚眼睛一亮，看着李玉，像看着一块美味的点心。
默默看戏的系统，浑身开始发毛：宿主这样，不会是要吃人吧？
眼前无害又单蠢的李玉，若真是人，看见她这样的眼神，应该会害怕。可惜，终究没能如向晚所愿，李玉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向晚叹息一声，但愿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静静地打量李玉一会，向晚将嘴唇慢慢凑过去，靠近她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有看到应有的反应，于是不再迟疑，张口咬了下去。
“啊”
尖叫声持续不到一秒，李玉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同时，脚底下传来一阵震颤，像是地震的样子。
向晚身形不稳，扶着洗手台，默默地盯着眼前的玻璃看。
“小七，刚才李玉消失，有什么征兆？”
看着宿主吃人，已经完全被惊呆了的系统，直到这会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太过惊诧，没注意到李玉消失时的动静怎么破？
看到宿主平静无波的眼神，系统浑身一紧，它敢保证，如果它说它没有注意，宿主要是能够，绝对会吃了它！
想想以后化出人形后，身边跟着这样一个对人形物体张口绝不留情的宿主，系统就不太敢说实话。
“额，和那些人一样。不过这个医院的震动，绝对不简单。我查探过了，这里除了医院，其他都是混沌。”
向晚凝眉思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记上心来：“也就是说，一切皆可重建，一切亦可化为虚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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