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只听到这么一句无情的话。
然后眼前黑沉下去。
“自己的女儿你也下得去手？”
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
本来空旷的池边突然出现一人，她看着血池里不再挣扎的莫彩眼中的神色复杂。
“呵，子嗣以后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她不是没死吗？”
江雪无所谓的耸肩，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望着她：“杜芊，别和我说你下不去手了？”
是的，这人就是杜芊。
她抿唇，却没回答江雪。
没得到答案，江雪嗤笑了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
“她又不是你女儿，何须在乎？”
只是她的话语却被风吹回，一字不落的传进杜芊耳里。
是啊，确实不是。
她的染儿去哪了……
眼中深处的那丝不忍，慢慢地消去。
……
“你也是够厉害的，居然还能自己回来。”
莫君临懒懒的倚靠在刑架上，完全看不出被俘虏的阶下囚模样。
江冀面上仍旧淡淡的，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低头从袖中拿出一节长鞭。
看着那鞭子上沾满的血迹，都已经因为时间太久，而风干成褐色。
莫君临望了眼就移开视线，眸子里露出丝嫌弃。
不知道沾了什么生物的血，脏不脏的啊，要是有病菌传染给了他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吗？
江冀无语地瞥他眼，然后唰的一声挥开长鞭。
那紧接而来的破空声凌厉，莫君临别开头，不去看那让他洁癖顿起的鞭子。
太脏了喂！
然而……
破空声狠戾，身上却无痛感。
莫君临皱眉，回头正眼看着江冀，目露狐疑之色。
他还没说什么，江冀却再次挥鞭，这次，那鞭子真真的落在了莫君临身上。
这是非要他看着那鞭子才下吗？
莫君临狠狠地抽了下嘴角，这算不算是恶趣味！
这就是！
但是，他还是想少了。
那鞭子落是落到了莫君临身上，可是，并无感觉。
仿佛那破空声是假的一般。
莫君临再蠢也发绝了不对劲，看着江冀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可是对方却并不看他，继续举起手，又一次假打。
那鞭子落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只是上面沾着的血浆被刮蹭在衣服上，顺着成了一道鞭痕，倒像是他被打伤了一般。
“你……”
莫君临刚想说什么，江冀却竖起了食指在唇边。
“你要想死的话，我不介意你出声。”
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莫君临扯扯嘴角，沉默。
“你没有屏蔽对话的方法，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江冀耸了耸肩，总算开始为他解惑。
“你们出发来这里之时，江雪他们也要行动。”
举起鞭子，他一边假打，一挑眉。
比起当时被景雪染抓回去的时候，简直不知道多了多少表情。
莫君临无语，唇启却无声。
从他的唇形却可以看出说的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什么东西？
这先进的话语江冀听不懂，皱皱眉决定忽略他，自顾自继续道：“我收到传信，连夜返回，你该不会以为你那几个人能守得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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