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灵头眼见栾馥看向他，立马笑道：“馥儿，你爹爹此言不假，他拥有九百九十九道傀儡分身，就相当于有九百九十九条性命，由于傀儡被杀，还可重塑，外加他真身性命，只要能在危及时刻及时动用傀儡分身，都能死上千回呢！”
栾馥听到老灵头的解释，虽然更加的惊奇，却也大松了一口气。
“爹爹好厉害呀！”
云剑晨在小家伙的小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爹爹并不厉害，因为这些都是你曾祖所授，你曾祖才是真厉害。所以，好好接受他的栽培，你以后肯定也会很厉害。”
说着话时，云剑晨已经将他收集的六种凶兽的鲜血移出。
其他五种凶兽的鲜血，量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千余斤。
但量最多的鲜血，至少都有三万斤。
栾馥对此并不了解，自然没多少惊异。
却让老灵头瞠目结舌，惊得张大了嘴。
“晨儿，你……这是杀掉了太阳神鸦，攫取了它所有鲜血吗？”
愣了好一会儿，老灵头才清醒过来，看着云剑晨，骇然问道。
“这怎么可能？太阳神鸦是我朋友，杀谁也不能杀它呀！”
云剑晨的回答，让老灵头更是难以置信。
他生活在云剑晨创造的世界，已有颇久岁月，即便未到外间行走，也能感知到，此界有太阳神鸦的存在。
由于这个世界，终是云剑晨创造，老灵头并不怀疑，他跟太阳神鸦是朋友。
可是……明明是朋友，云剑晨对太阳神鸦鲜血的攫取，却近乎疯狂，这……
“是朋友，还如此疯狂？估计它的血，都快被你抽干了吧？”
云剑晨尴尬地笑了笑，道：“祖父，太阳神鸦虽是我朋友，却不是省油的灯。想让它乖乖奉献它的血，绝不可能。我是利用它跟灵蛹不对付，才说服它，自是能取多少取多少。要不然的话，再想取第二次，还真不一定顺利。”
“当你朋友真可怜！”
听到云剑晨的解释，老灵头最终只是说出了这么句话。
“曾祖，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老灵头的话让栾馥迷惑，立马就微蹙着秀眉，很是迷惑地问道。
云剑晨没等老灵头回答，就微笑道：“你曾祖会这么说，是因为爹爹算计了太阳神鸦。”
栾馥即便很聪慧，终是普通人，跟生生父母在一起时，虽然被教养得不错，但更多的时日，还是在为生计奔波，自然会让她对很多东西，都难以理解。
听到云剑晨的话，还是眉头微蹙，一幅不解的模样。
“算计，就相当于是欺骗、是利用。”
栾馥在老灵头的培养下，万年时间便可跟星宿尊者比肩。
万年时间，对于云剑晨来说，实则也就是十年时间而已。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云剑晨自是会抓住机会，教养她。
想要教她，自然也包括方方面面的东西，现在也是机会。
“爹爹，太阳神鸦是你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家伙不理解算计，却知道欺骗跟利用，听到云剑晨的说法，更是不解，还有些郁闷。
“做事，切忌古板，必须变通。太阳神鸦虽是爹爹朋友，但它却很喜欢跟我抬扛，还是传说中的凶兽，即有可怕的凶威，也有自私的禀性。外加它跟爹爹的关系，也不好跟它动手，想要获得它的鲜血，自然也要用其他的办法。”
云剑晨耐着性子说到这里，又笑道：“但我们始终是人，跟凶兽有着质的区别。在这种时刻，哪怕是算计，也是无奈之举，也肯定不能伤害到太阳神鸦。换句话说，就算爹爹算计它，疯狂攫取了它的血，但也不会对它的身体，造成伤害。”
一番解释，虽然让小家伙释怀，却还是有不解的模样。
“爹爹，这……好复杂哦！”
云剑晨在小家伙的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你还小，一时间理解不了，实属正常。等你大些以后，自然也就能明白了。”
就在云剑晨跟小家伙说着话时，老灵头已经利用他攫取的六种凶兽血，进行了搭配。
量很少，差不多只有百毫升。
“馥儿，六种鲜血，皆来自六种极为强大的凶兽，太阳神鸦更是传说中的凶兽。所以，六种兽血的搭配，内蕴极为恐怖的能量，被你喝掉后，会令你无比痛苦。要是你怕疼，可以拒绝。但肯定会影响曾祖对你的培养。”
老灵头配好兽血，便看着栾馥严肃道。
“祖父，难道就不能用温和的方式吗？”
这话让云剑晨急了，立马开口。
只因云剑晨彻底意识到，老灵头对馥儿的栽培，采取的是无比极端的手段。
本就没有对馥儿抱任何的希望，云剑晨的目的，也只是想让她快乐的活下去。
老灵头突然说出这番话，自是让他不忍，也更是焦急。
因为一开始，就要在痛苦中成长，也代表着以后，基本都是同样的成长方式。
“虽然有温和的方式，但想要在万年内让馥儿跟星宿尊者比肩，你认为这可能吗？要知道，风险跟机遇并存，越是不凡的成长手段，承受的东西自然也会更多，其手段肯定也会很极端。”
“那就用温和的方式……”
“爹爹，我想快点强大，这样才能保护你们，我就选这种方式。”
云剑晨绝决的话还没说完，栾馥便开口了。
虽是稚声稚气的言语，却也无比笃定绝决。
“馥儿，爹爹其实并不用你承受这些，我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样可以跟敌人对决……”
“爹爹，我不想当吸血的怪物。所以，我想快点杀掉公羊尊。”
小家伙还是打断了云剑晨，坚毅无比地说出了这番话。
云剑晨愣住了。
看着小家伙还有泪痕的双眼，闪烁着绝决的光采，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云剑晨只能同意。
将小家伙递给老灵头后，更是直接释去了动用的一道傀儡，散去了自己的意念，回归真身。
实因云剑晨知道，老灵头嘴里所谓的极端手段，到底有多可怕。
他不忍心目睹小家伙承受极尽的痛苦，也只能散去自己的意念，不去目睹接下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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