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周县令又说了几句,寒暄道谢的话后,转而问李建成与姚义有什么喜欢吃的,看着这意思,是想留两个下来用饭。
李建成此次前来见周县令,除了玉成姚义与烟娘之外,他还有一件事情拜托周县令。
当下,李建成并不与周县令客气,开口道:
“今天这顿饭就不吃了,我得赶回白牛溪去,不过我想现在去见见苏林,不知方便否?”
周县令想都没想地点头,引李建成去大牢。
而姚义就被李建成支开,让他去告诉李喜一声,省得李喜等久了,心中不安。
姚义什么都没有问,猜着李建成这是有什么事情要交给周县令去做,快步离开。
他离开后,周县令的心思就转了起来,但是见李建成并不说话,他心里如有千百只爪子不停地挠,实在难受便开口问道:
“功予,你是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啊?”
李建成的目光四下看看,不时有衙役走过,他只是对周县令说了句:
“不急,等一下。你这养气的功夫可不行啊,在这龙门县还好说,如果再往上升一升的话,很可能让人当枪使,成了那出头的椽子。”
周县令顿了一下,知道李建成说的是,可他毕竟比李建成大了十几岁,虽说不敢得罪了李建成,但听李建成老神在在的说教,觉得李建成站着说放腰疼。
他叹了口气道:
“也正是知道自己性子的不足,才想找个靠山的。”
这话分怎么听,反过来推论的话,那就是如果我有靠山,这种性子就不算什么。
李建成自然听出来了,他只是淡淡地笑道:
“欲戴贵冠,必受其重。天下没有什么是白来的,我到是很羡慕你活得直白洒脱,可惜,我却不能。”
周县令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是苦中作乐,不过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之,想来李建成这位国公之子,也有不如意的事。
周县令便附和了句:
“这到是,但洒脱我到不觉得。”
“不识青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李建成改个字,说出这句后世耳熟能详的话来。
周县令却是愣了一下,这话很有道理啊,而且禅意十足:
“功予,你到是出口成章。”现在烟娘与姚义的亲事成了,周然便打蛇上棍,亲热地就着李成这前的暗示,叫起了李建成的表字。
李建成含笑随口给了个理由: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当不得出口成章。”
周县令眼角跳动了两下:“”现在又开始引经据典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但是就算这样,周县令告诉自己还得聊下去,于是干巴巴地问道:
“不知功予平日喜欢读什么书?”
“四书五经略有涉及。”李建成顺口回了句。
周县令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真的聊不下去了啊,最终只好:
“呵呵,这样啊。”
李建成眼里闪过笑意,深一步接触之后,周县令的人还不坏,最起码还没变成官场上的老油条,还没有脸皮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比自己要实在
于是,李建成打破了尴尬,轻声说道: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老士兵,承然你想升官可以理解,但你信我,现在不是好时机。”
周县令之前听李建成那里听到杨广杀了高颖等人时,心里就闪过这样的想法,不过他离着朝堂太远,一般的震动根本涉及不到他。
所以,第一时间,周县令以为李建成是给自己一个理由,敷衍自己。
当然了,周县令对于是否真的是敷衍,并不能确认。
他觉得还可能,李建成现在还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人。
自己想靠上李建成,还得做出点什么事情,表现出自己的才能才行。
至于走裙带关系,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可以通过姚义那边,旁敲侧击。
周县令再次听到李建成说到这个话题,尤其李建成加重了语气说了句,如果信我。
这就让周县令想推翻之前的敷衍之说,问道:
“功予,可否告诉我原由?”
李建成转头看了周县令一眼,淡淡地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顿了一下:
“可后悔把烟娘许配给姚义了?”
周县令摇了摇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了,既然做了选择,便没有后悔的道理。何况,这算是天意吧。”
这话说得模糊,李建成却听明白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好在这个时候,烟娘的年纪不能再等下去的时候遇到自己。
虽说最终烟娘与姚义在一起了,但是站队,依然还是李氏这一边。
李建成含笑看着周县令道:
“万一错了呢?”
周县令认真地想了想后道:
“再怎么样,你们李氏也不会造反,最多就是打回庶民,却不会要了命的。”
李建成挑了挑眉,暗道了句,恐怕以后你会觉得今天说出来话,那是真真的打脸呢,呵呵轻笑着:
“看你是不会后悔了!”
“不悔!”周县令正色道:“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有吩咐,我必然鞍前马后。”
虽然心里有些不托底,毕竟李建成现在还只是世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接掌国公府。
不过,听李建成之前的话,姚义是二十年后,不会自己也是二十年后吧。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既然在李建成这里表态了,就不能后退,别的不敢说,万一得罪了人,不能让自己升官,但是要送了身家性命却不难。
这也是为什么,李建成问周县令的时候,他回答的那么坚决。
能当上县令的,虽然情商让人着急,但是分析事情的智商可不低。
李建成当然知道周县令的想法,不过有些话不必要说出来,含笑道:
“那就好,只要好好办事,有机会我会帮你说话的。”
周县令长出了口气,李建成表态了就好,转而问了句:
“功予,你怎么来白牛溪求学?”
周县令与王通、魏征、房玄龄等人不同,他现在是官身。
李建成含笑淡然地道:
“陛下给让我留了个通事舍人之位,我在上任前,想多认识些人,到时候也好帮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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