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佳县在江城的东边,离江城只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因此那里的方言跟江城方言差不多,苏星晖也听得懂。
他听了几句,便用江城话问道:“你们是湖东人吧?”
那两个年轻人一听,便惊喜的说道:“你是江城的?你也是来观鸟的吧?”
苏星晖笑道:“不是啊,我是到崇津县工作的,你们都是来观鸟的吗?”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年轻人说:“是啊,我们都是来观鸟的,我们都是观鸟爱好者,每年这个时候,从北方来扬澜湖越冬的鸟都不少,所以我们每年都来这里观鸟,反正我们祥佳县跟崇津县也离得近,坐个渡船就过来了。”
苏星晖问道:“每年来这里观鸟的人多吗?”
年轻人道:“多啊,跟我们一起观鸟的至少好几十人,多的时候有上百人,有一些还是从江城过来的呢,所以我以为你也是来观鸟的了。不过你在这里工作,想要观鸟那太简单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另外一个年轻人说:“对了,我们这两年在这里观鸟啊,发现你们当地有些人在湖边张捕鸟,好多鸟都被他们捕杀了,还有人用毒饵来捕鸟,每天被他们捕杀的鸟都不少呢,我看你们县里该管管了。”
旁边桌上也有人说:“是啊,好多鸟都被他们捕杀了,这其中还有国家保护动物呢,什么大雁、天鹅,真是死得可惜啊。”
苏星晖皱眉道:“你们没上去制止他们吗?”
那个年轻人道:“我们是外地人,他们人多,我们上去也没用啊,不过我们向你们当地的管理部门举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管。”
苏星晖道:“行,谢谢你们举报啊,我相信会有人管的,以后你们来观鸟,一定能够看到更多漂亮的鸟儿。”
几人听到苏星晖的话,都很高兴的点头道:“有人管那就好,要不然我们还真怕以后我们到这里来,再也看不到这些鸟儿了呢。”
这时候,老太太又端上了两样现做的小吃,苏星晖和李仲文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之后,苏星晖付了账,又跟那几位观鸟爱好者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两人回到县委大院,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两人休息了一下,便让段琦安排了一辆车,两人一起到沿江的几个乡镇,察看了一下江堤的情况,整个崇津县的江堤有三四十公里,江堤的整体状况都是不容乐观。
苏星晖和李仲文一直看到下午五六点才回到县城,虽然只是草草看了一遍,不过苏星晖对江堤的状况也是心里有数了。
苏星晖回到县城之后,跟李仲文约好了明天一起再到几个靠湖的乡镇看一下,察看一下湖堤的情况。
晚上,苏星晖还是在县委招待所的一间房间里休息的,在房间里,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几天,陆小雅是住在家里的,她要带孩子,一个人住在新房肯定是不行的,住在家里还有两位老人可以帮一把手。
现在陆小雅住的是原来苏星晖住的房间,房间里有分机,陆小雅接了电话,苏星晖问道:“小雅,孩子睡了吗?”
陆小雅道:“孩子刚刚吃了奶,睡着了。”
苏星晖笑道:“你一个人在家里,还习惯吧?”
陆小雅道:“习惯啊,爸和妈对我都挺好的,不过,你那边什么时候能够安顿好?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苏星晖道:“办公室的人说我那套房子还需要粉刷一下,估计还需要一周左右吧,到时候你就可以过来了。”
陆小雅道:“行,那我就在家里等着你的电话了。对了,这两天你在那里还好吧?”
苏星晖道:“还好啊,就是挺想你们娘儿俩的。”
陆小雅道:“嗯,我也想你。”
两人又说了几句,陆小雅要休息了,便把电话挂了。
苏星晖又给陆正弘打了电话,把他这两天在崇津县的事情跟陆正弘说了一下,对于他罢宴和推行新的财务制度的事情,陆正弘自然是十分支持了,而对于他想要修建百年不遇标准的大堤,陆正弘有一些疑惑,他觉得,应该不至于需要这么高的标准吧。
不过苏星晖说要防患于未然,而且资金问题,他能够解决的,陆正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让苏星晖在这里一切小心,毕竟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接下来苏星晖给柯志方打了电话,他把昨天罢宴的事情、准备修堤的事情还有今天开县长办公会的事情都告诉了柯志方。
柯志方一听,苏星晖才去了崇津县两天,确切的说是一天半,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不禁咋舌道:“星晖啊,你真是一员大将啊,你这才去了多长时间,差不多都把崇津县闹到天翻地覆了。”
苏星晖道:“柯叔叔,这崇津县积弊太深,不下猛药的话不行啊。”
柯志方道:“行,你尽管折腾,不管闹出什么事情来,后面有我兜着呢,你需要我给你什么帮助,也尽管说,除了没钱给你,其它的我都能帮你。”
江右省的财政状况同样不容乐观,柯志方一听苏星晖想要按百年不遇的标准来修大堤,他知道,这得花不少钱,要是苏星晖找他要钱,他还真拿不出来,因此,他就提前堵苏星晖的嘴了。
当然,他也知道,以苏星晖的本事,他一定有办法筹到这笔钱的。
听了柯志方的话,苏星晖哈哈一笑道:“行,我不找您要钱。”
打完了柯志方的电话,苏星晖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星晖问了一下聂鑫关于修堤方案的进展,聂鑫说快了,明天就能够出方案了,苏星晖对他的进展表示满意,然后便说他今天要跟李仲文一起再去看看县里的湖堤的情况,让聂鑫把那件事情抓紧。
聂鑫连连点头答应,他现在敢不抓紧吗?他现在投靠了苏星晖,在崇津县里他就只能抱紧苏星晖的大腿了,他如果不抱紧这条大腿,他在崇津县可就是举目皆敌了。
苏星晖又让段琦安排了一辆车,开这辆车的司机是段琦特意安排的一位退伍军人,名叫沈浩,今年不到三十岁,他的性格很沉稳,不怎么说话,这种性格让苏星晖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
既然是段琦安排的,这说明沈浩这个人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
今天他们是下乡去看湖堤的,因此,他们直接从县城南边开往了城关镇靠南的金溪乡,这里也是李仲文的家乡。
金溪乡离县城也就几公里路,车一会儿就开到了那里,他们也没有去乡政府,直接从一条路上了湖堤,这一处湖堤上也是坑坑洼洼的,随处可见比较大的裂缝和翻起来的混凝土块,让行车十分艰难。
苏星晖着重看向了湖堤下面的护坡石,这里的护坡石和江堤那边差不多,同样有不少缺失的地方,苏星晖中途随机下车几回,也发现护坡石的厚度等指标都有不足。
这样的湖堤,等到明年发大洪水的时候,那怎么抵挡得住?
车行了一段,苏星晖看到在一处滩涂上,栖息着成千上万的水鸟,可是在离它们不远的地方,插着几根竹竿,几只水鸟被倒挂在竹竿中间的天空上,不住的哀鸣,这一幕让苏星晖看到了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转眼就想到,这一定就是那些观鸟者所说的了。
他马上让沈浩停车,他下了车,向那地方走去。
李仲文跟着下了车,沈浩也准备下车,苏星晖道:“沈浩,你开车去乡政府叫人来,通知保护区管理处的人过来。”
沈浩沉默的点了点头,便发动了汽车,掉头开向了金溪乡政府的方向。
苏星晖穿着皮鞋,在滩涂上行走不便,他干脆脱下了皮鞋和袜子,赤脚走在了滩涂上,还把裤脚卷起老高,卷到了大腿根那里,李仲文也学着他的样子,脱了鞋袜,卷起了裤腿,跟在了后面,不过他走得没有苏星晖那么快。
苏星晖走了过去,惊起了一群水鸟,它们飞上了天空,有几只由于没看到,又被挂住了,倒挂在天空,哀鸣了起来。
苏星晖走到那些被倒挂的鸟身边,这才看到的样子,原来,这都是用很细的透明尼龙绳织成的,在清晨的阳光下,不走近根本看不清,这些鸟儿就更加难以发现这些了,它们在飞行的过程中很容易就撞上了,而一撞上,它们的翅膀和脚就被眼缠住了,越挣扎越紧,就再也逃不掉了。
苏星晖看清之后,便立刻着手将一只天鹅从上解下来,李仲文也跟了上来,也帮忙解起上的鸟来。
他们把上挂着的鸟全都解了下来,把它们放到了远处,苏星晖便把挂着的竹竿拔了起来,把卷了起来,这很长,至少有几百米,苏星晖沿着往前走,将这张全部都收了起来。
这时,便听一声断喝:“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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