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血赚
在书房，奎斯瞅见巫妖挪动他像垂肚香猪一样笨拙的双腿走出门，不禁叹息：保留了大脑的不死生物没有运动细胞，走十米的路用了十分钟，换作他，就算不死也会惦记着再去死过。
巫妖刚出门，奎斯便咻地跳回第一个书架，第3行第16本书。
“价值999万的书哦，你真正的主人奎斯来了！《论农邓芙流派的荒谬》？作者：不祥。农邓芙，名字好熟哇。”奎斯回忆自己的前世与今生，然后记起来，出城之前，他感叹过一声“神灵啊”，然后就被一个意识附体。据亚宁赞所说，能附体祈祷信徒的意识体，只会是真神。
记起这个事，奎斯吓得双手把书一松，薄薄的书“啪”地掉到地上。
“老子不是信徒，就算是信徒也不悯诚，怎么会被附体呢？这个神有毛病。”
奎斯心惊胆跳地跑过去，将书房门推开，伸头出去嚷道：“喂，谁知道农邓芙是什么神？”
听闻奎斯的问题，柏吉先愣了愣，然后“吱溜”一下溜到书房前庭的角落，朝天花板看来看去，小声地抱怨：“师傅您别开这么恐怖的玩笑吧？大人们的名讳你随口就提。”
“胆小鬼！”柯斯曼鄙夷地看了眼柏吉，然后理直气壮地回答奎斯：“别看我。你叫我去偷袭甲虫战士我在行，问我书本的事情不如直接骂我笨蛋。谁叫农邓芙啊？名字像个女的。”
“哎哟！”柏吉从角落扑出来，一手揽着柯斯曼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你别乱叫喊，被那位大人听见就惨了。”
柯斯曼双手抱胸，任由柏吉捂住嘴巴，眼睛古井无波地扫过去，冷冷瞧着柏吉的脸。
柏吉赶紧松手，然后给柯斯曼揉捏脸部，讪笑着说：“您别生气。我给您按摩按摩。”
柯斯曼看了看涮熟狗头似的柏吉，无奈地拍掉脸上作怪的双手，别过头去。
奎斯欣赏完两个倒霉孩子的闹剧，头痛地举手扶额。过了好阵子，才振作起来，喊道：“给我去一个人，把巫妖给我找过来！”
柏吉耸耸鼻子，然后嗤笑说：“师傅您别开玩笑了。使唤我们去找巫妖，莫非想我们被制成人干？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柯斯曼两眼放光，探出身子来，说道：“我可以去，只要1个银币。”
“不用破费，我来了。”巫妖迈动着2秒1步的缓慢步伐，出现在走道尽头拐角处。
柏吉和柯斯曼悄悄地肩并肩立正在墙边。
“找我有什么事？”巫妖花了好几分钟才踱步抵达，奎斯三人都肃立得硬直了。
还没等奎斯开口，巫妖迅速地抢着说：“我现在挺忙，所以雇佣价格需要上调。刻画魔法符文5金盾每小时，解释魔法书藉15金盾每小时。”
奎斯脸上露出智慧的笑容，嘴上爽快地答应：“成交！”心里暗暗骂道：“该死的奸商，我这边才有刚需，那边马上拿出对应的商品，这精准销售的效率比淘宝的大数据还厉害，说没有窃听，估计连比列莉都不相信。”
巫妖满意地伸出手，接过15个金盾。
“你的假牙是自己做的吗？”奎斯好奇地打量巫妖由于嘴唇萎缩而露出的牙齿问道。
巫妖瞥了眼奎斯，发现对方十分认真，于是耐心地回答说：“我的假牙……不，我的牙齿不是假牙，都是我自己的。”
“闪亮！”奎斯竖起大拇指称赞，然后又问道，“您成为巫妖之前是公认的天才吗？”
巫妖本来不想回答无聊的问题，但“天才”二字触动了他的骄傲，于是答道：“当然。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是安祖通迪大人的左臂右膀，是地精王军团公认的魔法天才。”
“厉害！”奎斯又赞美了句，然后问，“那您一定知道农邓芙是谁吧？”
巫妖停止了回答，艰难地扯动了两下干硬的脸皮，表示自己有笑容的动作，说道：“应该是某个远古陨落的小神灵，现在几乎没有了影响力。我和安祖通迪大人对这个名叫农邓芙的神一无所知。”
巫妖答完之后非常得意。因为奎斯陷入了沉默，而两个人类幼崽一个目瞪口呆一个眼睛露出鄙夷的眼神。
15个金盾到手！眼前这个拥有空间物品的人类，果然富得流油。
“你还有问题要问吗？我很忙。”
奎斯醒过来，说道：“你跟我解释解释那本《论农邓芙流派的荒谬》有什么奥妙吧？”
柏吉和柯斯曼立即站得笔直，一动不动，生怕被巫妖赶走，并且竖起耳朵。
巫妖花了很长时间，才对着两个人类幼崽把一个鄙夷的眼神做出来，说道：“首先我先声明：魔法的奥妙不能言说！我只能跟你说，《论农邓芙流派的荒谬》是一位魔法师对农邓芙流派企图不劳而获、在别的魔法师的成果之上建立更强大魔法的行为，进行尖锐而且有理的嘲笑。”
巫妖说完之后，停止了。
“然后呢？”奎斯追问。
“然后没有了。”
“啊？这样就完了？你可是价值是每小时15金盾啊，老兄。”
巫妖嘴动笑，然后说：“呵呵，你以为15金盾我就可以教你魔法了？你太天真了，年轻人。”
“多少金盾可以教我魔法？”
“8000金盾。”
奎斯炸毛地高举双手，叫道：“你这是敲诈！”
“不，才不是敲诈。”巫妖举起宽若无手的衣袖摇了摇，说：“第一，我教，你不一定学得会。第二，我不强求你学，你爱学不学。第三，安祖通迪大人是伟大的有希望冲击成神的亡灵法师，他所属流派的学识非常值钱。”
奎斯喘着粗气。巫妖昂首挺胸。
两人齐齐向对方作出鄙夷的眼神。
巫妖率先说道：“我很忙。虽然你付了1个小时的款，但是如果你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想回到我的岗位。另外，你使用书房的时间仍有1个多小时，你可以继续你的‘仪式’。”
“好走，不送。”奎斯用力把书房门关上。
关上门之后，巫妖露出不明显的笑容，暗暗吹呼：“血赚”。
关上门之后，奎斯脸上的懊恼马上收了回来，兴奋地对着空气拳击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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