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在宫里愁眉不展的待了三天,得知匾额已经做好,思索良久终于决定要先把秦雨的事情解决。
“东家……”凤蝶与秦风正站在门口监督工人上匾。
林蝶衣点了点头,对秦风说:“秦雨她……”
“想必你已经知道秦雨对你……也是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对她关心不够,竟然完全没看出她的心思。自从你离开之后,她一直精神萎靡,不管我如何问她亦只是不说。如此过了一年多,她终于吞吞吐吐说出实情,哭着求我去找你。她说从未奢望与你常相厮守,只想亲口告诉你她对你的感情,哪怕被你拒绝也好过忍受相思之苦。我开始并不同意,虽然我当时还不知道你是个女子,但直觉告诉我你们绝对不可能。我苦口婆心劝了几个月也是无用,甚至找了媒婆为她说婆家,最后则是因她以死相逼而不了了之。见她日渐消瘦终是于心不忍,可是你行踪难觅,我们寻遍了许多地方一无所获,便去了云州找梅姨,却已是人去楼空。多方打听才得知旖红妆搬去了京城,我们到了京城却无人知晓旖红妆为何物。看着几乎用尽的盘缠,只得在一家成衣铺里找了份差事,白天干活赚钱,晚上便又继续寻找……迦兰王进城那天我们便在路边,秦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的盯着他的侍卫随从,希望能在他们中间找到你,结果自然是失望而归。直到几个月前,我无意间在店中听到有人议论早已在京城内名声大噪的忘忧时提到了一个叫梅姨的人,也终于又得到了你的消息。而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在提起寻你的理由时,梅姨和别的姑娘都是一脸的为难。”秦风叹了口气,“这一路上我都在想,等你拒绝了秦雨时,我该如何安慰她。现在倒是好,问题彻底解决,秦雨也终于可以死心。”
“那她现在如何?”
“见到你的那天,回去后一直哭到半夜,第二天躺了一整日,滴水未沾……不过你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比起你身为男人却爱的是别的女人,你是个女子的情况可是要好很多。”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知道你今天会过来,等她忙完了店里的事,自会来见你。”
林蝶衣仍然迟疑着,凤蝶上前挽着她的手一同进去。
喝过一杯茶,秦雨便来了:“东家……”
林蝶衣见她果真是一副笑模样,对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你真的不怨我了?”
秦雨先是从头到脚的看了她一通,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怨也只能怨我自己,居然没认出你是个女子,玉公子……迦兰王想必早就看出来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怪不得我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怪怪的,原来他是喜欢你。”秦雨了然的点着头。
三个女子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还是秦风打断了她们,才想起有正事要说。
凤蝶得知开张那日太子也会来,高兴的说道:“有这么多大人物露面,独味鲜定会日进斗金。”
林蝶衣取笑她说:“总是想着怎么赚钱,你真跟梅姨一模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我,梅姨可是对我讲了不少你的事呢,咱俩谁更爱银子可说不定。”
“我是东家,你这个掌柜的要是不能每天给我赚个几百两银子,我便扣你的工钱。”
“幸亏成衣铺真正的老板是关公子,他没有你这么黑心……”秦雨装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三个人又说笑起来,秦风无奈又欣慰的回去料理自己的铺子。
又过了数日,太子带了七殿下同来,迦兰王邀请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参加铺面的开张礼。
林蝶衣那边一派热闹景象,后宫中仍是如往常般萧索。
七殿下跟着下人进了后宫中离国主寝殿最近、最为华丽的惠明殿,来到前厅,却见到了一个男人离开的背影。
“安如公主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自己宫里私会男人。”
“别说是私会男子,即使是本宫与男人在迦兰王面前亲热,他的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若不是本殿下亲耳听见,可万不会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初你可是信心满满的要从林蝶衣手里把他赢过来。”
“本宫确是极有信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你们还没有……?”
“他只怕连本宫居于何处都不知晓。”
“这还真是难办,没想到迦兰王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今天又让林蝶衣抢了风头,只可气本宫父亲一点志气都没有,否则本宫的境地也不会如此尴尬。”安如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的父亲完全当得起享乐王爷这个称号,可是却生了一个争强好胜的女儿。她经常埋怨父母没有将她生为男子,使得她失去了争权夺位、纵横天下的机会。
安如第一次见到瑹瑀瑄的画像,被他若隐若现的笑容吸引,又听了七殿下对他的一番介绍,即刻便确定他是实现自己梦想的绝佳人选。迦兰初建,若是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再诞下子嗣,她即是皇后及太后的不二人选,为此她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迦兰王完全打乱她的机会,看起来温和的一个人,在处理政务上却是手段狠辣,又与周边几个国家皇族的关系较好,就连中土皇帝也要让他三分,自己便没了用武之地。而因为林蝶衣的关系,即使主母偏帮于她,却也没有任何怀有子嗣的机会。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在万不得已之下,她也只好兵行险招。
七殿下见她神情有变,开口询问却被她敷衍了过去。
独味鲜雅间内,太子每样菜都加了一口便放了筷子:“匾上写的真是对极,本太子便是避之不及的。”
瑹瑀瑄笑着叫人重新换了一桌菜,这次的菜品令太子极为满意。
“本太子甚是怀疑真的会有人喜欢那样的味道?”
“本王的侍卫中有一半对其赞不绝口,就连这店里的伙计,也是有两种意见。”
太子吃了个半饱后开始觉得索然无味:“林蝶衣真是不会做生意,若是有几个美艳女子相陪,这里的生意定会很好。”
瑹瑀瑄仿佛没有听见:“中土皇帝是如何处置荣妃的?”
“荣妃在冷宫已经待了几年,父王本是有意看在三皇子的面上将她放了。正在这关键时刻,迦兰王的密函就到了,荣妃实在受刑不过,将她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明之后,随即被秘密处死。事有凑巧,没过几天便有人密报三皇子意图谋反,在他家中搜出了几份没有字迹的圣旨,父王也不管他是不是冤枉,将府内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净。”
“二皇子、六皇子出身低微,七皇子无心国事,而四皇子和五皇子一向都不受喜爱,太子已是新皇的不二人选。”
“三皇子的事,可是与你有关?”
“只能怪他有个多事的母亲,图蒙人的身份和后宫的争斗本就令她应接不暇,竟然还要去招惹别的是非。”
“又是为了她?”他没有忘记林蝶衣跳入湖中救乌狼的事情。
瑹瑀瑄继续吃饭,没有再答话。
太子在迦兰待了将近一个月才离开,这期间七殿下多次要见林蝶衣均被迦兰王拒绝,只得不甘却又无法的跟着太子回了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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