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儿越发的难哄,只要吃饱睡醒便不许奶娘抱他,非要偎在母亲怀里才能安静下来。
林蝶衣摇着他胖乎乎的小手逗他玩儿,奶娘在旁边笑说:“小王子虽只有几个月大,但却有自己的主意,他不喜欢的人别说要抱,即便是碰碰他的小手都会很快躲开。”
那天午睡他叹息着躲开自己的事涌上心头,林蝶衣细细想着,自打有了孩子,他对自己的亲昵举动少了许多,情动之时更是一次都没有。原本是不在意的,但现在越想越觉得肯定是有问题,他对自己断了情丝也就罢了,怕的是他伤害自己。
瑹瑀瑄回来时夜已深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睡了,但今天却是刚刚沐浴完毕。
“你回来的正好,帮我擦干头发。”林蝶衣甜笑着坐在软榻上招呼他。
“怎么睡的这么晚,可是不舒服了?”不做他想,自然的坐在她身后为她擦头发。
“只是觉得自从有了孩子就冷落了你,今天是特意等你回来与你说说话的。”难得的温柔软语,转过身子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怎会冷落了我,到是我公务繁忙,冷落了你才对。”
林蝶衣明显的感觉到他拿着布巾的手抖了一下,呼吸都有些不稳,身子微微的往后挪了挪。断定他定是心里有事,更加贴近他身子,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微微张口轻咬着他的耳垂。
“蝶……蝶衣……时候不早了,快些睡吧。”他的心跳如鼓,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想早点睡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别乱想。”
“原来是我乱想呀……”她娇笑着,伸出舌尖舔上他的唇。
“不要这样……”他将头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一个男人竟然说着不要,林蝶衣心里发笑,手指顺着衣领滑了进去:“第一次我说不要时,你是怎么做的呢?”指尖在他的肌肤上打着圈圈。
瑹瑀瑄抓紧仅存的一丝理智,摆出一张生气的脸孔:“别闹了,本王今天很累了,明日还要早朝……”
“迦兰王辛苦了,那就早点安歇吧……”上下其手开始帮他脱衣服。
瑹瑀瑄没料到她竟如此直接,略一迟疑,连忙抓着她的手:“蝶衣……再等等,等过了这几个月……”她的手怎么这么快,自己只是一闪念,竟被脱的只剩了里衣。
“为什么要再等几个月?”
瑹瑀瑄知道必须要告诉她了:“我怕你再受生产之苦,便让太医制了药,连喝六个月就可不会再有孩子。”
“你……”林蝶衣气结,他怎么总是这么认死理儿,“我不许你再喝药了。”
“为什么?看你虚弱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难道你这样伤害自己,我就不心疼了?”把他扑倒在软榻上,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唇。
“蝶衣,不要压在我身上,下来好不好?”她的腿刚好抵在他的下身,本就已经挺立坚硬,现在更是涨的难受。
林蝶衣不但没有把腿拿下来,反而坏心的稍稍动了动。
理智终于完全崩塌,瑹瑀瑄搂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身上的衣物本就不多,这一折腾更是完全松开,使得他毫不费力的长驱直入。既然已经破功,便也不再忍耐,将许久以来压抑的**全都释放了出来。整整折腾了一宿,天亮时见她疲惫的沉沉睡去,又意犹未尽的吻肿了她的唇瓣后,才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
林蝶衣睡了大半日,醒来时只觉浑身酸软难耐,在热水中泡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好些。只是用了半碗米粥,便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拥着丝被养神。
“姑娘,”几个宫女抬进来一口箱子,“这些是小王子过百天收到的贺礼,国主请你过目,看的上眼的就留下。”打开箱子将东西一一拿出来。
林蝶衣只扫了一眼,便让把各类金银玉器都放回箱子,到是对精致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拿起一个拨浪鼓摇了摇,牛皮的鼓面发出浑厚的响声,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也有一个类似的。容佳送的礼物是一盒大小各异的瓷球,滚动起来会发出不同的声音。长公主亲手做的一套虎头鞋帽衣服,拿在手里端详许久,真是难为她才生产不久竟还想着为璘儿缝制新衣。
让人把瓷球和衣服都送到璘儿屋里,一手无意识的晃动着拨浪鼓,盯着另一只手上的长命锁出神。
“在想什么?”瑹瑀瑄进屋来,笑意盈盈的揽着她。
“长命锁是谁送的?”
“中土皇帝送的,怎么?”
“你看上面这繁复的花纹,我总是觉得在那里见过,但是又实在想不起……”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将长命锁拿过来放到一边,“想太多事情伤神。”
“现在知道让我好好休息了?昨晚怎么就忘了?”林蝶衣没好气的说道,身上现在还在疼。
“难得夫人主动,本王若是不卖力些,岂不辜负了夫人的美意?”又寻了她的唇吻上去。
林蝶衣脸红的推开他:“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笑话。”
“谁敢?”瑹瑀瑄的吻细密的落下。
“国主,”宫女在门外回禀,“主母请你过去。”
“你快些去吧……”
瑹瑀瑄却是不急,抱着她吻了很久才不舍的离开。
在福安宫内,完全没意外的看见了安如公主。
“参见国主……母亲,媳妇先行告退……”
“真是个好孩子。”
主母大赞安如公主,瑹瑀瑄只是假装没听见:“母亲找儿子来所谓何事?”
“国主太过冷落自己的正妃,只怕会引起中土皇帝的不满。”
“母亲,儿子本就对别人无意,如今又有了璘儿,请母亲不要再勉强儿子了。”
“难道国主有意立林蝶衣为正妃?”主母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正是。”
“万万不可,中土皇帝看在安如的份上赏赐了多少东西……抛开安如的公主身份不说,光是看林蝶衣的行事做派,就实在不适合做正妃。天天躲着不见人,偶尔露个面却是半点端庄的气质都没有,如此不懂规矩的人做了正妃,只会让人笑话。”
“母亲何时讲起规矩来了?容佳也是不懂规矩,厉峭还不是与她恩爱有加,也没人敢嘲笑她这位侯爷夫人。”
“你是国主,厉峭只是侯爷,怎么能相提并论?”
“母亲,儿子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蝶衣?”
“她太不安分,也太能惹事了,镇国公季幽子不就是为了她才向你求的入宫腰牌?即便你不介意她非处子之身,可如今已经有了孩子,却还是这么不安分……”
“母亲,季幽子的行为不是蝶衣要求的。如此诋毁蝶衣,儿子实是不能接受。母亲一直称赞安如,可她这样背后乱嚼舌根,也是王妃该有的规矩吗?母亲若是喜欢安如,便认她做干女儿,让她留在你身边解闷。”
主母见儿子又一次将自己的话顶了回来,心中更加怨恨林蝶衣,但却将语气变了,温和的说:“既如此,这事先暂时不提了。但安如毕竟是王妃,你不让她去看望璘儿,也未免说不过去。”
“儿子知道了,母亲若是无事,儿子告退。”
转眼便是杨观墨的儿子百天,迦兰王虽然没有亲往贺喜,但也送了厚礼,而林蝶衣更是带着小王子参加。
“真是可爱……”林蝶衣开心的逗着孩子。
长公主在旁边看着却是一脸不安:“我……对不起……是我害的你早产。”
“怎会与你有关?”
“是我无意中将你怕蛇的事告诉给安如的……”
“原来是这件事,她若是真有心害我,即便你不说,她早晚也会打听出来的。”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容佳带着爱爱走了进来,林蝶衣闭口不谈此事。
回到宫中后,林蝶衣天天待在寝殿,瑹瑀瑄怕她呆着憋闷而自己又忙,便请了容佳带着爱爱经常进宫来陪她,长公主也会时常带着自己的儿子同来。
安如公主不请自来的拜访过几次,可是不知为何,璘儿一见到她便大哭不止,她只得每次都象征性的坐一坐便离开。
没过几天,主母派人来说想念小王子,要抱过去亲近亲近。
林蝶衣觉得主母想念孙子是人之常情,因为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便让奶娘和丫鬟仔细伺候着,自己却是没有跟去。
之后的一段日子,主母隔三差五就会派人把孩子抱过去,有时甚至留个大半天才回来。
林蝶衣开始不甚在意,可是没过多久便发现,璘儿每次回来都抓着自己不放手,而且不仅精神不济小脸通红,就连嗓子都是哑的,问了奶娘和丫鬟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
这天主母宫里的人又来请,她便跟着同去了。
主母和安如公主正在宫里等着,一见了她来却有些不自在。
“林小姐,你产后身子弱,还是回去休息吧。”主母直接轰人。
“璘儿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要陪着他。”
“林小姐,你对母亲怎能如此说话,半点尊重都没有。”安如一边说着一边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
璘儿一离了奶娘便开始哇哇大哭,更是扭着身子拼命的朝母亲伸着手。
林蝶衣见儿子如此,心中一急,硬把璘儿从安如怀里抢了过来。
“竟敢如此造次……紫杉,把孩子抱过来,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子。”
紫杉听得主母吩咐,知道林蝶衣的厉害,用了十成功力向她攻去。
林蝶衣功力大减又抱着孩子,勉强躲过两招,为了不让紫杉夺走孩子,只得转过身子死死的护着儿子,自己的背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紫杉没料到会伤到她,见她吐了血有些不知所措。
主母也没想到会这样,与安如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不明白,林蝶衣不是很厉害吗?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林蝶衣知道自己把她们吓着了,趁着还没回过神来,抱着孩子匆匆的回了寝殿。
“璘儿如此大哭,你们为何不说?甚至还要逗留那么久?”把孩子哄睡了之后,林蝶衣忍无可忍,对着奶娘和丫鬟大发雷霆。
丫鬟吓的有些发抖,可奶娘却是有恃无恐:“姑娘在宫里毫无地位,能有现在的待遇只是仗着国主的宠爱。一旦国主对你失了兴趣,你自然不会住在宫里,小王子便会由王妃抚养。与其那个时候两人因彼此不熟悉而摩擦不断,不如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
“主母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所以才每天都要把璘儿抱去,不是她想见孙儿,只是为安如创造机会。”
“姑娘明白就好……”
林蝶衣淡淡一笑:“既然是为了璘儿的未来着想,我也不再阻拦了。”
奶娘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林蝶衣见她愣在哪儿,瞥了一眼说道:“没事儿就下去吧。”来到铜镜前,脱下衣服照了照,还好留下的印记不深,应该能瞒过他。进到内室,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别怪母亲心狠。
第二天都不等主母宫里再来人,奶娘便自作主张的把孩子抱去了。
安如看着怀里一边大哭一边不停挣扎的孩子束手无策,主母在旁边也是毫无办法。这个孩子甚是固执,虽说已经相处了不少日子,但反抗却是一次比一次强烈。
“这是怎么了?”瑹瑀瑄终于得了空闲,来到福安宫给母亲请安,可是才到宫门便听见了儿子的哭声。
璘儿听见他的声音更是不安分起来,令安如公主险些抱不住。
瑹瑀瑄也几乎是用抢的把孩子抱到手里,对奶娘怒道:“小王子哭成这样,怎么不把他抱回去?”
奶娘低着头不敢答话,主母解围道:“孩子难免会认生,相处的时间久了便好了。”
璘儿渐渐止住哭声,晃着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往瑹瑀瑄的怀里钻,蹭的他衣襟上沾满了鼻涕和眼泪。
“母亲,璘儿哭闹的如此厉害,免得扰了您的清静,等他大些再带他过来给您请安。”
“也好……”主母不敢再阻拦。
“儿子改日再给您请安。”
看着儿子行礼告退,主母宽慰安如道:“无需心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母亲说的是……”只要肯动脑筋,机会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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