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观墨正在御书房向迦兰王汇报政务,七殿下急匆匆的冲进来说:“本殿下的人在城外发现了林姐姐。”
“具体在什么地方?”
“出城往西六十里的一处偏僻院落。”
“备马……”起身便往外走。
“国主……”杨观墨快跑着直到出了院子才赶上他,唯恐七殿下听到,压低声音说,“紫檀大人带领暗卫寻了多日都毫无结果,七殿下才来了这么短的时间便有所收获,其中只怕有诈。”
“暗卫已经搜索了一个月仍是无果,本王已经没有耐心再多加猜测,是不是实情去看了便知。”
“那也不能国主只身前往,暗卫……”
“来不及……”见韩野和楚风迎面走来,“有了蝶衣的消息,不知真假,二位可愿与本王同去?”
韩野答道:“当然。”
看着三人绝尘而去,杨观墨召来两旁的护卫吩咐道:“请紫檀大人和庆元侯火速带人赶往城外向西六十里处,务必保证国主安全。”
站在拐角的一个侍卫在杨观墨离去后偷偷溜出皇宫,飞快跑进独味鲜,拉着凤蝶到了隐秘处说道:“国主被骗去了城西外六十里的一个院子里,请林小姐快去救他。”不等凤蝶回答,便又跑了出去。
紫檀与厉峭的人马在城门外汇合,同时往西追去。远远看见了三人的背影,却因草深林密,转了几个弯便跟丢了。为了寻找他们慌不择路,竟在一片树林中迷失了方向。
三人沿着依稀可辨的路径快速前进,果然发现在一个山窝处有一座破旧的院落。下马奔进院子,只见无论正屋还是两侧偏房均是房门紧闭。互相递了个眼色,三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同时推开房门。
三个房间全部喷出了诡异的紫色浓烟,随后从各屋中冲出数十人。那些人只攻不守,即便是断了胳膊,仍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的往前冲。
瑹瑀瑄喊道:“这些人被操纵了……”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粉末洒在那些人的身上。沾到粉末的人先是定在原地,之后便全都往院外跑,“他们是要去报信,一个都不能留。”
三人奋力击杀,却还是在不备之际跑了一人。
暂时没了危险,韩野和楚风均是瘫软在地:“那烟中有毒。”韩野掏出三颗药丸,一人一颗吃了。
瑹瑀瑄将他二人搀扶到屋里,也是感觉气短,半点功力都使不出。
楚风匍匐在地上,喘着气问:“你的血不是能解毒吗?”
“毒性甚猛,还需要些时间。”
韩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这药可短暂提高功力……”
“他的毒一时解不了,还是给我吧。”
“蝶衣……”
“小衣衣……”
林蝶衣走了进来,蹲在他们身前,将瓷瓶捏在手中。
韩野咳了几声后声道:“里面有两颗药丸,相隔一柱香的时间分别服下……”
院外传来马蹄声响,林蝶衣说道:“只怕来不及等一柱香的时间了,若是两颗药丸同时服下会如何?”
“武功会激增数倍,药效过去以后,轻则武功全失,重则筋脉俱断。”
林蝶衣点了瑹瑀瑄的穴道,将药丸咽下,对着他微微一笑道:“等你恢复了功力,即可冲开穴道带他们离开。”
韩野说道:“你不能……”
“你们为我犯险,我为何不能救你们?”起身离开还关上了门。
听得院外一阵呼喝兵器声响之后便再无动静,瑹瑀瑄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而另两人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三人面面相觑,只能是干着急。又是一阵嘈杂,房门被推开,原来是紫檀和厉峭带人赶到了。
瑹瑀瑄被解开穴道,虽然身上仍是无力,但却挣扎着出了屋子。
院内,林蝶衣和乌狼皆躺在血泊之中,周围倒着不少尸体。
都城护卫和守备府巡兵将都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半个月抓到十几个图蒙人,却是不见夜无尘的踪迹。
而此时的皇宫内,本是明亮的国主寝殿一片幽暗。房间中虽是有十几人,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林蝶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刚抬回来时,只能通过鼻子底下羽毛的微微颤抖来肯定她还活着。经过这些天的医治,终于能看到她的胸膛因呼吸而有所起伏。
韩野与太医们已经几天都没有离开房间,瑹瑀瑄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子午刻意压低声音在门外说道:“主人,太子到了。”
韩野对他说:“放心。”
瑹瑀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林蝶衣,这才起身出去。
太子由杨观墨陪着在廊下等候:“迦兰王,七殿下和安如现在何处?”
瑹瑀瑄不冷不热的说道:“太子来的可是真快。”
林蝶衣被抬回之后,杨观墨便向中土呈递了公文,告知七殿下和安如因意图谋害迦兰王而被扣押。
中土皇帝拿到公文的同时,也收到了战报,齐伦婆沙两国已经在边境驻兵,同时向中土发难,要替迦兰王讨回公道。思索片刻,虽是不舍,却着人拟旨,将七殿下和安如交予迦兰王处置。才准备颁下圣旨,却得知齐伦婆沙两国特使求见。心想正好可将消息带回,让两国尽快撤兵。
谁知特使看到圣旨后却并不买账,认为这两人害的迦兰王子的母亲生死未卜,理应交由迦兰王处置,却不能与谋害迦兰王一事相提并论。两位特使在重申只有允许迦兰脱离附属才肯退兵后,即行礼告退。
中土皇帝左思右想,却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得召了太子,让他亲去迦兰。
太子来到都城后,没有马上进宫,而是去了文将军府,向自己的亲妹妹求证。一听到林蝶衣有可能伤重不治,立即摇头叹息道:“若是林蝶衣死了,迦兰王定会让七弟偿命,父皇可是给了本太子一个苦差事。”
“皇兄,七弟这一次,着实是过分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能否保得住性命,要看七弟的造化了。”
现在看到迦兰王的表情,猜到林蝶衣也许还有救,先是狠狠的数落了七殿下的不是,又对迦兰王劝道:“老七年纪小,闯出这样的祸来……”
瑹瑀瑄冷笑道:“太子殿下是要本王就此算了?”
“父皇有旨,会对迦兰的损失予以补偿。”
“蝶衣生死未知,中土皇帝打算如何补偿?”
“这……林蝶衣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太子陪着笑脸说尽好话,而迦兰王却仍是一幅冷面孔,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
韩野走出来说道:“为她又施了一次针,可确保性命已经无碍,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只是武功已经尽毁,而且她的身体状况极差,即便是普通风寒,都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太子放了心:“既然林蝶衣已无大碍,本太子何时可以带老七和安如回转中土?”
“已无大碍?太子是觉得即便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是稀松平常之事?”
“迦兰王莫要激动,本太子带了许多珍贵药材,定能让林蝶衣恢复如初。”
“太子殿下带来的东西,只怕有不少都是迦兰进贡的吧?七殿下和安如做出此等事来,本王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迦兰的,太子殿下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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